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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来点霸王龙吗——朕的甜甜圈

时间:2018-02-02 14:45:08  作者:朕的甜甜圈
  “……好吧,那你想让我上个厕所,还有……不要在大庭广众拉拉扯扯的,”楚爱甜咬牙切齿地低语,狠狠掐了他一把。
  “不要。”他低不可闻的吐了两个字,贴着她的脸蹭了一下,薄唇靠在她耳后:“谢谢。”
  谢谢你的不问。
  “谢什么。”
  楚爱甜唇角轻不可见地翘了翘,她抬手抚了抚他柔软的黑发:“我真的要去厕所了。”
  不远处就有个公共厕所,楚爱甜往里面走的时候,朝褚望秦打了个招呼:“你还是先上去休息着吧,我很快上去找你。”
  她唇角的笑意和一身的温爱在转身刹那,全部收得干干净净。
  “为什么跟着我?”
  
 
  ☆、第三十一章
 
  Chapter 31
  三十度坡,曲曲拐拐沿路上去一个拐角,恰好挡住路人视线。
  夜色下月光也显得浅淡,背着光的人距她区区几米,却无法完全看清长相。
  但隐约地一瞥间,楚爱甜已从脑海里拽出曾经出现过的影像。
  是那日从窗外往下望,笔挺沉默站在那里的男人。
  “为什么老跟着我?”
  楚爱甜视线微利,定定地望向他:“那天也是你。”
  对方不发一言,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古井无波的眼内仿若压住了千言万语,雾气层层下不得见明。
  “没有什么想说的吗?火化证明是你放到他家的。你……”
  楚爱甜不合时宜地轻笑了笑,面上有浅淡的悲哀一闪而过:“葬礼上,我记得没有你。这证明,你是哪里弄到的?”
  男人身形高大,剑眉星目中带着几分硬气,但他人像一尊石像,既没有反应,也无法做出反应,只有微微蜷起、直至成拳的手昭示了这是个活人的事实。
  就在那一刻,一个想法忽然钻进楚爱甜的脑袋,她试探地道:“你是渊哥的同事吗?退役还是现役?”
  对方一动不动,无波无澜的瞳孔内却有什么实实在在的变了。
  她知道,她蒙对了,也能理解对方为什么不想开口,便沉下气:“不管你是不是,最近我总觉得身后有一道视线,有人,是你吧?我知道你不想伤害谁,但是你有什么目的,总要说出来,才有解决的可……我靠,跑跑跑,又跑!我他妈可追不上!”
  楚爱甜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风一阵地经过她,飞身跃上侧面一道隔着马路的墙,很快就没了影子。
  太没礼貌了,楚爱甜气得要晕眩。
  她返回医院。先去看了楚蔺同志,他已经睡着了,手还不自觉地搭在关荷头发上,床边一盏昏黄的小灯散着柔和的灯,笼住整个房间。
  楚爱甜安心地松了一口气,又马不停蹄地去了七楼。
  可是……没人?
  于是,她只能和两名西装革履的褚家保镖面面相觑:“他没回来?”
  “不是……跟楚小姐你一起出去的吗?”
  双方一起傻眼。
  楚爱甜心内一沉,想起方才一起出去时男人尚有些苍白的脸色,想象力顿时无限发散,好在她及时收回联想,沉声镇静道:“分头找找吧,他应该在附近,先不要跟他哥哥说。”
  但是根本没有找多久,她从走廊往电梯走的途中,安全通道门忽地开了,一股大力挟过她肩膀,楚爱甜没有任何防备地被拉了进去!
  起初的惊骇过去,楚爱甜发现自己已经被压在了墙上,并且,也没有什么拼命反抗喊救命的必要。只是,面前男人红肿破皮的额头,实在是比他此刻的眼神要更吸睛。
  她刻意无视褚望秦略带薄怒的黑眸,抬手用有些凉的手指轻摁压了下。
  “疼?你到底去干嘛了?这才几分钟,都能跟人打起来吗?”
  楚爱甜闷闷地轻叹了口气,有些难以严明的烦躁。
  所以说,情字绑心,最麻烦不过,也最变化多端的存在。搁从前,就算打到断手断脚,她若是路过打个120已是仁至义尽。即使救她那次,她只是感激,压根没有注意他以一敌多,有没有吃了亏占下风?可那时不会注意的,现在却不可避免的的令人思虑。
  “楚爱甜。”
  她手腕被褚望秦一把扣住抵在墙上,那微微突出的骨节收在男人宽大的掌心里,疼得她嘶了一声。
  他垂下黑眸,前所未有的冷然又上火的语气:“有什么事,你想一下我,就他妈花你五秒钟,难吗?”
  楚爱甜一双凤眸微眯了眯,阖了阖,顿时明白了。
  她唇一抿,勾出一点弧度来,那一点透明潇洒的劲旁人学不去,杀伤力十足,眼眉挑了挑:“你找到那人了?打了一架?”
  上下打量了眼男人,细细观察的样子,楚爱甜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不过看来是没打过啊。”
  褚望秦脸色阴沉,捉住她的手不自觉用力,几乎是要把骨节捏变形的力度。
  “你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贸贸然上去,”楚爱甜收回笑容,有些无奈,“你让我说什么好。可我知道他是谁,而且我确定他没什么恶意,才让你回避的……你能不能先松手。”她终于疼得皱了皱眉。
  褚望秦回过神来,惊醒后猛然松开了手。
  “楚爱甜,”男人声线低沉悦耳,夹着七分诱意与三分请求,“考虑下搬家吗?”
  她是真不了解他,否则会知道以当下这一刻从没有过的低头之意,直接跳过中间令他心焦愤怒种种,把解决方案拎出来给她看,希求一句好的,有多难得。
  他是直觉先行动物,本能的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又整理不出头绪,只能整理出来一件事:
  以楚爱甜这性子,他拉不住管不住,还是锁在身边安全点。
  “呵。”
  她笑了,看了眼褚望秦,又转了眼神,盯着瓷砖,好像能看出花来。
  “你那么喜欢我吗?还是,”楚爱甜侧着头,刚好平视着他胸口处,脱了住院服的人身上就着了一件深色T恤,起伏的锁骨连着平整肩线,只陷下去浅浅的涡:“想跟我睡觉?”
  褚望秦从善如流,低头在她耳边道:“你终于意识到了,我很欣慰。”
  楚爱甜揉了揉脸,笑得脸酸:“那我们改天找个酒店吧。搬家就算了,太麻烦了。”  
  麻烦另说,主要是没钱。毕竟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事,都可以通过挣钱解决。但她知道,只要敢说,褚望秦就敢挥着钱堵住她的嘴,让她麻溜点找新地方。
  她只想谈恋爱,可不想被圈养。
  谈判失败的两人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了,因为他们非常清楚,再谈下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不愉快,干脆地略过翻篇了。只是褚望秦和她约法三章,手机要随时开机,他的电话必须得接,还要装个追踪系统。
  他们当时在病房,楚爱甜面无表情地听完,只想把褚望秦从窗户丢下去。
  “你知道我的人生座右铭是什么吗,褚先生?”
  “向钱看向厚赚?”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听不懂。”
  褚望秦坐在窗台上,开了一罐可乐,扔给她一听七喜,耸了耸肩,很是欠揍。
  “听不懂回去翻小学课本。”楚爱甜翻了个白眼,易拉罐环拉到一半,突然抬头看了看他,“对了,有个事一直想问你。”
  她的视线落在褚望秦左手的尾戒上:“那个是谁送的?  ”
  褚望秦喝了口可乐,扫了一眼:“褚潇。我之前帮她……”
  话讲到一半,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抬头含着笑意,定定看着她:“怎么,吃醋了?”
  楚爱甜没理他,云淡风轻地噢了一声,把易拉罐环拉开:“你很喜欢这个款式?”
  “这倒不是。因为是她好不容易大出血一次,所以让我不要浪费她的钱。”
  褚望秦低头把戒指推出来,捏在手里给她看:“习惯了就没摘下来。”
  “不过,你要是不喜欢,以后就不带了。”
  他勾了勾唇,眉眼里氤氲着专注期冀的笑意。
  “嗯,这倒不是。”楚爱甜轻咳了咳,摸了下裤兜,犹豫了下,还是镇定了下:“潇潇给你买的那个,多少钱啊?”
  褚望秦愣了一秒,飞快囫囵地带过:“那时候她刚进投资的门赚了点钱,七……七百多。”
  褚潇花了七百万拍了个戒指的事绝对不能告诉她。
  楚爱甜到时候下一句给他来个我配不上你 /什么消费习惯太社会了拜拜您嘞 ,他可就瞎了。
  结果没想到,楚小姐剑走偏锋,满意地从屁股后面的裤兜里掏出来个小盒子。
  那一个当下,褚望秦差点把装满可乐的罐子捏扁了。
  这是……这是要求婚吗?
  褚望秦忍得很辛苦,才没把嘴角的笑咧到耳朵后头,一边平复了下心情,想着什么样的回复比较合适,应该不好太快了,好像他巴着巴着很惊喜的样子,也不能太慢了,要不然她突然反悔了怎么办?
  他实在应该庆幸楚爱甜没有读心术,不然他们生活的乐趣会更加丰富而持久的。
  楚爱甜确实挺高兴,而且喜滋滋的,本来以为用不上了——因为是褚潇买的,如果比她的贵很多的话,她也不不好意思要求他摘下来。
  “这是我买的,之前午休的时候在一家店看到的,小拇指的话我比了个大概,你看看合适吗。”
  褚望秦:“尾戒……啊。”
  “嗯,一千多呢,你试试。”她把戒指递过去,心无旁骛地拿过褚潇送的那个研究了下,还放在光源下睁大眼睛三百六十度观察:“褚潇好厉害,七百多买了成色这么好的银,做工也好细致啊。”
  褚望秦此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送的东西上,正来回把玩、细细看着,也在努力回想着有没有能把戒指裱起来的东西?
  随口一答:“对,七百多……不到八百吧。但是你这个,”褚望秦套上,转了转,弯着眼笑了:“里面是两个C吗?”
  楚爱甜买的这款款式简单,但是内环里有C&C字样,因为他们姓氏的首字母相同。
  她点点头:“对,他们那儿可以定做,才一千出头。”
  “让我看看,是不是有点松……”
  楚爱甜上前了两步,捉过他指节分明修长的手,搁在自己手心里细细查看着。
  “楚爱甜。”
  坐在窗台边沿的男人深深望着她,忽然叫了一声名字。
  她头也不抬地嗯了声:“什么事?”
  “抬头看我。”
  楚爱甜有些迷茫地照做了,刚一仰头,就轻撞上了柔软的唇瓣。
  褚望秦用今天天气不错的语气轻笑着道:“没什么,就是想亲一个。”
  “滚。”楚爱甜失笑,“这算什么……亲啊。至少也是这样。”
  她很突然的站直了身子,比坐着的褚望秦高出了一些,位置正好,她吻住他的时候,腰正好被他捞着,难舍难分地交换呼吸、短期缺氧的活动很快转换了阵地。褚望秦一把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她的手自然而然地环住了他的脖颈,两个人从窗台走到病床的短短几米,唇舌纠缠间架势激烈,连带着她被扔到床上的时候,褚望秦不护一下她头顶,她就撞上床头了。
  楚爱甜最后把他从身上踢下去,气喘吁吁地撑着手,平复了下呼吸:“我可不想在医院青史留名,而且也没有那啥,你赶紧休息吧,我也回去睡觉了。”
  褚望秦脸不能更黑了,一把把人重新放倒在床上,牢牢压着她的腿不让她动弹,语气也沾上了几分危险,桃花眼里情|欲气息渐浓:“点完火了就想跑,太晚了吧?”
  “不晚,我这叫悬崖勒马。”
  楚爱甜看着他的眼神不能更真诚,亮晶晶的。
  褚望秦倒不是想放过她,是目测了下这个床的宽度,咬牙切齿地咒了VIP病房的设计及物资采购者后,不得不妥协了。最后两人维持着现有姿势睡了一晚上,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睁了大半个晚上眼睛的褚少眼睛都红了。他面无表情地瞅了眼怀里睡得ber香的女人,舒舒服服的睡颜满足又安宁的样子,忽然就笑了,把人往怀里的深处又摁了摁,直到他们之间零缝隙的契合到一起。
  * * *
  KTV内走廊的光源是叠加的蓝绿迷幻灯色,存心让人打个照面也认不得对方才好。
  就是这样,滕悦也能看出来不远处靠在墙上一只手讲电话,一只手执烟的男人,是怎样难得一遇的存在。
  她自中学毕业已十年,从工作、血拼、周旋在各类人之间获得了经验与眼光,他手上那可抵小一套房的表,看似随意却高奢的衬衫、休闲西裤所属,但最后吸引去滕悦目光的,是令人失语的惊艳。
  男人修长的手指夹着烟,他在接起电话之前本来想点燃,但是被一个工作人员制止了,于是他只放在手指间有一搭没一搭把玩着。眉眼低垂,唇角拉出浅淡弧度,用粤语同人聊着什么,滕悦不懂白话,只勉强辨认出来几个音,最后还是专心等在一旁,边看着他边等他讲完电话。
  一个人怎么可以美成这样,无关性别,越山趟海地要成心叫人错乱一回。他眉目与光影交错成的慵懒神色,高挺笔直的鼻梁与侧面每一个弧度都像是上帝多为他画了一笔。滕悦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她自己从来都是因长相而活得更轻松的那类人,从小到大不是班花就是校花,身边人来来往往好看的人也不少,之前想试图进娱乐圈,见过以美颜著称的长相也不是没有,只是从来没有这么绝的见过……真漂亮起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而且以她识人的经验,这应该是个家境优越的……玩咖。
  男人讲话的声音忽然顿一顿,对那边淡淡说了句等一等,便扭头看到了一身黑裙,红唇靓丽的滕悦,他拧了拧眉心:“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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