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犹在马文才面前的秦京生,俞琬眯了一下双眼,本来向王蓝田拍马行礼之人中似乎就有此人,又何况...俞琬直接将手中打翻羽箭的竹担掷出,看着砸晕在地的秦京生咬牙道:“无耻小人!”
英台惊叫着“小十,你怎么无故伤人?”
俞琬沉默不语,看着要抬秦京生下山求医乱糟糟的梁山伯一群人,转头看向从自己打落羽箭便注视着自己的马文才。
马文才眼中燃气战意,看向俞琬:“倒是个男人,杭州马文才!”随着马文才的声音落下,系统的提示音在耳边响起:
“梁祝世界主线任务‘垂怜’已触发,请玩家不要大意的使傲娇男配马文才感受到真挚的爱,感受到人间自有属于自己的一份真情在,代替祝英台嫁给他,给其美好结局从而解救受害者们从而达到救渣的目的。”
天上掉了了个大雷!还真以嫖救渣啊!原来我要做的就是圣母献身感动渣男的玛丽苏啊!不过幸好这个渣渣不是王蓝田,还好还好,嫖王蓝田的话一定会忍不住废了他的。可这个让我嫖的马文才刚夸我倒是个男人有没有,这句话和敬你是条汉子有什么区别!!!
俞琬内心的小人哭丧着脸哀嚎着,我不是汉子!俞琬突然想到在祝家庄等她们的爹和娘,也不知道出去读书一趟两个女儿都定出去,被祝老爹知道了会怎样?想想祝老爹知道后的反应,俞琬觉得自己可怜极了,却神色不显对着马文才挑眉的笑道:“上虞玉水祝英焕。”
台阶上走来一美貌粉装女子叫住急于抬着秦京生下山求医的梁山伯几人,原是山上有医舍,是山长女儿所开,王兰善医。看到美貌女子,这群被颜色迷花双眼的学子全都高呼着自己不舒服奔向医舍,俞琬看看叫上银心四九生气的将视线越过自己,跟着梁山伯去医舍的祝英台,挑了一下眉毛。
银翘在俞琬身后探出头偷偷打量着自己小姐。她小心翼翼的拽了拽俞琬的衣袖:“公子,我们也去看病吗?”
俞琬拍了一下她头上的呆毛:“傻,我又没病去什么医馆,而且英台在生气你家公子不认梁山伯大哥的事情,而且你家公子啊,还‘无故伤人’给她的梁兄添麻烦了,咱们就不跟去讨嫌了。”
一众学子没有跟去医舍的只有寥寥数人,俞琬看看马背上的马文才稍稍示意,谁知马文才竟然翻身下马,将自己手中的缰绳交与随从径直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俞琬瞬间绷紧全身,我艹艹艹,目标走过来了,我要怎么办,上前调戏他?表达一见如故的仰慕之情?还是尬聊他的犀利箭法?不不不!!!我的天!快想句话,就一句清新雅致,闻之忘俗,最好浅显易懂还有韵味再加一点幽默风风趣,能让好感度up,up直线上升的话。看着越来越近的马文才,俞琬下意识僵硬的扯出一个风流妩媚的微笑,这是在青莲观内和一个死了相公的夫人学的,那位夫人长得十分好看,就是拿着扫帚扫个庭院都自有一种风流窈窕的韵味。她说这是最好的笑容,既不轻浮又勾人的紧,她说俞琬是像她一样美人,自然要笑的好看些,生生逼着俞琬练了很长时间。只是她忘记自己现在是一个女扮男装的打扮,这笑容放在女装的俞琬身上自然美不胜收,可她现在是个汉子啊!马文才看了这个异常勾人的微笑,径直从俞琬身旁走了过去。
马文才见一群学子之中唯有俞琬没去医馆,欣赏之意渐渐弥漫上来。他下马本来是想同俞琬一起进书院,上虞祝家勉强能上得了台面,在这一路上似乎也就他能让自己看得上,样貌不错,武功不错,只是这笑容?难道是?马文才皱了一下眉头,直接擦身走了过去。
俞琬诧异的看着直接从自己面前走过的马文才,揉了揉自己僵硬的嘴角瞪大双眼。刚刚那人那个表情是嫌弃吧!是嫌弃吧!居然被嫌弃了,说好的最亲切最美丽,最能吸引人的微笑呢!
俞琬急速跟上前,山不来我就去山边,嫌弃我也要上,都说好女怕缠郎,那烈男也怕....呸!这个世界没烈男!俞琬一边在内心叽里咕噜一边拿出她骗人时候的笑容:“马公子,不若我们一同上去?”
不得不说俞琬这幅好相貌,毕竟是按照她游戏里的成女脸长得,玩游戏除了土豪和标新立异或者只重视游戏本身的,谁会把自己的脸捏的贼丑,当然怎么好看怎么来!俞琬骗人时的微笑是最真诚的,否则也不会在不到十岁就把祝夫人哄得答应自己去学医术了。她的双眼弯成一泓月牙泉,白皙的皮肤嘴唇微微上翘说着一同进书院话。
马文才转过身正想拒绝,看到这幅模样的俞琬,他点点头,便默不作声的向前走去。
第8章 束脩?学费?
余婉和马文才一同走向收学费的老夫子面前排队,俞琬排在王蓝田后面马文才前面,看着前面的王蓝田不自觉的往后撇了撇。
王蓝田傲然的站在夫子面前。“太原王蓝田,束脩黄金一百两,”夫子讶然,随即站起身,态度温和笑着重复道:“太原王蓝田,束脩黄金一百两,请坐上等座位。”
王蓝田俯首看似对夫子行礼,却与夫子低声交谈。
旁人听不到,可是对于身怀奇功的俞琬来说简直是对着她的耳朵在说一般,淡淡摇了摇头,这个王蓝田,竟然向夫子索要打瞌睡的座位,而这夫子竟是随他去挑选,呵呵。
王蓝田下去之后英焕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礼,将束脩双手递与夫子。
夫子看向帖子,顿时升了语调,笑眯眯的看向英焕语气温和的说道:“上虞祝英焕,束脩黄金一百两,上等座位。”
俞琬行礼下去在一旁等待梁祝二人,只见夫子查看自己之后马文才的帖子,突然有些气急败坏的问道:“杭州马文才?这是怎么一回事,里面怎么没有写束脩金额?”
马文才站上前来,只见白齿青眉翩翩年少笑道:“敢问夫子,书院里尚未上束脩的学子有多少?”
夫子有些丈二和尚一般疑惑道:“尚有二十。”
“凑个整数吧!一人十两。二十人的束脩由我奉上,请夫子自行填上吧!”马文才这席话简直将土豪任性四个字演绎的入木三分。
夫子有些惊叹:“公子,这可是整整二百两黄金呐!马公子恩泽同窗,这可是便宜了后面这些人啦!哈哈。”
马文才不甚在意的行礼走下来,看到站在一旁的俞琬点头示意。
俞琬回礼之后心下笑道:“这个马文才。笼络人心还真是厉害,八两金对于一般人家可不是小数目,这余下的二十人不管怎样,在书院的今后时日必将与他交好。更何况,大点的士族束脩一般都在一百两左右,而在官学求学的学子基本都有点背景。这一手,简直绝了!啊~天啊,我忘记了什么!”
忽然想到梁祝二人,俞琬一敲脑袋:“自己姐姐不通人情,必是不会接受,不过姐姐与自己同为祝家,看不上也说得过去,只是余下的这一人。”
俞琬看着排在英台身后的梁山伯一脸不愿的神色,感觉要遭,在夫子让众人散去之时,两人果然上前,梁山伯道:“先生,无亲不领情,无功不受禄。我和英台自奉束脩。”
夫子有些不解的看向二人,伸手接过英台的帖子打开,惊异的看了一眼英台:“上虞祝英台,束脩黄金一百两,上等座位。”顿了一下倾首笑道:“不知之前同为上虞的祝英焕?”
英台拱手道:“正是家弟。”夫子抚须对祝英台笑了一下,看向梁山伯的帖子,声调带着些许讥讽:“会稽梁山伯,束脩八两...八两...”猛然抬头看向梁山伯:“没有座位!”
“没有座位?”梁山伯看起来惊讶极了。
英台一时不解,语调略急像极了质问:“尼山书院向来束脩八两金,为何没有座位?”
夫子不悦的看向英台,强硬说道:“就在刚才,调至十两。”转头看向梁山伯:“因此,你没有资格入学。”
英台竟是气急,直接将责怨脱口而出:“你这分明是欺负人!”对着梁山伯愤愤:“山伯,别担心,不够的我给。”
梁山伯还未说些什么,被夫子一阵抢白:“他刚才有所说呀,无亲不领情,无功不受禄,这束脩谁帮都不行。”
俞琬扶额摇头,我就知道,就看这夫子对王蓝田的态度就晓得这梁山伯要糟,更何况,不论孩子在家如何得宠,外人看着家族的面子上给面子,真的把官学夫子得罪了,他还真想怎么修理你就怎么修理,别说书院三年,官学夫子几乎负责品评一切,九品中正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些评判,哪怕是大家氏族,也要在态度上敬他们,俞琬走上前示意梁山伯,看向夫子笑道:“夫子,可借一步说话?”
夫子对世家子弟态度较好,但因着几度顶撞与他的祝英台并未直接答应。俞琬拉住还想说些什么的英台,傻姐姐,这世界,可不是所有人都讲究公平的,这可是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魏晋,你可不要在说什么得罪人了。余婉一稽到底,做足了恭敬的态度,这才开口说道:“先生,英焕有几句话请夫子解惑。”
夫子抚着胡子傲然道:“替这梁山伯上交束脩得话就不用讲了?毕竟是这梁山伯自己要求的,若是其他你倒可以问上一问!”
俞琬拱手笑道:“英焕并不是为这梁山伯说话,所言皆为夫子,尼山书院束脩向来是为八两金,夫子猛然提升束脩金额,若是流传出去,在杏坛内,将求学学子赶下山,对夫子名誉?”
看着夫子脸色突变,俞琬愈发恭敬说道“就且不论这些,四大书院是为官学,这尼山书院只是其中之一,官学的事情即使是天上也很重视,而书院束脩金额之事说小不小,与朝堂之上也有所关联,万一被对手在朝堂提及做下文章?这尼山书院官学位置?夫子这官学夫子之职...”
夫子惊语,半晌过后看向梁山伯,语调嫌弃:“罢罢罢,看在你求学心切的份上,本夫子不欲与你计较。”重新拿起梁山伯帖子,语气愤懑:“会稽梁山伯,束脩八两金,下等座位。”念罢,竟是将帖子一甩,怒视向他道谢的梁山伯,气冲冲转身离去。
梁山伯看向俞琬笑道:“真是多亏了英焕,山伯再此谢过。”
俞琬笑道:“我可不是帮你,”看向一旁的祝英台:“我只是怕兄长担忧与你。”
英台扭捏上前拉住俞琬:“小十帮梁兄我很开心,只是下次不能再无故伤人了,否则,我还是会生气的。”
梁山伯笑道:“英焕兄大约只是看不得那人的反复无常罢了。”
俞琬摆摆手:“别说这些了,我们快点去祭祀大典上吧!”
祭孔大典,拜过孔夫子,山长夫人分配宿舍,两人同房,俞琬仔细搜寻,梁祝二人果然在一间,男女主的磁场吸引力啊。再看看自己,马文才,祝英焕内心哀嚎,这是系统为任务行方便吗?王蓝田也好啊,没事还能打他一顿。
梁山伯惊喜对着自己和英台道:“我和英台同房。”
英台有些不安看了看梁山伯,转头拉住俞琬的手:“小十,两个人一间房,那有几张床啊?”
俞琬还没说些什么,就听到梁山伯说道:“听说是一张床吧,两人同房,自然是睡一张床了。”
英台听完连忙转身,举手急切道:“师母师母,我要和英焕一房!”
马文才看完公告正打算离去,看向要抢自己舍友的祝英台,在马公子的心中大概是没有别人喜不喜欢,可是分给他的怎能让别人随意要走,就像是东西我不喜欢可以不要,可是不许不喜欢我,更不许别人拿走。马文才看向祝英台身侧也连连点头的余婉,刚刚还一副欲与自己交好的样子,呵。
师母笑道:“你与祝英焕是同胞兄弟,在书院自是多与同学相处,你与梁山伯那般要好,住在一起不是挺好吗?”
英台急切摇头:“当然不好,”又看向疑惑的梁山伯,有些堂皇:“我...不是,是我想和英焕在一起。”
师母笑道:“那好吧,你与英焕一房,梁山伯与马文才一房。“
祝英台脸上泛起笑容,正打算谢过师母,就看见马文才伸出手说道:“师母,我要和祝英台一间房。”
师母看起来惊讶极了:“你要和祝英台一间房?为什么?”
当然是不爽,马文才皱眉道:“第一,我交钱最多;第二,这里的卧房比我家小那么多,完全住不下两个人,为了书院着想,我不好要求一间房,总能选个看的过去的。”
师母有些踌躇,看向英台:“英台,你看呢?
英台拽紧英焕胳膊:“师母,我和英焕一间。”
师母叹口气:“你看看你们两个,师母好不容易把房间分配好,总不能只为你们两个吧!”随即看向一众学子:“其他人还有什么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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