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朝觐阁外面,原本准备给裴奕先打个电话,问他在哪,结果手还没碰到包包拉链,就看到不远处大门口,一手打着绷带的裴奕正蹲在台阶前,不知道蹲了多久了。
旁边几个穿着制服的服务生正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他看到江瑟过来的时候,眼里露出惊艳之色。
他头发剪得更短了,人都黑了一些,以前眉眼间的嚣张与桀骜已经收敛了许多,穿着一件背心,下半身套着一条迷彩裤,只知傻笑,连起身都忘了。
江瑟还穿着今晚参加《关于我爱你》首映礼时穿的深蓝色绣花吊带连衣裙,外面一条丝巾将她玲珑有致的娇躯若隐若现的裹住,一双笔直修长的小腿裸露在外,脚上是一双镶着水钻的细跟凉鞋。
她向他走过来的时候,看得他眼都直了,直到江瑟走到他身旁,裴奕才回过神。
拒绝了服务生想扶他起来的打算,他向江瑟伸出手,可怜兮兮的道:
“老婆,腿麻了。”
他仰着头,眯着眼睛看她,她不伸手出来,他就执着的将手举着。
就着朝觐阁外隐隐约约的灯光,江瑟看到他肌肉线条匀称的手臂上出现了好几个疙瘩,有些已经肿了很大,显然是被蚊子叮咬的,脸上也有,也不知道他在外头等了多久了。
外面种满了植物,这会儿又正是蚊子多的时候,他还仅穿着背心,难怪会被叮咬成这个样子了。
江瑟没说话,他举了一会儿手,见她不理自己,又将手举更高了,身体也半蹲了起来,摆明想要她伸手来‘拉’他一把。
她将手伸了过去,才刚碰到他手心,便被他一下握住,刚刚还喊腿麻的人,一下麻利的就站起身来了,用力将她拉进怀中。
“你的手……”
她还记着他打了绷带的手,裴奕已经低垂下头来,嘴唇在她额头、发间游走。
他嫌这里有人盯着,单手轻松的将江瑟抱了起来就往里走。
几个服务生见到这样的情景,自然识趣的就不再跟了。
朝觐阁内地方很大,他找了个角落,将人往墙角一放,江瑟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的手便抬着她下巴,他的气息一下就将她占领了。
夜凉如水,他的嘴唇却烫得足以将人融化,江瑟顾忌着他受伤的手臂,没怎么挣扎。
她身上披着的薄薄丝巾挡不住他的手指,他的索取带着霸道与占有,含着她的嘴唇,舌尖将那形状勾了又勾,几乎要将她呼吸也夺走。
江瑟嘴里还残留着水果酒的香气,她的酒量浅他是知道的,她十八岁生日时喝醉那一次的情景,他一生都难以忘了。
明明她酒量浅,可是裴奕此时却觉得自己几乎也要被她身上的酒气熏醉了。
她发间、身上带着香气,嘴唇软嫩细腻,如香甜的果肉,轻轻一含,便甜美的汁液四溢了。
他亲了又亲,却觉得还不够,耳鬓厮磨的亲昵都总觉得并不解渴。
他的鼻尖紧抵着她,身后是冰凉的瓷砖,前面又是热情似火的他。
“你搬出去了。”
裴奕的声音有点沙哑,带着些委屈,又像是撒娇一样,指尖还在在她脸颊流连忘返。
她的肌肤细腻如奶油,耳朵上带着冰凉的耳环,随着她的呼吸一晃一荡的,轻轻碰触在他手背上,带起点点颤粟的感觉。
他又低头去轻咬她的嘴唇,吮着唇角与脸颊,似是恨不能将她整个人都吞噬了的感觉:
“你搬出去了。”
“嗯。”
她还在点头,刚要说话,哪知还没开口,裴奕便轻轻的咬了她下巴一下,原本要说的话就化为惊呼:
“啊……”
她喘着气,胳膊还搭在他肩头,丝巾早就滑下去了,露出如羊脂玉一般雪白的手臂,软若无骨的身躯攀附着他,快要站不稳了。
裴奕原本八月准备回帝都,却因为临时出了意外,直到这会儿才回家了一趟。
他要回来之前,原本心里是很兴奋的,两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除了春节时他回了帝都,平时就仅靠少少的几次通话联系了。
他很想她!
哪知兴匆匆一出机场,连裴家都顾不得回,就先准备回去找她,却扑了个空。
家里她的东西被搬走了,在此之前,她连只字片语都没有提过。
要不是打了她电话她还接了,裴奕都要以为她这样做是不是要跟自己分手了。
“你说,你坏不坏?”
他有些生气,当时发现她东西不见的时候,他整个人都险些蒙了,这会儿提起来还心有余悸,忍不住又咬了她胳膊一口。
“别咬……”
江瑟被他吓了一跳,他轻轻的咬着,力道倒不是很重,些微的痛里夹杂着酥麻入骨的轻痒。
她说了别咬,他却根本不听,又顺着胳膊一路往下咬,咬得拧紧了眉头,想躲他却偏头以脸颊及耸起的肩膀将她手夹住。
“别咬了……”
他从小臂咬到上臂,眼见快滑到肩头了:
“瑟瑟,你坏不坏?”
“我不坏!”挣脱不了他的力气,他一手还将她腰揽住,她只得忍着手臂上的感觉,认真的解释:
“阿奕,我们当时就说好,我是暂时因为没有地方住,才借住在你家里……”
他要听的不是这样的答案,他改咬为吮,力道或轻或重,每一下都留下点点殷红的痕迹,她肌肤雪白,显得尤其分明。
“我现在有房子住,自然就不能在你家继续住下去了……”
她话没说完,他咬着她裙子的吊带,往肩头拉。
那裙子仅靠几条细细的带子支撑着,一边滑了下去,起伏的细腻曲线一下就展露头角。
第三百一十九章 好哄
“更何况……”江瑟忍着酥麻的感觉,缩了缩脖子,裴奕的呼吸吹拂在她颈侧,细微的颤粟带着热度一点一点如藤蔓般往上爬,轻薄的桑蚕丝面料随着他的喘息,时而贴上她的肌肤,时而往下滑一截,令她总有些提心吊胆的:
“我不搬出去,怎么等你娶我?”
她偏着头,脸颊贴着他低垂的头,叹了口气:
“阿奕,我没有那么好哄的!”
裴奕一听这话,轻轻咬了一下她肩头:
“你根本不好哄!”
他说这话时,憋在喉间的那口气总算放下去了。
裴奕是觉得她真的没有那么好哄,如果她好哄也就算了,这么多年,两人恐怕早就牵了手。
“我倒是好哄,你也没来哄我。”
他语气有些幽幽的,像是在向她撒娇似的,只是话里的意思细细一想,却又令人觉得酸楚。
夜色下,他的一双眼睛里盛满了欲说还休,他原本应该是简简单单的,他的眼神应该干净而清澈,可此时他的脸却像被朦胧的月色蒙上了沉重。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的眼睛里此时只能装下她的影子,多的再装不下了。
可是相较之下,她的心里装的事情却更多,她莫名觉得有些难受,挣扎了一下:
“别看我。”
“好。”
他有些依依不舍,但她一说完的时候,他仍是顺从的将眼睛闭上了。
他的眼尾上挑着,薄薄的眼皮下眼珠轮廓清楚,还维持着先前看她的方向,睫毛还一颤一颤的,似是在挣扎着,究竟是要听她的话,还是偷偷再睁眼看她。
江瑟不知为什么,就想起冯中良了。
她从小由冯中良带大,性格是跟冯中良很像的,都不擅于表达,有些话有些心思总闷在心里,别人并不清楚。
导致她重生之后,才发现她与爷爷之间,其实误会很多。
就像是在裴家与冯中良见面,她才知道,爷爷会注意她以前去裴家时,喜欢在裴家的花园边一坐便坐很久,她一直认为,这种小事,冯中良是不会放在心里的。
她当初认为冯中良是责备的话,重生换了个身份之后,才有可能听出其中的关心与爱护。
这样的性格并不好,她不能总让裴奕来猜测她的心思,有些话她总要及时说了,才不至于造成遗憾,到最后连说的资格都没有。
“阿奕,你是我的男朋友。”
她斟酌着自己要说的话,尽量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
“裴家为你安排好了以后的路,让你去广州读书,暑假你说八月回来,我也都认了。”
她的一双手搭在他肩头,在他脖子后握紧了,将他拉得离自己更近了一些:
“你当初跟我讲,你努力往前走,是为了我们以后,可我怎么觉得,咱们在越走越远呢?”
江瑟再抽手时,裴奕就没再把她手臂夹住,让她顺利的将手抽了回去。
那柔软细腻的手臂一抽开,他就觉得这夏夜的风都有些凉了,不由把她腰揽更紧了。
他闭着眼,听她细细的跟自己数:
“从你去上学的时候,到现在,你说说我们见面的时间有多少?”
她很少跟他抱怨这些,有时冷静到裴奕会患得患失,觉得两人之间总是他一头热,猜测惶恐。
他悄悄睁开眼,她还在数着指头,那微肿的红唇,皱起的眉头,都令裴奕觉得心口发热,觉得眼前的她可爱得令他怎么看都觉得不够。
“上次你回广州时,我本来想去机场的,堵在半路,你就上飞机了……”
江瑟的话令裴奕心中一跳,正想说话,她抬起头,看他把眼睛睁开了,又道:
“眼睛闭上!”
“我不……”
他这一次没听江瑟话了,反倒看着她,连眼都不眨了:
“我要看我老婆。”
她别开脸,有热气从心底翻涌而出,他的目光灼热而专注,像团火。
“我在想,我们见面的时候不多,是不是很有可能最终也就不了了之了。”
裴奕一听这话,刚想开口,江瑟却伸手去把他眼睛捂住:
“我在想,如果有一天你走得很快,站得更高,是不是选择也会更多。”
如果裴家能用家世、地位,给他创造更好的条件,让他走得更远,站得更高,使他明白他的选择不仅止是一个冯家,一个江瑟。
“那么我是不是也有权利也让你选择,如果你还想要我,你应该主动向我走来呢?”
她从裴奕家里搬出来,并不是对于这段感情做个了结,也不是不喜欢他了。
只是她觉得裴家如果真的打算使两人无疾而终,这样的结果也不应该由她一个人承受,裴奕是她男朋友,不论将来结果如何,都应该让他跟自己一起分担全部。
“所以我哪里坏?”
他不停的点头,揽在她腰间手去握她捂在自己眼睛上的手:
“我瑟瑟不坏,是我坏。”
其实家里的打算他也清楚,家里长辈总觉得他还年轻气盛,以为当初的他能对冯南喜欢这么多年,却最终说变就变了,在遇到江瑟时,也会这样。
但家里的人不明白,他喜欢的人自始至终都总是那一个,从来都没有变过。
“瑟瑟……”
他心里盈满了温柔,那种愉悦简直要溢出来了,总觉得怎么抱她都还不够。
“我被蚊子咬了。”
她嘟哝着,裴奕连忙把她放开,她弯腰就想去抓小腿。
搭在肩上的丝巾早就滑落到地上了,她上半身裙子的吊带被他先前撩开,一双绵延的雪白丘峰简直要蹦出来似的。
今晚穿的礼裙不适合她穿内衣,胸贴仅只掩住了那两抹*,看得裴奕脑海里血管‘突突’的跳动,几乎把持不住。
“我来抓。”
他声音直颤,连忙扶她站好了,深蓝色的带子还斜歪在她肩头,他脑海里浮现刚刚惊鸿一瞥的美景,这带子他曾触碰过,轻薄细软,他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拉开了。
薄薄的面料下包裹的是盛世美景,他轻易就能窥得。
可他犹豫半晌,仍是一咬牙,一狠心,规规矩矩替她整理好了。
末了还觉得不放心,又弯腰捡起地上的丝巾,将她上半身牢牢裹得严严实实了。
第三百二十章 挖角
江瑟一双小腿很美,纤细而修长,线条匀称,关键是皮肤还很好,细腻如瓷一般,上面被蚊子叮咬过的地方便尤其显眼了。
裴奕才为她抓了两下,就出现两道红痕了,她趴在裴奕肩头,还指使他:
“左边一点……”
他手探过去,果然在左边一些的小腿肚上也发现了两个疙瘩,又抓了抓,她低头去看裴奕绑了绷带的手臂,刚刚没来得及问,这会儿她忍不住了:
“手怎么回事?”
“一点儿小意外。”
他抓了两下,四周蚊子不少,也不敢再在外面久留下去了,拉了她就往里走:
“本来早就能回来的,就是出了点意外,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
他犹豫了一下,没说详细的情况。
当时情况更严重,他养了一段时间才回来,能出现在江瑟面前,已经是好很多了。
难怪她过来的时候,裴奕没有坚持要开车来接她,江瑟看了他手臂一眼,他还有些得意洋洋:
“也幸亏这伤。”
他甩了甩手,一副眉飞色舞、小人得志的模样:
“放了一个月假,回头都陪你。”
他这样子看来确实问题是不大了,江瑟松了口气。
进了包间时,聂淡几人都在,看到两人拉着手进来,几人先跟江瑟打了声招呼,江瑟一坐下来,裴奕就抱了她一双腿放在自己身上,不停找她身上被蚊子叮过的地方抓。
抓了两下,偶尔也伸手在自己脸上、身上抓两下。
他一只手不方便,一只手忙不过来,江瑟索性也替他抓胳膊上的疙瘩及脸上的。
聂淡看两人这模样,一下就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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