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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都市之妖瞳狂女——六爻

时间:2018-01-27 14:59:57  作者:六爻
  “你快放开我!你疯了!”
  忽然间白芷的叫声戛然而止。
  庞玉良的怀抱是滚烫的,九月的天气也绝对不冷。
  可白芷却感觉到有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她的丹田处喷发,向外游走,顷刻间席卷了四肢百骸。
  那种感觉像是自己在渐渐地被冰封。
  她瞳孔不停地缩小,缩成两个墨点。
  挣扎的动作渐渐停了下去,她掐在庞玉良手臂上的指尖也松了,手臂无力的垂下。
  呼吸间都是寒意彻骨,鼻腔气管中旋即便如同结了冰一般,知觉迅速消失。
  “冷吗?来,靠近些。”庞玉良脸上的笑容始终未变,诡异的,阴谋的,算计的。
  他把已经浑身瘫软瞳孔涣散的白芷扶住,转过身来,埋入自己的怀中。
  “抱紧我就不冷了,一会儿就好。”
  庞玉良摸了摸白芷的头顶,深嗅了一口她发丝间的味道。
  一股沁人心脾的甜扑鼻而来,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陈清禾追了出来,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僵住了身子,一脸震惊的看着十步开外相拥而立的两人。
  “你们……”
  陈清禾脑中一片空白。
  白芷不是很讨厌她的这位表哥吗,怎么和他……如此亲密?
  “阿芷,咱们回家。”庞玉良不顾四周都是他人的异色,将白芷背上的书包拉下后跨在自己肩上,接着把她打横抱起。
  陈清禾看到白芷的手臂软了似的垂下,意识到一定有什么不对,随着庞玉良愈走愈远,她心里发慌,大叫了一声。
  “小芷!”
  “怎么?还有事吗?”庞玉良听到是陈清禾的声音后停下了脚步,回过头问道。
  “你……小芷她……”
  “她好像有些不舒服。”庞玉良低头用鼻尖碰了碰白芷的额头,“我现在带她回家。”
  “她刚才还好好的!”
  “是啊。”
  “那……那你不应该先带她去看病吗!”
  “家里有医生,外面的医生我们信不过。”
  “你可以周末来找她玩儿,但现在我们必须回家了。”庞玉良和陈清禾说完便抱着白芷转身走了。
  围观的人群立刻辟出一条道路来供他们通过。
  各色复杂的目光将两人包围,庞玉良一律视而不见。
  陈清禾还有些发懵,从追上来到两人消失在她的视野中,白芷的脸一直深埋在庞玉良的胸膛中,根本不给人看清楚她脸色的机会。
  她下意识想到是不是该找人商量一下这件奇怪的事。
  可她该给谁说呢!
 
 
第一百三十五章 剑拔弩张
 
  庞玉良出了校门便拦了一辆出租车,他坐上车后报了白家大院的地址。
  司机开车的时候不时地从后视镜中看车后座的两人,几次过后庞玉良忽然抬起头对上司机的目光,眸子一眯。
  司机立刻打了一个冷战,不敢再向后看他们。
  庞玉良抓起白芷的手,按在自己脖颈的位置,好让白芷冰凉的手心恢复一些温度。
  “臻臻……”
  庞玉良一愣,低下头去听。
  “臻臻……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好冷……冷……臻臻……”
  白芷一直在叫着一个他没有听过的名字,确认了几遍过后,庞玉良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紫。
  搂着白芷腰肢的力度不断地加大,直到怀中女孩的脸色从苍白变为不自然的病态红,他这才松了手。
  “不要让我知道你念名字的这个人……是谁……”
  庞玉良忽然抬起白芷的脖子,缓缓靠近自己。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白芷血色尽失的唇瓣上。
  靠近,又近了。
  就在他快要衔上两片樱唇之时,白芷口袋中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
  他顿了顿,停住,腾出手来摸出白芷的手机。
  屏幕一直亮着,白芷把手机调了震动,庞玉良握着的时候手机一直在震,似乎有她不接电话对方不罢休的意思。
  庞玉良的脸上忽然勾起一个冷笑。
  只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备注是“臻臻”。
  他想了想,翻开翻盖按下接听键。
  “怎么这么久才接,是不是放学晚了?”
  一个清澈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对方的话语中无处不透着关切。
  话音落了没几秒,忽然电话里的声音停了,对方凝了凝,语气一变,“你不是白芷。”
  庞玉良嘴角的弧度扩大,仍旧不语。
  “如果你是无意接到的,把手机给她。”
  “我是有意接的。”庞玉良笑出了声。
  “庞玉良?”
  贺臻语调一扬。
  “原来你知道我。”
  庞家的人,都是这种做事不计后果的蠢货。
  贺臻一言不发。
  “阿芷现在就在我身边。”
  他此话一出贺臻立刻眉头一皱,捏紧了手机。
  庞玉良接着道,“她现在很好,你不用多想。”
  “我就算多想,你也不能拿她怎样。”
  “看来你是个强硬的,怪不得阿芷会和你走的近些。”
  贺臻听完后唇角扯了扯,对方的语气怎么听怎么酸。
  “你打电话找她做什么,你可以告诉我,由我代为转告。”
  “我想她了,所以打电话,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贺臻耐心被消磨殆尽,随手掐断了电话。
  “你这是做什么!”一旁正在捣鼓药剂的霍思辰转头便被贺臻的表情惊到,“和白小姑娘打电话也会生气?”
  “接电话的不是她。”贺臻掐了电话又转而去拨通另外一个电话,他点上一支烟,吐出一口烟雾。
  “让你跟着的,如何了?”
  “三爷,大小姐现在好像很奇怪……”星四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废话可真多。”
  “……是!三爷,属下看不太清楚,只看到那个叫庞玉良的是抱着大小姐出来的,大小姐状态不是很好,头垂着胳膊也垂着……”
  “他们现在去哪儿了。”
  “坐上出租车走了,方向似乎是朝着白家大院。”
  “接着跟!”
  “是!”
  贺臻没有挂电话,转头问霍思辰。
  “服用血统弱化药物的症状是什么?”
  “浑身无力,困,想睡觉。”霍思辰想了想,“还有浑身发冷。”
  “我知道了。”贺臻点头。
  “阿四,让你随身带着的药呢?”
  贺臻的语气中酝酿着风暴。
  “三爷,在我上衣口袋里呢,从您吩咐过后就没落下过!一直带着!”
  “好,从现在起开始,3个小时内,无论如何也得让白芷把那药服下。”
  “是!”
  挂了电话,贺臻烟抽的更猛。
  霍思辰睨了他一眼,摇摇头。
  “后悔回来了?”
  贺臻不说话,他站在窗前,从落地窗向外远眺。
  窗外的远处,京城一派繁华的景象,华灯初上,八间路车道上各色车辆川流不息。
  而他们所在的地段却无比宁静,夜幕降临,屋子里却只开了霍思辰手边的一盏台灯。
  黑暗快要将贺臻修长的身形吞噬。
  “无碍,那个小子不敢对她怎么样。”贺臻揉了揉眉心。
  “那个小姑娘身边的是是非非,说不清啊。”霍思辰换了另外一副眼镜,接着投入到了手头的工作中去。
  “我走了,爷爷找我有事,我明天再过来。”
  “去吧,把门带上。”
  贺臻拿起车钥匙出了房门。
  电梯一路直下,直接到了负二层地下停车场。
  霍思辰的这栋私人高级公寓坐落在北郊,离他上班的医院近,而且清净。
  贺臻发动了他那辆钛银色的保时捷,引擎在嗡鸣,驾驶座上的年轻人目光如刀,额头上青筋暴起。
  油门一踩,保时捷一路狂飙而出,车灯照亮着前路一片昼白。
  忽然贺臻方向盘猛地一打,在离迎面而来一辆车不到两米的位置,保时捷几乎是擦着对方的车身而过。
  对方正要骂保时捷车主竟然如此嚣张的开车,却在擦身而过时被驾驶座上年轻人冰冷如寒川的气势所震。
  猛地一缩脖子,差点被撞就差点被撞吧!
  上了高架路,贺臻一脚把油门踩到底,保时捷呼啸着接连超车,所过之处无不引起车主们的惊叫和紧急躲避。
  引擎的嗡鸣,轮胎摩擦柏油路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刺耳声响。
  不知这般疯狂的飙车持续了多久,直到保时捷驶入的地段路面开始变窄,车子开始绕盘山路爬坡,前路一派幽静,一座灯火通明的庄园在深处若隐若现。
  贺臻这才松了力气,车速慢下,靠着路中间又行驶了一段距离后,那座庄园的大门出现在他眼前。
  贺臻的保时捷一到,庄园的大门立刻应声而开。
  这是一座仿秦汉时期的建筑,亭台楼阁,瀑布假山,流水声潺潺。
  贺臻把车停在车库中,缓缓步入庭院深处。
  “爷爷。”走了不远后他停了下来,“我回来了。”
  一个身着宽袖宽袍的老人负手而立,背对着贺臻站在灯火映照下的庭院中。
  像是一幅古画卷。
  “爷爷,山里晚上天气凉,快进屋去吧。”
  “嗯。”老人点点头,却在贺臻走近的一瞬间皱起了眉头,“又是浑身烟味,臭小子你快离我远点儿!”
 
 
第一百三十六章 老板出什么事了?
 
  “爷爷……”贺臻一瞬间愣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极为纠结。
  他被嫌弃了。
  贺勋回头看了眼贺臻,一张脸棱角分明,年轻的脸,目光竟是沧桑。
  “再怎么样,也得注意好自己的身体。”
  贺勋摇了摇头,叹了一声。
  “让爷爷担心了。”贺臻垂眸笑了笑,走上前去扶着贺勋走向屋里。
  “你去菱川,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这次收获很大,药,思臣今天化验出结果了。”
  贺勋脸色一变。
  “不过我们只找到了第一管。”贺臻摇头,“第一管的成分,原理和药效都在这里了。”
  贺臻取出一份报告递给贺勋。
  贺勋招呼贺臻去取眼镜。
  贺勋戴上眼镜后翻阅起了报告,上面密密麻麻的成分检测,让他越看眉头锁的越紧。
  直到最后他手用力一捏,生生把报告的一角压成了碎末。
  “成分中最关键的部分都是他们从活人血脉中提炼出来的。”
  “血因子,这种也只有血脉相传才能留下的东西。”
  贺臻说完后气氛是久久的沉默。
  贺勋脸色极差,最终他收起了报告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取下眼镜。
  “肮脏!”
  转头看着贺臻,贺勋的脸色稍霁,“这段时间你京城菱川两头跑,累了吧,在家好好休息几天。”
  “爷爷,我没事。”
  “又犯过病吗?”
  “没有。”
  话音刚落,贺臻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面部的表情十分痛苦,眉眼揪在一起。
  “你这孩子,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贺勋满脸心疼,端过茶几上的茶碗凑到贺臻嘴边,“喝点儿水!”
  贺臻接过茶碗一饮而尽,一脸痛苦的咽了下去。
  “没事,爷爷,最近抽烟抽多了。”
  他又咳了几声,喘了喘。
  贺勋还想说什么,但在看到贺臻抬起头后颧骨内侧那道突兀至极的伤痕,终究是化作一声叹息。
  “阿臻啊,回来了!”
  “奶奶!”
  贺臻回过头看到一位老妇人跨过门槛儿走了进来。
  “怎么瘦了这么多……”贺西兰心疼的抚过贺臻的脸颊,满眼怜爱,“吃饭了没有,厨房里还热了菜,去吃点儿吧!”
  “好。”贺臻点点头,随着贺西兰一同向外走去,“爷爷我去吃饭了,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去吧。”
  “老头子,阿臻身子不好,你还差使他整日跑来跑去!”贺西兰出门前瞪了贺勋一眼。
  “奶奶,那都是小毛病而已,我身子没什么问题。再说了,不是有思臣吗。”
  “阿臻,我找了方子,能治疗你旧疾的。”贺西兰拍了拍贺臻的手,“你既然回来了那明天就开始喝上吧!”
  “奶奶,是中药啊?”
  “是啊。”
  “……不想喝。”
  “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呢,你忘了你疼的时候有多难受了?”
  “奶奶我……”
  “就这么定了,一天一次不能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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