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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有姻缘(穿越)——三羊泰来

时间:2018-01-31 15:41:50  作者:三羊泰来
  沫沫一家子进了屋子,原来一大家子都在正房呢,目光都集中在沫沫一家的身上。
  连国忠怀里抱着青川,小家伙刚醒,腿有些麻了,正搂着连国忠的脖子,打量客厅的人。
  双胞胎将手中的年货放下,连国忠是不指望妻子开口了,将老儿子递给妻子,从包袱里往外拿,开口道:“爸,这个是给你买的两瓶景芝白干,十包金鱼烟,妈,这是给你买的头巾,雪花膏和点心。还有五斤的酱羊肉,沫沫做的。”
  连建设是会计,时常会跟着进城,估摸了下价格,有十块钱,脸色又好了几分。
  连奶奶人不高,才一米五五,一辈子大气不敢喘,啥事都听老头子的,好不容易见到大儿子,眼眶红了,“你们能回来就行,还买啥东西,多浪费钱。”
  连建设咳嗽了一声,“收拾起来,准备午饭。”
  连奶奶想和大儿子亲近,最后叹了口气,拎着东西回卧室锁上了。
  连建设抽着烟,客厅静了下,连爱国眼睛就没从连国忠的身上移开过,“大哥,几年没见,你混的不错啊,瞧瞧一家子都是新衣服,这新做的中山装用了不少料吧!”
  连国忠板着脸,“恩。”
  连爱国嬉笑着,“果然是城里人穿的就是体面,可惜咱爸**年未见过新衣服了。”
  连国忠可不惯着连爱国,“我每个月都给养老费,一年也有六十,你不是给爸养老,现在连一件新衣服都没有?”
  连爱国被噎的够呛,小婶婶接话,“瞧大哥说的,好像我们亏待爸妈似的,爱国这是说笑呢!”
  连建设敲了敲烟杆,“行了,大过年回来也不消停,都守在客厅做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田晴心里惦记上坟,开口,“爸,我带孩子们去看看我爷爷,一会回来帮妈做饭。”
  连建设看了一眼田晴,“不用,厨房有你弟妹几个呢!”
  田晴愣了下,随后拎着上供的东西,带着沫沫几个走了。
  小婶闵华脸色不是很好看,可小婶打怵连建设,不敢吭声,扯着儿媳妇去了厨房。
  沫沫太姥爷家在村子的西头,临近山地,房子租给了村里稳妥的吴家,唯一的房租就是每年修整坟地,帮忙祭拜。
  田晴没去吴家,直接带着孩子们往山坡走,不远的地方就是坟地了,坟地被收拾的很规整,有烧的纸灰,这是祭拜过了,田晴摆好东西,让孩子们磕了头,指使臭小子们去山下把风,留下闺女。
  沫沫有些发蒙,“妈,你要干什么?”
  田晴绕到东侧最高的大树旁,拿着棍子开始挖,“别傻站着,过来帮我。”
  沫沫愣愣的帮着挖坑,直到碰到了东西,田晴道:“好了,到了。”
  沫沫头上全是汗水,这坑有半米深,又是冬天,更累人,“妈到底要挖什么?”
  田晴搬开上面压着的石头,掏出十五公分高,二十公分长的盒子,从脖子上掏出钥匙开了锁,拿出里面的首饰盒子,“这是你外婆留给我的,你太姥爷当年领着我埋这里的。”
  沫沫傻眼了,她印象里,妈妈是跟着太姥爷闯关东来的,家里穷的很,只有一间草房,怎么会有大户人家才有的首饰盒?
 
 
第十七章 厌恶你的理由
  沫沫捧着首饰盒,“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晴填着坑道:“具体我也不知道,你外婆去世的时候我还小,记忆不是很深,后来十四岁跟着爷爷到了东北。”
  沫沫就算眼力再差,也看出手里的首饰盒是紫檀木,“妈,在山东,我们家是大户?”
  “不是,就是农民而已,瞎想什么呢!”
  沫沫皱了下眉头,这些东西竟然是外婆的?外婆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会嫁给农村的?
  沫沫想不通,不想了,忍不住打开首饰盒,晃了眼睛。
  首饰盒一共四层,第一层装的都是项链,珍珠翡翠,都是珍品。
  第二层装的手镯,祖母绿和和田玉的。
  第三层装的钻石首饰,红色宝石和蓝宝石的。
  最后一层整齐排放着小黄鱼,足有二十条,沫沫猛的关上首饰盒,太刺激她神经了。
  “妈,你知道里面都装的什么吗?”
  田晴忙活完了,累的坐在雪地上,见闺女吓到的模样,笑着,“当然知道,我从小就见过,被吓到了吧!”
  沫沫老实的点头,“妈,我爸知道吗?”
  田晴靠着树,“知道,当年要买房的时候我就要拿出来,你爸不让,说是我的嫁妆,不能动。”
  沫沫更崇拜爸爸了,又疑惑的问,“那今天怎么挖出来?”
  田晴拍了拍雪站起来,“你最近不老是说要严了吗?你爸这个月在外面也见到了些苗头,东西放这总觉得没底,我和你爸一商量,正好借着过年拿回去,免得以后特意来取太惹人眼。”
  沫沫抱着首饰盒,暗道,带回去也不安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空间了,“妈,你要是信得过我,回去交给我藏着如何?一定是最安全的地方。”
  田晴笑着,“本来就是你的,你愿意藏着就藏着,有啥不放心的。我都打算好了,小黄鱼给你哥哥和弟弟们分了,每样首饰拿一样给你未来嫂子和弟妹,剩下的都是你的嫁妆。”
  田晴这是大部分都给了沫沫,沫沫一转眼成了富婆,这个转变来的太快,一时还真接受不了。
  田晴将首饰盒放到包袱里,又弄了些干草,看不出装的是盒子才放心,“走吧回去。”
  回到爷爷家,已经生火做饭了,田晴去了厨房,包袱由沫沫看着,其实沫沫早就将首饰盒放到了空间里,包袱倒是没人注意。
  沫沫坐着喝水,手被连秋花抓了起来,“沫沫,你还记不得记得我。”
  沫沫猛的甩开连秋花的手,连秋花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抬头错愕的盯着沫沫看,沫沫手背过身,狠狠的蹭着。
  连夏花扶起连秋花,恼火的质问,“你怎么推秋花?”
  连秋花见沫沫抿着嘴,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恼了,面上却劝着连夏花,“姐,刚才是我不小心,沫沫没推我,她不是故意的。”
  沫沫懒得看连秋花演戏,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连秋花依旧如上辈子一样,自带白莲花属性,更添了绿茶婊的恶毒。
  沫沫看着连夏花,没给连秋花继续演戏的机会,“她就是我推的,我也是故意的。”
  连秋花瞪大了眼睛,大伯家的妹妹不是应该感激她吗?然后跟她成了好姐妹,以后对她掏心掏肺吗?怎么是这样的反应?
  连夏花本来很生气,可面对沫沫冷冰冰的脸,憋了半天,“为什么推秋花?她又没惹到你。”
  沫沫勾着嘴唇,盯着连秋花,“因为我讨厌她,她一靠近我,我自然反应罢了。”
  天知道她一直忍着掐死连秋花的心,有多煎熬。
  连夏花火了,脸憋的通红,这个堂妹太傲慢了,亏得秋花怕她孤单,特意过来说话,狠狠瞪了一眼沫沫,拉着连秋花出去了。
  沫沫等客厅没了人,掏出湿巾,狠狠的又擦了几遍手。
  沫沫有一段时间对小叔和爷爷也是有怨恨的,直到后来查到,当年爸爸去世后,爷爷不认连秋花,连秋花落魄时,更是给打了出去,她的怨恨也就散了。
  爷爷的确是偏心,但谁能保证不偏心,人的手指头还五指不同呢。
  在现代的时候,她分析过,爸爸是第一个儿子,爷爷当然是喜欢的,可爸爸先忤逆爷爷娶了妈妈,后结婚了也不消停跑去当了兵,一走就是七年,父子不止生分了,隔阂也更深了。
  49年回来一趟,50年她出生,太姥爷去世又回来过,随后带走了母亲,一走又是八年。
  爷爷身边只有小叔一个儿子,自然偏心,偏疼,因为在潜意识里,爸爸不会回来给他养老了。
  58年迅速分家,爸爸没通知爷爷退伍,放弃了转业的好工作,父子战争彻底爆发了,爸爸认为爷爷是嫌弃他们一家子是累赘,爷爷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承认了,就是嫌弃,你不是有本事,还回来做什么?
  然后就有了,妈妈动了胎气早产,爸爸咬了牙,趁着户口档案未打回到原籍,拿着退伍金,又向战友借了钱,在阳城买了房子,把一家子的户口都给迁到了阳城,转眼成了城里人,矛盾隔阂更深了。
  沫沫水喝的有点多,想去厕所。
  爷爷家的厕所在后院的菜地,沫沫要绕过正房,听到说话声,停下了脚步。
  连夏花很气愤,“连沫沫真是傲慢,她就是瞧不上咱们。”
  连秋花冷哼着,“人家当然看不上咱们,她可是城镇户口,吃的是商品粮,我刚才听大伯说,还是高中生呢,眼瞧着快成大学生了。”
  连夏花惊呼,“那岂不是要当干部。”
  在连夏花的印象里,上大学的都是干部,那是高攀不起的。
  连秋花狠狠踢着雪,“我看她可没那命,我咒她考不上大学,最后找个风流男,抛弃她,成了破鞋,我看她还有什么傲的。”
  连夏花:“到底是堂妹,咒她不好。”
  连秋花咬着牙,“我诅咒的还是轻的呢!”
  连秋花还要说话,瞪着连夏花,“你拉我做什么?”
  沫沫踩着雪走出来,连秋花瞬间变脸,热情的迎过去,“沫沫,你是来找我的吗?”
  沫沫退后一步,嘲弄的看着连秋花,“这就是我厌恶你的理由,外表假惺惺好像圣洁白莲,内里却恶毒肮脏。”
  连秋花变了脸,夏花更是恨不得找个转进雪里,堂妹都听到了。
  沫沫随后一脸认真的道:“连秋花,以后一定要离我远远的,千万要记住了。”
 
 
第十八章 走,教训教训这孙子!
  中午饭菜很丰盛,沫沫家带来的酱羊肉,红烧鱼,红烧肉,小鸡炖蘑菇,蕨菜凉菜,木耳炒白菜,猪头肉,炒鸡蛋,八道菜。
  连家人口不少,老两口,小叔家就有九口人,他们家六口,分了两桌吃饭,大人一桌,孩子一桌。
  孩子这桌有九人,沫沫左边坐着连青义,右边是连青川,青川紧挨着青仁,对面坐着小叔家的孩子。
  连秋花眼睛是红肿的,连夏花低着头不敢看沫沫,连松对沫沫怒目而视,沫沫该吃吃一点都不影响。
  沫沫伸筷子夹肉放到小弟的碗里,“多吃点。”
  双胞胎不用沫沫照顾,自己动手更快,连青义一眼就认准了鱼。
  连秋花暗恨,她特意揉红的双眼,双胞胎竟然无视她,更可恨拉拢连沫沫的路走不通。
  连秋花她心气高,下定决心要吃商品粮,可高中没考上,读书的路是走不通了,初中毕业找工作又没有城镇户口,厂子连机会都不会给你。
  连秋花不止一次的想,她要是大伯家的闺女该多好,不用奋斗就是城镇户口,所以从小她就嫉妒连沫沫,再一听听名字都这么好听,而她却叫土名字。
  大伯家孩子的名字都不是爷爷取的,一想到这,连秋花更嫉妒了。
  一桌子好菜都不能引起连秋花的兴趣,眼睛直往沫沫身上瞄,沫沫长的一点都没有连家的特点,连家都是国字脸,女孩虽然好一些,可依旧算不上漂亮,只能勉强算清秀,越想越愤愤不平,她才应该是大伯家的孩子。
  连秋花眼睛看向大伯娘,心里忍不住有个想法,越想越有可能。
  沫沫从连秋花盯着她,她就感觉到了,这个女人就是狗皮膏药,盯上你,不从你身上扯下皮,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沫沫截了下筷子,手又痒痒了。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收拾桌子用不到奶奶,坐在爷爷的身边也不吭声,竖着耳朵听着。
  连建设出奇的叫了沫沫,“听你爸说,你学习不错,明年就考大学了?”
  沫沫这还是第一次跟爷爷开口,爷爷是有些重男轻女的,她印象里上辈子回来八岁,爷爷没瞧过她一眼,相对比连夏花姐妹怕连建设,沫沫可不怕。
  “明年六月份考试。”
  连建设对沫沫不怕他比较满意,和善了许多,“打算好考什么学校了吗?”
  连国忠插了话,“军医,以后进部队。”
  连建设来气了,“当什么军医,也就给人看个病,有什么出息,祖坟好不容易冒青烟,当然要学出来能当干部的,这才光宗耀祖。”
  连国忠本就喝了酒,部队在他心里是最神圣不可侵犯的,梗着脖子,“军医怎么了?给军人看病多神圣。”
  连建设气坏了,“不是要回去,赶紧滚蛋,我告诉你连国忠,你要敢让沫沫考军医,以后就别给我回来。”
  连国忠也气冲冲的,不待多说一句话的,带着妻儿转身就走,直到出了村口,酒气才醒了些。
  沫沫见爸爸低头推着车也不说话,头有些疼,好不容易缓和了一点点的关系,就因为一个没影的事又崩了,要是知道明年没大学可考了,爸爸脸色一定特别精彩。
  田晴一直神游的魂终于回体了,这才是她印象里的公公,不搭理丈夫,拉着闺女走在前面。
  回到家,田晴把首饰盒的事和丈夫说了,连国忠也同意沫沫保管,反正是妻子的嫁妆,她想给谁就给谁,而且闺女收着他也放心。
  沫沫回到房间,继续织毛衣,晚饭妈妈在家是不用她上手的。
  第二日一早,沫沫刚起床,双胞胎拉着小弟守在她门口,“姐,过年好。”
  沫沫盯着三双手,“我和你们是平辈。”
  连青义嬉笑,“平辈咋了,你就说是不是我们姐吧!”
  沫沫点了下连青义的头,这小子也就是个面精,又被当枪使了,“就你小子理由多,等着。”
  沫沫回去拿了三张五毛的出来,警告着,“一人五毛,可不许抢小弟的。”
  三兄弟接了钱,一溜烟都跑了,沫沫到了客厅,三个小子正给连国忠拜年呢!
  沫沫笑着道:“爸,过年好。”
  连国忠应着,“好,好,来这是你们的压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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