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一大家子人全都以为穆初夏是生病了!
等晚上穆庭治带着她回到家时,穆家所有的人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穆庭治,穆初夏到底得了啥病?
穆庭治一脸忧伤,眼眶微红。
大伙一见他那表情,问声嘎然而止,心里“咔擦”一声,完了... 初夏这是生大病了!
“你倒是说啊,初夏到底咋了?”赵老太拽了一把穆庭治,急切地问。
“县医院检查不出来,医生叫我带她去省城医院看。”穆庭治难过地道。
“那就去省城医院检查,明儿就去。”赵老太一听还有希望,立马拍板决定,完了,又对穆庭治说:“你现在就去大队开证明,去换些粮票回来,这一去没半个月是回不来,把钱粮都带足了,仔细的医,就不信医不好!”
穆福军立马接话:“不用换粮票了,我这里有全国粮票,二叔带着去就行。”
穆初夏小嘴微张,想要告诉大家她这病医生是医不好的,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给大伙解释自己的情况。
算了,病就病吧!
正好袁向北在省城,到了省城她就去找袁向北,说不定他有办法医自己这病!
确定明天就去省城看病,张梅和高明红忙前忙后拾掇东西,吃的、穿的,愣是弄了一大包出来,一家子人商量到大半夜才各自回家休息,穆庭棋和穆庭凯回了一趟自家,又马不停歇地给穆庭治送了一些钱过来。
两人心里都很担忧,这去省城看病,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但能帮一点是一点,到底初夏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穆初夏“病情”不明,张梅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就爬起来烙了二十个饼子,让两父女带着在车上吃。
翌日,天刚麻麻亮,穆初夏就背着行囊跟着穆庭治出了门。
待坐上去省城的车后,穆初夏觉得自己没病都要被铁盒子摇出病来。
这么多年过去,穆大魔王依旧晕车,对汽车的怨念是越来越深。
这一路上,穆初夏发现了一个极为诡异的问题——她进食的念头似乎、好像,都是冲得那些身形特别雄壮的男人。
特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因为他们身上肉多?
虽说她平时是对瘦弱如鸡的男人看不怎么上眼,但那也不可能对强壮的男人有食欲啊?
要疯了...求魔父搭救!
车上人多,总有那么两个长得特别威武的,穆初夏啃完两个饼,把目光从那两个体格强健的男子身上移开,狠狠吸了两口气,眼帘一合,闭目养神!
眼不见,肚不饿...…我不看总行了吧!
可惜...... 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立即摆在了她眼前!
穆大魔王啃完饼子后没多大会儿,悲催地发现,自己又晕车了!
啊——还让不让魔活啊!
客车上出现了极为怪异的一幕,一个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吃了吐,吐了吃... 把一车子人给熏的纷纷捂鼻子扭头。
售票员最后没办法,把穆初夏的位子给调到了司机旁边,希望这样能减轻这姑娘晕车症状。
然并卵,没毛用。穆初夏依旧晕车!
不过还好歹是看不见那两个雄壮的男子了,情况多少有些好转。
穆大魔王饥肠饿肚,头晕眼花,魔命都折腾的丢了半条后,总算是到达了省城。
穆庭治满脸心痛地扶着灰头土脸、精神不振的穆初夏,担心道:“初夏,好些了没?再忍会儿,住进旅馆就好了!”
“爸,我没事!”下了车,穆初夏休息了几分钟,晕车的不适才消去。
“那行,咱们走吧!休息一晚,明天爸就带你去医院。”
汽车站外面就有很多旅馆,穆庭治随便选了一家就带着穆初夏走了进去,穆初夏这会儿狼狈不堪,身上一股酸臭味,刚一进旅馆,柜台前的开票员就捂着鼻子嫌弃地后退了两步。
开票员:哪来的叫花子?
穆庭治把出行证明递给开票员,让她给开一间双人房。穆初夏生着病,他不放心她一个人住一间房,还是两父女住一间吧,这样他也好就近照顾。
开票员接过出行证明,见上面写着外出就医,她抬头看了两眼穆初夏,暗道:这是生了什么病... 这么臭!
“钥匙拿好,二楼左拐最里间!”开票员填好单子,把钥匙递给穆庭治。
“同志,哪里可以洗澡?”穆庭治接过钥匙问。
开票员:“在你们房间旁边就是开水房,那里可以打水洗澡。”
开票员虽然一开始有些嫌弃穆初夏身上的味儿,但知道她是生病后,说话还算客气。穆庭治道了声谢,就牵着穆初夏去了房间。
进屋后,他忙不迭的找出换洗衣服,“初夏,先去洗洗...”
穆初夏“哦”了一声,接过衣服就去了开水房。
穆庭治趁着闺女洗澡的空挡,跑去前台问开票员哪里可以买到吃的,他还得快点买到吃食,好让穆初夏填肚子。
今儿早上张梅给做的二十个饼子,已经在来的路上被穆初夏全部吃光了。
可,不提也罢。吃了跟没吃一样!闺女这会儿还不知道有多饿呢?
第113章
穆初夏洗好澡回到房间, 穆庭治就端着两碗面进了屋, 父女俩静静地吃完面,收拾了一下, 就躺到了床上。
穆初夏今天着实累得慌,躺在床上没多久就了睡过去。
一夜好眠!
城里的早晨行人匆忙,嘈杂喧闹, 与农村宁静的清晨截然不同。
“叮叮当当”, 一阵悦耳的铃声透过窗户传进房间。穆初夏翻了个身,捞起枕头把脑袋捂住, 想把那扰人的噪音隔绝在耳朵外。
自行车铃声把熟睡的人都能吵醒, 穆初夏扒了扒头发坐起床, 揉了揉了惺忪的睡眼, 望着窗外刺眼的晨光,懒洋洋地伸了一个腰。
她侧头看向隔壁床, 见穆庭治已经起床,不在房间。她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下来,然后去隔壁的开水房稍微洗漱了一下。
等她收拾好, 就见穆庭治提着几个馒头推门进来。
“初夏起床了, 快来吃早饭,吃完了咱们就去医院, 刚才我去打听了一下, 医院离汽车站还比较近的, 半个小时就能到!”穆庭治一边说, 一边把馒头递给穆初夏。
穆初夏接过馒头,“嗯”了一声就开吃。经过一个晚上,确实又有点饿了。
穆初夏任由他爸忙活,反正她的“病”,普通医生是看不出来的。让他忙活两天,等过段时间见自己没什么大碍,担心自然就歇了!
都到了省城,得抽个时间去找一下袁向北,她这怪毛病,许是只有袁向北才有办法解决。
两父女吃完早饭,收拾好行囊,退了房,沿途一直问着路,走到了医院。
省医院比县城医院大很多,穆庭治不熟悉医院的情况,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医生,问了旁边一个路人,才知道在这个医院看病还需要先挂号。
两父女在医院里面晕头转向,忙活了大半天,总算是走到了医生的面前。
医生问清楚穆初夏的情况后,神情和县里的那个中年医生如出一辙,他十分诧异地看了看穆初夏的肚子,怀疑这闺女胃里是不是长了什么东西,才导致她经常饿!
医生倒是没有多说,开了张单子给穆庭治,让他带穆初夏去检查。这次检查与在县医院有所不同,一大堆冰冷的机械在穆初夏身上照来照去,完了,还说要抽血检验。
两父女在医院里跑进跑出,一直弄到下午才把整个检查做完。
穆初夏耸拉着脑袋坐凳子上,感觉整个人都累得慌!不但如此,肚子同样也饿得慌... 她瘪瘪嘴,决定以后再也不来医院了,没病都要被弄出病来。
检查完后,医生让他们明天再来医院拿检查报告。
父女两人从医院出来时,都快接近傍晚了。
今儿这检查与县医院不同,医生不让吃东西。穆初夏就早晨吃了几个馒头,一整天下来,饿得她前胸贴后背,整个人都蔫蔫的。出了医院她就泪眼汪汪地拉着她爸要东西吃,这饿肚子,真不是人受的。
穆庭治带她去吃了饭,然后在医院附近找了家旅馆住下。
是夜,月牙儿高挂。
穆初夏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她从床上翻起身,眸光迷离地看着从玻璃窗外洒进来的月光。
粉红唇瓣轻轻抿起,一脸的郁色,她想去找袁向北,可省城这么大,她又没有确切的地址,要从哪里找起?
似是想到什么,她黑圆的大眼突然明亮起来,脸上挂起狡黠的笑,看了眼旁边床上已入梦乡的穆庭治,她起身穿上鞋子,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然后顺着楼梯摸到上了天台。
穆初夏沉浸在夜色之下,抬头望了眼挂在天际的弯月,黑眸一沉,魔魂瞬间脱离身体。
魔元浓烈,遮挡月色,旅馆周围刹时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她就不信了自己魔魂现形,还勾搭不了同在一个城市的袁向北!他眼晴那么灵光,自己的魔魂如此之大,他如果还看不见,那他的通天眼可以直接挖掉了。
此时正值深夜,袁向北白天要上班,没有空余时间打坐练功,只能晚上抽出时间来修练。他已是先天顶峰,可大仇未报,他一天不敢松懈。
袁向北正打坐吐纳,倏地,空气中灵气突然扭动了一刹。
他蹙额睁目,暗忖:哪方妖孽如此狂妄,竟敢在城里闹出这么大动静?
他剑眉紧蹙,抬头望向天际。待看清楚远方天际那浓郁到发黑的魔气后,袁向北双眼一突,刚毅的脸颊止不住地抽动了几下。
卧槽,穆初夏怎么跑省城来了?还把魔魂放出来浪荡!她这是要做啥?
咦!她魔魂胸口处的那团粉红是什么鬼东西?
袁向北收回目光,垂眉沉思片刻,随即起身锁上门,朝穆初夏所在的地方奔驰而去。
路上还暗暗猜想:她该不是又吞了啥奇怪的东西,把自己的胸口堵住,所以这才专程跑来省城找他给解决麻烦的吧?
穆初夏的魔魂矗立天台良久,待见着从远处飞奔而来的身影后,她魔魂微动,缩回肉身,然后扯着双腿就急冲冲地朝远处黑影飞疾而去。
那急切的模样儿,比见到亲妈还要激动。
在两人快要碰头之际,穆初夏脚步一顿,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前方久违的人。
几年不见,袁向北从青涩的青年彻底转变为了成年男子,他身姿修长挺拔如松,五官有梭有角,轮廓分明,一对眸子深邃如渊,整个显得格外俊朗。
见到袁向北刹那,穆初夏水眸轻沉,觉得喉咙有些干嗓,肚子好像又饿了。
她停顿了两秒,随即步子一迈,就又朝袁向北奔了过去。
一魔一道的青梅竹马,时隔几年再次相遇,那场面简直是不忍直视!
慢着,好像有哪里不对!
不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吗?为什么到了他们这里却见面就是……一大口?
“喂,松嘴,你是属狗的吗?”袁向北俊脸扭曲,抽着气,想把自己的胳膊从魔嘴里解救出来。
他怎么也没想过,再次见面的情行会是这样,胳膊被人当猪蹄啃!
“呜呜!”小猫般欢愉的声音从穆初夏嘴角呻、吟而出。
穆初夏小嘴碰上袁向北肌肤的那一刻,双眸顿时迷离,脸颊娇媚,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她心底蔓延。
半晌,咬着胳膊的唇瓣微微松动,小牙齿卸力,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啃嚼着胳膊玩,温热的小舌头也调皮地沿着被自己咬出来的牙印,慢慢勾勒。
“喂,你有完没完,你真当你是狗啊!”
袁向北被她打转的小舌头弄得打了个激颤,趁着穆初夏失神之际,猛然抽出自己的胳膊,然后迅速撤离穆初夏身边。
穆初夏迷离的大眼里充满了水雾,模样儿娇艳得滴水,她看着跑掉的“食物”,片刻后,眼神才渐渐清醒,她理了理失神的心智,然后才跨腿慢吞吞地朝袁向北走了去。
一边走,一边凝眉沉思自己的异状。
刚才虽然没有真把袁向北吃下肚,可...... 身体里的饥饿感却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不仅如此,袁向北的身体还让她很舒服。
穆初夏搞不懂,这是为什么?
不管了,既然他能解决自己眼前的困境,那就说什么都不能让他溜掉!
两人谁跟谁啊,还用得着客气?
别人她也许还会压抑自己的欲望,可面对袁向北时却是不用。想啃就啃,最多下嘴轻点... 再说了,又不是真吃进肚子才能解饿,这不是碰碰也能解饿吗?
袁向北完全不知道他已经成了穆初夏的狩猎目标,他见穆初夏神色正常,以为她咬自己,是在生气他几年不回芭蕉村,而咬他泄愤呢!
他跑远后,侧头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的牙齿印,随即掉头恶狠狠地瞪了眼向他走来的人。
“你怎么见人就咬,属狗的啊?怎么跑来省城呢?你一个人来,还是别人陪着你来的?”袁向北刮了一眼她,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
穆初夏走到他跟前,紧靠在他身边,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到她身上,一股灼热激得她微微颤抖,身心特别畅快,整个人仿佛都要飘起来。
穆初夏皱眉沉思,什么情况?怎么一靠近他,自己就会特别舒服?
穆初夏摇了摇头,稳定心神,把脸微微撇开,尽量不去看袁向北,然后才皱眉道:“我似乎是生病了,我爸爸带我来城里看病,可普通医生怎么能解决得了我的问题,你帮我瞧瞧,我的魔魂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袁向梅北听完话,暗暗叹气,就知道会是这样!
“你魔魂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胸口处有一团粉红色的东西,你是不是又乱吞了什么?”
袁向北也很疑惑,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只知道是一团粉红色,而且还在微微颤动。
这只魔就是把不住嘴巴,都被李红军卡住过一次喉咙了,还学不乖,还在乱吃东西!
听到胸口有团粉红的话,穆初夏俏脸乍然一顿,紧接着小眉头紧紧扭曲,都快扭成一条毛毛虫了。
胸口一团粉红...... 这不就是自己那啥啥到来时,在魔域祭坛所显示出来的东西吗?
她这是——到了冲动期了!
可不对啊,魔一生只有一次那啥那啥... 她在魔域时明明有发作过的,怎么又发作了?那时因为没有自己心动的目标,就进天池睡了几十年,直接把这段时间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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