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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前男友在发光——吗塔

时间:2018-01-25 15:26:36  作者:吗塔
  万野在一旁哼哼:“您都不问我。
  “你长了个吃过饭的样子,”老成笑着,“一看就问不出来了。”
  他看了看后面进来的陈行行:“这个小姑娘乖,来来坐我旁边。”
  他们这边打趣着,成九叹去倒了杯水,又把茶几上的小药瓶子拿了过来,递给老成。
  老成没接:“我吃过药了。老吴头亲眼监督着我吃的,不信你打电话问问他。”
  “我跟周璘有件事告诉您。”成九叹在周璘身旁坐下了。
  老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璘。
  然后猛地拍了拍心口:“我不会要有孙子了吧!”
  万野忙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成九叹把两个鲜红的结婚证放到了桌上。
  老成长长地叹了口气:“就这,还怕我抽过去啊? 杀伤力不足啊成九叹。”
  他嫌弃地拿起证,翻到两人的照片那页。
  看着看着,老泪纵横。
  一边掉眼泪,一边小声说:“你爸爸我现在体壮如牛,起码得把小孙子直接抱过来我才能抽。”
  说着说着,气有些喘不上来了。
  成九叹倒了一颗药,放进他掌心里。
  老成一口吞了。
  然后揉了揉眼睛,又重复了一遍:“杀伤力根本不足啊。”
 
 
第五十三章 
  与老成先生这种涕泪齐下非常捧场的反应相比,周家爸妈就显得有点不够和谐美好
  了。
  第二天,两人全程里最意外的一刻,是突然意识到,之前他们只顾着反对,居然完
  全忘记周璘户口这回事了。
  就好像大老远跑到敌人面前叫嚣了一通,结果却发现,对方手里一直握着终极秘密
  大武器,只是没出手。
  感觉非常玄妙。
  玄妙得让人有点不爽。
  于是,仙风道骨的周大山,仙风道骨地沉下脸来。
  他胖胖的身子裹在宽大的白色袍子里,嘴唇往下耷拉着,像是一大团沉甸甸的白色
  乌云。
  周理解一看他面色不太善,生怕他为难成九叹,故技重施地申辩:“是我强迫他的!
  他一点也不想去领证。”
  “我想的。”成九叹平静地说。
  周大山不屑地吹了吹胡子。
  他对自己女儿在成九叹面前这么没出息感到痛心。
  可木已成舟,不好再多说什么。
  再多说,还怕大璘生气。
  寻思了一会儿,他放下手里盘着玩的核桃,对成九叹说:“你自己回去吧,大璘我得扣下来几夫。”
  周璘瞪他:“爸爸,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请假。”周大山说。
  “什么假?”
  “父母反对假。”周大山声音飘渺。
  周磷:……
  想了想,她问:“你要我在家干嘛?”
  周大山往沙发边缘坐了坐,好把自己与女儿之间的距离拉近些。
  他认真地说:“在家吃些好吃的呀,给爸爸养的花浇浇水呀,每天看会儿爸爸画画呀。”
  被他这么一说,周璘起了些小愧疚。
  她这些年在家呆的时间确实没多少,很久没好好陪爸妈了。
  成九叹拍了拍她的手背:“那行,叔叔,我过两天再来接她。
  周大山被这声叔叔叫得很舒服。
  还好没直接开口叫爸。
  他们是吃了早饭就过来的,一上午过去,周大山显然也没有要挽留成九叹吃午饭
  的意思。
  他便告辞了。
  走之前,本来还想临别前亲一亲的,周大山的两只眼睛跟探照灯似的,炯炯地盯着他们,一秒也不错开,成九叹只简单地抱了周璘一下。
  周璘看着他的车越开越远,回来又跟爸妈父慈子孝了会儿。下午,打电话跟师父请假。
  李三狗惊讶地半天没回过来神来,质问道:“周璘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争强好胜呢,
  我就说了自己十一结婚,你们这就猝不及防地去领证? 非要赶人前面是什么意思?”
  ”啊?”周璘挺迷茫的,“你十一结婚啊?”
  “我跟你说过啊。”李三狗提醒道,又描述了一番当时的场景。
  周璘想了会儿:“那时候只顾想着成九叹在楼下等我,不留神你说什么了,没往脑子里过。
  李三狗:……
  挂了电话,周璘收到他发来的一个红包,配文字: 你良心被成九叹吃了吧!
  打开一看,真的只有一块钱。
  她笑嘻嘻地回了句语音: 师父,给早了,我先收着,婚礼现场还得给一份呢。
  话音还没落,周大山不悦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你跟谁打电话!”
  ”跟领导请假呢。”周璘懒洋洋地走了出来。
  只要不是又急着给成九叹打电话,周大山就很满意。
  他刚洗完手,正往书房走,招呼周璘:“来来来,看爸爸画画。”
  他一画起画来,就自带结界,专心致志得很。
  周璘跟母亲看了会儿,打起哈欠来,坐在一边嗑着瓜子聊天。
  直到晚上十点,老两口才准时睡去。
  周璘洗完了澡,擦着头发接成九叹的电话。
  "都睡了,”成九叹说,“下午万野和行行姐去公园玩了一圈,跑得挺累的。”
  “我也想去。”周璘说。
  成九叹说:“早知道让他们带上你了。”
  “我想跟你去。”周璘纠正。
  又叹了口气:“现在就想。”
  那边没答,打火机响了一声。
  成九叹的声音带着笑意:“你是不是想我了啊周璘。”
  周璘一点也不害羞地承认了:“嗯。”
  “撒个娇,”成九叹说,“撒娇我就去见你。
  “娇娇娇娇娇,”周璘连着说了好几个,“来吗?”
  成九叹笑起来:“等着吧大小姐,半个小时。”
  周璘家住的偏僻,夜里路上车少。
  成九叹开得很快,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
  周璘趴在窗边,老远就看到他的车。车灯比路灯更亮,在夜色里连成条光明的线她用手指比划了个取景框,看着他向着自己而来。
  到了近旁,车速降了下来,他停得无声无息。
  然后下了车,肩宽腿直地站着,冲她招了招手。
  就这么一个不经意的手势,却好像唤起了周璘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反骨和热血。
  她也顾不得安静了,蹬蹬蹬地就从屋子里一路跑了下去。
  还好周家爸妈睡觉沉,连大门声响都没把他们惊动了。
  成九叹笑着接住了她:“在你爸妈这儿,偷情都没什么难度。”
  “对啊。”周璘看着他笑。
  成九叹低头亲了她一下。
  周璘问:“你是不是更想我啊成九叹。”
  “嗯,”成九叹说,“不想你想谁。”
  周璘捏了捏他的后腰:“你真肉麻。”
  成九叹笑起来:“这么晚,公园都关门了,还想去哪儿啊。
  “去视察视察咱们在市里的领土。”周璘说。
  将近十一点多,夏天的夜晚还热闹着。
  开出郊区没多久,路上就灯灭通明起来。
  他们没什么目的地,走着走着,到了高中学校附近。
  ”停。”周璘发号施令。
  她指了指街边的一个烧烤店:“撸个串吧。"
  “小猪精又来附我媳妇的身了啊。”成九叹说着,靠路边停了。
  周璘下车在地上蹦了蹦,跟他说着:“好久没有大夏天在街边撸串了,人生真谛啊这是。”
  成九叹看了看她:“你上次还说你人生的真谛是我。”
  周璘笑起来:“人都是会变的,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咱俩这都老夫老妻了,你还当哪门子的真谛啊。”
  这家店的生意还挺好的。
  只剩下一张空桌子了。
  他们坐下后,好半天才来了个伙计招呼。
  点完菜,又等了好半天,才有个小哥端着烤串给上菜。
  小哥放下盘子后,往周璘脸上看了好几眼。
  成九叹瞥了他一眼。
  他识相地走开了。
  两人吃到中途,店里人走了多半。小哥闲下来了,坐在烧烤架旁,眼睛还是止不住地往这边瞄。
  成九叹忍了几忍,放下了筷子。
  结果那小哥犹豫几下,径直走了过来,问周璘:“你是叫周璘吗?”
  周璘从串串里抬起头,一脸茫然:“你是?”
  “我就说看你像! 没怎么变啊!“小哥一击掌,笑道。
  成九叹问:“你认识?”
  小哥这才把注意力分了点给他,打量了几眼,皱起眉头,又看向周璘:“这是你男朋友?”
  周璘举起手,把戒指秀给他看:“结婚了。”
  小哥便又努力地看着成九叹,好半天,又击了个掌:“还是你! 对,就你。”
  成九叹也蹙起眉头:“我们认识?”
  “我们打过架啊,”小哥提醒道,“高中的时候,忘了吗?”
  “打架?”周璘惊讶。
  成九叹一直走的是品学兼优路线的,上学时连脏话都不怎么说,怎么还就打过架了。
  她居然不知道。
  成九叹倒是立刻就想起来了。
  他学生时代,就打过那么一次架。
  他总觉得打架这事有点小丢人,便转移话题:“你认错人了。”
  ”没,”小哥笃定,“越看越像,就是你,叫什么叹气儿的。”
  周璘问:“你们为什么打架啊?”
  “因为你啊。”小哥重提当年之事,不仅不觉得羞愧,反而有种说不上来的峥嵘岁月之感,他索性直接拉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一副要好好聊聊的架势。
  周璘看了看成九叹:“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成九叹摇头:“我就说他认错人了。”
  他对小哥抬了抬下巴:“你家店着火了,快去救火吧。”
  小哥看着他笑了笑:“你还是这么缺德啊。”
  成九叹:……
  周璘乐得不行:“快跟我说说他怎么缺德了。”
  小哥转头跟她侃起来;“我上学时候喜欢你来着,还给你写过情书呢。然后就忘了是怎么着起了点什么小摩擦,就跟这兄弟杠上了。”
  周璘想起来了。
  小哥继续说:“他看着是个好学生,打起架来,一点亏都不吃。这也就算了,还不知道怎么搞清楚了我们帮派的地盘和活动,全都跟教导主任举报了,我们老大差点没开除我的帮籍。”
  成九叹一言不发地喝着茶水。
  周璘拿着串笑了起来:“你们还有帮派呢?”
  “嗨,闹着玩么。”小哥也笑,问道:“我烤的好吃吗?”
  “好吃。”周璘冲他举了个大拇指。
  小哥说:“我毕业后就来这烤串了,技术到家着呢。以后常来啊,不收你钱。”
  他走了之后,周璘笑了好半天。
  成九叹淡定地放下茶杯:“走吧,该送你回去了。”
  “就是那次吧,”周璘戳了戳他,“你说你忘了那次。”
  成九叹拿钱结账。
  周璘跟在他后面,想了会儿,问道:“你怎么没跟我说过这事啊,他找你寻仇么后来,都打架了。”
  成九叹揽着她的肩膀,两个人慢悠悠地往车边走。
  他说:“多少年前的小事了,你看他自己都忘了。”
  周璘眼睛转了转:“我怀疑你是不是一早就对我有想法啊?”
  “现在有。”成九叹说。
  “以前呢,是不是有?”周璘问。
  成九叹侧头亲了她一口:“你说有就有吧。”
  周璘拍了拍他:“恭喜你啊,终于追到我了。”
  “嗯,待会儿去放个炮庆祝一下。”成九叹笑道。
  他把副驾的车门给打开了:“请吧,好不容易追到的周璘同学。”
  周璘往前迈了一步,又停下了。她回头看了看正收拾东西的烧烤小哥。
  “怎么了?”成九叹问她。
  “等着,我去给你报仇。”周璘说。
  她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回了烧烤架旁边:“喂。”
  小哥抬头看到她,很是开心:“怎么啦周璘?”
  周璘问:“你是不是私下里去找我丈夫,想欺负他,然后才打起架来的?”
  小哥挠了挠头: “忘了,不过应该是吧。”
  他大概回忆了下自己为非作歹的高中生活,确定道:“应该是的。”
  哼。
  果然。
  周璘攒了攒气势,睥睨着他说:“其实你烤的串一点都不好吃。”
  小哥一脸愕然。
  周璘又强调了一遍:“一点也不。”
  成九叹倚着车看着周璘朝这边小跑。
  待她近了,将入拉了过来,笑着抱到怀里。
  真是找了个敬业的好媳妇儿。
  许是挫伤小哥烧烤的自信心这事让周璘心情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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