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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所谓的父亲
此时静心苑里面一团糟，而坐在地上的落滢听到柳姨娘的叫唤，才反应过来，看到自己还坐在地上，再看看落雅，简直天壤之别，而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在品尝着茶。
见落雅悠闲的喝着茶，落滢瞬间大叫，“还不把本小姐扶起来。”就连快步走进来的贵妇也连连叫道：“你们几个饭桶，还不把小姐扶起来，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尾随她进来的还有几个人，走在前面的正是这府里的一家之主，更是朝廷不可缺少的栋梁：承相落天皓。
“成何体统，到底发生什么事？”瑶儿。”看向站在左边后面的落瑶，落天皓严肃的问道。
正在和另外一位妇女在讲话的落瑶，听到爹爹叫她，转头看向落天皓，恭敬的回应，“爹，是这样的，女儿和姐姐还有清婉，露姐姐在沁和园散步，走着走着就到了妹妹这里，想着这几天也没来看妹妹，心中十分想念，就和姐姐们进去坐会，可是我们还没坐下去，妹妹便赶我们几个走，还说我们是外人，后来还打了大姐，也把露姐姐气走了，就是这样的，女儿已说完。”
听到落瑶一说完，落天皓还没开口，反而站在落滢身边的贵妇先开口，“老爷，妾身为这个家尽心尽力，从不曾抱怨过，滢儿来看妹妹，妹妹还不领情，不领情就算了，还赶人家出门，甚至还打了我的滢儿，真是天理难容啊！老爷。”说完哭了起来。
哭丧着脸的贵妇，转头看向落雅，抽泣着说：“落雅，妾身自知对你不错，你为何要打你姐姐，滢儿好心来看你，反而遭你打，你居心何在，老爷啊你要替滢儿做主，你看滢儿的脸这几天都不能出门了，这下怎么办？”拉着落天皓的衣袖，楚楚可怜的向落天皓说道。
贵妇这个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疼，特别是那妖媚的眼睛，细白嫩滑的皮肤让人想呵护她，此人便是落滢口中的娘叫柳燕，也是落天皓最宠的一个女人。
“好了，别哭了，待本相问清楚再说。”板着脸的落天皓，虽然脸色不好看，但还是安慰着柳燕，如此可见落天皓是真的很宠柳燕以及落滢。
落天皓看向众人，严肃的道：“刚才二小姐所言属实。”
“回老爷，二小姐所言句句属实。”众人齐声道。
听完他们的话后，落天皓转身看向那唯一坐着的落雅，仿佛像个局外人，置身之外，就连自己进来还是保持这个姿势，对于落雅，自己不从关心过她，况且她从小有病，每天都是苍白的脸，虚弱的身体，看着都不舒服，而自己堂堂的丞相怎么会有个病殃殃的女儿，所以不想承认这个女儿，在她被柳燕分到这边住，自己则当没看到，任由柳燕安排。
如今看到这个女儿，仿佛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她脸上的苍白脸色不存在了，而且跟自己死去的夫人秦氏有点相似，只不过落雅更年轻，更美丽出落，甚至比滢儿还胜上几分，就连自己盯着她看，她都不会感到不自在和害怕，记得她一向很胆小的，怎么会出手打人？但不是她，那滢儿脸上的巴掌印作何解释？
在落天皓打量落雅时，而落雅也在打量这位所谓的爹长什么样，落天皓也只不过三十八左右，脸上的皱纹不曾有，着一身蓝色衣衫，腰身下面挂着羊脂玉，两手向背后面放着，眼睛里面有精明，就连刚才也表现的沉稳，是多年从官留下来的，更何况他这种年纪正是意气风发，不惑之年的时候。
容貌上落天皓虽然不错，但内心里面却是个狠心的人，不然不会忘记自己的存在，有这样的爹不要也罢，娘以前怎么会喜欢上这个没良心的男人，还好自己跟他不像，不然看着别扭，还有依刚才所见，他不像被拿捏的主，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人，不过他这样做，也是为了自己，但是也因为这点，以前落雅才会安然的活到自己到来的一刻。
打量完落天皓，落雅淡淡开口，“今天本院怎么会这般热闹，向来不曾出现在这个院子的几位，怎么都来了，难道天要下红雨？”
站在落雅后面的珠儿冒出一个想法：小姐，听了你说的话，估计他们要跳墙去了。
见落雅不尊重自己，落天皓便训斥，“你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女，打了你姐姐，还不尊重你爹，以前你娘教你的规矩你都学到哪去了。”
落雅皱起秀眉，看向落天皓，“何来的姐姐，何来的爹，就算娘教的规矩如何？也用不着你教训。”
“本相是你爹，教训你是最正常不过的，还有你为何打你姐姐。”落天皓对着落雅大喝一番。
落雅起身走到落滢面前，伸出修长秀气的手指指着落滢，“你问我为何打她！那我便告诉你，她一进来就对我娘大不敬，说我娘的不是，对我这个嫡女称呼其名，而对柳姨娘称为娘，还说你会为她的娘提上夫人之位，难道这历来的成文，妾也能上位称为夫人，自古以来只有正妻才是夫人之位，什么时候妾也能成为夫人，还是说你们眼里没有王法了吗？”
“胡说，哪有这回事？”
“是我胡说吗？那你去问问你最宠爱的女儿再给你说一遍。”落雅反问道。
落天皓转头看向落滢，开口道：“滢儿，落雅所言是真的吗？”
正在忍着痛的落滢，看到爹的目光，有点后怕，紧张的道：“她胡说，女儿没说过那样的话。”
落雅轻哼，“是我胡说，还是你们没告诉实情，你们不是更清楚。”
听完落雅的话，落天皓更加生气，就连那张脸有着淡淡的戾气，转身看向落瑶，“瑶儿，把刚才你所看到的再说一遍，若有隐瞒，家法伺候。”
落瑶一见情形不对，立即跪了下去认错，连接几个丫鬟也跪下去，不敢出声，落瑶道：“女儿错了，是大姐一进来就骂小妹，还骂母亲，大姐也说过爹会提柳姨娘上位这种话。”
落天皓听完落瑶的话，便怒瞪柳姨娘，都是你宠出来的女儿，柳姨娘接触到老爷不开心的眼神，只能低下头抽泣。
落天皓在想，是不是自己太宠着她们母女，无法无天，什么话都敢说，要是被当今皇上知道，在东晋皇朝的王法是如此的随便，想必自己就很难为自己辩解。
落天皓看了一眼落雅，这个女儿怎么会懂那么多，而自己对她了解又不多，猜不透这个女儿的想法。
见落天皓注意到自己的行为，落雅也不掩饰，任由站着被落天皓观察，没关心过的女儿，你会观察出什么来，对于这个爹，除了这具身体跟他有血缘关系外，没存在那些父女情，有的只是漠然，更何况自己本身不是他女儿，对于他就更没有感情之说。
这天下来，被这群人折腾的有点累了，况且珠儿脸上的伤还需要处理，便淡然的道：“我累了，你带着你家人回你们院子去，我这个小院子承受不了你们这些大佛。”
“啊！女儿不要，爹不是最疼我吗？女儿的脸被落雅打成这样，我不甘心，我要打回来。”话后就要上前给落雅一巴掌，但是被落天皓拦住了。
“放肆。”落天皓道。
落天皓瞪着柳姨娘，道：“都是你教的女儿，没大没小，这几天回自己院子待着闭门思过，没想清楚就不用再出来。”
“老爷。”
柳姨娘本想还说什么，但因老爷又瞪了过来，只能点头回应，“是，妾身知道。”
见她们安静下来，落天皓向对面的落雅道：“就算你姐姐犯错了，爹会教训她，你打她就不对。”
落雅冷笑，“你会替我教训她吗？要不是你女儿在这里，你会踏进这里一步，这几年你有踏进这个院子一步，看你女儿，这些年来你有关心过你这个女儿吗？你有做过尽父亲的责任吗？没有吧！既然没有，就没资格站在这里说我的不是，更何况我替娘教训一个庶女不为过。”
“还有我累了，你们不想离开就待在这，珠儿我们进去。”落雅道。
在珠儿眼中，小姐最大，虽然老爷在这里，但小姐才是自己的主子，“是，小姐。”接着两人便进去了。
见落雅进去了不理会他们，落天皓气急败坏的挥挥手，“走。”临走前看了眼院子，一群人便跟在落天皓身后往主院走去。
第12章 得到惩罚
“小姐，老爷带着他们走了。”
“我知道。”
要是那群人没走，静心苑能这么安静吗？落雅心想不能，估计以后的静心苑都不会有安静的那一天。
“珠儿，既然他们走了，你就别守在门口了，过我这边来，把脸上的伤清理一下。”落雅看向门那边的珠儿，真是个傻丫头，要是那群人要闹的话，就算守在那里也是于事无补。
珠儿点头回应，“是。”然后走向小姐的闺房。
落雅往里面的抽屉拿出一个大木盒，木盒里的装着各种内服和外用的药，这里面的药有些是娘留下的，有些是上次交代珠儿买的，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见小姐捧着一个大木盒，珠儿上前伸手说道：“小姐，给珠儿吧！珠儿到外面敷，小姐，你累了，先去小憩一会。”
“不碍事，我来，你给我坐着就行。”
珠儿见自己根本说不通小姐，只能接受小姐的好意，安静的坐着等小姐上药。
落雅见珠儿听话的坐在那里，拿起手中的药，在珠儿脸上敷，边敷边对珠儿说，“你的左脸颊这两天尽量不要弄到水和碰到，明日再弄两个蒸好的鸡蛋，外壳拨掉，然后往脸上轻揉，不出两天你的脸就会没事的。”
珠儿感激的看向落雅，点点头，“谢谢小姐，珠儿知道了。”
“还有以后你别那么傻的跑上来挨打，就算她想对我怎样，我也有办法应付，明白吗？”落雅道。
“是，珠儿明白。”经过今天，小姐的一番作为后，觉得小姐并不是她们能欺负的人，小姐能解决好一切。
“敷好了，你回房歇会吧！不用伺候我。”落雅放下手中的药，淡淡的道。
“是，珠儿告退。”说完便退下了。
在珠儿走后，落雅偏头看向外面的景色，只怕以后在这里的生活过得不安生了。
此时的静心苑安静下来了，可是在另一边的院子里，有着鬼哭嚎叫的声音，“娘，轻点，疼…疼……”
“好，娘轻点轻点。”
“落雅这个小贱人，竟然敢打我，还下手那么重，娘你要帮我，女儿不甘心，还被爹罚。”受尽委屈的落滢看向对面的柳燕说道。
“还有爹是不是不宠我了，为什么爹不惩罚落雅那个贱丫头，而且对落瑶的惩罚还比我的轻。”落滢不满的接着说道。
“别胡思乱想了，你爹他要不是宠你，他怎么会一听到你出事了，二话不说就赶着去看看你如何！而且这消肿的药都是你爹派人送过来的，至于落瑶就是小角色，况且你娘我现在是管着这府里内务，她们母女俩还是要看我来行眼色，至于那个落雅，先让她得意几天，反正我已经想到办法对付她的，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的，不过你以后还是要沉得住气，别让落雅抓到你把柄，惹你爹不开心。”
“女儿知道，还是娘最疼女儿，谢谢娘，那娘你用什么办法对付落雅。”落滢开心的说道。
“娘就给她尝尝被玷污的那种感觉，看以后有谁还敢要一个被玷污的丞相嫡女。”
“那娘的想好怎么吗？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已经想好了，你附耳过来。”母女俩在计划着一个阴谋，就连房间周围都散着淡淡的危险气息。
待柳燕帮落滢上好药回到自己的院中，见到落天皓正坐在厅中，柳燕上前躯下身，“老爷。”
见爱妾一脸的疲惫，落天皓心软上前扶起她坐到椅子上，说：“你辛苦了，滢儿怎么样？”
“滢儿已经没事了，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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