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儿很简单,就是在武曌和北静郡王离开京城厚发生的,贾元春竟然产下了一子,还是个男孩儿。
贾元春被打入冷宫之后,发现自己身怀有孕,但是那时候她并没有说出来,毕竟如今自己在冷宫,很多人都会想着法子的算计自己。
因此贾元春忍耐了很长时间,等孩子生下来了,这才令人告诉皇上,皇上一听,险些给吓坏了,皇后娘娘也吓坏了,但是孩子都已经生了下来,她根本没有什么办法。
太医还弄了什么滴血认亲的戏码,贾元春哭的那叫一个委屈,又因着贾元春生下了男孩儿,皇上高兴,所以一下就恢复了贤德妃贵妃的称号。
皇上的后宫虽然不凋零,但是嫔妃只是给皇上生了不少公主,有几个儿子,全都夭折了,因此贤德妃生下的这个皇子,可谓是皇上如今唯一的皇子,以后的继承人,皇上自然高兴了。
而皇上带来的另外一个嫔妃,那就更是熟悉了,则是薛宝钗了。
薛宝钗入宫在贤德妃恢复宠爱之前,被封为昭仪,皇上非常喜爱她的温柔识大体,知道她不妒忌,比皇后温顺,因此得宠一时,只是没成想,薛宝钗还没入宫半个月,贤德妃产下一子的消息就满天飞了,皇上瞬间忘了她这个昭仪,复又宠爱贾元春起来。
这次到边关,皇上是离不开宠爱的贾元春,薛宝钗则是特意请求皇恩,跟着一并过来的。
队伍浩浩荡荡的进入了府邸,例行公事一番。
皇上坐在上首,环视了一圈,突然说:“怎么不见监军?”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因为监军已经死了,尸首现在都化干净了!
北静郡王则是不急不缓的说火:“回禀陛下,日前监军来到边关,因水土不服,太医施救无效,不幸过世了。”
“嘭!!”
皇上气的使劲拍了一下桌子,说:“死了!?”
北静郡王淡淡的说:“正是,过世了。”
皇上气的直喘粗气,当然不会信了北静王的“鬼话”,说:“尸体呢?让朕的随行太医来验尸,看看是不是真的水土不服!”
北静郡王还是淡淡的说:“这……因着边关战役不断,又有疫病肆虐,所以……臣弟恐怕监军的尸体滋生疫病,已经令人火化安葬了。”
“烧了!?”
皇上更是气得脸色发青,北静郡王则是淡淡的说:“正是,已经火化。”
皇上听他说了两次“正是”,更是浑身打飐儿,环视了一下四周,将士们全都垂低了头,没一个人说话。
皇上立刻站了起来,走到将士们中间,说:“监军是朕派来督促军队的,到了边关,怎么也有几个月了,之前还给朕做了奏本,如今倒是突然水土不服起来了?一下子就死了?这真是奇怪的事儿了!”
将士们一个个不说话,也不看皇上,就跟木桩子似的。
那头里代将军说:“这……禀皇上,也不是突然就水土不服,是有些个症状的。”
他一说完,皇上立刻瞪了他一眼,代将军赶紧低下头去。
皇上从前面走到后面儿,又从后面儿转到了前面,一个一个的看,幽幽的说:“监军到底是不是水土不服,朕觉得,很多人心里都清楚,若是有人想要说些什么,不防现在站出来,也有朕站在这里给你撑腰。”
皇上这么说着,众人还是默默的低着头,武曌心中好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么?
皇上说了好一阵子,奈何还是没人说话,北静郡王则是十分淡定的说:“皇上,监军的确是水土不服,很多将士都能作证,臣弟也知道,监军跟随皇上多年,感情甚笃,只是人死不能复生……皇上节哀罢。”
皇上险些给他气死了,最后冷哼一声,一甩袖子,直接走人了。
那面儿贾元春和薛宝钗赶紧跟上去,追着皇上走了,进了房间,贾元春才柔柔的说:“皇上,千万别生气,气坏了龙体,不过是个太监,也不值什么。”
皇上坐在椅子上,狠狠的一甩茶杯,“豁朗!”一声砸得粉碎,说:“朕是为了一个太监生气么!?”
贾元春被吼得一怔,薛宝钗这才慢吞吞上前来,低声安稳说:“皇上,郡王也不是有意顶撞皇上的,再者说了……如今郡王功高,皇上少不得要忍让两回。”
薛宝钗瞬间说到了点子上,但是没有消火儿,反而把皇上给气着了,皇上劈手又砸了一个杯子,贾元春连忙说:“不过是个郡王,就算他再大,还能大得过皇上么?皇上,您为这生气,不值什么,别气坏了龙体。”
两个妃子安慰着,皇上又发了一顿的火气,这才稍微安生了下来。
那面子皇上离开,众人才松了一口气,刚才皇上还想重赏之下出勇夫,但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儿,毕竟将士们都恨死了监军,恨不得扒他皮抽他筋,如今北静郡王和武曌算是给他们出了一口恶气,将士们感激还来不及。
尤其这边关,不像是朝廷里,朝廷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而边关都是过命的兄弟,大家自然要讲义气,不能告发了。
武曌回了房间,也是累了,一大早上天还没亮,就说皇上要到了,一直在城门口等着,如今已经中午了,这才歇下口气来。
武曌歪在榻上,准备小歇一会子,北静郡王跟着也进来了,让丫头关上门,自个儿坐在榻边上,给武曌揉着额头,又去揉肩膀,笑着说:“夫人,这手法还行么?”
武曌一笑,说:“凑合罢。”
北静郡王一面子揉着,一面子笑着说:“若是改天我不做郡王了,专门给夫人揉肩膀,怎么样儿?”
武曌这才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笑着说:“不做郡王了?”
北静郡王笑了笑,没说话,武曌则是说:“你若哪天不做郡王了,也只有一条路。”
北静郡王顺着她的话,说:“什么路?难道揉肩膀,夫人还不稀得?”
武曌一笑,饧着眼睛看他,抬起手来勾住北静郡王的下巴,低声说:“做天子。”
北静郡王一怔,心中一震,有些纳罕的看着武曌,没想到她竟然“口出狂言”?
武曌笑了笑,说:“郡王若是不做郡王了,还想走一条活路,那怕就是做天子了,不过……这也是开顽笑的话儿,做不得真。”
武曌虽然后半句说成了开顽笑,但是北静郡王心里已经久久不能平息,因为武曌看的很透彻,若是自己想要走活路,肯定只剩下谋反这条路了。
想他上辈子忠心耿耿,最后的下场是什么样子?还不是凄凉而死?
北静王蹙着眉,良久没说话,武曌也不打扰他,自顾自斟了杯茶来喝,见他还在发呆,突然灵光一闪,就歪着身勾了一只画眉的笔来。
北静郡王这面子发呆,突然感觉脸上凉丝丝的,一回神,就发现武曌那戏谑又俏皮的脸孔就在自己面前,还举着笔,在自己脸上画。
北静郡王赶紧捉住她的手,说:“做什么呢,犯坏。”
武曌笑盈盈的拿起镜子,照给北静王看,说:“给郡王这花容月貌的脸上,画一只花容月貌的小乌龟。”
第92章 该死的鬼
皇上来了边关,虽然不满北静郡王,但是肯定要去慰问百姓的。
第二天,皇上就安排了去城里看望百姓,还有灾民的事情。
武曌这会儿没醒来,团着被子窝在北静郡王怀里,因着北静郡王身上暖和,自然做了武曌特大号的暖炉。
那面子皇上都起了,一会子要去看望百姓,北静郡王也不得不起了,便准备起身,结果武曌扒着他不放。
武曌没睡醒,揽着北静郡王的腰,就是不松手,还使劲的蹭,蹭的北静郡王火气那叫一个大,捏住武曌下巴,迫使武曌抬起头来,笑着说:“终于逮着机会,让我捏着夫人下巴了?乖乖的,再睡一会子,我先起了。”
武曌睡眼迷离的,被人捏了下巴,当即“啪!”的一巴掌挥过去,北静郡王没想到,只不过捏了一下夫人的下巴而已,平时都是夫人捏自己的下巴,结果自己被夫人打了一个五指扇红。
武曌迷迷糊糊的抽了北静郡王一巴掌,北静王那叫一个“委屈”,捂着自己的脸坐在床边,小媳妇儿一样,但是武曌抽过之后没印象,翻了个身,继续睡去了。
北静郡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低头亲了一下武曌的嘴唇,这才起身准备陪着皇上去看望难民。
那头里北静王离开,武曌还在睡觉,紫鹃和雪雁就进来了,说:“王妃,王妃?”
武曌睡得很熟,就讨厌别人打扰自己,眯着眼睛看了两个小丫头一眼,两个小丫头也不想打扰,硬着头皮说:“王妃,贤德妃有请,说是薛昭仪也在,想请王妃去喝个早茶。”
武曌挥了挥手,含糊的说:“就说朕有恙在身。”
武曌说的十分含糊,两个小丫头也没听清楚,只是听到了什么有恙在身,自然不会真想到真朕假朕的,生怕王妃有起床气,赶紧退出去回话去了。
那面儿贾元春和薛宝钗还等着呢,贾元春想要给武曌一个下马威,但是没成想,武曌不过来,说是自己病了,压根不来,气坏了贾元春,薛宝钗只好安慰了两句。
没过一会子,皇上竟然回来了,皇上直接踢开大门,“嘭!!”一声就进来了,吓得贾元春和薛宝钗一惊,赶紧迎着。
贾元春给皇上捏着肩膀,捶着腿,说:“皇上,怎么有那么大火气,伤身啊!”
“伤身伤身!天天就是这么一句话,会不会换点其他花样儿了?!”
贾元春无端端被骂了,有些灰头土脸,薛宝钗连忙说:“皇上不是去看望百姓了么?”
皇上冷笑一声,说:“不说还好,说起那帮子刁民!哼哼,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不可教化!”
原来北静郡王陪着皇上去看望百姓,结果百姓一看到北静郡王,当即全都下跪,山呼郡王千岁,根本不认识皇上是谁,后来百姓才开始山呼皇上万岁,但是皇上万岁竟然跟在郡王千岁后面,皇上自然心里不痛快了。
再加上这一路上,百姓全都十分爱戴郡王,纷纷把自己家里最好的东西送给郡王,无非是一些米啊,面啊,要么就是自己做的吃的等等,再好的也没有了,入不了法眼,但是百姓这么爱戴,也让皇上心中警铃大震,更是不痛快了。
皇上在外面不能显得自己小心眼子,因此回来之后大发雷霆。
皇上发了火儿,贾元春和薛宝钗可谓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艺,轮番的去哄皇上,皇上这气儿才算是咽下了一些儿。
今儿个除了去看望难民,也没什么事儿,皇上就歇在了贾元春这里,不过薛宝钗也没有走,两个人就伺候伏侍着皇上,还找来了宫女,摆上小宴席,唱歌跳舞的助兴,一直闹到很晚,半夜之后这才胡乱的睡去。
只是那面刚睡下没多久,突然听到“咚咚咚咚!”的声音,武曌和北静郡王这面在睡梦中也听到了,立刻全都惊醒了,这是有敌来犯的戒备声。
北静郡王赶紧翻身而起,说:“我去看看情况。”
他说着,下了床,赶紧披上衣服,匆匆整理,代将军也已经起来了,穿好了铠甲,北静郡王一出门,他就迎了出来,说:“郡王!有敌来犯!”
北静王皱了皱眉,说:“皇上呢?此时禀报了没有?”
代将军说:“末将也想禀报,但是去了皇上的房间,并没有人。”
北静郡王心中则是一片了然,说:“去贵妃那处找了么?”
代将军一听,顿时尴尬的很,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儿,怎么能去贵妃那处?不是找死么?
北静郡王赶紧让太监去贵妃那处寻找皇上,果然是找到了,不过太监很快冒着冷汗回来了,颤颤巍巍的说:“皇上……皇上的确在贵妃那里……只是、只是好似刚睡下,又饮了酒,此时怎么也叫不醒。”
北静郡王一听,当即一甩袖袍,说:“来人,随我登城门,不用等了!”
代将军和众将士赶紧应声,纷纷跟随北静郡王登上城门观察敌情。
原来并非是茜香国,而是一些小国家,想要趁机打劫一番,不过没成想边城已经恢复的不错,北静郡王立刻指挥派兵,迎击偷袭的军队,天色微亮的时候,已经大败敌军,敌军丢盔卸甲的撤退了。
北静郡王眼见敌军撤退,这才让人鸣金收兵,说:“各位辛苦了,都回去歇息罢。”
众将士这才松了口气,纷纷走下城楼,回府去了。
北静郡王回到府上,武曌之前醒了就没有睡下,一直在门口等着,北静王一回府就看到了武曌,连忙迎上去,伸手拉住武曌的手,说:“这么凉,夫人等了多久?快些进去。”
武曌说:“情况怎么样?”
北静王一笑,说:“夫人还不信我么?已经没事儿了,不过是周边小国趁火打劫罢了。”
武曌着才放松,点了点头,跟着北静郡王回去了。
一直到了中午,那面儿皇上酒气才行了一些,太监禀报说:“皇上,有人攻城!”
皇上一个激灵,脑子里因为宿醉还昏昏沉沉的,此时吓得眼珠子都露出三白了,说:“攻城?!茜香国的?!”
太监赶紧说:“不不不,不是茜香国的军队。”
太监解释了一下,皇上一听,原来是早上的事儿,如今已经过了中午了,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这么些小事儿也来问朕。”
边关军队再次抵御敌兵,虽然不是茜香国的军队,但是皇上觉得,自己应该摆个宴席,给大家庆功,这样也能网罗一下人脉。
其实军队中等着皇上犒赏三军,等了很久很久,等了好几个月,如今皇上真正犒赏三军了,将士们反而没有感觉了,只觉得太迟了,迟的心里都麻木了。
庆功宴还是如期举行,皇上带着贵妃和昭仪在座,各路功臣全都陪坐,北静郡王也带上了武曌。
武曌好些日子没喝酒,其实有些个馋酒,但是又怕喝了误事儿,因此只是抿了两口。
武曌坐在席间,和北静郡王并排,上首的皇上不由看了好几眼,侧着眼睛,觑着武曌细细打谅,似乎比出京之前,更多了一些风韵,说不出来的好看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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