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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你亦比如我——云拿月

时间:2018-02-04 16:41:09  作者:云拿月
  起身打开门,周嘉起迎面走来。
  从悦问:“取到药了?”
  “嗯。”
  “江也呢?”
  “刚刚他去缴药水费了,窗口队伍比我那边短,先回来了,没看到他吗?”
  从悦摇头:“没。”
  周嘉起皱了下眉,很快展平,急着进去和卓书颜说话,道:“那可能他去别的地方了吧,上厕所什么的。先不说这个,书颜的药还没吃。”
  两个人说着走进病房,别的都抛到脑后。
 
 
第33章 比如你
  在病房里待了十几分钟,江也回来了,他把缴费单递给周嘉起,什么话都没说。
  从悦问:“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
  他道:“上了趟洗手间。”
  从悦哦了声,没多问。
  卓书颜脚上的伤,医生说至少要小半个月才能恢复。周嘉起和卓书颜私下是怎么谈的,从悦不知道,她看得出卓书颜的情绪似乎不太好,但也无奈,感情的事,即使她是好朋友,也插不了手。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从悦每天忙里抽空,挤出时间去医院探望卓书颜,偶尔会拐道先去她公寓,煮好汤带去给她。
  周嘉起姨妈朋友的那个女儿,没几天就回去了,说起她,卓书颜明显不想谈。
  “回也好不回也好,别人的事,反正是周嘉起要操心的,跟我无关。”
  卓书颜看来是真的生周嘉起的气了,这段时间周嘉起天天往医院跑,她一点好脸色都不给。当然,气的不是因为受伤,伤是她自己踩空所致,她在意的是别的。
  没说两句,卓书颜就岔开话题:“江也最近很忙吗?怎么没看他和你一起来……我不是说要他来看我,他怎么没来接你什么的?”
  不符合他这半年来的作风。
  江也最近确实挺忙的,偶尔有发消息给从悦,不过只是说两句话,频率也比之前低了很多。从悦蹙了蹙眉,没往它处想,“大概有事吧。”
  ……
  美术家教的工作从悦还在做,最开始和伍秋的家长定好的就是长期,虽然她妈妈给她的那张卡,足够解决她的经济问题,但她不会无故毁约。
  伍家近来似乎事情很多,过年期间从悦见伍秋几次发朋友圈,情绪都不大明朗。从悦和他聊过几次,他只说还好,没什么事。
  和之前一样的上课时间,从悦提前一个礼拜和伍太太确认过,周日傍晚,去伍家上课。门铃摁响,开门后却见伍太太一张略尴尬的脸。
  “从老师……那个,伍秋不在家。”
  “不在?”从悦一愣。
  伍太太满脸歉意,“我刚刚下班回来才发现他不在家,打他的电话怎么打都打不通。”
  “……”从悦很想说,希望她能对自己的孩子多上点心,哪怕夫妻间有矛盾要处理,也不应该这样忽视孩子。想想这是人家的家事,最后她还是没有多嘴。
  “要不然从老师你先回去吧,今天的课下周再补上,我先找找他。”伍太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如此也只能这样。从悦和伍太太道别,乘电梯下楼,一边往楼梯间外走一边给伍秋打电话。
  伍秋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快走到公交车站,从悦给他发微信消息,还弹了个语音会话。语音没接通,从悦正打算收拾手机,伍秋回拨过来。
  “你在干什么?”从悦着急问。
  “我在忙。”他说。
  “忙什么?今天我来给你上课,你人怎么不在?”
  那边顿了顿,伍秋说:“我忘了老师,对不起。”
  从悦叹气,“你在哪?”
  伍秋报了地址。那边吵闹,人声喧嚣,从悦招手拦出租车,道:“我现在过来。”
  打的去找伍秋的路上,收到江也发来的消息。
  他问:[有没有空,我想见你。]
  从悦指尖稍作犹豫,回复道:[今天没时间,我有点事。]
  江也没再回复。
  十分钟后到达目的地,从悦找到伍秋,他正在街边发传单。
  得知伍秋寒假就开始打短期工,自己攒钱,从悦无奈道:“你父母感情不好总是吵架,但你的生活他们不可能不负责,你没必要这样。”
  伍秋很固执,“我就想自己挣一点钱,他们俩总找不见人,不是这个不回家就是那个不回家,我也烦他们。”
  出来打零工消磨时间,省得在家烦心,眼不见为净。
  从悦见他坚持,只好道:“你要打零工可以,不能耽误学习,该上的课还是得上,不管怎么样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好好准备考大学。”
  “我知道。”伍秋低头。
  见状,从悦叹了声气,“我帮你发,你一个人发到什么时候,早点发完我带你去吃饭。”
  他们俩人一块,从一个路口发到另一个路口。到拐弯处,伍秋去便利店买了两瓶水,递给从悦一瓶。
  从悦接过,说谢谢,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停在面前。
  江也突然出现,从悦愣了愣。他面无表情,垂眸:“这就是你说的有事?”
  从悦不明所以眨了眨眼,“……是。你怎么在这?”
  “路过。”江也淡淡看着她,扫了一眼她身旁的伍秋。
  没说几句,前方走来一大波人,从悦顾不上和江也再聊,立刻拉着伍秋迎上去发传单。
  江也站在原处看着,心里复杂。
  从悦和卓书颜那天在医院里说的话他都听到了,没等她出来,他就转身落荒而逃。这些天他没有来找从悦,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眼下看着从悦和伍秋忙碌的身影,那种觉得自己很多余的感觉越发强烈。
  能让从悦上心的事情有很多,很多人在她心里都能占据一席之地。他对她而言,原来早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江也静静站了一会儿,没等从悦回来,转身走人。
  ……
  夜宵摊上生意红火,桌桌都坐满了人。
  林禧一帮人吃着烤串,热闹说笑,就江也一个闷声不语。
  “你有心事?”
  林禧刚问,旁边人插话:“是哦,也哥最近心情好像不太好,怎么了?”
  江也没理他们,拿起杯子喝酒。
  众人瞧着更觉得奇了,他很少喝酒,这会儿连酒杯都端上,看来真是情绪不怎么样。
  林禧见他明摆着一副想消愁的模样,没拦着,只提醒:“悠着点。”
  过会儿周嘉起来了,林禧和他聊天,“卓书颜的伤怎么样了?”
  “在恢复。”周嘉起眉头轻皱,显然心情并不是很好。
  林禧聊了几句便没再问。
  周嘉起手机突然响,他起身出去接电话。讲了一会儿回来,江也抬眸问:“从悦?”
  “不是。”周嘉起说,“是班上的人。”
  江也眼皮耷拉,没了兴趣。
  林禧正吃着串儿,手机也响了。江也总觉得他起身前瞥了自己一眼,几分钟后林禧回来,忍不住闷闷问了句:“从悦?”
  林禧疑惑地瞥他一眼,“不是。你怎么老想到从悦?”顿了顿,笑道,“你要是想她,不如去见她呗。”
  “我没想她。”江也一脸恹恹,难得提到这个名字情绪这么低沉。
  旁边有人笑:“也哥这话说的,我看等会八成耐不住就去找人家了,说是这么说。”
  江也又喝了一杯酒,眼里有点阴郁,像是赌气又像是烦恼别的。
  “——我去见她我是狗。”
  周嘉起和林禧等人一听,微愣,不明所以地看他。一众人纷纷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就一个劲喝酒。
  ……
  从悦和伍秋把该发的传单全部发完,累得不行,脚板底生疼生疼。还差最后一小叠,正准备快点处理完好收工,江也突然来了。
  他先前走的悄无声息,从悦中途休息的时候才发现他不见踪影,虽然觉得他举动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见他突然又出现,怪道:“你怎么又来了?”
  江也脸上泛着一层红,带着清浅的酒意,那股红似乎蔓延到了眼角。他没说话,忽地两步上前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从悦被他猛然拥入怀中,愣了一下,轻轻推拒,“你干嘛?”
  江也不说话,沉默地抱了十几秒。而后他放开手,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被透明塑料袋装着的东西。
  “这什么?”
  他说:“烤地瓜。路上看到就买了,怕你饿。”
  从悦看他一眼,说了声谢谢,扭头喊:“伍秋——”
  刚想掰一半分给他,江也拉住她的手腕。
  “嗯?”
  “这还有。”江也从口袋又拿出一个,一脸不爽地递给伍秋,“你的。”
  以从悦的性格,肯定不会吃独食,他买的时候就想到了。
  看着那个比从悦手里的地瓜小一半的地瓜,伍秋嘴角抽搐,“谢谢。”
  从悦握着暖意融融的地瓜,说:“等会我们发完传单去吃饭,你去吗?你吃了没?”
  江也说:“没。”
  “那好,你等我们一会,还剩一点就发完了。”
  伍秋一听马上道:“我去我去!我去就行,从老师你们坐一会儿。”
  不等从悦开口,他拿着传单跑开。
  伍秋跑得快,想想最后一沓传单也不多,从悦便没拒绝他想让自己休息的好意。
  “我们站这等他吧,最多两分钟。”她说着,低头看了看手里香气诱人的地瓜,正要拆塑料袋系的结,江也忽然伸手一揽,又把她抱进怀里。
  从悦被扯得踉跄一步撞进他怀里,发懵,“你今天干嘛了……”
  “没干嘛。我今天属狗。”江也莫名其妙来了一句,手臂更加用力,头埋在她肩上,低声说:“让我抱一会儿。”
 
 
第34章 比如我
  卓书颜的脚伤养了一个多月,拆了石膏后每天认真按时上药,终于恢复如常,可以下地行走。期间她错过了第一次考试,从悦只好担负起给她补习的责任。
  她返校正式上课,周嘉起和她之间别扭的气氛却并没有因病愈而好转,就像一锅即将烧开的水,仿佛就在等一个沸点做突破口。
  从悦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卓书颜出院两周后,磨煞人的气氛终于彻底被打破,起因是卓书颜应了美院里一位追她的男生的邀约,两人单独出去吃饭,正式约会。
  周嘉起得知后的表情,从悦并不在他身边,没能第一时间看到,但他那深潭般的脸色,隔天傍晚四人聚餐的时候,毫无遮掩地表露无遗。
  卓书颜与往常无异,席间说说笑笑,但从落座开始,头扭着只朝向从悦的方向,对周嘉起别样冷淡,连看都没有多看他几眼。言谈间,从悦很小心地避开和那位追求者有关的内容,卓书颜却不以为意,多次主动提起。
  江也一向插不进她们俩的话题之间,从头到尾安静扮演旁听客,无奈不想见从悦为难,破天荒开口帮着岔开话题。
  在卓书颜第三次聊到那位追求者的时候,周嘉起终于忍耐不住,狠狠摔了筷子。下一秒,卓书颜比他还更用力地将筷子扔在桌上。
  周嘉起沉声问:“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我能怎样,我他妈就是一个大傻逼,你觉得我还能怎么样?!”卓书颜像是被触动什么开关,一刹崩溃,眼红了一圈,她控制不住音量道,“周嘉起,我总算看清你,我要是再喜欢你除非我脑子进水!你真当我贱是不是——”
  她忍着眼泪,抓起包扭头走人。周围食客被大动静吸引注意,纷纷看来。
  “书颜……”
  从悦还没喊完,周嘉起已经追了出去。
  被扔在原地的从悦和江也两人只好赶紧去柜台买单,紧跟着也追出门外。
  街上人来人去,视线所及范围内找不到周嘉起和卓书颜的踪影,从悦心下焦急,还没决定往哪追,手机铃声响起。
  来电人是导员,她微顿,摁下接听。
  江也静站着陪她,那边似乎找她有急事,不知说了什么,就听她犹豫答道:“一定要现在过去吗……”
  表情转了几转,最后她无奈道:“好,我马上来。”
  挂完电话,江也问:“怎么了,有事?”
  “导员找我,说有事要和我谈,让我现在马上过去。”从悦看看街前方,心里还在担心跑开的那两人。
  江也看出她的担忧,道:“那就先回去,周嘉起那边我帮你找,他们总不会跑到哪去。”
  从悦无法,只得点头。
  ……
  导员催得急,从悦马不停蹄赶回学校,到办公室和她会面。导员姓荀,是个三十多的女人,待人亲和,在学生中却也很有威信。
  放下手里的茶水杯,荀导员应过从悦的问好,废话不多说,开门见山:“叫你来是有件事要征询你的意见。”
  她从桌面上的书本下抽出一张表格递给从悦。
  “今年我们院开展的交流项目,去佛罗伦萨学院进修班学习,总共有五个推荐名额,我和系里几个老师讨论过,决定给你一个。你怎么想?”
  从悦愣住。手里那张轻飘飘的纸,一下子分量非常。
  “去……”她滞怔道,“多久?”
  “为期一年半,大四的时候回来。”
  从悦脑子里有点晕。
  荀导员循循道:“这个项目对外牵头的,是郎克龄先生,去了那边除了进修班,还能跟郎大师学习,这样的机会不多,意味着什么我想你也明白。我们院人数上下加起来,这五个名额有多重要,你应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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