“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电目不斜视,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丝毫看不出他对云轻的偏颇。
“确实,邢狱的牢房也都是只能从外面打开的,锁也是嵌在门外的。”一旁没说话的雷开口。
“电,昨天我们离开后,你不是在琉璃眼监视云轻吗?她可有什么异常?”月想起昨天他们离开,电说要去监视云轻的话。
“咳咳。”电尴尬的假咳几声,“琉璃眼已经被云轻毁了。”虽然他是相信云轻不会这么做没错,但是他也没有说谎隐瞒的意思。
电说到这,众人对云轻的怀疑就更加深了。
“尊主,不如传召云轻?”月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尊主不相信是云轻所为,那也只能和云轻当面对峙了。
“传。”君墨尘点头同意。
没过多久,云轻就被带上来了。
在水牢呆了一天的云轻丝毫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颓废后悔,依旧是一脸意气风发的模样,似乎昨天她只是去外面游玩了一番。
“云轻,你昨晚在做什么?”月见云轻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问出声。
“嗤。”云轻嗤笑,“我被关在水牢里,月护法觉得我在做什么?”
这种宛如智障一样的问题,也多亏月护法能够问出口。
见云轻那宛如在看一头蠢到无可救药的猪的眼神,月护法表示自己深深的受伤了。
“从上午开始,邪域的人就开始腹泻不止,原因是水井被人下毒。”月刻意无视云轻的眼神,一本正经的看着云轻。
“下毒?真的吗?”云轻亮着一双眼问,似乎很是期待这是啥真的。
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了,她还正愁无处发泄自己的怒气呢,没想到第二天就听到了这么个好消息。
“你似乎很希望邪域出事?”风在一旁迟疑的开口,就连一向迟钝的他都觉得云轻的眼神亮的有点过分。
“是啊,你们那么对待本姑娘,听到这个消息,本姑娘真心觉得这世界真是美好,有因就有果,因果报应啊。”云轻一脸深沉的开口,其实说来说去,她就是在幸灾乐祸。
不过转瞬之后她就反应过来了,“你们不会是怀疑我吧?”
如果事情波及到她身上的话,那可就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了。
难怪,她一开始还以为他们找她来是让她看看能不能解毒的,但是听月那么一说,再加上他那略带怀疑的眼神,可见他们是怀疑上她了。
“难道不是吗?你有足够的动机,而且昨天你被尊主打伤了,你应该不会就此罢休吧?”月坦白而直言道,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怀疑。
“你这么说还是挺有道理的,我确实不会善罢甘休。”云轻很是诚实的说,而后话锋一转,“不过你当本姑娘是和你一样的智障吗?昨天我被打伤,今天我就出手,怕别人不知道是我干的吗?”
云轻再次出现的那宛如看一头蠢猪一样的表情,让月深深的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是一个智障。
“或许你就是猜到别人会这么想,所以才反向而为。”月思考了一下继续说,至于云轻那蔑视的眼神则被他再次无视。
“能否给我看看是什么毒?”云轻没有继续辩驳,而是看向一旁的老者,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向坐在上面的君墨尘,就连余光都没有,就好像大堂中没有这么一个人似的。
“这是被下过毒的井水。”神医将之前风舀给他的那一碗井水递给了云轻。
这位姑娘的事迹他已经听风讲过了,这位姑娘既然能够在十五那天压制住尊主的毒,就证明这位姑娘的医术不浅,甚至是高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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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一猜,云轻会怎样证明自己是无辜的?
第十九章 有种你咬我啊
“呵!”云轻看了一眼井水之后,不屑冷笑,“这么低级的毒药,你们竟然说是我下的?腹泻三天?本姑娘下毒可不会这么仁慈。”
一旁的神医不可谓不吃惊,这姑娘竟然只凭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毒的功效,他都是用了一个时辰观察和分析才知道的。
要么就是这毒是这姑娘下的,所以她才这么清楚,要么就是她的医术确实高超。
“真的不是你?”月的眼神还是带着怀疑,毕竟一切都只是云轻的片面之词。
“爱信不信。”云轻耸肩,她根本不在意他们会不会相信,为什么要去在意一些自己不在乎的人的看法呢。
“那你可有洗脱自己嫌疑的办法?”风问,如果云轻没有证明自己真的是无辜的办法的话,那么她的话很难让人相信。
“没有。”云轻确实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昨天她毁了那个琉璃眼,所以昨晚她在水牢中的动向没有人知道,也就无法证明自己了,这一刻,她真的很想说她为毛那么作死。
“到被下毒的地方看看。”君墨尘见云轻将他忽视的彻底,心里头堵得厉害,就忍不住出口说话,一方面是他确实有这么有一个打算,另一方面是因为希望云轻看他。
昨晚他睡得很不安稳,抱着云轻睡觉的那一晚,是他二十多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那我回水牢了。”云轻打了个哈欠,然后朝着众人挥挥手,自顾自的要往外走,眼神依旧没落在君墨尘身上。
“你跟本尊一起。”君墨尘直接一个飞身到达云轻身旁,丢下这么一句话就率先走出去。
虽然对昨天做的事情很后悔,但是君墨尘的骄傲让他说不出抱歉两个字,而他的骄傲也让他低不下头让云轻看他一眼。
在云轻身后的月,看着君墨尘离开的背影,同样骄傲倔强不愿先示弱的两人,实在很难想象两人在一起会是一个什么画面。
云轻依旧站在原地没有跟上的意思,那个男人让她跟上她就跟上?
“云轻,如果真的不是你做的,你也希望洗脱自己的嫌疑吧,何不一起过去,或许能够证明你自己呢。”月见自家尊主停下脚步,他当然知道不是要等他们,而是等着云轻上去,但是又拉不下面子过来。
所以身为尊主身边的第一宠臣,自然要发挥作用了。
“月护法,你难道不知道我们那还没有建立起的友谊的小船已经扼杀在摇篮中了吗?所以麻烦你闭上你的嘴好吗?”云轻一点都不打算领情,他们应该更想知道下毒的人是谁吧,所以她跟不跟上去又有什么区别。
见云轻那么直接的表现出对他的嫌弃,月的脸色也不太好,毕竟他这说法也有为云轻好的意思,没有想到对方丝毫不领情就算了,还出口让他闭嘴。
“尊主的耐性有限。”雷走到云轻面前,语气冰冷嗜血的说,仿佛如果云轻不上去,就会杀了她。
在所有人当中,要说对尊主最衷心的,非雷莫属,简直就是已经衷心到麻木的地步,只要是尊主做的决定,雷都无条件支持;只要是尊主认定的人,就会使雷认可的人。
“本姑娘就不去,有种你咬我啊。”云轻一脸无赖,她也看得出雷对那个男人的敬意,不过她云轻可不是被人一威胁就会怕的人。
第二十章 腹黑的帝尊大大
见云轻如此不识好歹,雷皱眉,别在腰间的剑已出鞘,其他人立马闪到一边去,雷动起杀意,那可是难以阻止的,除了尊主之外,谁劝都没用。
君墨尘转身见雷和云轻之间的箭弩拔张,并没有出言阻止的意思,他也觉得云轻过于不识好歹,当然最关键的是,他想看看云轻的武功如何,只是结果注定让他失望了。
只见雷拔出剑朝着云轻刺去,云轻就只是轻飘飘的一挥手,雷立马屏住呼吸,结果还是晕倒了,一旁看热闹的电立马扶住雷。
“啧啧,这警惕力,他真的是杀手吗?”云轻开口就是对雷的轻视,丝毫没有意识是因为自己的毒粉无孔不入。
云轻的毒粉,并不仅仅是闻到了才会中招,她的毒粉,可是会侵入人的毛孔的,所以屏住呼吸是丝毫没有作用的。
一旁观战的众人也不知道说什么,雷的刺杀手段确实是非常人所能比的,但是云轻就这么轻飘飘的一挥手就将雷解决了,他们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为雷,为邪域辩解。
“云轻,你下的是什么毒?可否为雷解了?”月并没有要为雷的行为向云轻道歉,云轻的行为在他们看来确实是有点恃宠而骄了,仗着尊主对她的好而一再的违背尊主。
“两个时辰就会醒了。”云轻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向着君墨尘走去了,因为她深深觉得,如果她不上前去,那群人就会没完没了,待到她走到君墨尘身旁时,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们邪域的男人都这么婆妈吗?”
躲在暗处的暗卫们只觉得躺着也中枪,为什么要扯上他们这群无辜的男人们,他们一点都不婆妈啊!
心里的怨念让他们的眼神直接看向罪魁祸首的几位。
“本尊不会。”君墨尘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也就是这一句话让身后想要辩驳的人直接堵死了,几个人直接在心里画圈圈,甚至开始怀疑人生,就连尊主都觉得他们婆妈?他们真的是吗?
“果然很婆妈,磨磨蹭蹭的,不是说要去下毒的地方吗?跟娘儿们似的。”云轻看身后那群已然风中凌乱的人,再次毫不留情的开口。
这句话果断引起他们的怒火,只是还不等怒火燃起来,就被他们尊主轻飘飘的一个眼神熄灭了,因为他们看到尊主眼神里暗含的警告,他们只想说,尊主,不带你这样卖属下的。
电主动开口说要将雷往雷住的地方扛去,因为他森森的觉得如果他留下来一定会被云轻吐槽致死。
而月、风两人则是闪身站在云轻和君墨尘的身后,然后面带挑衅的看着云轻,
瞧!娘儿们有他们这样的速度吗?还敢说他们像娘儿们吗?
“你们邪域的人都这么不尊老吗?那位神医还在后面呢,就光顾着显摆。”云轻看着身后正快速赶来的神医开口吐槽。
邪域的其他人再次躺枪,毫不意外的,风和月再次遭受到躺枪的众人的怨念眼神。
月和风都想抱头痛哭了,他们只是想要证明自己不是娘儿们,怎么就变成显摆了?他们应该没有得罪云轻吧?为什么如此的针对他们。
其实云轻这么针对他们也不是因为他们得罪了她,站在他们的立场,他们的所作所为并没有错,她也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
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将对君墨尘的不满直接发泄在这两人身上了,反正他们是君墨尘的手下,她奈何不了君墨尘,还不能动动嘴皮子给自己找一些乐子吗?
“走吧。”君墨尘转身,眼带笑意,他心中清楚云轻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发泄昨天的怒火,他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只要云轻能够气消,那么他倒是希望云轻多发泄。
浑然不知被自己的尊主卖了的两人还在心里想着要让尊主好好管管云轻。
第二十一章 找出来,放你出来
君墨尘、云轻、月和风到了被下毒的水井旁,而审议因又有人腹泻不止而前去察看了。
这块地方已被邪域的人守住,而水井中的水也没人再动过,毕竟这处水井只是邪域的其中一处水源。
而自从发现这处井有问题之后,月就命人将此处围起来,不让任何人进入。
云轻眼神扫向水井不远处的一块草丛,而后转回目光,慵懒的用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
一眼都懒得看水井,对她来说,她真的是不介意别人的想法,要怀疑就怀疑吧,总归他们没有证据证明这是她所为。
君墨尘从来到开始就神情专注的看着那口井,而后眼神定格在井边。
“有个很浅的鞋印,而且还是带着水渍的。”月顺着君墨尘的目光一看,怀疑的眼神再度落在云轻身上。
按理由说昨晚留下的水渍,今天绝对早就没有了,但是他们邪域的水井都较为特殊,他们制井的石块很是特殊,只要是碰过这井就会留下痕迹,所以那个水渍鞋印才得以保留到现在。
云轻昨天待在了水牢里,如果要出来,即使有轻功,也要以脚轻点水面借力,那么势必会沾上水渍。
面对月怀疑的眼神,云轻直接抬腿,将自己的鞋面印在月眼前,“那鞋印和本姑娘的鞋子底面不同。”而后放下腿。
月没想到云轻会这么证明,云轻穿的可是裙子,她那么一抬腿,里面的长裤也露出来了,月现在只觉得自己处在了冰窖之中,来自尊主的森冷寒气让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冻死了。
云轻这么做真的只是想要证明她自己而不是在整蛊他吗?
而身为罪魁祸首的云轻只是奇怪怎么突然变冷了,在她看来,她刚刚的动作并没有什么,虽然她穿的是裙子,但是裙子里面还穿着一条长裤。
这对于现代人来说,完全没有什么,丝毫忘了自己正处在思想保守封建的古代。
君墨尘强行忍下自己的怒火,不想因为再一次的动怒又伤了云轻,这笔账,他会好好和她算的。
“我觉得会不会是暗处的人想要陷害云轻?”风摩挲着下巴提出自己的疑惑,对于月的遭遇他觉得,只要悲催的不是自己,他自然是乐于看好戏的。
“本姑娘这么招人恨?我才来多久就有人要陷害我?”这下云轻就不淡定了,她才来没有两天好吗,而且昨天还是在水牢度过的。
难道她长了一张吸引仇恨的脸?她在邪域见的人不多,除了那个雨护法也没谁对她存有敌意。
至于那个雨护法,虽然对她敌意很深,但是她却觉得不是雨护法所为,毕竟这种行为一旦被查到,雨护法的罪责可就大了。
“也不一定是陷害,也可能是巧合。”月并没有完全赞同风的话,而是提出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你有办法。”君墨尘看向云轻,说的是肯定句,刚来的时候,他发现云轻往那边的草丛看了一眼。
虽然君墨尘说的并不清晰,但云轻就是听懂他说的是她有办法查出那个凶手是谁。
“没有。”云轻目视前方,淡定回答。
“找出来,放你出来。”君墨尘目光灼灼的看着云轻,其实他也只是给自己找了一个放云轻出来的借口罢了,昨天将她关进水牢,他确实是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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