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
沫沫用肩膀撞了下嫂子,“别说我了,你和大哥马上要结婚了,怎么样,紧张不。”
赵慧捏着衣角,“紧张,可又憧憬,你呢,订婚了紧张不?”
“没紧张,别这么看我,我是真的没紧张。”
“你厉害!”
姑嫂聊了一会,赵妈妈来喊赵慧回家了,沫沫和父母一起送客人到大门,看到人走远了,才锁门回屋。
赵爸爸到家,边哼着小曲,边喝着茶,还不时的感慨,“我的眼光太好了。”
赵妈妈笑骂,“是,是,全家就你的眼光最好。”
“那是,连家以后一定不得了,真没想到,沫沫那丫头订婚的是个营长,可比咱女婿官大呢!”
赵妈妈不乐意了,“我女婿上的是军校呢,以后也不得了。”
“哈哈,对,以后也能成!”
八点了,沫沫没睡,耳朵一直竖着,听到翻墙的声音,下地开窗,“庄朝阳同志,你这翻墙的习惯是改不了了。”
“连沫沫同志,我也不想翻墙,这不是没办法吗?”
沫沫听着有些沙哑的嗓子,在看了下庄朝阳的眼睛,“你才醒?”
庄朝阳现在头还疼呢,点头,“恩,要不是睡过了,我晚上一定会来吃饭的。”
“你还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说来吃饭就来吃饭。”
“没办法,脸皮不厚点,见不到你,你以为我感觉不到连叔叔杀人的眼神!”
沫沫调侃着,“我以为你看不见呢!”
“我倒是想看不见,可目光太实质了。”
庄朝阳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裹,塞到了沫沫手上,沫沫翻看着包裹,“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沫沫将手电筒递给庄朝阳,拆开一看,竟然是一套首饰,祖母绿的,比妈妈给她的成色要好,尤其是在手电筒的照射下,绿的耀眼,太漂亮了,女人都爱首饰,沫沫自认不会例外,稀罕的把玩着。
庄朝阳拿过镯子,套在沫沫的手上,很满意的道,“这是我妈的首饰,姐说,这个是给未来儿媳妇的,今天我交给你了。”
沫沫傻眼了,“咱俩还没结婚呢!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庄朝阳危险的眯着眼睛,“怎么连沫沫同志,这婚都订了,你未来还想悔婚怎么?”
沫沫才不怕庄朝阳呢,“如果我悔婚呢,你想怎么样?”
“连沫沫同志,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庄朝阳同志,别躲避问题,我如果要悔婚呢!”
庄朝阳刚才只是开玩笑,可沫沫追根问底,他也认真了,一想到未来有一天,沫沫会悔婚,跟别的男人结婚,黑色的眸子越发的幽暗,整个人好像融入了黑暗中一样,“我就算绑,也绑你结婚。”
庄朝阳反问着,“要是未来我悔婚呢?你会怎么办?”
沫沫伸出手,摸着庄朝阳的脸,一字一顿的道:“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没结婚你要敢悔婚,唯一解除婚约的办法,未婚夫死亡。要是结婚,你敢出轨,我的婚姻状态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第一百二十七章 连沫沫老鼠打不打死
庄朝阳笑了,“正合我意。”
沫沫,“......”
她是不是一不小心挖掘了庄朝阳黑暗的一面?
沫沫还想说话,庄朝阳比划了个嘘,沫沫紧张了,脚步走的这么轻,除了爸爸没别人,手里比划着,让庄朝阳赶紧走。
庄朝阳又掏出一个盒子,放到沫沫手里,趁着沫沫紧张,吻了沫沫,在沫沫瞪大眼睛的时候,还舔了沫沫嘴唇一口,这才心满意足的翻墙走了,那动作叫一个利落。
沫沫摸着嘴唇,好你个庄朝阳,又占她便宜。
沫沫感觉爸爸已经到门口了,小心翼翼的关了窗户,将手中的盒子收进空间,关了手电,轻手轻脚的回了炕上。
连国忠皱着眉头,刚才他明明听到动静,怎么还没了?他不看一眼心里没底,庄朝阳那小子不是安分的主。
“闺女,醒了没?”
沫沫很想装睡,可太假了,一看就有猫腻,“没睡,爸,有事吗?”
“我刚才听到了动静,以为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我刚才翻找东西来着。”
连国忠竖着耳朵,确认卧室里没有异样,这才放心,“那行,早点睡,明天还上班呢。”
“恩,好。”
沫沫听着脚步声,确认爸爸已经离开了,才重新点了手电筒,拿出庄朝阳给的盒子,盒子不大,十公分长,五公分宽,她晃了晃,心里有了数,一开打,果然是钱。
一叠的钱,沫沫数了数,八百块整,在钱的下边,还有户口本,户口本上还登记着房子的信息,这是把身家都给她了啊!
这个年代,买房子可不像未来,要本人亲自到,不仅拿着身份证,还要房本上的名字也是你的才能买卖。
这个年代,你只要有户口本,到公安局去修改就可以了,庄朝阳这是真按照他许诺的做啊!
沫沫从新放回盒子里收回了空间,躺在炕上,突然坐了起来,她忘了给庄朝阳一张画像了,好可惜,看不到庄朝阳精彩的表情。
一夜好梦,沫沫起来的时候,连国忠开门进来,眼睛一直盯着沫沫,田晴问,“这一大早上,是怎么了?”
连国忠磨牙,“家里来了一只大耗子,那脚印子特别的大,昨晚我就应该一棍子拍死。”
沫沫心虚的盯着地,田晴惊呼,“那必须打死,可别跑屋子里来霍霍粮食。”
连国忠对自己养出来的闺女还是有信心的,绝对不会干糊涂事,可还冷着脸,“连沫沫,你说,该不该打死。”
沫沫听懂了爸爸的话,忙道:“再来就打死,决不轻饶。”
连国忠这才满意了,“记得你说的话。”
沫沫连连点头,“记住了。”
田晴听得云里雾里的,“你们父女两个到底是在说耗子,还是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连国忠摆手,“没事,吃饭,还上班呢。”
田晴习惯了,听不懂也不问,转身去端饭了。
沫沫心想,像妈妈这样的人才是最有福气,万事不操心啊。
上班的时候,沫沫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些糖果,分给了主任,王琳和李强,三人恭喜过,将糖揣了起来,这是准备回家给孩子吃的。
王琳是个闲不住的,一会出去一趟,沫沫正织着毛衣,王琳跑回来,“好消息,有残次品要处理掉。”
沫沫放下毛线,“是怎么处理?”
王琳欣喜的道:“不是很多,这次内部消化,不对外。”
李强走过来,“什么时候处理?”
“下午,一会应该会通知主任。”
果然让王琳说对了,赵主任叫去开会了,很快带回来消息,“内部消化,采取抓阄的形势,一个部门只能抓一样残次品。”
王琳比较在意,“都有那些残次品?”
赵主任拿出小本,“布料,毛线,瓷盆......”
沫沫认真的听着,东西倒是不少,可惜她只对布料和毛线感兴趣,别的没多打的兴趣。
时间过得很快,下午赵主任带着李强去抓的阄,王琳焦急的来回走动,沫沫倒是淡定的很。
很快李强回来了,竟然抓到了蓝格子的被面,王琳激动道,“主任,你的手也太厉害了。”
赵主任哈哈笑着,“我也没想到,我的手气这么好,可把他们眼气坏了。”
沫沫也来了精神,她家里正有棉花呢,拿回去正好做新被。
赵主任挨个分着,沫沫拿在手里翻看着,原来是格子印子的不整齐,颜色也不均匀,不过在沫沫的眼里,反而这样更好看。
赵主任笑着,“每人交给我一块钱,我去给财务送过去。”
“好的。”
晚上下班,沫沫照例去了一趟副食品店,转了一圈,没有要买的,才转身回家。
沫沫还没走到家门口,只见门口蹲着人,嘴里正抽着烟杆,一瞧,这不是爷爷吗?
沫沫忙跑过去,“爷爷,你等很久了吧!”
连建设磕了磕烟杆,熄灭了烟,扶着墙站起来,沫沫忙上前去扶着,连建设手敲着酸麻的双腿,“不服老不行了,到底是老了,蹲一会腿就受不了了。”
沫沫等爷爷能自己站着了,开了大门,扶着爷爷进了屋子,见老爷子嘴皮都干裂了,忙到了一杯水,“您先喝口水。”
连建设咕咚咕咚的一口干了,“在来一杯。”
沫沫又倒了一杯,连建设连续喝了两杯,才感觉舒服了,坐在椅子揉着腿。
沫沫放下兜子,“爷,你几点到的啊,怎么没去找我爸?”
连建设,“找啥,一共没两个小时下班了,我走一来回,还不如在这里等着。”
沫沫一听,这是等了两个小时了,心里猜想,爷爷这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客厅里就祖孙两个,相对沉默蛮尴尬的,沫沫找着话,“爷,家里的大队忙不?”
“刚铲的地,已经忙完了,等着铲二遍地呢!”
连建设顿了下,反问沫沫,“丫头,百货大楼工作怎么样?你在什么职位啊!”
“会计办公室,出纳,工作挺轻松的。”
连建设就是当会计的,一听是出纳,心里高兴,孙女和他是一样的,这么一想,对沫沫又亲近了几分,“你这丫头是个好样的,好好干啊!”
“恩,我一定好好干。”
祖孙二人又聊了一会,连国忠和田晴回来了,连国忠疑惑的问,“爸,你咋来了,是家里有什么事?”
连建设叹了口气,“爱国要在城里买房子,我来跟你商量商量。”
第一百二十八章 拉不下脸(打赏满10000加更)
沫沫愣神,小叔家要在城里买房子?这是怎么回事?上辈子明明在农村待了一辈子啊!
连国忠让田晴去做饭,田晴也懒得听小叔一家的事,转身去做饭了。
沫沫没动,她想听听怎么回事。
连国忠没好气的道:“他不好好的在农村待着,怎么想着往城里跑?”
连建设有些没脸说,可又不得不说,“这个败家玩意,和村里的张寡妇勾搭一起去了,被闵华抓了个正着,闵华不是善茬,死活要拉着张寡妇去批斗,张寡妇也不是好惹的,最后两个打了起来,爱国和张寡妇断了,可闵华还疑神疑鬼的,不肯罢休,死活不在村里待了,没办法,爱国就想起了买房子的事。”
沫沫,“......”
好像还真有这事,可是上辈子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八零年后了,这辈子也太提前了。
连国忠握着拳头,“这么龌龊的事,他也能做出来,都是你给惯的。”
连建设脾气也上来了,“我惯的?王八犊子,老子大儿子跑了,养老指望都指望不上,不多疼小儿子,谁给老子养老,啊!”
连国忠不服气,“我是去当兵,又不是去送死,怎么就养不了老了,谁家不是大儿子养老,你就是爱权,想找个听好的养老。”
连建设有些被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了,“我就这么想的怎么样,爱国就是听话,至少不会气老子,跟老子吵,你个瘪犊子,你有当儿子的样吗?还跟我拍桌子,我给你打回娘胎里。”
吵架明明挺紧张的,沫沫听到打回娘胎里,差点笑出声。
连国忠哼了一声,“你老儿子好,多好啊,多给你长脸,这回脸可长大发了,光荣。”
连建设一口气憋在心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坐回了椅子上,啪的一声,将烟杆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连国忠眼睛瞧着,老爷子的神态不对,要是换以往,他们自少还能在大战个三百回合,可今天咋就熄了火。
沫沫瞧着,爷爷这是伤心了,被小叔给伤到了,她估计,小婶说去城里买房,其实是小叔的意思,爷爷这是不想让爸爸笑他,才按在小婶身上的。
爷爷是养儿防老的,可小儿子一心要远离他,还没跟他商量,也没顾忌到他的感受,老爷子心里是难受的。
连国忠看着老头一声不吭的低着头,心里挺不是滋味的,“爸,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好久不吵架,气不足了。”
连国忠还不了解老头子,翻着白眼,“行了,你老儿子在听话,也是靠不住的,你还是别指望他养你老了。”
连建设抬头,“我不指望他,指望你?”
连国忠撇嘴,“你别想激我,我是不上你当的,我把话放着,你要是来,我欢迎,你要是不来,我也不会去请。”
连建设气闷,兔崽子,就不能说,我养你,哎呦,气死他了。
沫沫弯着嘴角,爷爷今天单独来他们家,其实就已经有心思过来养老了,只是不好意说,当年到底是把话说得太绝了,这些年又明着偏袒,爷爷啊,拉不下脸道歉。
沫沫一看没事,帮妈妈做饭去了,一看妈妈蒸的大米饭,这也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晚饭,妈妈卧的鸡蛋,炒了茄子丝,又炖了一条干鱼,爷爷看到碗里的米饭,端饭的手僵了下,“老大媳妇,辛苦了。”
田晴扯了下笑容,“应该的。”
双胞胎饭点了才疯回来,连国忠瞪着眼睛,“兔崽子,以后放就给我回家,要是再有下一次,别想吃晚饭。”
双胞胎嬉笑着,“今天有事,以后不会了。”
连国忠皱着眉头,这两个小子皮又松了,看来要给他们紧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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