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嫣然任由他吻着,没拒绝也没回应,从种种迹象来看,她知道他是在乎她的,只是很多时候她不确定而已。特别是怀孕后,她总会情不自禁的去想一些事,越想心里就越不踏实。
他现在对她如此好,要是以后他变心了呢,是不是就不会再对她好了?
“沈韵堂......”就在沈韵堂吻得正起劲时,上官嫣然突然扭开了头,泛着水光的眼眸变得迷糊了起来。
“嗯?”
“你可是真心爱我?”
“嗯。”
“那你会一直对我好吗?”
“嗯。”
连听到他两声‘嗯’,上官嫣然有些不满的瞪他,红扑扑的小脸上爬满了委屈,“嗯什么嗯啊?难道说句爱我就这么难吗?”
“......”沈韵堂抿紧了薄唇,眸光幽深的凝视着她。
“这么久以来,你没对我说过一句在乎的话就算了,你从来都没叫过我的名字,你说你到底是何意思?”这才是她最为介意的!
“......”沈韵堂突然把脸扭开,眸光从她脸上移向别处,看不到他的神色,但若仔细观察的话,定会发现他耳根莫名的在变红。
可惜上官嫣然眼里装着泪,迷糊的视线根本看不清楚他细微的变化,见他躲开,心里压抑的某些不满瞬间就爆发了。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就将他推开,而她自己则是跄踉的站在了地上。
“沈韵堂,你心里根本就没我是不是?”
吼了一嗓子,她连鞋都没穿,转身就往外跑。
只不过就她走路都一摇一摆的身子想要跟某个健壮的男人比速度,压根就没比头。她刚跑出第一步,整个身子就被腾空抱了起来,模糊的视线中是男人冷酷到极点的脸。
“该死的,你再给我乱跑试试,信不信本少立马收拾你!”沈韵堂本来都不想同她一般见识的,这几个月来,他也知道这女人的小性子,但对于她的无理取闹他从来都没看在眼里,不管她如何闹如何恼,他都心甘情愿的受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着了什么道,居然能忍下这女人的任何坏毛病,甚至还总是纵容她的坏毛病。
眼看着孩子就快出世,可这女人却越来越胡思乱想,怀疑他就算了,还不知道爱惜自己,这都八个月了,他哪能让她胡来?
被他一吼,上官嫣然眼泪哗哗的往下掉,“沈韵堂,你果然不喜欢我。”
“放屁!”可能是被她的无理取闹气炸了,沈韵堂没忍住,直接连脏话都爆出来了,“能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本少不喜欢你,何必要你生?你再敢胡说八道试试?”
上官嫣然嘎然停止掉泪,大大的眼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话之后,嘟嘴抱怨道,“可是你都不叫我的名字。”
“叫不叫你都是本少的女人!”某少主霸道无比的开口。
上官嫣然顿时咬唇沉默了起来。好吧,她承认她输了!这辈子想要他叫自己的名字或者想要他说几句甜言蜜语的话,只怕永远都是奢望。
她不闹了,沈韵堂这才将她重新放回床上,修长的手指拿着手绢继续给她擦拭脸上的泪水。
面前的男人有着冷酷的外表,刀削般深邃立体的脸时刻都充满了冷感,可此刻,他却做着同自己性格相违和的事,自然又温柔的将她哭花的脸庞给擦拭得干干净净,那温热的手指触及到她的肌肤,暖暖的,热乎乎的,上官嫣然盯着他看了一片刻,抬手楼上了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了他颈窝了。
其实她也觉得自己太无理取闹了......
都怨他,好端端的把她给宠坏了。
对于她的喜怒无常沈韵堂似乎早就习惯了,见她总算安静了,他这才不动神色的呼出一口气。
片刻之后,上官嫣然突然抬头,面带紧张的问道:“爹他们在吵架,我们真的不需要去劝劝吗?”瞧她,只顾着和他吵嘴,竟然把正事给忘了!
沈韵堂嘴角冷哼了一声,似是不屑,“有何好劝的?一把年纪了尽做些丢人的事,你跟着参合难道就不嫌丢人?”
上官嫣然忍不住低笑,想想之前的场面,的确是很丢人。多大的事啊,一个是外祖父,一个是祖父,谁也取代不了谁,有何可争执的?
“那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打起来最好。等他们两败俱伤,本少就让人把他们扔出去。”
“呵呵......”不管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上官嫣然都忍不住失笑,“沈韵堂,你最坏了!”
敢把自己亲爹和岳父大人扔出去的人这世上怕也只有他能做得出来。
其实她也就只是问问。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她也不相信两个爹能打起来。若一旦交手,伤害的不光是两家的情分,还有他们这些儿女的心,两个爹都极其宠爱他们,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呢?
见她笑了,沈韵堂绷着脸没好气的朝她鼻子咬了下去,冷声骂道:“又哭又笑,也不怕把儿子教坏!”
相比起沈千姿和上官嫣然院里的热闹,上官游这边显然只能用安静来形容了。
从大厅出来,上官游就带着郑欢乐去了书房。
他看帐薄,郑欢乐就在一旁给他研磨,他说渴,郑欢乐会给他斟上热茶,有时候他忙到忘记吃饭,郑欢乐会主动把饭菜送到他书房里......
两人的相处如新婚时那般,作为妻子,郑欢乐会默默的为他做上许多事。但比起新婚那时的日子,却又有着极大的不同,最不同的就是上官游的态度。曾经对自己小妻子横眉冷眼、挑剔挖苦、毫不在乎的男人如今会安静的享受小妻子对自己的贴心伺候。
只是随着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原本该满足的男人在看着小妻子做事的时候总会不经意间露出一抹苦涩的神情。
是的,没有人知道他现在过得极苦,一种无法向人倾诉的苦。
他们如同正常夫妻一样形影不离,同吃同住,可是......谁能体会一个男人不能碰自己妻子的心情?
看着书桌旁低头认真研磨的小妻子,上官游再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会信,从她重新回到他身边起,他就没再碰过她。也不知道她哪来的掘性,宁愿用手帮他都不愿意对他坦诚相待。说白了,其实她还是不愿意相信他。
早知道当初自己的恶行会导致今日房事的凄惨,打死他,他都不会只为一时的发泄而去伤她。
。。。。。。
午膳的时候,一群人再次聚在一起。
许是知道上午失了身份、丢了脸面,整个用膳过程中,沈潇和上官泰皆保持沉默,对之前发生的事只字未提。两亲家还相互敬酒喝了两小杯,好似彼此之间相敬和谐从未闹过矛盾一般。
沈千姿和月钦城用过午膳就回宫了,临走时沈千姿再次邀请沈潇去宫里,毕竟见一次面也不容易,而且她也不知道沈潇什么时候离开,说不定说走就走,对沈潇,她内心是敬爱的,也希望有时间能多陪陪他。
两日之后,沈潇去了宫中。
对于沈潇重返陇南国,沈千姿和月钦城是极度欢迎的。人家好歹也是半百之人,甘愿奔波劳累就只是为了能在第一时间看到自己的子孙后代。比起已经退位的某位快要做皇祖父的人来说,同样是爹,却是云和粪土的区别。
不过对于月凛这个公公,沈千姿早就将之从亲人的名单中除去了。这样的爹,不要也罢,有些要不起的东西,她宁愿没有也不愿傻兮兮的充满期盼。
沈潇的到来,让陇南国朝堂中的官员也极为关注,也正是因为他的到来,让所有的人对沈千姿加深了印象。单单就因为她快要产子,堂堂的沈家堡堡主就千里迢迢的赶来,这其中受宠的程度已经容不得外人质疑了。
欢迎沈潇来陇南国的人大有人在,毕竟同沈家堡处好关系,不管从哪个方面考虑,都是陇南国受益。
当然,也有不欢迎沈潇的人——
行宫里,月凛和月清父子俩脸色都不好看。可以说最近几日,父子俩几乎都没睡好过。
“父皇,眼看着我们就要行动了,您说沈潇这一来,会不会又让我们前功尽弃?”来回走了好几圈,月清才停下脚步站在月凛面前烦躁不安的问道。
月凛深皱着眉头,但比起儿子的烦躁不安,他明显要冷静得多,“皇儿不必着急,此事我们做得天衣无缝,没人会发现的。”
月清忍不住斥骂:“这沈潇可真是闲得无事可做了,放着沈家堡诸多事务不管,居然为了一个女儿跑这么远,也不嫌折腾!”
月凛抿着唇没搭话,只是脸色黯沉了几分。
月清又来回走了两圈,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狭长的黑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狠色,“父皇,要不找个机会把沈潇除了吧?”
虽然同沈潇接触不多,可他跟沈潇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要不是当初他领兵驻扎在陇南国城外威胁父皇让位,就凭月钦城根本不可能坐上龙椅。月钦城抢了原本属于他的位置,他记恨着,但他最恨的还是沈潇!要不是他无端插手,父皇又怎会受他威胁?他不过就是一外人,却肆意干涉他们陇南国的朝政。
他的宝座......他没能得到宝座,全是沈潇那老匹夫造成的!
对于儿子的提议,月凛眉头皱得更深,很明显是在犹豫什么。
“父皇。”见他不作答,月钦城有些不耐烦了,“这沈潇就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如果此人不除,就算我们把皇位抢回来,沈家堡也会同我们为敌的。父皇,月钦城根本不算什么,其实沈潇才是我们的心头大患。”
月凛点了点头,不可否认,皇儿说的极对。那对目无尊长的夫妻之所以不把他们放在眼中,就是因为有沈潇在他们身后撑腰。若是只把那对夫妻除去,沈潇也不会放过他们。其实沈潇才是他们最应该对付的人!
只是......
“皇儿,你说得不无道理,只是这沈潇也并非常人,要对付他怕是不容易。”
月清一点都不赞同,“父皇,现在不除他更待何时?如今他到我们陇南国,就算他本领高强,可毕竟势力有限。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沈潇再狂妄自大,这也是不是他的沈家堡。对我们来说,这正是除去他的大好时机,难不成您还想着让他回去再对付他?”
月凛眯起了眼,眸光逐渐变得阴冷起来,“说得不错,现在的确是除掉沈潇最好的机会。”一旦放他回去,要对付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沉默片刻,他抬头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儿子,“皇儿,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沈潇是绝对不能再留在世上的。不过要对付他我们必须从长计议不可莽撞行事,知道吗?”
月清点头,“父皇放心,儿臣知道。”
月凛继续分析道,“那女人快要临盆了,眼下正是他们防备最严密的时刻,如今沈潇又借口赖在宫里,我们现在先别打草惊蛇,以免坏了我们谋划已久的大计。等那女人出事的那天,她身边的人定会人心大乱,到时候我们再见机行事。”
月清赞同的应道:“是,父皇。”
想到快要成功的计划,月清心里总算有了一些慰藉,也渐渐的冷静下来了。
他现在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那个女人的下场了,还有月钦城痛不欲生的样子......
哈哈......
。。。。。。
这阵子,沈潇一直都住在宫里,他是当今的国丈,又是沈家堡的当家人,自然没人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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