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明了,不拖泥带水。
月光下她白皙的脸泛上微微的光,如月亮般皎洁。时景林想:算了,就这样吧,管它什么别的男人,现在以后她是自己的就好。
时景林道:“不要再提了,以后我们也不要再提。”他觉得提起在她生命中留下印记的男人,她就要跟他跑,她可以不爱自己,但是爱上别人就代表,她这辈子都不会爱自己,时景林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月光下他愁容满面,突然捂住脸抽泣。
乐言第一次见他哭,突然间竟是明白了他两世的行为和感受,自己的行为导致他敏感、不安、多疑,本就霸道的性子愈发没了节制。怕自己跑了关起自己,怕离婚了没有保障,收起结婚证不让自己找到,这样就没办法离婚。离婚也得两个人一起去,他不同意拿了结婚证也没有办法离。
明明那么理智的人,尽做些傻瓜干的事。也不知是什么让他误会自己爱上了别人,还和那个人上了床,怀疑那人是时海。
用脚指头想想也是没可能的事,他这么聪明的人,怎就想不通?
真是个大傻瓜。
前世今生的记忆蜂拥而至,乐言生出愧疚,心想:有话好好说,说清楚了就好。
她抱着被子挪到他脚边道:“我这四年,两年读高中,两年读大学,读高中那会都是住校,每天起早贪黑地学习。上大学也是这样,师大的学业很变态的,我这人笨,方明忆读一遍能记下的东西,我读十遍都记不住,不努力读书拿不到学分毕不了业。跟本没有时间交男朋友,在学校的几个月我的生活轨迹,王玲不都是跟你说的一清二楚?”
乐言想到学校自然就会想到王玲,开了窍一切看得明白,以他的性子怕是那次‘热搜’过后,就找到Z城。怕自己赶他走才没出现,收买了王玲监视自己的行动,要不她那来的那么多钱?把韩美林整得那么惨,也不敢动自己一根汗毛,还不是因为他。
一根线串连起所有事情,疑惑都有了解答,在Z城的每一次相遇都不是偶然。
所谓的偶然都是精心安排的必然。
若不是因为时景瑜,想必他们还在一个个‘偶然’中相遇擦肩而过。
佛说:世间事都是注定。上天只注定了相遇,从未注定过结局,爱情美好的结局来自于双方不懈的坚持和努力。
乐言想和他一起努力,就算是重蹈覆辙她也不怕。
乐言接着缓缓道:“我所能谈恋爱的时间也就是高中毕业和大一的暑假,暑假中接触最多的男人就是时叔叔。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想到他,在我心里他是我另一个父亲,你说出的话,让我非常恶心。”
时景林沉默,她说的他都明白。可一个人的梦话和醉话最真实,如果她没有骗自己,她在床上说的话又该作何解释?
曾经有个男人像他一样晚上抱着她,她在梦里以为他就是那个男人,推开他,拒绝他的索取,口气听起来像是老夫老妻。
他又过不了心里那道槛,低声哀求:“以后我们再也不提这件事好不好?”他把自己缩进壳里,这样就可以逃避。
事情又回到起点,她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他为什么还在钻牛角尖?
好好说听不进去,乐言索性简单粗暴:“时景林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我……”乐言又想不到有什么能威胁到他的,顿了下道:“我,我们明天离婚!”
时景林站起,心里怒气无处发泄走了两步,突然掀掉刚刚坐着的椅子,阴沉道:“离婚?!你死了都不可能。”
乐言看着从自己身侧飞出去的椅子,才觉说错话,想着哄他,没觉受了委屈,笑道:“说说而已,说说而已。”
她这么一笑,时景林也就真当她是在说笑,开口说不出狠话:“以后不要提。”
乐言不知道他是让她不提‘离婚’还是关于‘另一个男人’。他嘴上不说,心里还有个疙瘩,这疙瘩不解开埋着也不是办法。
软的不行,硬的她又拗过他,还有一招就是‘哭’。
上辈子哭的多,张嘴就来,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时景林你说清楚,你认定我跟别的男人上过床,你和王笑笑不是十八岁的时候就同居了?你TMD自己不是处,男,凭什么要求我是处,女。”
这话说得太过直白,乐言自己都是一愣,更别说时景林,她又哭又闹又质问的,他怔了下连忙解释:“我跟她手都没牵过。”
乐言脱口而出:“手是没牵过,两人胳膊都挽一起了,多亲密。没上过床会这么亲密?还有我们寝室的王玲,我室友都拍到你跟她在一起的照片了,你说,你在外面有几个女人?”十足十的胡搅蛮缠。
时景林急得话都说不顺:“我,我,我没有……”
乐言问:“你说你没有,我就得信你?我说我没有别的男人,你怎么不信?”
时景林看到她哭心里烦,听她误会自己心里急,又烦又急。
脑袋直接当机,乐言后面半句问出口,想也没想道:“我抱着你的时候,你推开我说:不想做,还说每天这个时候做这种事不累?我们跟本就没做过,一次都没有。”说到这他伤心,又进入死循环出不来,“我知道你讨厌我,我知道,总想着你只要不爱上别人就好。”
乐言没想到他敏感到如此地步,就因为自己梦中的一句话,脑补出一场大戏。昨晚自己光着身子攀上他,怕是他也觉得自己不纯洁,才会这么开放。
乐言哭笑不得,以前她抗争是因为她觉得能摆脱他。现在她就是砧板上的鱼,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生活就像QJ,不能反抗只能享受。
这种事不知和他做过多少次,现在两人赤,裸相见,怎么也装不了小姑娘。
装不了就不装,乐言狠下心,褪掉身上的被子,光着身子起身攀上时景林的脖子,道:“有没有过,你试试就知道。”活脱脱一个调,戏纯情少男的老司机。
时景林怔了下,试!试!什么别的男人,什么她爱着别人统统滚蛋。抱起乐言放在床上,快速地脱光衣服压在她身上,两人肌肤相贴,汗水融和在一起,下身传来撕裂般疼痛,乐言紧咬牙关,还是没忍住哭出声:“疼,哥哥,好疼。”
她疼得厉害,眼前有些模糊,似看到十几岁时的记忆。她第一次爬桂花树,踩了空从树上摔下,伤到腿趴在地上爬不起来。时景林就这样出现,抱着她去医院,她疼得厉害,不停喊:“疼,哥哥,好疼。”他握着她的手说:“不哭,一会到医院就不疼了,不哭啊。”她真的觉得没那么疼了,好像有他在可怕的事情会变得可爱。
时光回溯,走马观花,直到有一天,她哭着喊‘疼’,他第一次没有理会她,可怕的事情从那天起再也没可爱过。
“不哭,听说第一次都会很疼,不哭啊,过一会就好。”
“嗯,我不疼,我一点也不疼。”她咬着牙等他做完,从她身体出来的那一刻,她才敢闭上眼。
隐隐约约中她听到有人讲话。
“女人第一次都这样,只不过个体差异不同,所感知的疼痛度就不同。嗯,这样说吧,把第一次比作痛经,有些人只是觉得腹部下垂,有些人会痛得死去活来。时间长了就好,不用担心,也不是什么病。”
“可是她痛得昏过去了。”
“可能你不够温柔。”
乐言悠悠睁开眼,身体的疼痛告诉她发生过的事,看到床边的时景林记忆重叠,有些恍惚,分不清哪份记忆是现实。
只觉得心里没了怨,甜丝丝的像是吃了蜜。不管怎样,她现在觉得幸福,冲时景林笑了下,躲回到被子里,听到医生出门后探出头,露出一对漂亮的大眼晴,看着时景林,向他伸出手。
时景林有些胆怯,昨晚自己没轻重的把她弄晕,还误会她有了别的男人。怕她生气,这会不敢伸出手。
乐言见他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娇嗔道:“你不会是不想对我负责吧。”
时景林赶紧握住她的手,说:“负责,负一辈子,我现在就安排婚礼,越盛大越好,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结婚了。”他兴奋不能自已,松开乐言的手,拿出手机先给爷爷奶奶打电话,接着给外婆,电话拨出又挂掉,放下手机对乐言道:“以后不管谁欺负你,你要和我说,别像昨天一样,被外婆打了,疼的时候才记起伤。”
原来他昨天从珠宝店出来,不理自己是因为这个原因,乐言心头一暖,抱住他道:“我知道,以后我所有委屈都和你说。”
她没穿衣服,整个人贴在时景林身上,他燥动不安赶紧推开她:“我出去打电话,医生说你要休息。”他拿起手机仓惶而逃,走到门口又折回到病床前,弯腰挪开床头柜,从下面掏出两本结婚证和乐言的手机。
乐言愣住,这东西藏得真够‘深’的。
时景林把结婚证翻开拍了张照片,接着把乐言揽入怀中,被子扯到她肩膀处,故意露出颈上的吻痕。
‘咔’
乐言还没明白他要做什么,就这样被拍了亲密照。
时景林打开微信,选择最后两张图,加上两个字‘结婚’,快速地点击‘发表’。
做完这些他打开乐言的手机,直接输入密码,打开微信互加好友,存图,发圈,同样的两张图,两个字‘结婚’。
乐言惊得合不拢嘴问:“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密码?”
时景林说:“猜的。”怕她太好奇浪费时间加了句:“出生年份的后两位加生日,六位数很好猜。”
他把手机还给乐言:“别删朋友圈,我回来时给你带套衣服。”
☆、第 59 章
时景林走后乐言微信就响个不停,都在问她结婚了?!
这条微信下面全是震惊表情,一长排同一个表情。乐言看着手机傻笑,统一回复:结婚了,过段时间介绍你们认识。
时景林看到这条留言,喜滋滋的,在这条微信下留言道:以后请多关照。
两人没有几个共同好友,能看到的也就四五人,他还是觉得别人现在都认识他。
方明忆与她视频通话,她那边是晚上,坐在床上顶着杂乱的鸡窝头问:“他是不是强迫你?”
乐言笑道:“没有。”
方明忆见她笑得甜蜜,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换成了祝福:“你喜欢他就好,他是真喜欢你。”
乐言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对于这一点她没丝毫怀疑。
两人又说了些私密了话,因方明忆太困,两人不舍地挂了电话。
相对于乐言这边寥寥无几的电话,时景林这边电话响个不停,一溜的电话祝福,询问婚礼时间。
方明笙打过电话就骂:“时景林你就是个畜生,藏得够深,难怪当年暗戳戳地暗示我,乐言碰不得,碰不得,那时候就存了这心思吧!想了这么多年终于得手了,上天了吧。”
时景林高兴,眉眼都带着笑,声调更是轻快:“比上天难,再也没有比这更舒服的事,你电脑的片子给我几部,我研究下。”
方明笙口没遮拦道:“研究什么?研究体位?你都老司机了还需要研究这个?”
时景林总算明白他和王笑笑的事刚开始就是从方明笙这传出来的,这两兄妹一个比一个嘴巴大。
他郑重道:“我和王笑笑什么也没发生过,我现在不想和你解释我和她的关系。你以后特别是在你妹妹面前,不要再提起这件事。”
方明笙从声音中听到他情绪明显的变化,不敢造次:“我知道了。”赶紧转移话题道:“看你高兴的样,也没见你们接触过几次,喜欢她什么?”
话题重新回到乐言身上,时景林心里甜滋滋的,说了句荤话:“看到她就想上她,算不算理由?”
方明笙骂道:“畜生。”无可反驳这是个非常充足的理由。
电话太多,时景林干脆关掉电话,这几天他都在医院,所有事情等时景瑜这边办好了再说。回家给乐言拿了几套干净衣服,开车回到医院。在走廊上碰到时海,他这边接到关于时景林和乐言结婚的电话,见到时景林是无能为力,只觉愧对沈玉佳母女。
时海只希望这件事能瞒住沈玉佳,至少等到时景瑜手术结束后让她知道。
他小心求道:“先别让你沈阿姨知道。”
时海身体屈卷,双鬓灰白,比昨天像是又老了五岁。就在前几天父亲还是高大,健壮,短短两天就成了垂暮的小老头。忽然间时景林不那么恨他,稍稍能理解他当年的所作所为。
时景林不说话,与他擦肩而过。
回到病房,乐言躺在床上玩手机,他提醒道:“手机看时间长了眼晴不好。”
乐言笑道:“都在问我们结婚的事,我回完就不玩了。”其实她在刷网页,撒了小小的谎。
时景林不拆穿她,从包里拿出套睡衣问:“要不要洗澡?”
乐言见是自己平时穿的睡衣,抱上衣服下床去洗澡间,身下太疼,站不稳直直地往前倒。时景林眼疾手快挽住她,他怕把持不住,跟本不敢抱她去洗澡间。这会挽住抱起她,送到洗澡间不敢和她一起进去,站在门口说:“我等你,有事喊我。”
憋得难受,脸上有些抽搐,这种事男人和女人都是道坎,女人第一次疼,男人第一次后就控制不住自己,没做之前碰不得她,做过之后见不得她,多看一眼就要扑上去。医生说他不够温柔,他想:怎么温柔?完全不得其法。
乐言经过事的,看到时景林低头站在那就知道他在想这个事。人也是奇怪,明明同样的情景,以前乐言觉得他烦。现在心疼他憋得难受,心想:疼就疼吧,次数多了就好。探出头问:“要不要一起洗?”
洗!一起洗!时景林脱光衣服,长腿迈进去,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腿,把她抵在墙上没有任何前奏往里冲。比起第一次疼痛减轻许多,攀在他身上上下起伏一阵阵的,哼哼唧唧,时景林越发的勇猛,洒掉身体里的种子,不愿出来抱着她回到床上。不知疲惫又是一波,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气,不停地往前冲,直冲到最深处。
乐言感觉自己像一片羽毛,被他送上云端,这样缓缓落下,还没着地又被送上更高层,连绵不断地撞击重复,让她久久不能落下,她舒服地轻哼,闭上眼趴在一朵云上随着风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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