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啪啪啪
陆屿当晚没有再回学校,而是在她家的客厅将就了一晚上。
第二天两人送完田田之后,没有再去学校。反正都已经停课,在哪里复习都是一样的。
一早上陆屿一直在捣鼓着学校的论坛,临近中午,江若愚也写好了一份声明,发给陆屿之后,便被他挂在了论坛首页。
——
思考一夜,我已经无法再保持沉默。
其实这一切都是我个人的隐私,以这样的形式被歪曲暴露,是非我所愿。但是事已至此,我也只能说出真相来保护自己,保护我的孩子。
孩子的确叫我妈妈,但是却是我的外甥,我姐姐的儿子。孩子出生于三年前的三月末,在孩子孕育到出生的这段时间,我正读大一,不可能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怀孕生子,他们却一无所知。
至于两年前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我便不赘述。姐姐意外离世,我收养了她的孩子,并且决定休学两年来照顾他。孩子我已视如己出,所以不希望有人来打扰他。
我身后也没有什么金主,否则这两年我也不会找这么多兼职。
最后要反驳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说法。我的父亲,一直是我的榜样。他一直教导我,为人处世要行得正坐得端,我也一直铭刻在心。了解我的为人的同学们,谢谢你们给我的信任与肯定。至于不了解我,不相信我的人,你们也可以继续不相信,毕竟我也没有什么立场去改变一个和我不相关的人的观点想法。
以上,便是我的全部声明。
江若愚。
声明一出,无数人被打脸。此前还说累爱的学弟在角落里揉了揉被打痛的脸之后,又恬不知耻的回来留言。
— 学姐,你愿意再收养一个外甥吗,上过大学的那种。
施离离也在第一时间来留言。
— 学姐,果然我们没有信错你!代表全班向你来一个么么哒!
就这样,大多数人都表示了相信,偶尔有继续黑的,陆屿直接封号处理。
学校内部的事情解决之后,便是微博的后续事件处理了。
陆屿继续施加压力之后,那位“兔扒哥”总算识了时务,交代了一切,并且发了微博道歉。江若愚并不想在网上透露太多个人信息,便没有多做解释。
事情暂时处理完毕之后,陆屿手上已经掌握了沐珈恶意诽谤诬陷他人并且侵犯他人隐私的证据。
他把那些证据放在江若愚面前,她看了之后问他:“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打算?”他反问,“不是应该是我问你打算怎么处理吗?”
她看着那一张张照片与打印稿,抚平自己皱起来的眉头后才说:“你不为她求情?”
“求什么?她的事情,关我何事?”
她轻笑:“那好。就怎么严重怎么处理吧。”
“这么狠?”他笑,“以后我如果惹了你,会不会也被你这么处理?”
她捏了捏他凑过来的脸:“你还想着以后来惹我?”
他拿着那一叠资料连连后退:“不敢不敢。”不过他退了几步后又凑了回去:“怎么不敢。我就喜欢……招惹你。”
她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怎么招惹?”
“嗯……就这么招惹。”说完,他亲了亲她的眉心,又一路往下亲吻着她的鼻尖,以及双唇。蜻蜓点水般一触,就分开了。分开时就看见田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站在了一旁,捂着眼睛从指缝里偷看着他们。
“妈妈……我也想要亲亲。”
亲个鬼。陆屿一把扛过小家伙,把新买的八面魔方扔给了他:“拼好才能亲亲。”
田田:“嘤嘤婴……”
第二天江若愚去了学校开始自己的期末第一门科目考试,当天下午,陆屿也有一门操作考试。等陆屿考完出了机房,江若愚也收拾好了自己的书本,准备去找他。
结果她刚出自习教室,便接到了一通电话。
号码没有存,看了一眼之后,发现是熟悉的。
她想了想,还是挂断了。
不过对方不死心,继续拨打。江若愚则是直接设置了静音。等到了陆屿的车上,她这儿已经有十几个未接电话了。
她把通话记录翻给了陆屿看:“喏,他都打了十几个了。你说我接不接?”
他看着那个永安市的号码,也已经知道是谁,只是微微皱了皱眉说道:“真是烦。我帮你打回去。”
电话拨通之后,那边的男人急切的声音传来:“若愚,今天的微博热搜你不要看。我会处理好。近段时间不要上网,好好……保护好自己。”
“热搜怎么了?”他问,“之前的事情不是已经处理好了吗?”
谢沉岩听到那个声音,心中顿时一个咯噔,一阵失落。她是,连一句话都不想听自己说吗?
“热搜是关于两年前,谢氏□□妆的事情。现在被重提了出来,她受到了牵连,也有被提到。”
“严重吗?”
“还压得住。就是提到了她的名字和学校。”他顿了顿,“不过两年前的事情,受害者还是很多的。陆屿,希望你能,保护好她。”他的话外之音是,如果保护不好,他便会随时回来取而代之。
呵,他怎么可能给他那样的机会。
挂断电话后,江若愚在一旁看他:“怎么,你和他还有共同语言?”
他和他的共同语言,不就是她吗?
他故意逗她:“是啊,怎么了。不过……吃醋的不应该是我吗?怎么成你了?”
真是实力甩锅。
她好气又好笑:“别闹。他和你说了什么?之前的事情?”
“嗯。”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先瞒着她比较好,“沐珈不死心,似乎还有新的动作,你放心,她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他现在还不清楚网上的人怎么说她和她父亲,毕竟当下的网络环境,很多人听风就是雨,说的很多话还是太难听,她不想让她见到,白白难过。
“陆屿,如果真的是这么轻巧的事情的话,谢沉岩不会来找我的。”她转过头凝视着他的眼睛,“是真的有事吧?有事就直接告诉我好了,你能瞒我多久?”
能多久是多久吧,至少要把网上的风头先压下去。
“阿屿,有事情,我们一起面对,不行吗?”
他微微转过身,伸出手抚过了她的眉眼。她的眼神坚定,一如她的决心,一旦决定,便再难改变。她不是那些还在象牙塔里的女孩,她有她自己的处事原则,不需要被谁完完全全的保护在背后。
这才是,他喜欢她的地方啊。
“好,我们一起面对。”他转而握住了她的手,“若愚,这件事情已经牵扯到你的爸爸了,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爸爸?”她难以置信,“为什么?他之前被承担了那样的罪责,我无法替他证明清白。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两年了,为什么还要牵扯出他?他们,他们难道不懂什么叫入土为安吗!”
她情绪上来,一时难以控制。他只能凑过去揽过她的肩膀,轻轻拍着她的背。
“若愚,给我点时间,我帮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好不好?”
那些痛苦,那些责难,都不用你一个人来承担,都由我,和你一起分担,好不好?
怎么不好。可是她又何德何能,让他为自己做到这个程度?明明几个月前,他们还只是陌路人,半个月前,他们还是普通的朋友。这一路你追我等,竟能给予他们彼此,这样的爱护吗?
她最终还是摇头:“阿屿……你,你不用这样,替我做这一切。我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你喜欢我,我恰好也挺喜欢你的。不是想要让你帮我去做我做不到的事情。我不想我们之间,牵扯太多不相干的事情,你懂吗?”
他转而握住她的手:“你是不是想说,不希望我以为,你和我在一起,是抱着一些不单纯的目的的?放心,我不会有这种想法的。我相信你和我在一起的想法很纯粹,反倒是我,和你在一起的目的不怎么纯粹。”
她疑惑:“嗯?不纯粹?”
“是啊。”他笑了,“我喜欢你,最开始只是喜欢你的样子。所以才一见钟情。直到后来,才开始喜欢你的全部。所以,不要担心我会以为你利用我,好吗?因为即使是真的利用,我大概也会很心甘情愿地,接受吧。”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你真的……好傻啊。”
他抓回了她那只揉头发的手,“所以,还是好好相信我,最近不要看微博,来回学校都由我来接送,好吗?”
都说到这分子上,她还能拒绝?
见她被安抚好,他便再次联系了父亲的助理,让他查好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同时让他也去安排人,控制好网上的舆论导向。
等到他们两人接到田田的时候,宋助理已经查到了一点苗头,回拨了陆屿的电话。
彼时的空中纷纷扬扬开始落下成片的雪花。这一场雪比以往的几场都要大一些。江若愚抱着田田坐在车里,看着他背对着自己站在大雪中,发梢上,肩膀上都落满了雪花时,她心中有说不出的心酸,以及感动。
没几分钟他便转身,拂去了身上的落雪,然后岑着她走来。透过模糊的车窗,她已经看到了他紧锁的眉头。而等他进了车中,却是带着微微笑意,仿佛刚才那一通电话,只是好友间的寒暄,而不是传达了一些你来我往明争暗斗的消息。
他进车的时候,身上还带着几片雪,车内开着空调,遇热那些雪花便化成了雪水。他的发梢湿湿地翘着,眉毛也带着潮意,肩头更是一滩的水渍。
江若愚抽来几张纸巾递给他,田田也跟着抽了几张:“陆叔叔,擦。”
他笑着接过,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瓜子。
“我们田田真乖。”
说完看了看小的之后又看了看大的。
“嗯,我们若愚也很乖。”
小家伙跟着凑热闹:“妈妈最乖,妈妈最乖。”
她直接拍了拍熊孩子的屁股,然后瞪了陆屿一眼,当着小孩儿瞎说什么……大实话。
他当然接收到了那个眼神的意思,乐呵呵地开着车驶向前方更大的风雪之中。
夜色苍茫,这一路许平坦开阔,又或许是坎坷泥泞,我都无忧无惧。只因为,陪在我身边的,是你啊。
☆、三人的合作
当天的微博热搜第一,便是#谢氏□□妆#。作为两年前的新闻,这已经过时太久了。但是,偏偏有生事的人,去采访了两年前□□妆的受害者。
她们有些已经治愈,有些毁了容最后不得不去整容,还有更多的,则是顶着一张如烧伤过的面孔,怀着对谢氏的怨念出现在采访者的镜头前,仿佛要对谢氏说尽所有恶毒的话语。
当年的善后事宜并非谢沉岩处理,但是好歹也是放了赔偿金额下去的,为何还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带着疑惑,谢沉岩安排了秘书去查了具体原因。当年的事情,内部人员去查,并不难查。很快,消息反馈了回来,秘书看过后,忐忑地向谢沉岩做了汇报。
“……所以,那笔上亿的赔款,经过副总之手,最后发下去的,只有……八千万。”
不完全统计,受害者有上万,几千万分下去,平均每人不过几千块。毁了女人最爱的一张脸,却只得几千赔款,任谁心中,都是会意气难平的吧。
而原先那笔上亿的赔款……最后却只剩八千万了?
他的好叔叔,谢远河,以及他的好儿子,谢沉英,真是为谢氏兢兢业业啊。这么大一个集团,迟早毁在他们手中了。
他的手按在新签好的一份文件上,太过用力,指甲盖已经泛白。
“给我父亲打个电话,通知他一下,准备好和二伯分家。”
只有先将他们这一脉分出谢氏,才好彻彻底底地处理好这件事,才好,还若愚的父亲一个清白。
秘书为难地转过身,打算去面对谢老先生的一腔怒火,结果又被谢沉岩叫了回来:“网上热门的事情,谁指使的,查清了吗?”
“查清了,是博臣制药。已经在对微博的高层施压,准备撤下热门了。”
博臣制药是谢氏制药的老对手了。谢沉岩看着办公大楼不远处的博臣集团的大楼,脸上带着冷意:“先不要直接撤下,慢慢地人为地干涉,让事情渐渐淡下去。直接撤下,会导致更多的人的反抗。”
说完他便摆摆手让助理出去。
等到办公室里只剩他一人时,他似自言自语道:“我这是自伤了一千,才杀敌八百啊。”
不过,这样做之后,若愚,你会开心吗?
而在千里之外的长宁市。
陆屿在父亲的助理建议压下热门之时,第一反应和谢沉岩也是出奇地一致。
再之后得知博臣集团是幕后推手时,便联系了岑叙。
铃声响了三十秒,那边接了电话,陆屿听见岑叙应答后便说:“哥,我这儿还有外公留给我的致格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吧。你让助理折算一下,我全卖给你。”
岑叙一愣,随即想到近来发生的事情:“你这是要冲冠一怒为红颜?致格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说卖就卖,可我一时却拿不出那么多现金。照理说,那么点事情,也不至于你动用几十亿啊。”
那可不一定,或许几十亿还拿不下来呢。陆屿想了想,决定把岑叙一起拉下水。
于是他婉转说道:“哥,你想不想为……若何姐姐做点什么?”
为若何,做点什么?这几年他一直晾着和谢氏的合作,以及在一些公共领域处处和谢氏作对,这样的小打小闹,算不算为若何做了点什么?
根本不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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