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个男子怎么跟骆医生长的这么像?
刚才她怎么没发现?
但是骆医生并不太帅呀?
她视线在骆医生和这个男子之间扫来扫去,无论是长相还是身形,都很像,真是太像了!
不是双胞胎就是亲兄弟,不过这两人举止气质却完全不同,是以,虽然他们长得很像,如果不是站在一起,她根本不会觉察到他们长相如此相似。
不过,就品味而言,骆医生的这个兄弟可比他强多了,她挑剔的打量了一眼骆医生的穿着,看看,就跟刚从古墓里挖出来似的。
怪不得她之前没有感觉到骆医生的颜值有多高,看来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如此相似的长相,穿着打扮不同,给人的感觉也是颜值天差地别。
骆北林冷冷的看着她,拳头微微握紧……
“哎,那女的不是宁……”宋季文万花丛中阅人无数,刚才他们上来时,在电梯里碰到一个妖娆的美女,他就习惯性的猜测那个美女要去几楼,去干什么,有没有对象之类。
刚回过神来,还没看清跟齐越荣说话的男人,一眼就又被两个气质出众的美女吸引了。
跟眼前这两位女神级别的比起来,刚才电梯里那个就完全不够看了。
那个穿斑马纹风衣的美女神情倨傲,另一个皮肤更白一点的一脸高冷。
他一手插进裤兜,津津有味的欣赏起来。
细看之下,他大惊失色,哎哟我去,这,这不是宁欣妍嘛!!!
突然,他的手臂被碰了一下,骆北林看了他一眼,他会意的闭上了嘴。
开始不动声色的打量宁欣妍。
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能碰上宁欣妍,那个男的是谁?宁欣妍怎么会跟他在一起?是她是新欢吗?
刚才他突然出声,宁欣妍朝他们这边扫了一眼,眼神疏离,还是多年前那般高冷。
但是,奇怪,宁欣妍那眼神看他们时怎么那么陌生,像是不认识他们一样,完全像是在看陌生人啊。
宁欣妍高冷不爱搭理人他早就知道,可就算这么多年没见过面,她不认识自己了也是理所当然,但是,怎么连骆北林都不认识了?
他们不久前不是还见过面吗?
有必要这样吗?
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这宁欣妍的心肠也太狠了,就算她和骆北林不能破镜重圆重归于好,但是也没必要成为陌路吧?
他看了骆北林一眼,为他兄弟感到不值,太不值了!!
齐越荣跟宁先生俩人相互吹捧恭维了一番,宁先生告辞,三人离开。
宋季文的目光一直盯着宁欣妍进了电梯,都没见她回头看他们一眼。
“哎,换口味了?”齐越荣拿胳膊肘捅他一下,“你不是喜欢娇娇软软卖骚发嗲的软妹么?”
宋季文白他一眼:“我更喜欢软妹币”。
他小心的打量了骆北林一眼,见他面上没什么情绪,宋季文悄悄松了口气。
或许,骆北林也在试着放手吧。
这样也好,以骆北林的硬件软件,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要吊死在宁欣妍这棵树上。
一路到了包厢,宋季文寻思,他应该在他兄弟脱离苦海的道路上帮他一把,于是他刻意又挑起刚才的话题,问齐越荣:“刚才那男的你认识?”
“废话,不认识我能跟他闲扯淡吗?咦?你对男人也产生兴趣啦?”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就想问他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干什么的。”
“他呀,他叫宁忆柏,在我们圈子挺有名的。”
“你们圈子?”宋季文惊讶道,“他是个同性.恋?”
齐越荣奇怪的笑了一下,说道:“他是个0.5,而且还是个双,男女通吃,荤素不忌,不过,我可没搞过他,我不好那口。”
他的后半句话没人搭理,宋季文却还没回过神来,他有些丧气。
宁欣妍是不可能跟这样的男人有暧昧的吧,他刚才还想在骆北林面前抹黑一下宁欣妍,结果,这男的他么的是个gay!
他看了一眼骆北林,骆北林似乎对他俩的对话毫无兴趣,一直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骆北林突然问他:“你跟之前那个小模特分了吗?”
宋季文懵逼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分了,早分了,上次从D市回来我就分了,怎么了?”
他跟骆北林虽然是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也像亲兄弟一样,这些年他交的女朋友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但是骆北林从来没有过问过他的私生活。
今天怎么突然关心起他的感情来了?
他疑惑的看向骆北林。
“刚才,和宁欣妍站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你看见了吧?”
“看见了”宋季文不明所以,想起那个女王范儿十足的倨傲女人,他没忍住又加了一句:“很有野性。”
骆北林似斟酌了一下用词:“你帮我搞定她”
宋季文:“???”
啥意思?他怎么没听明白?
骆北林:“不要让她再缠着宁欣妍!”
宋季文震惊:“她也是个同性.恋???”说完他下意识的看了齐越荣一眼。
齐越荣被他这一眼看的有点炸毛,立即道:“你看我干嘛?就算她是同性.恋,我也不感兴趣,性别不同,怎么谈恋爱??”
骆北林:“……不是”
陈佳音是不是同性恋他还不确定,但是她对宁欣妍势在必得的态度却是肯定的,而且宁欣妍对她这个闺蜜的感情似乎也不一般。
也许当年宁欣妍孤身一人来到S市,举目无亲,可能陈佳音是第一个给了她亲人般的关怀与照顾,让她产生了一种雏鸟情节?
但是,据他观察,这两个人并不像是在一起了,但也亲密的有些过分,居然还睡一张床。
他想象了一下自己和宋季文睡一张床,盖一床被子的场景,顿时胸口一阵翻涌。
他嫌弃的看了宋季文一眼,却见宋季文一脸震惊的蠢样儿,差点没忍住给他一脚。
骆北林紧绷着一张脸,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她是宁欣妍的闺蜜,总在宁欣妍面前说我坏话。”
“说你坏话?”宋季文刚缓过劲来,听了这么一句又诧异了。
那个宁欣妍的闺蜜又不认识骆北林,怎么会说他坏话?
今天智商真是捉急,他怎么感觉脑细胞不够用呢?
“她说医生这个职业不好”
宋季文:“……”
宋季文呆了呆,随即他有点想笑,但是看着骆北林认真的表情,他又不敢真的笑,他觉得他这个兄弟有点可怜。
骆北林从小到大是一个多么自信骄傲的人,虽然他表面看起来不苟言笑,显得沉稳又内敛,其实内里是有点小孩子脾气,眼高于顶还不可一世。
今天却因为宁欣妍闺蜜一句“医生这个职业不好”,他就认真起来了。
其实他也是很佩服骆北林的,这么多年了,对宁欣妍依然念念不忘,依然执着着那一份青春的美好,而宁欣妍却已当他是陌路。
他的第一个女朋友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宋季文都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是在骆北林的感情里,他算是看了个明白,感情不能碰,认真就输了!
“你想让我怎么搞定那个女的?”看来骆北林这辈子是认定宁欣妍了,那他对兄弟肯定是能帮就要帮的。
“你去追她”
宋季文:“……”
齐越荣拍着桌子哈哈大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他揶揄道:“啧啧,那个身材,那个气场,女王范十足,霸气侧漏啊兄弟,搞起来不知道有多带劲!”
宋季文踢了他一脚,“你身为一个gay,意.淫.女人不嫌恶心吗?”
骆北林淡淡扫了一眼齐越荣,他立即收声,但还是冲宋季文挤眉弄眼。
宋季文快速的捻了惗手指,苦恼道:“我以前没有追过这种类型的女人啊”。
事实上,他连女人都没有追过,他以往的那些女朋友,都是自己贴上来的,他看着长得合眼的,就交往几个月。
“我不管,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只要你缠着她,别让她来找宁欣妍就可以了”骆北林绷着脸强硬道。
齐越荣兴奋的插嘴:“让你换个口味呀,这个女人看着跟你以前交往的那些女朋友完全不一样,你看,比起那些性子软绵绵的女人,这个女人追起来肯定是别有一番趣味呀。”
齐越荣也看出来了,那个女的看起来很不好追,不是你有钱就能追到的,但这不正好吗?
能让宋季文吃吃瘪,他是非常乐意看到的。
……
宁丹丹三人从私房菜馆出来,与宁先生作别后,宁丹丹一把抱住陈佳音的胳膊,哭唧唧道:“脚好痛脚好痛啊!”
刚才出来的时候,她一直紧紧的攥着陈佳音的手借力,否则,她可能都要摔倒出洋相了。
陈佳音扶着她笑道:“赶紧到车上把你那双平底鞋换上,你就是平时高跟鞋穿的太少,习惯就好了。”
宁丹丹上了车,坐到后座脱了高跟鞋,抱着脚丫轻轻按捏。
陈佳音从驾驶座转过身来,趴在座椅后背上,挑眉看着她,说道:“现在你可以说说项链的事了”。
宁丹丹:“……这项链很贵吗?”
陈佳音面无表情:“最少一百万!”
宁丹丹吃了一惊,喃喃道:“真的有这么贵?”
“你不会是还不知道它的价值吧?”陈佳音惊讶。
宁丹丹摇摇头,她是真不知道,她对珠宝也没有什么研究,她那时候只知道骆北林家境殷实,骆北林还带她去过他外公外婆家。
但是她没想到,骆北林当年会拿这么贵的项链送她。
“快给我说说项链的来历”陈佳音催促。
宁丹丹慢慢回忆起了当年,她言简意赅,没有说太多她和骆北林当年相处的细节,只轻描淡写的说了说初恋送项链的情景。
陈佳音第一次听说,原来宁丹丹当年还有这么一段,只言片语中她被迫吃了一大碗狗粮。不免惊奇道:“那你们怎么分手了?”
宁丹丹笑:“他劈腿了,我被甩了。”
啥???
宁丹丹也会被劈腿?这男的是不是瞎啊??
即使那男的只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也不会随便就劈腿宁丹丹吧,这世上能遇到一个脸蛋好身材好性格好智商也高的女孩那么容易吗?
“为,为什么?他为什么劈腿?”陈佳音震惊道。
宁丹丹换了一只脚丫抱着,开始按捏,力道不轻不重。
盯着自己按捏脚丫的手指,一下一下,她笑了笑,语气平淡到:“那时候,我父母刚刚去世……”
为父母办完丧事以后,她就只身一人拖着行李来到S市,到Q大报道,她还在家的时候就给骆北林打了好多电话,他都关机。
上了火车以后,她一路给骆北林打了无数个电话,依然是关机。
内心渐渐的不安起来。
在烦躁和忐忑中煎熬了三个多小时,她终于到达了S市火车站。
结果就在她去拿自己托运的行李箱时,却发现她的行李箱早就被别人拿走了,不知那人是错拿还是故意。
行李箱里面还有她大学录取通知书。
那时候坐火车还不需要实名制,那个拿了她行李箱的人早就下了车,根本无从查起。
火车票虽然不是实名制,但是火车上会检查身.份证,幸好她把身.份证、钱.包、手机等装在小背包里随身带着。
下了火车,虽然行李丢了,她还是去了Q大,没有录取通知书,她又错过了开学时间一个多月,学校自然不会再给她报名。
上不成大学,她十分遗憾,但是她还可以回去复读,而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骆北林。
她打车去了骆北林所在的那个Q大经管学院的校区。
那天正好是周末,她假装自己是本校学生,目不斜视的混进校门。
那时候新生录取名单还挂在刚进校门的公示栏里没有撤掉,她在密密麻麻的录取名单里一个一个的找“骆北林”。
顺着找,倒着找,找了好几遍,眼睛都看花了,都没有找到“骆北林”这个名字。
她越发焦躁起来,软磨硬泡的让门卫的大爷在电脑上,帮她查了一下经管学院的所有新生名单,根本就没有一个叫“骆北林”新生!
她突然意识到,自从父母去世以后,骆北林就再也没有跟她联系过。
她的焦躁变成了慌张。
在这个世上,她已经没有亲人了,她现在只有骆北林,只有骆北林了!
宁丹丹努力不让自己乱想,她自我安慰道,也许骆北林手机丢了,没有她的号码了……
但是,这明显不可能!
骆北林不但把她的手机号倒背如流,而且把她的QQ好也烂熟于心。
她用手机登陆QQ,骆北林的头像依然是灰色,他以前永远都是在线,不是电脑在线也是手机在线,就算隐身也对她可见。
她突然想起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世界上最悲哀的事就是,你隐身对其可见,他在线对你隐身”。
宁丹丹站在校门口,紧紧的攥着手机,这是现在唯一能和骆北林联系上的东西了。
突然想起,骆北林好像之前给她发过他家在S市的地址,她当时还娇嗔的说:“你给我发你家的地址干什么,我才不要去。”
骆北林当时说:“总有一天你会去的”。
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她压下心慌,自我催眠,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坐上了去骆北林家的出租。
那出租车司机欺负她是个外地人,又是个小姑娘,故意带着她在市区兜圈子,计价器打了两百多,还没绕出三环。
宁丹丹知道自己被涮了,也无意争辩,她现在最想做的是先见到骆北林,见到他,她就心里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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