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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辣炒扇贝肉
冲田总司这几天去水茶屋去的频繁，近藤勇虽然是常客却不想自己看好的孩子也流连在花丛里，损害他的身体。
宽阔的庭院里，原田左之助一身利落的练习服挥舞着长刀和冲田总司正对面对抗着，灰白色的贴身敞开战斗服露出腰间绑缚着的贴身护腰，下身褐色的长裤在快速动作的瞬间贴紧着男子的流线型的腿，十分养眼。
“——呲啦！”长刀碰撞的声音传到很是刺耳，扎着高马尾的平助双手叠在胸前站在一旁看着气势汹汹的两人缠着绷带的手腕提着刀，尽管是普通的练习眼神却不是如此，每次挥舞着的刀凌厉的一点都不留情。
一场酣畅淋漓的练习看的周围人心里痒痒，斋藤一被平助拉了出来，正是活泼年纪的平助叫嚷着要和他打一场，被站在一旁的山南敬助仗着身高优势压住头，“平助，这不是闹着玩的。”
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平助一脸朝气，正准备反驳的时候，近藤勇踏着木屐走了出来，冲田总司注意到那道平静的视线看过啦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妙，果然近藤勇的声音在下一秒传了过来，“——总司，跟我过来一下。”
苦恼的挠挠头，脸上挂着清爽笑容的冲田总司垂下摸住刀柄的手，“嗨嗨——”
静谧的庭院内，和室的房门从内打开，妍姿俏丽的少女怀里抱着一只懒散乖巧的雪白猫咪俏生生的走出来，脚步轻巧，尽管到了夏末仍是穿着单薄的衣裙，露出来的纤细脚腕散着莹玉的光仿若能耀花眼。庭院建在小河边，周围还有高大的树挡住夏日强烈的光芒，避暑的小亭子挂着帘子，久奈掀开遮光的帘子往里瞧，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
“——喵呜”怀里的白团子亲昵的用脑袋蹭着少女的指尖，之后自己跳到矮桌上趴着甩尾巴，眼睛在强光下眯成一条缝缝的盯着一脸慵懒的久奈。待到她转过头看见前两天自己跑到床边蜷成一团的猫咪正好奇盯着自己的时候，下意识的伸手给花苞挠着下巴，不出意外的，被命名为花苞的白□□咪喉咙里发出享受的咕噜声。
——真像
久奈闲适的给花苞顺着毛，熟悉的手感让她忍不住捏了捏折成飞机状的猫耳，手感真是好极了。
树下的凉风钻进帘子，带来阵阵花香，已经养成午睡习惯的久奈颤着睫毛宛若慵懒的猫咪趴在了石桌上，冰冰凉凉的触感让身上流连的热气散开，身体上的惫懒蜂拥而至眼皮也随之耷拉下来。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久奈被抱着换了个地方都没有多大的感觉。
“——斋藤，”土方岁三站在走廊拐角处叫住十五岁的短发少年，话少的斋藤一扭过头去看他，眼里的迷茫一展无遗。
看着向来乖巧懂事的斋藤一，土方岁三脸上带着点笑意，眼睛一转望向一扇紧闭住的房门，“你和久奈年纪相仿，去唤她起来吃晚餐。”
也不知说了什么，近藤先生去水茶屋将少女买了回来，单独安排了一间卧室让她住着。土方岁三记得冲田总司脸上挂着平常的笑容走出来的时候朝他挑了挑眉，之后就发生了这件事。
摇了摇头，土方岁三脚步不停，转念又想别的事情了。
年仅十五岁，个头却已经长的比同龄人高了，尽管脸上还带着少年人独有的稚气和青涩，俊隽的脸已经初露锋芒，再过上半年相貌不会下于土方岁三。
迟疑着走近那扇紧闭着的门，短发少年抬起的手握紧又缓缓放了下去。
低下去的头仅仅露出一个秀气的下颌，一身的深蓝常服很好的将他少年的朝气姿态展现出来，翩翩少年的模样不知能吸引多少爱慕。
他喜欢跟着土方先生一起出去做任务，这次也不例外。
水茶屋他是第一次去，里面除了女人多了些也没什么特别的。屋内的构造都差不多，这是他跟着逛了一圈去寻找那个目标后的得出的结论。
平助拉着他还往里面跑，不同于同龄人平助的活泼爱动，他沉默不喜欢说话。
一个人叽叽喳喳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回复，平助撇撇嘴往另一个方向跑了。
斋藤一独自一人也没什么心情波动，脸上仍是没有什么表情的往亭子那头走，小小的亭子放下帘子遮挡住外面的光芒。半大的少年还没靠的很近就听到了一声撒娇状的猫叫声，抬手掀起沾上热气的竹帘，果不其然矮桌边趴着一只抻着懒腰的小猫咪，眼神一转，沉入梦乡的少女也钻进眼底。
亭子地面铺着供人坐卧的席子，少女可能是嫌热脚上的白袜也一并脱下，露出一双玲珑的小脚。她此刻半卧在席子上，双手搭在矮桌边将上半身趴在上面小憩，侧过半张脸正对着他。
斋藤一就这样傻愣着保持着掀开帘子的动作，看着一头乌黑长发披散下来，宛若天女的久奈容颜，让他惊慌失措的是胸腔砰砰作响如同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似的。
这很不对劲，斋藤一心想。
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心跳都没有这么快。
他愣愣的抬手捂住不受控制的地方，平助说的没错，果然这个世界是存在偷心的妖怪的。
最后的结果是土方岁三找到了这个地方，直接将少女带了回去。
落下的手再次抬起，握住的手指在门上轻轻的敲了两下，半晌后斋藤一才开口询问，“久奈酱……”
“——该吃晚餐了。”
里面没人回答，少年有些急促的咬着下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不知道是该继续站在这敲门还是该进去看看情况，要是在里面出了什么事的话——
他成功的说服了自己，在没有锁的门缝里说了一句，“我进去了……”
第10章 日式炸猪排
出乎斋藤一预料的是，少女仍然安静的沉睡着。
乖乖巧巧的还是抱回来躺下的姿势，雪白的脸蛋染上薄粉，如出水芙蓉般。嘴唇微微张开，贝齿轻露，小小的吐着气息。
被一起抱回来的白□□咪此刻钻在少女的臂弯处，圈成一个圆团团，胎毛还未脱下乍得一看还以为是个毛茸茸的白团子，宛若逢节上吃的滚滚汤圆。
带着点忐忑，斋藤一在已经变得没白天明亮的房间内走去，同样也和让他心跳加快的久奈靠的越近了些，想起土方先生的话少年压制住想要逃的冲动，脚步轻悄悄的往榻上走去。
尽管他的目的是为了叫醒熟睡中的久奈，脚步还是下意识放轻些。
到了斋藤一认为的安全距离，顿住脚步，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不受控制后撇开刚刚盯着她看的视线，嗫嚅着嘴唇，“该起来吃晚餐了……”
说完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般退后一小步，眼神连久奈周围地带都不敢飘过去。
然而让他心中忐忑的人却没有半点反应，连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还是沉沉的睡着，宛如一具没有生命的精致人偶，对外界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脑袋里突然出现的这一想法就根本没办法遏制下去，在这个战乱的时代，医生是一种珍稀的存在，随之伴随着增长的是病痛疾病的大幅度发生，半大的少年看多了无缘无故死去的人，这时候也不由得慌了一下。
几步上前，蹲跪在塌边抓住久奈纤细能一折就断的手腕，摸了好一会才感受到了平静的脉搏心底才松了一口气，还未等到他松开，和少女因为被大力抓住而惊醒的眸子正好对视上，湿漉漉的眸子迷蒙的望着清隽的少年，嗓音因为睡得太久显得娇软慵懒，“恩……”
“你抓疼我了。”
看着久奈嘴唇一张一合，向来反应弧有点长的斋藤一征松的“恩？”了一声后急急忙忙地松开手，站起身装平静的摸了摸刀柄，慌乱了两秒后才低声开口，“——吃晚餐了。”
怀里的花苞爬出来长长的喵呜一声，抻了个懒腰抖毛。
久奈眨眨眼，在榻上挣扎了好一会才慢慢的坐起来，环顾四周，带着疑惑，轻轻的问出来，“这是在哪……”
在餐桌上等待的几人等了好一会才见剩下的两人慢慢的跺过来，本来就不多话的斋藤一拘谨的跟在少女的身后，迁就着她的脚步慢悠悠的走着，徐行的两人并没有什么交流却让其他人看出来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不一样。
斋藤一本来是盯着少女的后脑勺看着，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就这样披散在身后，越发显得久奈身形娇小可爱，他动了动手掌，这样的身形他没有什么负担都能抱在怀里呢。
后知后觉的，他才注意到坐落在矮桌边的众人眼神颇为异样的盯着这头看。少年猛地收回视线，却不知道自己动静太大，直愣愣的盯着地面的动作有多僵硬。
“——奈酱，坐这。”已经换了一身灰白常服的冲田总司仍是朝气的、亲密的喊着久奈的名字，右手抬起挥了挥，然后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少女坐在他一旁。
周围人并没有什么异议，除了当时去水茶屋剿灭浪人的几个人外，其他几个人并不知情。
本就是冲田总司请求将久奈接了出来，近藤勇也随他去了，脸上保持温和的笑容倒着酒，和山南敬助说着话。
倒是一旁和斋藤一同龄的藤堂平助大声招呼着浑身僵硬的斋藤一，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阿一，来这里！”
等到斋藤一听到平助唤他名字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久奈已经乖巧的坐在冲田总司旁边，接受众人的各种眼神的打量。
主食白米饭，副食一菜一汤。
很简单，做的也是相当不错的。坐在一旁盯着少女看的冲田总司自然看到了她脸上微小的变化，邀功般的靠近，露出能让人忘记那天喝醉酒失态的孩童般纯真笑容，“奈酱，这都是我做的哦。”
久奈将食物放在口中的动作顿住，转过头看明明快要能够当爹年纪却还是一脸孩子气的冲田总司，樱唇张开，将白米饭放在口中后含/住了木筷。
“好厉害。”少女娇软的感叹一句，因为咬着木筷的动作导致声音有些含糊，却也不妨满足少年的虚荣心。
土方岁三在久奈的右手边坐着，听到旁边还属于少年期的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带着他这个年纪没有的朝气稚嫩，那是一种他已经无法插/入的氛围。
俊美的青年一边夹着食物一边沉入思绪中，在旁人看来就是专心进食的模样。
“土方先生。”
久奈轻轻的喊着他的名字，发现他没有反应后或者说是他没有听见后，毅然的伸手捏住他胳膊处的衣服，轻轻的拉扯了两下。直到看到青年反应过来，往她这边看过来的时候才放下了手，抬起头甜糯糯的笑，“——土方先生吃饭很认真呢。”
这是他第一次见久奈的笑容，精致的脸蛋，嘴边闪现的小梨涡，还有那一尾温软的杏眼陡然撞进眼底又是一次震撼的惊艳，就像是早晨沾上露水含苞待放的蔷薇，总是能抓住观者那一刹的心神，躲也躲不掉逃也逃不开。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在对视的时候会想起躲在帘子后的少女抓住他手臂的那一刻，同样也是轻轻的扯住他的袖子，娇娇软软叫着他的名字，“土方先生。”
不过当时他是出于比较尴尬的境地，连回头都不敢，去看纯真少女的脸，更别说出那种事是大人才能做的事情的回答了。
“……恩？”假装自己没有出神的土方岁三偏头看她，脸色镇定自若。
连眼睛都带着笑意的少女回头看了眼在喝味噌汤的冲田总司，又转过头小声的说着话，“冲田君啊……”
“说土方先生不会做饭——”
虽然压小了声音还是一字不漏的传到冲田总司的耳边，他明明只是说土方先生从不进厨房为什么被说的那么有歧义？！
冲田放下碗，艰难的咽下食物，在那道压迫性的眼神下低声反驳道，“我没有这样说啦——”久奈回过头朝他小小的笑了一下，少年摸摸鼻子无奈的又将自己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少年没有底气的脸落入众人的眼底，原田左之助放下筷子，两手撑在身后缓解有些撑的肚子调笑道，“真是稀奇呢，”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要知道这家伙除了近藤局长压得住，其他人可是没有吧半点办法呢。”
这句调侃倒是惹笑了周围的人，近藤勇一边笑又补上一句，像是如释重负的模样，“总算能卸下一些负担了。”惹来了冲田总司鼓着腮帮生闷气的表情。
这天正好轮到斋藤一洗碗，吃饱的众人站起身往外走去消消食，独留少年轻手轻脚的收拾着桌上的盘子。他收拾的很认真，碗摞得整整齐齐的放在一旁。
正准备收拾另一边时，一双白嫩的小手落入眼帘，斋藤一怔楞着，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没说话，只是看着她低垂着眸，温柔的鞠着身将碗叠在一起端住底部端起，直起身看向斋藤一。
“一……君？”她听见藤原平助是这样唤他的，不知道全名久奈便也按部就班的叫着，斋藤一被如此亲昵的称呼叫的差点连手中的筷子都抓不住，他不知道该做出如何的反应便抿紧了嘴“嗯”了一声，手下迅速的端起碗风一般的走出去。
刚出了门他又想到久奈手里还有一摞碗，她又不认得路，便硬生生的将自己的脚步停下，直到听见了身后有些急促的脚步声才慢慢的迈出步伐，心中焦急身体却故意放慢了脚步等着少女跟得上，却又保持了一段自认为很安全的距离。
不长的走廊里，有些地方踩上去已经嘎吱响的木板，交杂着走廊旁被风吹着飒飒响的树叶，成了清隽窘迫的少年，温软跟随在后带笑的少女，两个人的和煦温暖的背景。
在久奈想要挽起袖子洗碗的时候被斋藤一抓住手，尽管脸上带着可见的红晕看起来羞涩极了却很坚定的不让她触碰，简单的两个字表明他的态度——“我来。”
久奈眨眨眼，收回手站在一边，乖巧的回答，“好。”
于是窘迫的少年在能深刻感受到身后少女温软的眼神后浑身僵硬的将碗洗了好几遍，几乎将碗边的花纹都要磨蹭掉了。
给他递上干净的布子，久奈又跟着他走出去，晚风习习，夹杂着和不知名的沁人花香。斋藤一是不喜欢说话，不会主动挑话说。久奈只是偶尔拂过飘到脸颊旁的头发，眼睛飘忽的望着远边黛色的山林。
周围的氛围实在是太过安静，斋藤一不自在的侧过头看了久奈一眼，却又在少女回头看他的时候立马撇过脸，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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