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澜,你先回家一趟洗漱沐浴一番,然后等候听宣。”刘玟面无表情,呼了乔穆澜的名,让台下直直瞅着这边关心乔穆澜的人松了口气,虽不知为何,但是知道,那个男人无事了。
泡在家中熟悉的浴桶中,乔穆澜思绪飘得很远。
那日,他收到了帝王的纸条,果然是刘玟,心肠还是如以往的般狠,是在考验自己么?可是自己也很想这么做!所以刘玟要求自己在活埋那一帮北族王族高官时,他很痛快地做了。
野草还是要除根的!否则吹又生苦得还是大夏的可怜百姓。但年幼登基,威信不足的刘玟受文官制约,若是光明正大杀,恐会招致千古骂名和文官的集体反弹,因而,让自己扛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那帮文官早已引起了帝王的杀心,年幼但心怀大志的帝王不愿处处受制,这帮只会背书引经据典的文官早已适应不了大夏日新月异的需求,但偏偏占着高位不放,又将那些与他们一般的无能子孙引入朝廷,已然成了一个巨瘤。
文官用弹劾乔穆澜的奏章试图断掉帝王一臂时,他们也万万没想到,帝王已经在谋划他们的命了。
那次抓捕自己入狱是帝王的第二次试探。他在战场的重伤和被捕的无抵抗让帝王对自己放了心,在狱中与自己“交”了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以为自己是赢家,但是后面还有一个猎人。帝王以自己和他为饵,成功引出了前朝和北族的残余实力。并让自己的心腹暗卫混入乱战中,杀掉了那些伴驾观斩的文官首领。
一切如预期般进行,他在狱中的赌也赌赢了。高梦瑶并没有继续报仇,而是一心选择了救自己。帝王对她本就不上心,毕竟是一女子,势单力薄。如今自己作为赢了的一方,她日后可以正大光明地与自己相伴。乔穆澜冰冷的脸念及此,也增添了几分暖意。
只是,自己作为一个饵,也应该是被放弃了吧...
【夏宫中】
乔穆澜,乔穆澜,这个自少年就相伴于自己身边的人。刘玟知道自己该下决心了,只是依旧在殿中徘徊。
他出众的能力,他对大夏的忠心耿耿,自己也是看到了。只是,他依旧太危险了。
出众的能力让他在百姓中树立了巨大的威望,武将对他极为敬服,他父亲对文官新一代也是影响极大,那些自己想要招揽之人都对乔正满是敬佩,乔穆澜一身才华他也是懂的,只是自己没有安排机会让他展现罢了。以后万一他让文武两派臣服,自己这皇位岂不岌岌可危!
他也曾经想借这次天下皆知的判决顺便杀了他,但,还是没下手,他的威望太大了,听元儿所述,宫中之人也是知道他的恩德,杀了恐尽失民心军心,更何况,那个认真和忠诚到傻乎乎的家伙啊,自己,不忍心...
进宫后,听到圣旨里自己因救驾之功而补了过,贬为庶民,永不录用后,乔穆澜镇定地接了过去。望着台上的帝王,他开了口:“陛下,穆澜还有一事恳求。”
“说。”刘玟的手有些抖。
“家父年迈,恐是难以胜任夏都县令一职,穆澜愿为家父辞之。”顿了顿,那个俊美的男人抖着音,“穆澜,愿发誓,永世不踏入夏都一步。”
他也是知道自己的算计的吗!刘玟感觉虚伪的假面一瞬间被撕了个彻底,他往后退了一步,急急地说了句准了,就赶紧离开了殿内,穆澜,朕对不起你,可是朕的朝堂上不能容你了。
骑马回家,看到亲人和高梦瑶关切的目光,乔穆澜觉得无比心安,自己不怨刘玟,至少这些人依旧完整。
“妾身,终于等到您了。”高梦瑶看完了圣旨,扑进了乔穆澜怀里,先前害怕的眼泪和欣喜的眼泪一起涌出了眼眶。
乔穆澜卸下了冰冷,伸手抱住自己的姑娘:“嗯,我们去寻一个避世的地方,然后成亲可好?”
羞红了脸,但还是坚定地说出了那个自 己盼望了许久才能说出的字:
“好。”
两个有情人相互依偎着,
此时,花红柳绿,春光正好。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的蠢大大拼死勤劳地码出了四千【叉腰】
下章番外
你们要的he啦啦啦啦
he啊he啊,你们可以感激我啦
本大大可乖啦
其实这篇从一开始设定就是he【斜眼笑】,前面有做小小的铺垫,be那是以后世界的事情【啦啦啦啦啦.摇摆】
我不管,你们快点感谢我,快点冒泡,快点收藏【可把我能耐坏了】
☆、当清倌遇上美将军(番外篇)
【上篇】
“皇兄,既然穆澜无罪,为何,为何...”章平听闻了一切,只觉得浑身无力,说好的,等穆澜回来就与自己成亲,而现在,穆澜成了一个平民,还与那位青楼女子将要成婚。
这一切,恍若隔世,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掉了一地。也是,穆澜从未对自己情谊有过回应,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初见时,亭前的那个少年,一袭素衣,一卷古书,低低吟诵,浅浅一眼,一声参见,就让从未见过这般人物的自己脸上布满红霞,慌乱地让他起来后就羞怯地跑走了。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那个少年的身影一下子就种进了自己心里。
多般打听后,得知了姓名等消息,知道他是自己同胞哥哥的伴读后,一番精心打扮后去找自己哥哥的殿中找他。
在一帮哥哥的伙伴中,他卓然超拔,如同鹤立鸡群,自己一眼就见到了他,明明知道他是谁,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出于女儿家的羞涩,她并没有与他搭话,只是拿出了自己做的糕点递给自己的哥哥,做了不少,他应该也能尝到些吧,不知是否会夸奖下自己。念及此,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哥哥似乎也看了出来自己的心思,他也对穆澜也是盛赞有加,从他那里了解了许多关于他的事,一起过了数个春秋,她越来越贪恋他的无暇容貌,沉迷他惊世的才华与毅力...
只是,他却一直以对待一位公主的态度对待自己,而不是一个女孩。他恭敬有礼,而没有丝毫男女之情。
她一直安慰自己,他只是性子冷淡,但现在再也无法欺瞒自己,他喜欢那个青楼女子,可以不顾天下之闲言碎语去青楼与她相见,可以不顾身份与北族贵族结仇,可以不顾性命救她,可以与她白头偕老...
穆澜,是我先喜欢你的...
“章平,别哭...”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耳膜,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脊背,轻轻顺着。
“你走。”章平一甩开他的手,哭得满是红血丝的眼瞪着对方,“你来看我笑话吗?!你走!”
“没看笑话,没...”本来能言善辩的嘴在她面前总是呆滞了,赵澈努力想要解释,“穆澜他走了,你别哭,你还有我,我会让父王...”
“你以为我是嫁不出了吗!”章平现在觉得他人的话总是带有极大的恶意,自己喜欢那个人,所有人都知道,可是那个人娶了别人,“本公主要嫁也不会嫁你这种只会在花街柳巷流连忘返的无用之徒,本公主要嫁也要嫁盖世英雄!”
“那当我做出一番事业,你会不会嫁给我?”赵澈仿佛看到了些许希望,一双黑色的眸子绽放了绚烂的光芒,让章平一下子有些怔愣。
“那你就去做啊!但现在,还是劳世子大驾,请您出去!”章平一指大门,但神色的冷漠不能浇灭赵澈熊熊燃烧的斗志。
“章平,你等我!我一定会做出一番事业然后来迎娶你!我们约好了!”赵澈的大吼坚定而有力量,让章平的心脏莫名一颤,他不会真的...但转念一想,她认识这个男人也不是一朝一夕了,指望他做大事,还不如期待荷开于冬日,梅绽放于夏季。
不闻他的消息已是三个月,果然,那个人只是一如既往地嘴皮子动动,章平心里那一丝丝收到真挚爱慕的期盼也被扑灭。在这时,她却因宫女带来的书信再次迷茫。
“父王,儿子去了。”赵澈翻身上马,淮王看着自己已经长大的儿子,神采飞扬仿佛二十多年前的自己,不让他上战场建立功勋,他就在书房里钻研三个月寻找自己建功立业的途径,说动了皇帝派自己入西域了解夏朝外面的世界,扬大夏之威名...不顾西域条件险恶,不顾性命也要去,这不服输的性子倒是和自己一样,这样的儿子自己又怎能拦着呢!
那小子之前在自己暗中的牵引下乱逛青楼,名声有损。他现在大了,总得娶房媳妇吧。淮王眼睛一眯,更何况,乔穆澜那小家伙刚问罪,武将一派可不能再失自己一样的老资历了,那个皇帝可不会如此昏头,因而他大大咧咧地开口:
“去吧,只要你回来,本王立刻为你这小兔崽子求亲!”
“父王,你在京里可要盯紧你的儿媳妇啊,我告诉你,你儿媳妇...”
淮王一把搂住自己的美妾神色立刻不屑了:“你还不信你老子!要滚赶紧滚!”皇帝的眼线就在这附近,也就这小兔崽子敢这么说了,不过言语中对儿子该有的力挺还是表达得一清二楚。
赵澈望了望夏宫的方向,带上一大批随从离开了。虽然不能和穆澜一样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但是自己也有可以奋斗的方向!章平,你等我,好吗?
章平看着手中的书信,那个不善诗书的家伙的字一直不好,但这份书信上的字都是一笔一画地认真写好,用轻松的笔调说明看自己的决心,交代了自己和那些青楼妓子只是逢场作戏,然后被添油加醋传了出去罢了,他从小心悦自己不是虚言,让自己记得这份约定,最后还不正经地画了张张扬的笑脸,让自己破涕为笑。
其实自己一直把那个懒懒散散的世子爷当弟弟一样的存在,不讨厌他,只是从未动过那份心思....
初见他就是他去御厨房偷东西被抓,为了淮王府的脸面就是死也不说自己是谁,自己见他衣着不凡,就保了下来。自那以后,就经常能看到那张傻兮兮讨好的笑脸....
傻子,西域苦寒,万一遇到什么天灾人祸,该当如何是好...感动么,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甜甜的,涩涩的...
五年时间,漫长到皇兄都有些着急了,自己年纪也已经大了。团团也当了母亲,生了一对可爱的龙凤胎思思和念念。母后不止一次询问过自己是否还要等待。
可是与其嫁给一个自己不熟悉的人,还不如嫁给那个当年愿以一切为赌注只求自己的傻子,更何况自己相信:不都说祸害遗千年么,那个从小到大蹦哒的傻子,才没那么容易离开这个世间呢!
果不其然,在这第五年的年关未过,就听到边关传来的急报,西域各国,还有更加遥远的使团和商团浩浩荡荡地赶到。
在自己的泪目中,那个急急忙忙换了不知道多少匹马赶来的传令兵解下了缨盔,露出了那张傻兮兮讨好的笑脸。
又是一个春季,喧鸟覆春洲,杂英满芳甸,一辆看似简朴的马车驶过乡间,但那个车夫太阳穴鼓起,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角色,三个骑士赶马护在马车边。让农间播种的百姓议论纷纷,这样的人物,肯定去的是那山上的乔家山庄。
“你说,你为什么也要去?去看穆澜有我就好了!”在家越活越像个孩子的赵澈嘟起了嘴唇,眼神里满是不开心。
习惯自家男人一回家就切换年龄的章平早知道怎么对付这傻子了,已经梳成妇人发饰的她摸了摸赵澈的脑袋,另一只手则是把他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肚子上:“这里都有你的骨肉了。你这傻子...”
赵澈搂过自家媳妇的腰身,满意地嗅了嗅她的发香,每当自己说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吃豆腐啦!至于穆澜,哼,他有自己宠她吗!完全没放在心上好吗~
马车驶上山坡,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一个衣着简朴的小女孩趴在粗大的树枝上,晃着小脚丫:“一,二,三,四,四个暗卫呢!”
“小傻瓜。北侧还有一个。”看着女儿的有趣模样,乔穆澜的心就化成了水,折了根树枝,用内力一掷,果不其然,一个黑色衣衫的暗卫一失足掉下了树枝,站稳身形,和其他四个暗卫和明处的侍卫护住了马车。
乔穆澜隐隐猜出了来者是谁,抱起女儿跃下树枝:“好久不见。”,与掀开车帘的赵澈对视而笑。
到了山庄,赵澈已经黏上了乔穆澜:“穆澜,咱俩这啥关系,你看...”
见自家那傻子扯了一大段关系,章平公主看不下去了,直接进入正题:“不知你我二家定个娃娃亲如何?”
自己肚子里的是个女孩,乔穆澜的妻子肚子里是个男孩,这莫不是缘分,乔家基因不错,看那个女儿就长得可人无比,将来定是沉鱼落雁之姿,赶紧把自己未出生的女婿定下来才好。
一个美妇人听到有几分嘈杂的声音走了出来,宽松的衣料下,肚子已经高高隆起。乔穆澜快速走了过去,一个公主抱抱起自己的妻子:“不是让你休息吗?我就和平画出去转转,你不用担心。”
高梦瑶有几分不好意思,推了推自己丈夫,这里还有外人在,这家伙...
脸庞上却满是幸福,虽是五年前自己的肚子只生了女儿,爹娘和穆澜都不曾说过什么,爹教了平画琴棋书画,穆澜更是化了那张冷脸一天到晚宠着平画,平画要学武也教了,自己这个母亲都觉得失宠了。今年,自己总算可以为乔家添丁了,穆澜像当年一样护眼珠一样护着自己,自己,从未想过自己也可以这样幸福!
赵澈受不了这诡异的粉红气氛,拉着自家媳妇冲到乔正那里,死皮赖脸地敲定了自家女儿和乔家的亲事。
十年后。
“娘,爹陪同僚去花楼喝花酒了!”赵倾晓跟母亲禀告一声后,就气嘟嘟地骑着自家的专有坐骑——已经长成一只大貘的思思冲到了醉生楼。
已经喝高了的赵澈被思思那一巴掌拍在桌上的巨大撕裂声吓得清醒过来:“我..我真没叫姑娘!我....成亲了以后第一次来这里!我...”
“汝是何人!敢对赵大人无礼!”一个小少年拔出了剑,脸庞明艳得不分男女。
“好啊,你竟然还敢找这么小的!”赵倾晓气得炸毛了,“思思,砸!”
小少年看出那个小姑娘并没有什么内力,运功跳上怪物的背,正打算擒住这个“刺客”,却发现对方脸颊上满是泪水,还是一只小小可爱的女孩,哭得可怜兮兮,让小少年有几分不好意思,自己不能欺负小孩子。一时停手却被那个小女孩扑倒。小女孩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像是挠痒痒,泪珠落在自己脸上,烫烫的。
“平霄,你别还手啊!那是你媳妇啊!”赵澈可是知道那个得他父亲真传的少年的破坏力,立刻高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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