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琬伸出三只手指朝上做发誓状,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马文才。
马文才的耳根莫名其妙的就红了起来,他不去看对方娇俏的脸,握着俞琬做发誓状的手干咳一声:“就你会花言巧语。”
第25章 你只能为我穿上嫁衣
“所以说先生你要订婚了,却不知道对方的人品才学,想让我们兄弟俩里面一个人扮作新娘的样子去试探新郎才学?可是......”英台想到自己本就是女扮男装,脸上浮现出一抹为难:“可是我们是男子啊!而且这是不是,与礼不符啊?”
原来如此,梦中情人要嫁人了,怪不得陈夫子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俞琬皱眉,但这件事情不能答应。
“我知你们身为男子扮作女儿会觉得不妥,我这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谢道韫愁眉不解的说道。
“女子盲婚哑嫁,将要面对的人是如何性情都不知道。我想知道对方是何种模样才华,思来想去,我只能想你们兄弟二人姿容俊逸,身为男子对于女子却诸多照顾,身形姿色可以扮成女子,而且你们本是男子,此事对你们的声名而言并无大碍,所以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想请你们二人帮我。”
“我帮。”英台一听想也不想的答道。
“不可。”俞琬一把拦住英台,她对着谢道韫长揖说道:“先生,请恕我们兄弟二人无能为力。”
“英焕啊!”英台现在对俞琬又有些许敬怕,她没有像以前一样直接反驳,反而有些急切的问道:“为什么啊?我们不能看着先生盲婚哑嫁给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啊!只是扮一下新娘而已。”
“第一,一个人的人品学识不可能通过一次测验展现出来,订婚测试是可以提前背诵的,更何况先生能想到让我们替代测试,那人怎会想不到?万一到时候试来试去却都不是本人,呵,对方才华人品照样不可知。”
“第二,先生定亲仪式上必然会有大家士族,山长夫子出席,如果我们假扮先生考察对方,考察过了倒不失一桩美谈,可考察不过呢?我们又如何?在许多人眼中岂不是那从中作梗之人?!且不论成与不成,在夫子眼中我祝氏兄弟就成了那搅屎棍一般的人物,而我们兄弟二人还要在书院三年。”
“第三,我听闻王谢两家意欲结亲,虽不知真假,但天下间敢与名满天下的谢先生定亲之家必是我祝家招惹不起之人。不管是不是权倾朝野的王家,我们小小的祝氏绝对不能掺进去。”
俞琬一揖到底,面色郑重:“请先生原谅,这个忙,英焕英台俱不能帮。”
谢道韫长叹一声,她扶起俞琬笑道:“我知道了,是我思虑不周,这的确不是一个好方法。”
“可是,可是,也不能让谢先生就这样嫁过去啊!”英台焦急的看向俞琬:“英焕,英焕,你自小聪慧,你想想办法可好,帮帮先生!拜托拜托!”
俞琬看着暗自伤神的谢道韫,又看看急的眼泪都要出来的英台,她细细琢磨了一下,转而说道:“如果先生不介意,可否告诉英焕男方姓名?英焕不才,在入尼山书院之前曾在外求学五年,对天下有名之仕不说知之甚详,却也能说上个大概,特别是王谢两家子弟。”
谢道韫一眨眼,她面露惊异的看着英焕,默了一会儿谢道韫开口说道:“你可知那右将军次子王凝之?”
即使梁祝只是一个爱情传说,可是其他人果然和历史一样,俞琬点点头,她看了看四周。
谢道韫见她动作命身边丫鬟出去守门,然后对着俞琬说道:“如此,英焕可安心?”
俞琬点点头说道:“那么,接下来英焕所说的话一旦走出这个门,即使是先生说来,英焕也是不认的。”
谢道韫点点头,她做到茶桌一旁伸手示意二人坐下,俞琬按住焦急想要问她的英台,这才慢慢说道:“英焕曾听闻一居士评论王氏四子,他说‘王氏凝、操、徽、涣之四子书,凝之得其韵,操之得其体,徽之得其势,涣之得其貌,献之得其源。’四子之中以王献之才学最高,而王凝之与他的其他三兄弟相比,才华品貌不过尔尔。”
“那位居士评论王凝之时说右将军此子甚为迂腐,若不是生在王家,这天下士林几乎不会出现他的声名,享有最好的资源却不知上进,此人不过了了。”俞琬看着面前沉思的谢道韫说道。
虽不知道历史上记载的会稽之乱时,因为王凝之自身迂腐轻信与人,不知抵挡,导致城破之后自己和他与谢道韫所生四子一女尽数被乱贼屠杀之时,谢道韫是否恨过这个男人,可是俞琬记得死了丈夫,死了儿子,死了女儿的谢道韫聚起府中奴仆,执刀仗剑,乘乱突围出城,最后虽然依然被贼兵的俘虏,但她仍然誓死保护着自己的小外孙,反贼反而改容相待,送她安返故居。
王凝之配不上她!
可她还是为了王凝之守节一生。
俞琬想了想,她站起身来,真挚的看向谢道韫说道:“先生才高八斗,几乎是晋朝女子楷模,若真是与此人成婚,怕是婚后郁郁不得志。那王凝之偏听偏信又自视甚高,依靠右将军荫泽也许能够在官途上平步青云,可是现如今天下并没有那么太平,没有本领还不如不做官,先生,英焕言尽于此。”
说完俞琬抱拳行礼拉着一脸懵的英台起身告辞。
看着俞琬脸上的神色,英台小心翼翼的问道:“英焕,你说的.......”
话还未说完就被俞琬一个眼神吞入肚中,俞琬经此一事更加紧迫,她不记得具体时间,她只记得孙恩卢循之乱中的孙恩是中原海盗的始祖,似乎这场叛乱的规模很大,俞琬不知道具体时间,具体地点,她只是因为看野史的时候随意扫过一眼。
可是会稽,会稽离上虞玉水并不远,俞琬心里简直像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那谢道韫是不是让你们做什么让你为难的事情?!”俞琬回过神来就看到马文才一脸急切的看着自己。
俞琬恍惚的笑了一下:“文才兄?!”
“嗯,我在。”马文才坐在俞琬身侧牵住她的手,他脸上的关切溢于言表:“你从回来就坐在这里发呆,可是那谢道韫说了什么不合情理的要求?如果是这样,我们不理会她就好,她谢家虽强,可你还有我,我不会让她欺负你的。”
“啊,文才兄?文才?”俞琬软软的笑着叹了一声,歪头枕在对方肩膀上:“真想这辈子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和你在一起啊!就这么枕着你的肩膀,真好。”
马文才因为她的动作话语脸颊一红,他扭头不看俞琬,却软下身体好让肩膀上的肉不那么紧绷:“我们都定亲了,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的肩膀不是你想怎么枕就怎么枕吗?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呢?”
俞琬随着他的话语轻笑出声,她抬起头将唇压在马文才的唇上。
马文才瞪大双眼,他瞬间按住俞琬的后脑,轻轻舔舐着对方的红唇,缠绵不舍,温热而柔软的感觉,心跳仿佛在贴合的唇面上咚咚作响。
两个人都没有闭上眼睛,俞琬看着对方愈发黝黑的眸子满是笑意,她故意将舌尖伸了进去与对方交缠。
轰!马文才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他将俞琬放在床上,欺身上前,在她细细密密的落下热吻,手指插在对方发间,俞琬几乎被他的热情弄的喘不过气来,俞琬抓着他已经摸到自己胸前的手对着他皱眉着摇摇头。
马文才喘息一会儿,他把已经伸到对方衣服里的的手抽出来,又实在舍不得那绵软柔嫩的感觉将手放在俞琬腰侧摩搓,他抱着俞琬,将头放在她的颈侧叼着一块软肉在齿间轻轻咬着,马文才恶狠狠的说着:“梁山伯去向祝英台提亲了没!?”
俞琬被他咬得脖子痒,她笑着托起马文才的头,又被对方一通恶吻,直到俞琬面色绯红,衣衫凌乱。
马文才这才松开俞琬,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帮已经晕晕乎乎的俞琬整理着衣襟:“下次不许招惹我。”
俞琬勾着他的脖子点头,擦枪走火的感觉太难受了。
“谢道韫找你们做什么?”马文才用手指帮俞琬梳理着头发时不时落下一个轻吻。
“她想让我们在定亲宴上假扮成她,然后去试一下男方的才学。”俞琬一歪头躺倒马文才身上回道。
“什么?”马文才没回过神来,他将俞琬的头抬起来一点点,调整了一下坐姿。
“就是让我或者英台假扮成新娘子成一下礼。”俞琬对着马文才笑道:“说起来我还没穿过嫁衣呢!”
“不行!”马文才一翻身将俞琬压在身下,他的脸离俞琬的脸很近很近,近的二人呼吸交缠在一起,几乎稍稍触碰就又是一个火热的亲吻。
可是马文才却严肃认真的看着俞琬:“你只能为我穿上嫁衣,怎么能因为她的事情就去假扮其他人的新娘子?!不行!我不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了,来来来,干了这碗狗粮!
第26章 下山
俞琬闻言笑眯眯的看着马文才的严肃脸,她忽然乐不可支的在马文才的脸上连吻几下说道:“文才兄,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马文才眯起双眼,他看着眉飞色舞调戏自己的俞琬,把自己的手往下挪了挪,俞琬瞬间板住笑脸,一本正经的按住马文才的手说道:“乖,别闹。”
......明明都是你在闹!马文才执着的看向俞琬,你都还没答应我,不许去!
看着马文才眼中露出的意思,俞琬不由的感慨这厮占有欲真吓人!再闹就闹出火的俞琬这才说道:“我没答应她!虽然挺想穿穿嫁衣看看,不过这事不能行!别说与她结亲之家压根是我们无法招惹的王家,就说不管是女扮男装还是男扮女装被人发现总归不好!而且,我只想把自己最好的样子给你看。”
马文才闻言瞬时对着俞琬漾出一个满足的笑容,他亲亲俞琬,翻身躺在她身侧又翻过身手脚极其不老实的将俞琬锁在怀中,像一只大型犬一般孩子气蹭着她的脸:“这还差不多!你的嫁衣只能为我穿!你最好的样子也只能给我看。”
刚说完这一句马文才又看着俞琬说道:“可我们什么时候成亲?我想把你娶回家,我到现在还没有见过你穿女装,我也想看你穿嫁衣的模样。”
俞琬被马文才蹭的心里软成一片,拍拍他的胳膊说道:“书院里又不能穿女装!你总不会想让别人看到我穿女装的样子吧!”
看马文才皱眉点头,俞琬继续说道:“至于成亲,家里还没有来信告诉我定亲的事情,梁山伯似乎也没有往祝家提亲,而且以他的身份就算去了也很有可能被我母亲赶出来。自古以来长幼有序,姐姐没定亲,做妹妹的怎么能提前嫁人呢?你再等等,而且,女子过早结婚生育容易早夭,文才就当做疼我,好不好?”
“真的?”马文才猛然听闻最后一句话,他关切的看向俞琬:“你不是因为怕我针对祝英台而哄我?”
“我啊,对着文才兄,从来只会说真话呢!”俞琬学着他的动作蹭着他的脸颊接着说道。
“更何况,马统难道没有打听到我曾离家在青莲居士处学医五年吗?又怎么会在这方面哄你?女子越是年轻生子越是容易难产,即使不是一尸两命也总会落下一些病根,所以我才那般看不起将妻子关在后院生育不问,自己却寻花问柳的下作男子啊!”
“那我也要把你先娶回家,大不了先不圆房。”马文才勾住俞琬的脖子不满的嘟囔着:“到手才安心。”
“你忍得住吗?”俞琬好笑的伸手点点对方的鼻子,马文才晃晃头,瞪了她一眼。
“本公子是那种没有毅力的人吗?现在都忍得那时又怎么忍不得!”
“哎呀,我的马大公子可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呢!”俞琬搂住马文才精瘦的腰,眉眼弯弯。
马文才将人抱得更紧一些,轻轻吻着对方额头:“我不是君子,不是坐怀不乱,而是不愿让你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我想和你相守百年,为了你,我能忍。”
俞琬一瞬间感动莫名,这个男人啊!特么的真是个好男人,就是脾气不怎么好!可他对着自己不发脾气啊,哎嘿嘿嘿,俞琬控制不住的又在马文才唇角啃了几口,结果马文才死活不回坐榻上睡了,就这么合衣抱着俞琬歇息了。
似乎自己的一番话起了效应,谢道韫不知用了什么理由推拒掉与王凝之的定亲,陈夫子的脸上又是每天每天的艳阳高照,他又回到之前跟在谢道韫身边就万事满足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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