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人有些犹豫,铃铃快要气坏了:“我主人是浩然剑尊,修的是浩然道!之前幻境考校你们的也是心性,还怕暗算你们不成!”
浩然剑尊!林澜卿自然是听说过的,浩然之道,但求无愧于心,满腔浩然正气,建功德,以飞升。其功法是魔道的克星。
里面空间不大,没有空间阵法扩大空间,显得格外平凡。
唯有一席,一碑,一剑,一书。
席是普通的席,碑、剑、书则不是普通的凡物了。
“念在我两宗情义的份上,不若按人头分配,我们取剑和书,乐天弟取碑如何?”林澜卿的话坚定而不容反驳。
陶乐天知道凭自己是绝对无法击退这俩人的,本来想用秘术燃烧金丹提升自己实力来抢夺,但万万没想到这个天一宗的首席是这般一个妙人。
“好呀~”他如同以往乐颠颠的笑容里露出了两颗大门牙。
与大师兄眼神一对,师媛媛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倒也是不置一词。等到陶乐天问清了过了一日幻境就会自动消失后,一步七晃乐颠颠地走了。
铃铃开始害怕了,自己的身躯被那个长得好看但内心仿佛是恶魔的人拿在手里:“说吧,你隐瞒了什么?”
主人,你的幻境设置得有问题,这样的人怎么可以通过,嘤嘤嘤~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下星期要期末考了,我也不知道下次是啥时候更新了
反正细纲都写好了,有时间就能码出来
【转圈圈】
这个世界好像...又写得慢了点....【反思】
这个世界完结后再写几章初始世界这书就完结了,你们的作者君在想下一本写啥...
大概还是快穿,长篇没那脑细胞....
你们想看啥可以说下
我考完后折腾出个文案还可以不要脸地求个预收
【嗯,重点还是求评】
☆、尘世涛涛,我伴卿(九)
“啥都没隐瞒啊,没啊...”铃铃转开脸,努力忽略一旁阴森的目光,小眼神不自觉地暗搓搓看向某个角落。
“媛媛。”林澜卿把它扔进了自己的储物袋中,果然还是个灵智初开的器灵,也不知道浩然剑尊是怎么放心这小家伙守门的。
师媛媛甩出碧霄绫往那一角落全力轰击,本该留下深坑的地方却仿佛将攻击的力量吸收了进去一般,没有在墙面上留下丝毫痕迹。这在视觉角度上显得诡秘万分。
师媛媛面色一肃,面对未知,脚步下意识护住了身后的男人。一只手试探着伸向了那堵看似普通的墙,然而另一只白皙的手比她更快。
林澜卿上前一步,让那个想要护着自己的傻姑娘被自己护住。
眼见着那只手陷入了墙中,师媛媛一下子急了起来,万一里面有什么,一下子加快了手速伸入墙中,把他的手拉了出来。
林澜卿有些愕然,那只手与他十指相扣,握得极紧。一个停顿之后,他唇角微微一漾,牵起她的手:“傻姑娘,那便一起进去吧。”
两人相携跨入了一个空间,里面是一个另一个房间,但这个房间明显是女性的闺房。
探查一番后并未发现什么陷阱,林澜卿松了口气。“浩然剑尊应该是男□□...”师媛媛有些疑惑,那个兵器架上披挂的是一套女性的铠甲,与外方的浩然之气不同,这里的气息让人气血翻涌。
“没错。这是浩然剑尊的道侣——狂战剑魔遗留物。”林澜卿的眼睛闪闪发亮,本来他还没想到的,却从前世的某个记忆深处突然蹦出来,那个本该得到浩然剑尊传承的继承者走的并不是浩然剑道,走的是纯粹的杀戮之道。
后来据传,浩然剑尊与那位狂战剑魔走的虽不是同样的剑道,但两人年轻时因论剑而结下一世缘,浩然剑尊的师门看不起散修出身的狂战剑魔,但两人相携千年用时间共度风雨,直至两位共同渡劫期,直至狂战剑魔因生死战而逝,浩然剑尊创下此处禁地后追随妻子而去。
“这件战袍是上品灵器,媛媛,你收下吧。”
师媛媛想要伸手,却发现自己的一只手依旧被他紧紧攥着。脸色有些泛红,想要抽出来,师兄,他....
“媛媛?”师媛媛想要偷偷瞅林澜卿一眼,却发现他也正在看她。
眼神一交汇,面对全心全意温润的关怀,师媛媛只觉得脸上发热。但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些情感的时候,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收起战袍,手却依旧牵着他温暖带茧的手,跟着他走出了这个房间。
刚出门,林澜卿就听到了连绵不断的脚步声。若是让其他宗门的人得知是谁拿走了传承,自是讨不得好的。
常枫林和严汶潭带着一众天一宗弟子也急急忙忙赶来,自然身边还有许许多多穿着其他宗门衣袍的弟子。所有人都挤入了狭小的房间,那未被带走的席子都因为争抢而变得四分五裂。
趁所有人乱糟糟的,林澜卿牵着师媛媛的手加入了天一宗的队伍。俩人之前躲入了狂战剑魔的房间,让所有人都无法探知,以便混入。
来不及多问,林澜卿一个眼神常枫林就懂了,让天一宗的队伍包裹住林澜卿和师媛媛使他们不显得突兀,混在人潮中看似往前挤实则往后退。
严汶潭的眼睛紧紧盯着两人相牵的手,那个贱女人眼中从来不会为自己展现这样的深切情谊,他会不懂?!果然....果然....怪不得师媛媛一直对自己的态度暧昧不清,原来是你!林澜卿!!!
很想高喊一句拿到传承的人就是林澜卿,但是他知道这么做也会使整个天一宗的队伍包括自己被围剿在这里,咽下了怒火,手中的铁折扇被紧紧攥着,林澜卿,凭什么我得不到的一切你都能拥有,凭什么我不如你!凭什么!我不服!林澜卿,我注定与你不死不休!
周身有些控制不住的煞气不禁让身边的人远离了些,他原本俊朗的脸因为怒意而有些扭曲,变得狰狞,让许多对严汶潭有好感的弟子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回到天一宗。
“好!”林湍琪听完林澜卿的汇报满意地摸起自己还有些短的胡须,“那浩然剑尊的剑谱和剑既是你得到的,那便由你处置!然修炼之道不可因此而产生懈怠,要立远志,方可走远路。”
林湍琪虽然很想让弟子分享下,自己只有元婴期,如不突破,大限也是不远了,但是作为师尊何来的颜面与弟子开口,更何况,在他看来,以澜卿的资质,修习浩然之道是更为适当的,自己如若这般做,恐也无颜面修习了。
他作为男人,心中的满意、期望与疼爱想表达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有用更刻苦的目标激励自己不是亲子胜是亲子的孩子。
但是那个孩子却不是这么以为的。
“不。澜卿受师傅抚养教育之恩一直未曾有何回报,这剑诀并不适合我,我觉得由师傅研修为佳。至于剑,我与银鹭相伴已久,不忍舍弃。”
林澜卿坚定的话让林湍琪愣神,剑诀和剑已经被捧在自己面前,渡劫期强者的气息让他心驰神往,但是,林湍琪一摔茶碗,“你知道什么!这是渡劫期强者的传承!看了大有益处,我们宗门里最强的功法也比这弱上不少,不过一井底之蛙,也敢大放厥词?!澜卿,谁教你如此大胆的!”
“弟子愚钝,但是弟子执意以为该当如此!”林澜卿抬起头,孺慕又虔诚地放下剑诀和剑,磕头,“弟子无能,仅能以此报答师恩。还请师傅切莫动怒。”
这犟驴的脾气也不知道和谁学的!林湍琪简直要被自己的这个蠢徒弟气死了,这么好的功法!放到外面绝对是一番腥风血雨,他好不容易走运,过了考验平安地拿到,如今却当垃圾一样丢给自己!真...真是个傻的!林湍琪只觉得眼眶前有些潮潮的感觉,但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像他这样的呢,吾有此弟子,此生不枉矣!
“用不着你这般显孝心!”林湍琪脾气执拗,一拂袖就要离开,“拿着剑谱和剑,给我去练!”
林澜卿再一叩首,知道自己师傅也是牛脾气的他只能支支吾吾地说:“师傅,澜卿有隐情,不能修炼此等功法,还请师傅原谅。”
林湍琪自然是想不到是因为这个徒弟已然入魔的关系,他知道这个徒弟性子实诚,对自己又是极为敬重,断不会欺骗,他的手又抖了起来:“莫不是,你还有可以与这功法相媲美的?”
林澜卿点了点头,魏极传授自己的魔功是整个魔道都奉为首位的,自是比这浩然剑尊的更为宝贵。
“好!”林湍琪不得不再一次蹦出了这个字,两篇顶级功法,此子是有大气运的人啊!好啊好啊!林湍琪对这个孩子是有歉疚的,他本可以去更好的宗门,但天一宗束缚了他的发展,因而努力为这个孩子提供一切一流宗门所能提供的,现在,这老天爷知道这个孩子争气啊!
眼看师傅不知道又想到哪里去了,林澜卿试探着开口:“那师傅,这剑和剑谱...”
“那便,那便,交给我吧。”林湍琪老脸一红,既然对这孩子无用了,又是这孩子孝顺的,自己...就不客气了,自己也想多活几年看这个小子能走到哪步啊!
总算让师傅收下了,林澜卿吐出了一口气,行至临近自己住处,发现在自己的小院门,一个白色衣裙的身影在等着自己。树间的点点日光点缀着素净的衣物,小脸有些红扑扑的,见到他,清澈的眼眸闪过一道流光。
“师兄,我和严汶潭说清楚了,我与他将止步于师兄妹之谊,再无更近一步之可能。”师媛媛早在秘境就已经想明白了,她与严汶潭并不适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师媛媛知道该断则断的道理,因而果断地与严汶潭说了个清楚。
她一与严汶潭说完就想来找他,想与他倾诉,想知道他的反应,或许这才是喜欢吧...一咬唇,她开口说出了自己以前从未想过会对一男子说出的话:“大师兄,我觉得比起严汶潭,你才是...”
“嗯。”身边的男人打开了门,又快速地关上了,“媛媛,我要闭关了。”从未这般冷淡的声音让师媛媛有了些许不好的预感。
大师兄...这是在拒绝自己吗?
手中的碧霄绫颤了颤,似是在安抚她的情绪。
想起大师兄当日入魔的姿态,师媛媛并不蠢笨,她知道大师兄在欺瞒着什么,大师兄,我既然敢说出我的心意,就有决心陪伴不管变成什么样子的你,或许你不愿,但我会等!无论你成仙接受万人朝拜,亦或入魔与世为敌!
林澜卿盘腿入定,却始终没能潜下心。只要掩盖好媛媛的资质,她必定能顺遂一世,自己这样注定要站在魔道的恶人,是不是不该将她再拉入这注定死亡的深渊?自己怎么舍得让她陪自己承受千万人的唾骂?
心生喜欢,因而不舍。
深渊无路,吾一人往矣即可!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一考完试,我就来更新啦
乖巧不~
爱我不~
以后如无意外,大概日更!!!
日更啦日更啦!
是不是该有评论欢迎本作者君回归了呢~
【期待脸】
☆、尘世涛涛,我伴卿(十)
四年后的天一峰上。
“澜卿,这几年你是怎么了?”一道浩浩汤汤的剑气劈下,下方本就不支的人口吐出了一口鲜血,一个腾越借力跃到了远处才卸掉那股对五脏六腑的压迫感,单膝跪地,狼狈不堪。
林湍琪收起了剑,自己已经将力量压制在了金丹中期,但澜卿的实力似乎还是停在了金丹初期,这些年不仅寸步未进,反而实力似有所倒退。
不该啊,澜卿的努力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下面那帮弟子尊称他为只懂闭关和搏杀的怪物,如若不是有历练,他就必然在峰里闭关。
莫不是站在高处带给他的压力太大了?林湍琪有些担忧,不是担忧天一宗的未来,而是担忧自己的这个最看中的孩子的心境。
面前的青年用手背擦去了嘴角的鲜血刚打算如同以往说几句告罪的话语,一块洁白的手帕轻覆于他的脸颊。林澜卿有些抗拒,但又扯到了伤口,被师媛媛一把揪住,用力地擦干净了。
轻轻推开了她,林澜卿的脸色带上了几分肃穆。
师媛媛见好就收,自己苦等了四年,早也已懂了若是再下去大师兄毫无疑问是会生气的。
“进来!”林湍琪下手有分寸,知道林澜卿的伤不过看上去重了些,但未有大恙。
“是!”林澜卿捡起被震得脱离掌中的剑,乖乖地进屋准备面对师傅的责骂。
“对于媛媛,你到底怎么想的?”抿了口灵茶,林湍琪不是个瞎的,师媛媛对自家大徒弟的情谊过了这么多年,他早已看得一清二楚。自家徒弟自己也知道,若不是心有所动断不可能尚未留她在眼前一直晃悠的。只是,这么个不咸不淡又似疏远的态度真是让他和夫人揣测了半天依旧得不出个结论。
“澜卿,对师妹未有非分之想。”话音刚落,林湍琪的茶碗就摔在了他的额头上。
“好一个没有非分之想!”林湍琪深深地剜了眼腰板依旧直直的弟子,心里的怒火来得快,走得也快。这小子!
“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林湍琪思来转去,这俩人情投意合,澜卿也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那怎会如此推却...
“砰”得门被推开了。
“此乃弟子自己的私事,还请掌门切勿插手!”师媛媛本就在门外偷听,她知道大师兄为什么不接纳自己的原因,但那个原因万不可被戳破!
大师兄不接纳自己此事不重要,大师兄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因而她听到此处就忍不住奔了进来,不顾可能会引起掌门的怒火阻断了他的逼问。
但这样的欲要遮掩什么的行为在活了那么久的林湍琪眼里根本遮掩不了什么....澜卿,你隐瞒了什么...年轻人的事还真是复杂。
林澜卿有些惊诧于她突然的出现,嘴唇微张,想要拒绝她的帮助,但终究还是吞咽下了话语,低下头沉默了下来。
突然被准许出去,师媛媛虽然不明白掌门为什么放过了诘问自己和大师兄,但不妨碍她松了一口气。
前面的青年没有用飞剑,而是一步步地往前走。
师媛媛眼前一亮,亦步亦趋地跟上。
“媛媛,下次不要自作主张了。”行至自己的小院,他开了口。天空中飘来雪花,白色的一片片如轻烟般落了下来。
“大师兄!”师媛媛已经等了四年,怎么可能会因这样的一句话而气馁,刚想说些什么时,头发上覆盖了一只手,为她掸走了逐渐染白她发的雪,如同以往般温柔而温暖。“媛媛,不要说了。我是你大师兄也只是你大师兄。这样就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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