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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前男友在发光——吗塔

时间:2018-01-25 15:26:36  作者:吗塔
  所以,真的是闹掰了吗? 为了周磷?
  他了解周璘,如果跟人有这种情感纠葛,应该不会去一起工作。
  但,如果是这人剃头担子一头热,单方面觊觎周璘,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周璘这样的小怂货,他不喜欢才不正常。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周璘对他,好像一点也不设防,两个人还能每天朝夕相对着。
  成九叹扯了扯领口,吐出口烟来。
  吃醋什么的,一旦开了个头,还真的是越来越酸,酸无止境啊。
  第二天早上,周璘醒得很早。
  拉开窗帘一看,如霍晓钱她们所说,真的下雨了,不算太大,但也不用跑步了。
  她伸了个懒腰,准备去趟卫生间,回来再眯几分钟的。
  走到客厅,往阳台上瞥了一眼,赫然发现一向要赖会儿床的陈行行正蹲在那只羊跟前。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你干嘛呢!”
  陈行行没被吓到,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我在喂它喝牛奶。”
  “羊喝牛奶吗?”周璘也起了兴致,她走上前,并排蹲了下来。
  小羊正低着头喝得津津有味。
  陈行行小声说:“这里没有那么多草喂它,我看网上写的,喝牛奶的话,可以长得
  很好。
  周璘也压低了声音:“所以你为什么要搞一只羊回来?”
  陈行行更小声了: “我小时候跟爷爷奶奶住在乡下,邻居家养很多羊,其中有只我
  很喜欢的, 后来没了,就一直很遗憾。”
  “丢了?”周璘问。
  陈行行摇头,忧伤地说:“被烤全羊了。”
  周璘安慰地拍了拍她:“那这个你从哪儿弄来的?”
  陈行行低着头,把牛奶又往羊跟前推了推,说了句:“是买的呀。”
  两个人聊了会儿天,依依不舍地把小羊安顿好,一起出门上班。
  对面的门也恰好打开,万野和成九叹走了出来。
  成九叹对周璘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我送你。”
  “不用这么敬业吧?”周璘打了个哈欠。
  成九叹笑着:“不敬业点,被新欢比下去了怎么办。”
  说着,捏了捏她的脸:“精神点,要赚钱养我呢。”
  时间不早不晚,不用赶得太急,他们车速正常地汇入上班洪流里。
  周璘会上要发言,这会儿趁机把资料拿出来再过一遍。
  成九叹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两眼:“周璘啊。
  “嗯?“周璘应了一声。
  成九叹摆出副日常聊天的架势,问得挺随意:“你们单位待遇怎么样?”
  “还行吧,”周璘也随口说。
  “那,”成九叹抬手摸了摸下巴,问:“应该有独立的办公室吧?”
  周璘皱了皱眉头,抬起眼:“问这个干嘛?”
  成九叹又把手放回方向盘上,正色道:“昨天看个新闻,有的杂志社刚起步,地方
  小,什么主编啊员工啊,都混在一起坐,感觉环境挺不好的。”
  “我们还可以,”周璘说:“没一起坐,都有各自的地方。”
  成九叹松了口气,笑了笑。
  周璘便低头继续看资料。
  过了没两分钟,成九叹又叫:“周璘啊。”
  “嗯?”
  “你们中午吃饭怎么吃的?”
  周璘没过脑子:“用嘴吃的。”
  成九叹循循善诱:“我们公司的员工都爱一块儿订外卖。”
  “我们也是啊,”周进说。
  成九叹又松了口气,不跟那人一起出去吃就行。
  周璘翻了一页,又补充道:“有时候师父一起订,边吃还能边聊聊工作的事。”
  成九叹:……
  巧的是,他们到写字楼楼下时,正遇上昨晚碰到过的霍晓钱。
  她一边走着,一边还梗着脖子往车上看。
  成九叹便先下车,绕到副驾旁,把车门给打开,周璘才走了下来。
  她故意笑得甜腻:“回去吧,乖。”
  成九叹笑了笑,把她拉到怀里,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他的唇软而湿润,带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小酥麻。
  周璘觉得自己跟被通了电似的,心慌了一下。
 
 
第三十八章 
  慌完之后,她又有些奇怪。
  说来,明明昨天是成九叹帮她撑场面。
  怎么撑着撑着,就突然发展到可以拉手摸脸还再顺便亲额头的地步了?
  霍晓钱装作目不斜视的样子,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喂,”成九叹叫了一声。
  她下意识地就回头了。
  成九叹收了笑,在初起的朝阳里眯缝着眼睛看她,语气淡淡;“别欺负我们周璘了。”
  霍晓钱愣了愣,还击道:“我可是要忙工作的人,没那美国时间。”
  “最好是没有,”成九叹拿手背碰了碰周璘额头上自己亲过的地方,说:“我每天费了
  大劲儿才把她哄开心。别坏了她心情。”
  又低头对周磷笑了下:“上去吧,下班来接你。”
  霍晓钱看了看两人,甩手走了。
  下班还来啊?
  周璘看成九叹。
  要来的。
  成九叹对她摆了摆手。
  这会儿都是来上班的人,他身高腿长地倚在车上,看着周璘上楼,自然吸引到了些目光。
  私下生出些议论,再加上霍晓钱有意无意地提及,不到中午,关于他们的流言就真
  真假假地传了个遍。
  会后,周璘站在卫生间门口,听着里面刻意压低的讨论声,笑了笑。
  不得不说的是,比起之前那个乱七八糟的版本,这个听起来舒服多了。
  可能是得看对象。
  跟成九叹传个小绯闻什么的,对于上学时候的自己来说,可是一件能让人耳红心跳
  的事。
  你不会是喜欢他吧?
  —是啊。
  听说咱们班周璘在追成九叹啊。
  —在啊。
  但是成九叹对她爱答不理的,俩人估计没戏。
  —屁哦。
  周璘昂着下巴,骄傲地想着。
  真该给那些当时认为他俩没戏的人,看看成九叹现在的样子。
  吓死一个是一个。
  师父开完会就出去忙了,下午一回来,就凑到了周璘的办公室。
  他昨天就乐了好半晌,现在提起来都还高兴地往外冒气:“你这前男友.....”
  “成九叹,”周璘从屏幕上挪开视线:“他叫成九叹。”
  师父顿了一下:“这名字跟我的倒是异曲同工。”
  “好异的同工,”周璘笑起来:“师父你真是个自信的人。”
  “差不多么,”师父说:“中间都是数字辈的,一个三,一个九。”
  不想仔细说这个话题,他继续回到之前的内容上:“他这人还真是怪有意思的,这
  招都能想得出来,真是为了宣示主权拼了了。”
  周璘想起来他那句语气复杂的“是真的吃醋了”,没接话。
  “你们晚上去哪儿吃,我一块儿去吧,”师父想了想,说道。
  “啊?”周璘诧异。
  师父笑着:“小芸不在,我真是闲得无聊了,他这人还怪有意思的,再去正面交交
  锋。”
  周璘颇为警惕地看着他:“有意思也没用,他是我的。”
  “嘿你这丫头”,师父吹胡子瞪眼:“怎么没个正经呢。”
  周璘便提前跟成九叹说了一声。
  成九叹正对着电脑处理邮件,一听这话,很快就同意了:“好。”
  对于这种潜在对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他这迈正想仔细了解一下敌情,人就主动递了个枕头过来。
  真贴心。
  周璘想了想,决定还是先解释清楚:“我同事是胡说的,师父跟他末婚妻好着呢,
  就是暂时异地,可能下个月就回来了。”
  ”是么,”成九叹随手滑着鼠标:“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什么意思?”周璘没明白。
  这么跟我说的?
  成九叹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他这会儿很有自己的逻辑链: 如果是为了放松周璘的警惕,已经分手了,但没告
  诉她,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阴险狡诈老奸巨猾。
  挂完电话卮,他去洗了个澡,把胡子刮得一干二净,挑了件新的黑色衬衣。
  还特意喷了Achovin男士香水。
  沉稳独特,恣意尊贵。
  啧啧啧。
  这么折腾一番,差点赶不及时间。
  他刚把门带上,电梯门打开,快递小哥走了出来,拿着个小箱子,说是他这屋万野买的。
  成九叹看了看单子,物品一栏写的是宠物玩具。
  箱子倒不重,里面大概都是些塑料的东西。
  哪门子的宠物。
  他皱了皱眉头: 这小子不会真要搞个什么猪啊牛驴啊的来养吧。
  也懒得再开门,干脆拿着下楼,扔到了车后座里。
  刚到下班的点,师父过来敲了周璘的门:“走吧,你宝贝儿前男友来了。”
  周璘看了看手机,没新消息提示。
  她问:“你怎么知道?”
  师父指了指自己的办公室:“我那屋从窗户那儿刚好能看见。”
  周璘把电脑关了,拿上包,走了两步,想到个事:“所以上次,你是看到了他车在
  楼下,才跟我打赌的?”
  师父乐了:“别这样怀疑为师,我给你们包个两块的红包,行了吧?”
  周璘的关注点没放在这个上面,她装作无意地问:“他等了多久啊?”
  “也没多久,”师父看了看她:“一二三四个小时?“
  周璘心上泛了股酸。
  有点受不了这样。
  曾经那样近乎倨傲的一个人,现在放低了姿态,跟在她身边。
  不过这抹淡淡的酸意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所以是刻意打扮过吧?
  穿得无懈可击,再加上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水味道。
  衬得身边奔波了一整天的师父,犹如土狗下山。
  三人在路人的围观里静默了会儿,成九叹才开了口,笑意极浅极淡:“上车吧。”
  刚走出写字楼的霍晓钱瞪大了眼睛看着这边:这到底是什么玄幻的发展。
  总编,疑似与总编有染的女人,和女人的小狼狗,即将登上同一辆车。
  啊,登上去了。
  师父坐在后座,与成九叹不痛不痒地寒暄着,手里拿过一旁的箱子看了看:“你们
  还养着宠物呢?”
  “嗯?”周璘回过头来看。
  成九叹伸手把她的头掰了回去,瞟了眼后视镜:“嗯。”
  ”这么巧啊?”周璘看向他:“养了什么? 我们屋昨天也新养了个。”
  成九叹笑着 问:“你们养的什么?”
  周璘也笑起来,自己也觉得说出来有点蠢,声音放低了些:“养了一只羊。
  成九叹想起了昨晚万野看的绵羊养殖。
  他重复了遍: “羊?"
  周璘又是一通哈哈哈:“真羊,可以烤全羊那种。”
  成九叹的丢指在方向盘上随便敲了几下。
  养的是羊的话,好像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啊。
  师父吃完饭后,还要回来杂志社。
  所以他们也没绕远,开了段路,找了个人不多的饭店就进去了。
  坐在靠窗的位置。
  餐桌的每侧是两张椅子。
  师父牢记着为了排遣无聊、所以安排给自己的、要让成九叹磨练磨练的使命,一
  上来就坐下了,然后很质手地拍了拍身侧的位置:“来,璘璘,坐这儿。”
  成九叹笑了笑,在周璘对面坐下了。
  他从服务员手里接过菜单递给周璘,又倒上了三杯茶水。
  周璘也没怎么翻,就在招牌那页上看了看,随便点了几个。
  待她说完,成九叹捏着水杯,说道:“辣子鸡那道做成微辣的。”
  周璘说:“人家叫辣子鸡,不叫微辣鸡。”
  成九叹看了看她:“你吃太辣的胃里会不舒服,微辣就好了。”
  “璘璘现在可能吃辣了,“师父见缝插针:“朝天椒都能干啃。”
  成九叹神情不变: “啃完了不舒服。”
  “不会啊,“师父给他摆事实讲道理:“可能是以前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不能吃,这
  都好几年了,现在突飞猛进了也说不定,越啃越开心。”
  成九叹看着周璘: “啃吗?”
  ……这副“你如果说是,我就让人现在给你上一盘朝天椒”的表情。
  周璘正犹豫自己究竟啃不啃的问题,手机在包里欢快地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妈妈。
  成九叹看了眼,抿了一下嘴唇,又静静地移开了视线。
  周璘长吁了口气:“我去接电话。”
  然后拿着手机逃离现场,径直走得远远的,才接了起来;“喂,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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