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挽能想到的,顾西辞同样也想到了:“红颜姑娘不觉得,我们这样很熟悉么?”
说着贴近宁挽,而宁挽后背已经抵在了墙上,退无可退。两人的鼻尖似是要碰上一般,顾西辞温热的气息拂在宁挽面上,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暧昧。
“王爷是说,这样吗?”话音未落,宁挽已经稍稍偏头,唇贴上了他的唇,不过只是一瞬便退开了,满眼笑意地看着他。
顾西辞一愣,而后回过神来却是伸手扣住宁挽的脑袋,嗓音深沉道道:“还不够。”便吻了上去。
“唔..”宁挽起先还未想着挣扎,不过片刻之后,顾西辞的舌尖便要攻城掠地往里探,她才挣扎起来,伸手推搡顾西辞的胸膛。
两人虽同为武将,可终归男女有别,力气差异自然也是有的,她越是使劲推开他,他却越是往她身上贴,直到宁挽的双手被他一只手锢住,两人才终是贴在一起。
宁挽偏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轻声道:“王爷..”
“嗯?”顾西辞眸中似是带着星星点点的欲火。
“别这样..”
“别哪样?本王告诉你宁挽,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认定你是宁挽了。”
“王爷,红颜姑娘..”宁挽话还未说完便被顾西辞打断。“你说,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人有你身上这股冷梅香?”顾西辞见宁挽偏过头去,便凑上去亲了亲她小巧的耳朵。
这便让宁挽一瞬红了脸:“王爷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呵呵,”顾西辞往后挪了挪,和宁挽拉开距离,随意地靠在床头:“说你来我烨国醉月楼化名醉红颜是为了什么?你又是如何入我烨国城门的?”
话虽是这么问,但是神情却依旧随意,好似宁挽给不给答案都无所谓。
宁挽向着顾西辞那边挪了挪,把头轻轻枕在他的胸口:“王爷觉得是什么目的呢?”
问题被抛了回去,顾西辞也未在意:“今晚若是本王不来醉月楼,你想过你的下场是什么吗?”
“但是王爷来了。”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已经过去的事情。
顾西辞呼出一口气:“罢了,你若有能力为自己赎身便回旻国去吧。”
“那我若是没能力呢?”宁挽抬头,盯着顾西辞的眸子。
“那本王替你赎身。”顾西辞按了按眉心,轻蹙眉头。
“王爷已经把醉红颜的初夜价抬到了五百两黄金,那么赎身价是多少,王爷想过么?”
☆、第143章 战场女武神(29)
宁挽的发本就未束,而顾西辞也只是束起上半部分,任由下半部分散落着,宁挽就在顾西辞的胸口趴着,顺手便把顾西辞的一缕青丝拿起来把玩着,而后再拿着自己的一缕头发,试着将两人的头发绑在一起。
记得以前就有人说过,女生和女生的头发是绑不到一起的,那女生和男生的呢?宁挽一直一直在好奇这个,但那时没有机会让她去试,因为没有男生的头发长到可以绑起来。
如今有了机会,她便想试一试,左手是顾西辞的一缕,右手是自己的一缕,翻个方向打出一个漂亮的结,之后再扯了一扯。
“也是,五百两黄金足够军中一年的开销了,宁将军要如何偿还本王呢?”顾西辞好笑地看着她将两人的头发绑在一起。
“啊?”宁挽松开手中的结:“还要偿还?”
顾西辞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不然宁将军心甘情愿的把初夜给本王,那五百两黄金,本王可以不计较。”
宁挽撇撇嘴,纵然她是旻国将军,又是国师独女,虽说不愁钱,但是五百两黄金对于她来讲,还真的是个大数字:“王爷是买醉红颜一夜,又不是本将军的一夜。”
“醉红颜不就是宁将军你么?”
“那不一样。”宁挽低头,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赖掉这五百两黄金。
顾西辞挑眉:“虽然本王知道宁将军是不愁这五百两黄金,但是,”顾西辞故意顿了顿,在宁挽抬头疑惑地看向他时,猛地伸手搂住她的腰,一个翻身便把她压在自己身下:“但是醉红颜可拿不出这五百两黄金,所以你现在还是叫醉红颜好了。”
说罢便去吻她的唇,宁挽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便猝不及防地被他堵住了嘴。
想要伸手去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他禁锢在身侧,只能任由他的胡作非为。
宁挽偏头,顾西辞便松开她的一只手,转而捏住她的小巴,迫使她转过来正对着自己,而后再度吻下去。
顾西辞压在宁挽身上,所以宁挽是能够感受的到他的重量与他的体温,两人只着了里衣紧贴着,空下来的那只手便绕到顾西辞背后去扯他的衣裳,示意他停下来,可顾西辞非但不停下深吻,就连手上也有了动作,开始摸索着解开宁挽的里衣,宁挽自是反抗,却因为被压着只能扭动身子来反抗。
愈是如此,顾西辞手上的动作也是愈快,白色里衣已被解开,红色肚兜带子露了出来,宁挽着急却不敢咬他,怕惹恼了他就真的逃不掉了,只能伸手揪住他的里衣,猛地一扯。
是丝绸撕裂的声音——
顾西辞的上衣从身前裂开,露出大片大片白玉般的肌肤,隐约能看到紧实的腹肌。
上衣被裂开后顾西辞倒吸了一口凉气,松开宁挽的唇,双手撑在她的耳侧,稍稍抬了抬身子。
也是趁着这个空档,宁挽伸手推开顾西辞,翻身就打算下床。
☆、第144章 战场女武神(30)
却不想,头皮突然被扯痛,宁挽才生生止了自己的动作,皱了皱眉,坐在床边转头看向自己与顾西辞绑在一起的那缕墨发。
而后便看到了顾西辞的里衣已经被她扯裂滑落下来,也是这样,她才看到了他肩头的伤疤。
如同怪物的獠牙一样,在白玉般的肌肤上留下一道可怖的痕迹,宁挽轻轻绕到顾西辞身后,才惊呼一声。
只以为他是肩头短短的一道痕,却不想,那道伤疤从左边肩头斜着滑到背上,虽然结痂都已经掉了,但是留下了一道深红色的疤痕。
宁挽伸手碰上那道痕,轻声问道:“还疼么?”
顾西辞扯了扯嘴角,转过身来,伸手握住她的柔荑:“作为将军,身上若是没疤岂不是要遭人笑话。”
“但是我就没有阿。”宁挽拢拢里衣。
“你是女子,若是身上有了这么长一道疤,怎会嫁得出去?”顾西辞深呼吸几口气,干脆褪下被宁挽扯裂的上衣,随手拿了一件散落在床边的中衣便往身上套。
“可是我也是旻国将军。”宁挽勾起唇角,直视着顾西辞。
顾西辞深深看了她一眼,一声听不出情绪的嗯之后便低头看两人缠在一起的头发了。
宁挽随着他的视线看下去,而后捂脸:刚刚就是这个家伙阻止了她离开床铺这个邪恶的地方!
接着顾西辞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本王听说,若是娶了女子为妻,才会有这结发之礼,宁将军此举,是何意思?”
“意为结发夫妻阿,”宁挽抬头,解释自己绑头发的行为:“再者王爷都已与我有了肌肤之亲。。”她才不会说自己是因为好奇男女头发能不能绑在一起才做出这种蠢事的。
顾西辞看着她眼中的认真,轻叹一口气,伸手在他深紫色的外衣袍子里面摸出一把短刃,隔开了两人结在一起的头发。
放下短刃和发结,揉了揉她的头发:“不早了,就寝吧。”
宁挽一个人睡时,喜欢贴着墙,所以枕头自然也是放在墙边的,顾西辞便伸手去把枕头拿了起来,本是想问她这里应该是有第二个枕头的吧,却不想,看到了宁挽随手放在枕头下面的一本书。
“恩?这是什么书?”顾西辞好奇,拿起书翻到书名时故意瞥了一眼宁挽,后者已经脸红到脖子根了。
她她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看到那本书了,她真的只是随手放在了枕头底下阿喂。
“春、宫、图、册。”
顾西辞你丫绝对是故意的,为什么要把这四个字一个字一个字的念!
“噢。~”顾西辞笑着看向宁挽:“原来宁将军来醉月楼这段时间,就是来学这些东西的。”
“不是!”宁挽强调。
“宁将军想学这些东西何必大费周章来醉月楼呢?直接找本王便是,本王亲、自、教你。”
“不是不是!”宁挽再次强调。
顾西辞把书举到宁挽面前晃了一晃:“那宁将军看懂这本书了么?若是没看懂,本王可以为宁将军讲一讲。”
☆、第145章 战场女武神(31)
宁挽已经不打算说什么了,毕竟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只是脸依旧涨红着,白里透红煞是好看。
说着顾西辞便要翻开第一页,宁挽紧忙走去床铺内侧,随意拉着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拉开一角后便躺下,把被子往头上蒙,闷闷回了顾西辞一句:“碎觉!”
“哈哈。。”顾西辞笑出声,他觉得逗宁挽蛮好玩,原本以为她是个铁血的女将军,却没想到抛去将军身份的她,原来还有这样一幅小女儿的娇态。“好了不逗你了,睡吧。”
随手整了整床边的衣裳,熄了油灯,躺在床上便闭了眼。
宁挽把蒙住头的被子揭开,撑起身子,把被子彻底拉开,把一半盖在了他身上才躺下入眠。
好了,遇到瓶颈了,在台子上那会儿涨了十点,涨到六十后再没往上涨了,即使说今天晚上闹腾了这样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如此想了想,宁挽便睡了。
这一夜,有人睡得极其舒坦,一夜安眠,有人却夜不能寐,生生冥想了一整夜。
前者次日一早醒来心情特别好,而后者却极其烦躁。
宁挽步子轻快,从衣柜里面找出来一件大红色的襦裙,换掉原本身上的白裙,而顾西辞看着被扯裂的里衣,和昨天那件深紫色袍子特别不爽,他怎么堕落到在醉月楼睡了一晚?
虽然以前也常来醉月楼,但都是呆了片刻便走了,这还是第一次在醉月楼过夜!
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后,便带着宁挽下楼去找老鸨,果不其然,老鸨一早便在红颜阁楼下等着了,见顾西辞下来,换上笑脸迎了上去:“这位公子,昨夜红颜伺候的可还好?”而后看了一眼一身大红的宁挽。
顾西辞停下步子:“鸨妈妈,若是本公子要赎走红颜姑娘,要多少银子?”
听到这话老鸨笑了笑,这么看来就是昨夜红颜伺候的很不错了,都想着要把红颜赎回去,想了想老鸨便开口:“一千两。”
“白银?”顾西辞反问。
“公子莫要开玩笑,昨晚就只是红颜的初次,便卖了五百两黄金,如今是红颜姑娘这个人,怎会比初夜还低?”老鸨差点就眼冒绿光了,一千两黄金啊!有了一千两黄金她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顾西辞转身看了看身后的宁挽,附身在她耳边撂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办!”
说罢便离开的醉月楼,一千两黄金,这醉月楼老鸨人心不足蛇吞象阿,是看着他有钱么?本想着若是价格合情合理他便买下宁挽的卖身契,以后还能有个借口把她留在身边玩儿,但是这一千两黄金于他而言真的不是小数字,不可能随手拿得出来。
再者,他真的不信宁挽没有法子自己从醉月楼逃出来。
顾西辞走了后,宁挽问老鸨:“妈妈,红颜能向花魁姐姐那般一月只接客两次么?”
老鸨沉思,醉红颜初夜卖了五百两黄金,这么提倒也没错,毕竟若是天天接客,那再好的姑娘再美的样子客人都会腻不是,那就廉价了,倒不如把她的头衔提到花魁上:“红颜你听好,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醉月楼花魁。”
☆、第146章 战场女武神(32)
宁挽一愣:“那花怜姐姐呢?”
“她是头牌。”
宁挽低头对着老鸨福了福身:“是,多谢妈妈。”花怜姐姐对不起,抢了你的饭碗,不过我很快就会走的,到时候你依旧是醉月楼花魁!
老鸨笑眯眯地拍了拍宁挽的肩:“好好做,妈妈对你期望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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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一连好几天,都不曾见过顾西辞来醉月楼了,也是,跟陆林之说的是醉月楼有重大活动了务必要把顾西辞忽悠去醉月楼,这几天又没有什么活动,他也不是天天闲着跑来醉月楼玩。
宁挽在闲的快要发霉时,顾西辞终是来了一趟醉月楼。
“你知道烨国与旻国边境有座山么?”他今日换了一身紫红色的袍子,看起来极为骚包。
“青崖山么?”记得那里,原主是经常去的,因为那有不少野兔和野鸡,晚上来一场篝火会最棒了。
“那里的梅花开了,明日一早,我便在山脚等你。”顾西辞随手扔给她一块令牌:“虽然不晓得你是怎么进来的,但出城可以用这个。”
“好。”虽然不是标有永淮王三个字的令牌,但之后她出城进城就随意了,陆林之的那块令牌终归是不能多用。
而后顾西辞便要离开醉月楼,走到前厅门口之时,老鸨拦住了他。
“公子,上次说要为红颜姑娘赎身一事。。”一千两黄金呐。
“鸨妈妈觉得,这洛城内,除过本王,还有能大手笔用一千两买下一个醉月楼姑娘的人么?”顾西辞深意满满。
本王?王爷?若说这洛城内敢自称本王的。。
“永淮王?!”老鸨吃惊。
顾西辞没答话。
“王爷,可这红颜姑娘虽在我醉月楼里住着,但是她也算是个干净姑娘,初夜不就是卖给您的么?妈妈我看您实在是喜欢,不若就把红颜赎回王府去,”老鸨挥了挥手帕:“若是别人想赎走红颜姑娘,妈妈我还真舍不得。”舍不得这颗摇钱树呢。
“确实如此,”顾西辞摸了摸下巴:“可这价格,不是本王说,鸨妈妈整个醉月楼买下来都没一千两黄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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