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还决定再将十分钟的短片,剪成四十秒的广告用以播放。
因此对于拍摄的要求很高,而这一代的青年男演员,唯一觉得符合剧本人设的,还真只有黎彦一人。
容珩本来还有些犹豫,依着杨玉娆的心气儿,非一线大牌不可。
可是容珩看过黎彦过往作品后,便一槌定音。
初次相见,好不好相处许珞虞暂时看不出来,只得挂满笑意柔声介绍着自己:“你好,我是许珞虞。”
“黎彦。”简简单单,没有过多的情绪。
“既然认识了,我们说正事吧,剧本你们都应该看过了,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但是我希望能够有不同的东西出来,先说说你们的看法吧。”容珩问道。
容珩的剧本,无非就是红白玫瑰的感觉。
一对性格迥异的好姐妹,同时爱上了同一个男人。为了戏剧性,容珩硬是让她演了热情火辣的红裙女孩,而杨玉娆则是演了那朵白玫瑰。
“在我看来,这段戏剧性的爱情,红裙女孩其实最可怜的,她爱得那么炽热也那么绝望,结局也是最悲惨的。以至于最后一把大火烧毁了所有的故事,过于壮烈。”说到这里许珞虞有些感性了,不过这份感应却是装出来的。
刚过易折,幸好她从来就没有这样的心思放在爱情方面。
说着许珞虞一边扫眼前两个男人的表情,容珩若有所思,而黎彦依旧是一副和煦模样,忽而许珞虞脑海里冒出了一个词笑面虎。
大惊,立马停止了对黎彦的打量,即刻将目光放在了容珩身上。
“珞虞,说得不错。”容珩轻笑出声。
“这个故事确实不错,很有噱头。”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合着那和煦的脸色,夹杂着商人般敏锐的嗅觉。
黎彦这个人,许珞虞来之前也是调查过的,也算是圈子里一个传奇,出生不太好,靠着自己一步一步的努力才走到现在的这个位置。
本身条件可谓是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料,虽然优秀太过于让人眼红,让他的路除了被小小打压没有飞升一线,其他的都走的太过于顺畅。
莫非背后藏着什么腤臜的事?不然凭借他的出身短短几年就爬到现在这个位置,怎么可能?
圈子也不是没有那些,富婆包养男明星,亦或者是富商包养男明星的事。
前者还好,后者确实有些重口味。
想到这里许珞虞再一次扫到了黎彦那张俊朗的脸上,似乎洞悉的她的想法,黎彦的那含笑的眉眼,眼眸中的幽光更深了,忽而许珞虞心里警铃大作,表面还得笑容可掬。
顿时早就思绪万千,看来这个黎彦并不单单为了这个短剧而来,娱乐圈要说真有几个身上干净的人,这事还真不好说。
就像媒体对眼前这个男人的评价一样,要不了几年,娱乐圈就该是他的天下了。
不过这管她何事?她志向又不在此。
这时候,刚好吴珠走了过来朝容珩开口道:“容总,那边的设备出了点问题。”
容珩闻言,皱了皱眉略微有些歉意的起身:“我先去处理一下设备的事,你们两是主角可以交流交流。”
交代后,容珩就跟着吴珠离开去了设备那里。
而这时候,仅仅剩下许珞虞和黎彦两个人。
根骨分明修长的手指在翻阅着剧本,忽而沉思忽而摩挲,静静的揣摩着剧本,黎彦看得十分认真,以至于忽视掉了身旁的许珞虞。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黎彦抬起了眼望向了许珞虞,语气柔和:“许小姐不是科班出身吧?”逐渐笑意越来越浓,似乎是在探究她。
适才许珞虞的确有些不知所措,一则这个男人确实太过于危险,二则是她警觉到他们似乎是一种人。
一样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许珞虞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黎彦关上了剧本,站了起来又顺手递给了许珞虞柔声道:“既然不是科班出身,你需要下的功夫还需要更多。”
居高临下,却笑意融融这样刻意的示好,这一刹那,让她有些分不清是敌是友,不过也没有忘记接过剧本朝黎彦道,舒展一抹笑意:“谢谢前辈的指点。”。
黎彦勾起了一抹笑意,仿佛是前辈对于后辈的关心柔声道:“好好加油。”说完黎彦迈步离开了。
看着黎彦带着助理去了帐篷里,许珞虞这才收回了视线。
将手里的剧本摊开,上面密密麻麻的笔记让她大吃一惊,字体清瘦劲挺,纸面干净整洁。不由又将眼光投向了帐篷处。
怪不得他能够短短几年走到今日也并不是偷取取巧,光这份心却是是她所欠缺的,不过他将这份剧本递给她是为何?
难道另有所图,莫非被她表面的皮相所迷惑?
她虽然自恃美貌,可是短短几句话就知道这个黎彦怎么可能会贪图她的容貌,娱乐圈的蜂蜂蝶蝶比她好看的不胜其数,她这种姿色还是不够看吧?
只是,向她示好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还没有来的急深究,就被吴珠叫去拍摄了。
寂静的雪原,空无一人。
黎彦穿了灰色的羽绒服,行走在雪原之上,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日头也越来越高,他眯着眼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静静望向了远方。
四处扫视着,终于远处小镇的模样闯入了他的视线他冰冷的脸上有了一抹笑意,他奋起向小镇方向奔去。
还没跑几步,他就被脚底下的东西绊了一跤,摔在了地上。
而此时雪地上露出了一抹刺眼的红,男人的表情有些诧异,本想着不多管闲事的,可是鬼使神差之下,朝刚才绊他的东西走了过去。
顺着□□在外面的红色,他用手挖开了雪。
逐渐男人的眼眸里,慢慢露出了一丝惊艳。
被埋在雪里的正是穿着大红裙的许珞虞,她闭着眼,呼吸十分的薄弱,整张脸不施粉黛,早就冻的煞白,像玻璃一般的脆弱。
却被这抹大红色,勾勒的明艳动人。就像雪地里盛开的一株妖艳的花朵。
男人虽然被惊艳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推搡着女人,试图让她清醒过来。
“醒醒,姑娘你醒醒啊。”
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有了些颤动,她用尽力气想要看清,眼前的人。
究竟是谁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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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那张俊朗的容颜呈现在她的眼前,苍白的棱唇微微有些扬起,转而又如浮萍一样失去了依附。
她用尽所有力气终于累极,在男人怀里昏了过去。
男人脸上浮现了千般思绪,终于化为了眼眸中那抹不忍,他伸手将女人抱在了怀中,一步一步朝远处的小镇走去。
“咔”容珩喊道。
许珞虞立马睁开了眼眸,歉意朝黎彦道:“真是麻烦前辈了。”
这一次的拍摄并不是太顺利,前前后后来了五六次,黎彦也抱了她好几次。最让她担心的事,自己这样频频失误是否会给黎彦留下点不好的印象?
一向而言,许珞虞在很多事上都是尽善尽美的,像今天这样的失误确实少有。
她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也暗地里默默看过别人在这种场景里的表现,还为此看了不少经典的影片,并且按部就班学得惟妙惟肖。
没想到却这个黎彦面前失误好几次,让许珞虞暗啐原来尸体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黎彦将许珞虞从怀里放了下来,待到许珞虞站稳,才开口道:“没事。”
许珞虞脸颊微微有些红,仿佛是不好意思。
“其实你不用太紧张的,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说到这里黎彦还打趣的朝许珞虞笑了笑,宽慰着她。
许珞虞大惊,居然被他看出来了。
她紧张也是自然,演戏是她从未涉足过的,她又过份追求完美,而且在如此优秀的面前,难免有些倍感压力。
“其实演戏这种事,用心放自然的投入进去就好。”黎彦的话很和蔼,眼中闪烁着温和。
“黎前辈,你为什么会接这个短剧?”
黎彦听到这个话,一怔,笑出可声转而调侃道:“除了钱,还会为了什么?”
不同于之前一贯的柔和儒雅,黎彦有一双丹凤眼挑起,展露出一抹魅惑,看似调侃,却又瞬间闪过一抹嘲讽。
转瞬即逝,奈何许珞虞这人谨慎细微,还是抓住了。
置若耳闻轻笑道仿佛是在开玩笑:“前辈你还真坦白。”
“你难道不是嘛?”黎彦收回了笑意,一击即中,他静静盯着许珞虞那张精致的脸,试图从这张美丽的面孔之下找到一抹破绽。
这样的探究让许珞虞轻笑出声:“其实我挺喜欢演员这个职业的。”
假意或是真心都不重要,既然是调侃,自然就做到低,许珞虞朝黎彦调皮的眨了眨眼,又看了看远处忙碌的工作人员。
而此时葛青立马走了出来,将羽绒服给许珞虞披上,又将暖手袋递给了她。
感受到了暖意,许珞虞觉得整个人的毛孔都舒展开了。
惬意的朝葛青说了声谢谢。
而黎彦也悄然离开了。
黑色的越野车在覆盖冰雪的路上驰骋,离着杨柳镇也越来越近。
西北小镇的全貌展露在傅景琛的眼里,顿时不远处热闹的声音也传入了他的耳里。他眼眸放在公路不远处的地方,似乎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停车。”
他望向远处,冷清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异样,又逐渐化为了平静。
“走吧。”
黑色的越野车,渐渐消失在了一片苍茫的雪白之中。
第49章
临近晌午, 日头正挂于当空。
积雪覆盖在苍茫的大地之上。一夜无雪, 并没有覆盖完所有的脚印,车轱辘, 脚印间杂在白雪之中。
□□出来的黄土,砾石被人为堆砌在一旁,时不时还有卡车将一筐筐的挖掘出来的土, 从矿场里拉出来。
矿场的四周则是相隔不远则是挺拔站立的青年军人,他们身着军绿的棉大衣, 带着棉军帽, 手里扛着95式□□,表情肃穆,让矿场四周看似平静却蕴藏着不可侵犯的庄严。
来往巡视的警卫将矿场包围了起来,严丝合缝, 不留任何空隙。
黑色的越野车穿过狭小的的公路, 缓缓驶向了矿场,正要开进去却被巡视的警卫员拦了下来。
“干什么的?”警卫员厉声问道,这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圆脸剑眉, 看起来颇有气势。
他拦住了这辆黑色的越野车,见着车停了下来,又立马上前敲了敲车窗。
不一会儿车窗慢慢摇了下来,一张黑色的名片递了出来。此时的圆脸的警卫员也看清了车内坐的人。
后排坐了两个青年男人, 一位穿着灰色的冬款西装带着金丝边的眼镜, 长相冷俊看起来像是个业界精英。
而他身旁的男人, 则是一身纯黑色冬款西装,每一个细节的井井有条看起来一丝不苟,冷眉眼眸深邃,鼻梁高挺,棱角分明,周身散发着清冷华贵的气质。一看便知身份尊贵,让人心生怯意。
圆脸警卫员立马缓和了态度道:“不好意思,这里是机密场所,闲杂人等不能进去。”
黑色西装男人面目表情,而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名片,递给了眼前这个圆脸的警卫员。
圆脸的警卫员拿起黑色名片一看,那张本来刚毅肃穆的脸,立马换上了恭敬的神态,客客气气的开口道:“原来是上面的人,您好,尉少校在里面等您。”
金丝边男人微微朝圆脸警卫员示意,随后摇起了车窗,整个场景短短几分钟内并没有任何的话,这种略微带有压迫感的一幕却让圆脸的警卫员心有余悸。
目光望向了,已经开了进去的黑色的越野车。
矿场内搭了一个临时的帐篷,用于办公休息。
不过布置确实简陋了点,越野车停在了帐篷的不远处,傅景琛下了车,一扫眼前的一切,冷眉一皱,略微有些勉强。
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是傅景琛的助理向文,向文随后也下了车给司机老徐打了个招呼便走到了傅景琛的身旁:“傅总到了。”
深邃的眼眸微微有些幽暗,迈着一双长腿向帐篷走去。
帐篷内,温度要比室外高了不少,一群青年男人围坐在桌子前,正位坐得的是穿军装的尉恒修,而一旁则是霍沧桥,顺着是京城宋家的宋淮安,另一位是海港的孙天耀。
没想到这荒野破地儿,还将这近些年来的风流才俊聚集了起来。
商人而言,无利不谈。
前几年正是矿业发展的黄金时间,一时间国内风起云涌,竞相朝煤矿业奔去,再来就是炼钢业,国内饱和后,这些赚了大钱的人就开始做起了外贸生意,总而言之政策局势在哪儿,他们就做哪门生意赚哪门钱。
不过由于国家体制的原因,真正暴富的产业做私企的确实接触不了,譬如军工,石油,天然气。
即便是没有拿到这种暴利的项目,这些个带头吃螃蟹的人,早就赚的盆满锅满。加上**是永远都不会满足的,随之而来企业越做越大,压力也越来越大。
能够在现行体制之下获得如鱼得水的企业家,背后多半有人在机关政府撑着,可谓是为人民服务。
钱权本来就是融为一体的。
即便是霍沧桥在看不起离着家世门庭差了一截的孙宋两家,也不敢轻易的放松警惕,轻敌始终是商场大忌。
“梁书记已经确定这片稀土交由我们几家开发?”孙天耀坐姿有些散漫,挑眉一问。
他的举动自然被在座几位人精都看在了眼里,做军人一向纪律严明,对于这种散漫的人,实在提不起什么好感,冷冷回了句:“我只负责带你们考察而已。”尉恒修是军人自然不掺和进这些事里。
尉恒修话一说,顿时让孙天耀有些难堪,又想到出门前父亲孙振凯交代的事,深知这时候可不是计较的好时机,冷哼一声便没做声了。
此时的氛围有些沉闷,霍沧桥放在桌子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半晌这才开口,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声音带着一丝敬意:“尉少校,梁书记那边的意思,我们也明白,不过为何今日突然将所有人都召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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