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
在君老爷子这里,关于温晴,只得暂时搁置了。
“呜呜呜,爸爸,我是不是您亲生嘛。”君见晚看似哀凄凄的哭诉,让君长鹤尴尬又心疼。
他一边抚慰着君见晚一边对张行长一家说道:“抱歉张行长,烦请先走一步,长鹤这边有点家事需要处理。”
张行长寒暄了一句,便没多做停留,遂协同夫人女儿一起离开了病房。
“爸,你们还没问一下君家老爷子我跟长鸣的事情呢,就”下了电梯,张恬甜极为不满的埋怨起做行长的父亲。
和君长鸣在一起工作也有一段日子了,可上班时间的君长鸣就是个工作狂,根本不理她,不光不理她,还严令禁止她去骚扰那个叫温晴的女人。
真是气死她了!
她堂堂一个名门闺秀,竟然要忍辱容忍一个自己男朋友的小蜜,而且还是比自己老,比自己丑的小蜜。
“你说你,还留学归来的,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你没看出来嘛君家现在有点麻烦,君长鹤的女儿现在都受到威胁了,我还怎么去问?”张行长手指指点着女儿没好气的说道。
“对呀”张夫人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君见晚问的这话的意思,有点古怪。”
“有什么好古怪的,君长鹤的女儿是前妻留下来的,君长鹤和前妻门不当户不对,而且还没有感情,他和江露雪恩爱二十年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拉扯了前妻留下的孩子君见晚,就因为有个前妻,你看现在,扯出来多少是非”张行长以他自己冷静的头脑分析着。
然后嘱咐女儿:“甜恬,我跟你说,长鸣你可得把握好了,别再让他一个风流快活,再留下一个像君见晚这样的女孩子,你保证你能做到像江露雪这么大度吗?”
“不能”
“那就自己的事情自己上点心,人家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你说你,你往我说你什么好?”张行长怀疑自己女儿是不是真的被他送到国外教育成书呆子了。
“哦”张恬甜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起来了。
病房内
君见晚委屈泣诉:“爸爸,你让我学着懂事,学着收敛,我这段时间真的没有去惹是生非,我很乖,可是爸爸,不知道那个唐简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你们大人们之间当年都发生了什么?唐简告诉他,她要夺取均价财产,爸爸,我好怕,爸爸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不是您的亲生女儿呀?呜呜呜。我要不是您的亲生女孩,您当初领我回家来干嘛呀。”
“小晚,别哭,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告诉爸爸。”看到君见晚浑身是伤一只脚也肿的跟猪蹄子似的惨不忍睹的君长鹤本就已经十分心疼,现在听君见晚这么委屈哭述,更是心疼到无以复加。
“到底什么情况,小晚你慢慢说给你爸爸听,在盛京,谁敢威胁我小晚的性命,你爸爸定会将她碎尸万段!”江露雪在一旁跟着舔着火候。
“就是奶奶。”
君见晚把君老太太扯上了:“这事情有一部分原因怪我,因为我之前去过怡芙欣悦,所以看到过那附近有个花市一条街,那条街上花的品种很多,我想奶奶就快七十大寿了,我想给奶奶选点好看的花送给奶奶,结果我碰巧在那里遇到了唐简,没想到她很阴毒,很厉害,养了好多小混混,爸爸不让带保镖出门,我也没带”
“我打死你这个里外不分的混账东西!”君老太太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她扬起巴掌打在已经四十多岁掌管着整个君氏企业的大儿子身上。
“呜呜呜,你看看都把我小晚虐待成什么样了,我可怜的小晚,这是有准备的要我小晚的命的呀,长鹤!小晚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老太婆也不活了呀”
君老太太的生生哭诉,无不揪痛着君长鹤的心。
“长鹤那件事我我做错了我知道,我也是怕别人打你注意,你最近不让我多说我我也没有多说,可现在,关系到小晚的生命,她亲妈死的早,我这个做后妈的要不再不护着小晚,我可怜的孩子!”江露雪也哭的泣不成声。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妖孽狐狸精,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我老头子倒是想会一会她了。”历经了沧桑年届七十的君老爷子,也已经是愤怒到了极致。
“爸不瞒你说,那个女孩长得像小晚的亲妈简明佳。今年二十五岁,就因为她长得像小晚亲妈,长鹤为此给了她十个亿,十个亿没有买来那女孩的安分和收手,反而助长了她的贪欲,她竟然想要夺取君家的财产,想要小晚死。爸,妈,长鹤,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为了钱,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江露雪的一番话说得似乎十分有道理。
一家人在病房了为了君见晚的挨打,像锅里滚一般。
君长鹤的脸色越来越隐寒冷,他心中在想,是自己做错了?动了恻隐之心,所以这才致使女儿遭致祸端?
心里暗自自责到了极点。
看到被自己说中的丈夫,江露雪又在君家二老面前添了一把火:“那女孩长得那么像小晚的亲妈,就连长鸣都深信不疑,别说死你了,长鹤你也别自责了,要怪,这能怪我们君家家大业大,全盛京想觊觎我们君家财产的人数以万计,那个温晴”
“温晴?”
“温晴?”
君家二老同时反问了一句。
不就是刚才长鸣匆匆带走的那女人吗?亲侄女伤的这么重,他都不留下来看着,而是连招呼都不打,便带着那个女人走了。
“那个叫唐简的女孩,就是温晴介绍给绍钦的,长鸣也认识她”
“小晚不就是长鸣送来医院的嘛,长鸣怎么知道小晚受伤的?难道伤害小晚是唐简和温晴联合的”
江露雪和君老太太两人,你一眼我抑郁的在分析着情况。君老爷子和君长鹤也陷入了阴森的沉思中。
“想通过一个死去了的人的面容来觊觎君家的财产,那也得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给了她十个亿,换来的竟然是她对小晚的加害,那她把我君长鹤当什么了?”君长鹤淡淡冰冷的语气自言自语道。
然后一个拿起手机摁着雍绍钦的电话号码,他只是想问问唐简做这样的事情雍绍钦知道不知道,至于他要如何处置唐简,动用什么手段,不需要通知雍绍钦。
雍王府内
雍绍钦唐简雍自淳三人正有说有笑的坐在餐桌上吃饭。雍王府的晚餐已经有好多年都不曾如此热闹过了。
“简简,尝尝这个,老鸭笋尖。我让管家特意在他乡下的农人家里专门收购来的,配上这鲜嫩的笋尖。味道很好。”
“爸爸我都快成猪了。”唐简真的吃的停不下,主要太好吃了。她发现,自从她来了雍王府,真的比以前一个人的时候饭量大了很多。
还好
她的体质属于吃不胖形的,这也跟她不间断的晨跑锻炼有关系。
不过,饶是如此,面对美食和亲情的双面诱惑和侵袭,唐简真的怕有一天自己会变成肥猪哦。
这世上的胖子,真的都是吃出来了。
这是真理。
“胖一点好。你要是瘦了,干巴巴,爸爸看着心疼。”雍自淳明显亲爸的语气。
唐简心里那个暖呀。
觉得自己是不幸的,同时又是幸运的。
被君长鹤遗弃了是她的不幸,可遇到了唐建起爸爸养了她二十年,给了她最亲的父爱,唐建起爸爸去世,紧接着迎来了雍自淳爸爸。
本以为老头儿大家出身,性格脾气别再难以接近,却不曾想,老人家竟然这么好。
而且
老头不光脾气好性格好,对唐简好的没话说就跟亲闺女似的,老头还是个特别有眼力见儿的人,心下知道小两口儿牺牲了二人世界特意回家来陪他吃饭,吃了饭老头儿也不多做停留,便一个人去了他的小别院。
把打量的二人空间,留给了雍绍钦和唐简。
楼上
雍绍钦拿着唐简为君见晚画着那副漫画又自顾自笑了起来,小妻子真心是灵动的可爱呀,大敌当前的,她还能这般镇定自若到给敌人画幅漫画。
还浓彩重墨的。
哈哈!
“笑什么!”唐简从雍绍钦手中夺过漫画,顺势往他怀中一躺,就想把漫画撕掉,被雍绍钦夺了过来:“别撕,得给你给你那个姐夫,君长鸣看一看,让他看看他亲侄女什么德行。”
正说着
君长鸣的电话打了过来。
雍绍钦不急着接电话,而是问唐简:“现在还恨不恨君坏蛋?”
“恨到不恨,就是觉得他对谁都挺好的,就是对温晴姐,有点苛刻,他以为那是任何利益都不沾染的爱,可他一个男人却从来没有设身处地的为温晴姐着想过,他那不是爱,爱是索取!替温晴姐不值。”唐简得到了雍绍钦的真爱,当然也希望好姐妹能拥有一份幸福。
“讹他一次狠的,替你温晴姐出口恶气。”雍绍钦挑眉怂恿唐简。
“讹他?一栋别墅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送我了,还能讹他什么?”唐简不解了,对于一个不缺钱的大凯子来说,讹诈是最起不了作用的报复。
“不用一栋别墅,一瓶酒就成。”
“一瓶酒?”唐简不懂了。
雍绍钦绍钦没再回答唐简,而是趁最后一声铃响,接通了电话:“长鸣,怎么样,有没有去救你侄女?”
雍绍钦开门见山的问道。
电话那端,君长鸣答非所问:“绍钦,你上次说什么,我们家老爷子的病,什么什么?”
“你们家里老爷子的基因病,隔代相传,传女,不传男。”雍绍钦这样回答着。
提到老爷子身上的病,唐简在一边听的一清二楚,心下想到,老公到底知道了什么?嘴上并未多言,只听着两人的对话。
“你这话,不符合逻辑。既然传女不传男,那我们家里老头就是男的。”君长鸣查找的东西越是接近真相的时候,他越是怕出差错,所以极尽所能找相左的言论,然后以期雍绍钦能反驳他。
果然
雍绍钦蔑笑了一下:“猪一样的队友,我能拿你怎么办呢?这一次是传女不传男,轮到下一次,便是传男不传女。懂了吧?”
“呃”君长鸣沉思了一下。
“怎么?”雍绍钦在这端问道。
“君见晚被打成那样,医院里拍了片子检查了之后,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竟然没有骨裂骨折什么的。”君长鸣的语气越来越冷凛。
那意思已经是十分明确毫无疑问的了。
这边雍绍钦听的也是心中轻蔑冷笑,禁不住为君家,为君老爷子,君长鹤心寒,养了二十年的掌上明珠。
竟然真的是别人的。
江露雪!
够狠!
真的是应了那句话,最毒不过妇人心。
君见晚身上种种特点,都跟江露雪很想相,若不是她遇上传承了君家人冷静高智商有着一身英气优点的唐简,指不定君见晚早已害出一条人命来了。
电话那端
听到君长鸣长久不言语,雍绍钦知道军阐明心中一定不是滋味,遂对他难得一见的安慰口语道:“什么时候约上温晴一起吃个饭,给你看样令你爆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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