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觉得不太可能。
大伯依然嘴上逞强着:“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要吃人吗?大过年的,你那个妈带着你们几个小崽子,死在外面不回来,还有理了?”
“死开!”唐东东率先忍不住了:“这是我们的家,是我和妈妈姐姐弟弟妹妹的家,你们俩给我滚!”
“不滚我就咬死你!”小小的唐西西也十分凶狠的说道。
不知什么时候,姐弟三人的手已经牵在了一起,紧紧的握着。
三姐弟就是这样。
平时窝在家里争东西抢东西吃的时候,都是毫不相让,谁抢的快谁吃的多,可是一到关键时刻,姐弟三人的心可都是拧成一股绳的。
一旁的于锦看了都欣慰到想哭。
她的三个孩子,终究没有白养。
“你……于锦,你这个不要脸的婆娘,你男人才死了不到半年,你就带着三个孩子野出去没影没踪的,也不会知道回来给你男人首个丧,烧个纸,啊?你说你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你把孩子们都教的不认我们这些亲叔亲大伯?我告诉你,你要把你自己当唐家人,当我二弟的媳妇,你就乖乖的跟我回家,去见妈!”
“既然我回来了,就是要回去见妈,只是你们两个守在我们家门口,凶神恶煞的,我的三个孩子看到当然会对你们不客气,你们先回去,跟妈说一下,我们安顿一下,马上就去。”于锦不想跟唐建起的两个兄弟闹的太僵。
终究,他们都是唐建起最亲的亲人。
“简简也要去!”大伯突然说了一句。
“我?”唐简冷笑。
然后又着重的问大伯一声:“你让我跟着我妈妈去见……爷爷奶奶?”
“对!爷爷奶奶有话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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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会在十点半之前,看文愉快,亲们。
271:和绍钦一起面见唐家人
“有话要问我?”唐简冷笑了。
鸿门宴?
突然的意识到,现在不是封闭形社会,网络媒体信息这么发达的时代,不同于古时候,他们一家四口在盛京发生的事情。
老家,邙山市这边就算不完全了解情况,也能知道个一知半解的。
唐简这才反应过来,大伯和三叔从小到大都没叫过她名字而都是喊她小杂种。
现下里。
突然叫起名字来了?
也好!
去就去!
留她在家然后让妈妈带着弟弟妹妹去奶奶那边,她还不放心呢。
“好,我和妈妈一起去。你们先走,我们收拾收拾,立刻就去。”唐简爽快的答道。
大伯和二叔两人相互看看,没再刁难她们而是起身走了,来到雍绍钦的对面,他们忍不住多看了雍绍钦一眼。
雍绍钦对她们报以冷淡一笑。
两个人突然吓得浑身一哆嗦。
然后步子走的更为快速了。
两人走后,一家人才打开了阔别了小半年的小院落,院内洁净如常,很显然,于锦的朋友王巧环经常前来打理。
穿过院子来到主屋,打开灯。
赫然显示在一家四口面前的,是唐建起的遗像。
阔别五个月。
真的很想自家的死男人。
若不是唐家的大伯三叔当时欺人太甚,她也不至于带着孩子去盛京谋发展,尽管和孩子们在盛京过活的很充实。
可家里……
于锦的心里像个大空洞一般,觉得把唐建起一个人留在这方土地上,太残忍。
“爸爸……”唐简也很想爸爸。
“爸爸……”
“爸爸……”
唐东东和唐西西都跟着哭了起来,看着遗像上的男人,雍绍钦禁不住肃然起敬起来。
男人有着一双豁达并包容含笑的脸,男人的五官很是方正,且善良宽厚,而且丝毫不失男人味儿。
尽管
雍绍钦从未得幸见过唐建起,但唐建起是他很佩服的一个男人。
这世上,令他佩服的男人很少。
唐建起算一个。
整理了自己的衣襟,他十分恭敬又虔诚的来到唐建起的遗像前面,声音不大,却字字句句:“爸……”
于锦和唐简愣了。
他对君长鹤尚且做不到这样。
雍绍钦在唐建起面前深深的鞠躬三下。
继续道:“爸……绍钦一直以来都有一件事情十分自责,那就是半年前,绍钦来迟了,若是能早来一个月,或许到现在,您还健在。或许您能看到您的三个孩子都长大成人,可绍钦抱歉,绍钦来晚了一步。”
两行清泪掉落了。
他极少哭。
小的时候。
唐简被亲生父亲围剿后受伤的时候。
以及现在。
“不过……您放心,既然我接力了您,把简简接到我的手心里,我一定会像您一样,把她当宝贝一样的捧着,我会把她当成我这一辈子的公主,不仅如此,于锦小姨,东东和西西。我都会把她们照顾的很好。爸!”
“绍钦……呜呜呜。”听着雍绍钦在爸爸面前的坦诚和承诺,唐简激动的哭。
他知道雍绍钦疼她,爱她,护着她。
从见她的第一面都是如此。
什么签个带有雍唐氏的终身合同。那都是逗她。男人从一开始的冷凛叱绝,从一开始表面淡然冷漠心里总是疼着她,到现在由表及里的对她那么的疼爱。
她都知道,她深有体会。
尽管只有短短半年,她却早已把男人当成了不仅仅是她的爱人,更是她此生密不可分的亲人。
她知道,她都懂。
可男人在爸爸面前这一番坦诚相交话,依然令她感动不已。
抱着男人,贴着他温热的胸。
她觉得安全极了。
“都别哭了,唐家奶奶还在那边等着呢,我们得赶紧去,回来也好吃个饭,然后坐了一天车,也需要休息休息。”雍绍钦提议道。
“嗯。”于锦应了一声。便牵着孩子们走出屋子,关了灯,走出小院,一路开车去了唐东东唐西西的爷爷奶奶那里。
那是一处位于城中心的老干住所。
唐东东的爷爷没退休之前是搬运公司的一个领导,所以能分的这样在市中心的一块院落不大,却也极为别致的小院。
手上拎着大包小包从盛京带过来的礼物,于锦在前,东东西西紧跟着妈妈,唐简和雍绍钦在最后,一家五口近了唐家爷爷奶奶的院子。
唐简很少来,从小到大没来过五次,因为奶奶烦她,绕是最近这几年,奶奶身体瘫痪了在床,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可她那份作为婆婆的威严依然在。
尤其是对唐简,她仍然是不待见。
一踏入小院。
唐简莫名紧张。
于锦仿佛能感觉到闺女的反应,回头对唐简笑笑:“别怕,有妈妈在呢,妈妈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嗯。”
院子不大,走两步就能来到屋外,尚未进门,便听到屋内吵吵嚷嚷。
“老大!你去了没见到人吗?一家子几口到现在都还没死过来!这简直是不把这里当家了?我儿子尸骨未寒呢,这就野在外面不回来了?啊!大年初一,大年初一,这都晚上了,还哪门子的大年初一!”是老头子的声音。
很显然。
老头子很愤怒。
于锦推开门。
声音戛然而止。
“爸……”于锦不卑不亢的叫了一声。
然后转身看了看后面的三个孩子。
孩子们很有教养,妈妈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孩子们都清楚。
再不想回来这里,在跟这里的人没有亲味儿,可该叫的依然得叫。
“爷爷,新年好。”
“爷爷新年好。”
“爷爷新年好。”
三个孩子,异口同声。表情都和于锦的一样,不卑不亢,更不惧。
“还知道回来,以为自从我儿建起死了以后,你们娘儿几个就跟扎了翅膀似的飞了呢,原来还是有点良心的,原来还是知道建起还有爹娘活着呢!”唐建起的老父亲虽然八十多了,可说话的那份拿人呛人的劲儿,依然不减力度。
“爸……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于锦丝毫没有想让的意思。
犹记得,唐建起死的时候,他们老唐家没人掉眼泪,这足以说明老头子心够硬,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年纪越大越惜自己的命。
而儿子是死是活,他反而不那么在乎了。
也是因为年纪到了,对生死都已经看开了。
可你一个老头儿,你对生死都看的那么开,你为什么对儿子的未亡人这么苛刻?
说白了
还不都是为了自身的利益。
于锦知道!
心里明白着呢。
看老头子这半年里身体消瘦的劲儿,这半年他没少吃苦吧?
老太太全身瘫痪这么多年,绝大部分都是住在她那里,都是她于锦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着,把老人伺候的还要多好?
可落得一点好了吗?
她身上痒,爱抓,有糖尿病,一抓一大片皮肤溃烂,流血,流脓,长不好。
不得已才把她手给用柔软而宽松的的布条绑起来。
而老太太呢?
真真儿远的香,近的臭!
不经常伺候的,老大家,老三家,偶尔拎了一点水果来看看老人,没擦过一回屎尿不说,偶尔拎了一点水果点心来看看。
“妈妈,你你吃得饱吗?穿得暖吗?老二家的没打您没骂您把?老二家的孝顺您吗?不孝顺您跟我说一声……”
甜言蜜语的喊着。
老太太都觉得好,反过头觉得那个为了她皮肤不再溃烂而绑她手的二儿媳妇是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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