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崩地裂,刮风下雨,都无法阻止我今天娶你,更何况是区区的堵车。
☆、番外二
洛烟含帮诗涣将头纱盖住,又端详了一遍她藏在头纱里的脸,啧啧道:“这样若隐若现的模样看起来才更具诱惑力,我就不信萧泽溢那块木头能一直坐怀不乱!”
木头?
萧泽溢他哪里木头了?他一直都是人面兽心,表面上一副苦行僧不近女色的样子,可只有她知道,他折腾起她来可绝对没有手软过,诗涣在心里腹诽道。
卧室的门被“砰”的一声推开,符念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指着楼下结巴道:“我……我看到新郎来了!”
终于来了!诗涣站起身,立刻就想出门去接萧泽溢,被洛烟含给拦住了。
“矜持点,别忘了今天你是新娘,让他自己上来。”
“对,他迟到了,今天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就这么让他如此轻松的把你接走!”符念附和道。
笑话,萧泽溢以前给她们当助理教练的时候,她们几个可没少被他怼过的,现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讨回来,得多亏啊。
诗涣拗不过烟含和符念,心急火燎的跺了跺脚,一甩手,自顾自的走到窗户边,掀开窗帘往下看。
只见萧泽溢将那辆重型机车靠在路边停下,他伸手把头盔拿下放在车头上,甩了甩短发,一抬眼目光刚好和楼上的诗涣对上。
有清风拂过,浅绿色的窗帘微微摆动,她头上的薄纱摇摇欲飞。
萧泽溢幽深的眼睛望不见底,注视着她的目光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情。
本来该是十几辆豪车组成的迎亲大队,变成了只有萧泽溢一个人。
没有幻想中的九百九十九朵鲜艳红玫瑰,也没有满天绽放的七彩礼花和欢声笑语的乐队,只有一辆宝蓝色的重型机车和她的意中人。
可即使是这样,诗涣也快要开心到原地爆炸了,没关系的,她想,只要这个人是萧泽溢,哪怕他是骑着自行车过来,她也会无比开心的跟着他走。
萧泽溢跨下车,盯着诗涣的脸,抿紧的两片薄唇动了动,无声说道:“我来接你了。”
诗涣一把将窗帘拉上,同手同脚的坐回床上,胸口上下起伏,内心飘忽不定。
诗涣本来白嫩的脸,慢慢的,缓缓的飘出两朵红云,有点色若春花的意思,她垂在身侧的手轻握成拳,咬了咬牙,不再纠结,非常护短的说:“你们待会儿轻点虐,我……我会心疼的。”
洛烟含和符念互相交换眼色,“噗呲”一声笑了。
洛烟含:“你这么怂,嫁过去,还不得被他欺负,就不应该这么宠着他,你看展羡,还不是被我制得服服帖帖的!”
符念摇了摇头,不赞同道:“烟含,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看咱们诗涣那副小媳妇样,还有那小身板,借她十几个胆,她都斗不过萧大品酒师的,算了吧,咱们目光放近点,你说待会儿她能坚持住几分钟不出去?”
“五分钟?”洛烟含掐指一算:“难不成连一分钟都坚持不住?”
诗涣气得鼓了鼓腮帮子,非常的想一把掀掉头纱,来个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后空翻360度一人一脚把这两个小妮子踹出门,但转念一想,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戾气不能太重,要做一个优雅的新娘,给忍住了。
萧泽溢在一片祝福声中走上楼,在楼梯口处碰到了他未来的小舅子秦诗硕。
秦诗硕抬手看了眼时间,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算你来得巧!”
萧泽溢停住脚步,有些歉意的解释道:“今天路上堵车,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秦诗硕握着扶手的五指紧了紧,冷声说:“她选了你,这是我无法改变的事实,不过,我想让你知道一点,如若以后我发现你对她不好,本市那家最大的武道馆,我随时奉陪。”
秦诗硕这话说得有些狠,不过对萧泽溢来说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萧泽溢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一步往上走,掠过秦诗硕身边时连眼睛都不眨,声音非常肯定道:“你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到门边又被洛烟含和符念拦下了。
萧泽溢将袖子挽起一小节,露出修长白皙的手,瞥了她们两人一眼:“你们,什么事?”
洛烟含和符念开始说相声。
洛烟含:“你是想选择石头剪刀布这样直接的方式?”
符念:“还是想用答题这个比较复杂的方式?”
洛烟含:“来决定胜负?”
洛烟含当着萧泽溢的面敲了敲房门,脸上的表情颇为得意忘形。
“看到没有,这扇门的后面,有你最美丽的新娘子,她焦急的坐在床边,等待着她的骑士来拯救她内心的惶恐不安。”
“答题。”
萧泽溢毫不犹豫的回答,他不喜欢用石头剪刀布这样的不确定的方式决胜。
“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他今天耐性不是很好,一分钟已经是极限。
洛烟含和符念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语速非常快的开口。
洛烟含:“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诗涣的?”
这个问题太没有难度了。
萧泽溢轻笑一声,非常简洁的回答:“一见钟情。”
他对她一见钟情。
二见倾心。
三见走火入魔。
从此万劫不复。
☆、番外三
其实在洛烟含和符念开始问问题的时候,诗涣已经耐不住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后偷听。
她耳朵贴着门缝,双手提起及地的白色婚纱,两腿一蹬,把高跟鞋给蹬掉了。
理智告诉诗涣,如果洛烟含和符念此刻问出什么羞耻到不好回答的问题,她就一脚把这门踹开出去救场。
可萧泽溢的声音却透过细长的门缝,不偏不倚的击中她的听觉中枢。
男人的声音一直很好听,像醇厚的烈酒,沉而稳,连停顿都恰到好处。
萧泽溢就是用这样令人迷恋的声音跟她说着“一见钟情”这样的话。
其实在诗涣眼里,萧泽溢大概是她长这么大以来见过最理智的人了,她以为他的爱情一定也会像他这个人一样,深思熟虑,用大脑过滤掉无数的不可能,最后才挑选出她来。
像那种用眼睛做出来的条件反射,那种不负责任的第一感觉,是绝对绝对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
可是万万没想到……
诗涣呆愣当场,明明情话她已经听得够多了,可心脏还是会抑制不住的乱跳,她赶紧在心里暗示自己,不要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要轻轻的一拉开门,她就能见到萧泽溢了。
那扇门像是听到了诗涣内心的想法,突然“咯吱”一声被慢慢推开。
诗涣暗道一声“糟糕”,然后“咻”的一下飞速坐回了床上。
她双手交握轻放在膝盖上,微垂着头,言笑晏晏,一看就很大家闺秀,温文尔雅。
然而,那双放在地板上的雪白玉足却没有穿鞋,诗涣懊恼得只想飞回门边把刚刚踢掉的高跟鞋捡回来,可已经来不及了。
萧泽溢推门而入。
他的新娘子安静的坐在床边,很乖巧很听话的样子。
只是……
萧泽溢的目光从诗涣的头纱一点一点的慢慢往下移,扫过她细白的颈,性感的锁骨,纤细的腰肢,最终落于她的双足上。
他目光攸的的一顿,脚下的皮鞋撞到了她掉落的高跟,他摇了摇头,蹲下/身将鞋子捡起来。
太大意了……
萧泽溢握着诗涣的高跟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眼神带着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隔着一层纱都没能阻止住。
诗涣被萧泽溢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把头往下埋了埋,想了想,继续埋得更低……
诗涣以前每次跟萧泽在一起的时候,她不是在丢脸,就是在丢脸的路上,根本就毫无形象可言,本来还想趁着大喜的日子,表现的温柔一点,贤良一点,淑女一点,要给他看最美最好的自己。
结果……
说多了都是泪啊!
萧泽溢盯着她颇久,突然眉梢挑了挑,意味不明的问了她一句话:“夫人,你的南瓜车呢?”
诗涣“啊?”了一声抬起头看他,目光触及到他的下巴,没敢继续往上看,怂得又缩了回来。
“没……那是什么东西?我没有。”
萧泽溢的眼睛很亮,像寂静的夜空闪烁着繁星点点,唇边难得的挂上一丝淡若清风的笑意。
他兀自的蹲下/身,一把抓住她裸/露在外头的脚踝。
男人白净、修长非常好看的一双手,此刻就握着她的脚,从掌心传来的温度让诗涣一惊,忍不住挣扎了一下。
“你不用这样的,鞋给我,我……我自己来就好。”
“别动。”
萧泽溢的声音异样的固执,开口命令道。
诗涣不敢动了。
萧泽溢低着头,一边手握着她的脚踝,一边手动作轻柔的将高跟鞋套在她的双足上。
诗涣看着他俊郎的侧脸,心里头有异样的情绪慢慢的往上涌,渐渐的漫延到身体各处。
其实是很感动的,他这样一个骄傲的人,竟然帮她穿鞋。
她伸手,想帮他理一理额间的细发,他却在此刻站起身。
萧泽溢:“抱歉,时间有点紧,所以。”
他长臂一伸,从她的膝盖下方穿过,又搂住她的肩膀,一把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诗涣只觉得脚下一轻,整个人的视野都换了一个角度。
洛烟含和符念站在门边,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这还是她们所认识的那个萧泽溢吗?这个孟浪的新郎到底是谁啊!
诗涣那点体重对萧泽溢来说完全就构不成压力,轻轻松松的被抱下楼了。
经过楼下大厅的时候,时不时的就有几道艳羡的目光投到他们身上,诗涣不得已,只好把脸埋在了萧泽溢的怀里,防止自己羞愧至死。
萧泽溢的摩托车就放在路边,出门没几步就到了。
萧泽溢小心翼翼的将诗涣放在车座上,扶稳。
“抱歉,车全部被堵在半路了,所以今天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怎么会委屈?
诗涣喜极而笑,用双手捧住他的脸,往里按了按,做出一个很可爱的表情:“不委屈的,你今天就算是骑着一只小毛驴过来,我也会觉得很幸福,也会非常的想跟你走,怎么会委屈呢?嗯?”
萧泽溢握住诗涣作乱,与她对视而笑:“好。”
他把她的头纱掀开,将偷窥戴到她头上,系好:“等会儿风大,戴上这个安全点。”
秦诗硕亲自帮他妹子点了一个特大礼炮,萧泽溢在鞭炮声和亲友的祝福声中发动了车子,诗涣双手环在他的腰间,紧紧的抱住……
两人骑着这辆宝蓝色的摩托车,在午后的阳光下,路过老旧的街,喧闹的巷,光影婆娑的林□□,来到了庄严肃穆的教堂。
悠远纯亮的钟声响起,耳边传来无比熟悉的《婚礼进行曲》,诗涣挽着秦剪阳的手,在漫天的花瓣雨中走上红毯,身后的两个小花童各自捧着一把鲜花,好奇的蹦哒着,像极了她和萧泽溢年少的模样。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秦剪阳神色动容的将她的手轻轻的放到萧泽溢手中,声音有些许的哽咽:“此去经年,你披上嫁衣,为父把你交给泽溢了,要幸福。”
此去经年,当刻有她名字缩写字母的戒指落于无名指上,她终于和萧泽溢结为夫妻。
他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淡若清风的吻,犹如一个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迹,象征着这一生最真挚的承诺。
☆、番外四
诗涣在事业的最巅峰时期选择退役,给无数粉丝留下了许多遗憾,为了给粉丝们一个交代,诗涣最近接受了一个访谈节目邀请。
节目组旁敲侧击,明里暗里的希望诗涣把萧泽溢也一起带上,诗涣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是最不喜欢在这样的场合抛头露面的,她不想为难她。
可让诗涣没想到的是,节目组竟然瞒着她单方面的找了萧泽溢,并告诉萧泽溢,她已经接受了节目组的邀请,萧泽溢略一思索,就同意了。
在节目当天,后台里,化妆师拿着粉刷为难的看着萧泽溢的脸,根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好。
这位先生不管是皮相还是骨相都太过浓墨重彩了,上了妆反而会显得画蛇添足,破坏美感。
化妆师站在旁边唉声叹气:“第一次看见不需要我的嘉宾,算了,先生您还是素颜出境吧。”
节目组的主持人是个口无遮拦的家伙,为了节目效果,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问,也是拼了。
主持人:“退役以后,希望自己能从事什么工作?”
诗涣仔细想了想:“还是会想做一些跟花滑相关的事,比如当芭蕾舞老师教小朋友跳舞之类的,当然了,我最想成为的还是我先生的贤妻。”
主持人“喔~”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坐在隔壁的萧泽溢,刚想问他,就见后者握住诗涣的手,点头:“你一直都是。”
然后台下的观众就不淡定了,一个个面红耳赤的捂着脸,跟被糖甜到发烧似的。
主持人趁着这个良好的氛围又问出了一个重量级问题:“我相信很多观众一定很好奇诗涣跟萧先生这样一个严谨、闷骚、不苟言笑的国宝级品酒师谈恋爱,压力大不大?心里怕不怕?对不对?”
台下全部的观众都喊了一个“对”字。
被提到名字的两人对视了一眼,诗涣觉得有些难为情,怯生生的收回目光,随即便笑了,那么多人在这呢,一定要装得有骨气一点,她自我欺骗道:“不怕啊,既然他闷骚,那我就只能明着……了”
诗涣最后那个“骚”字并没有说出口,只做了一下嘴型,但萧泽溢和主持人很明显的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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