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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灰红和灰牵效果要靠仪器检测后才能有所对比，之前围脖放出的照片更为直白。一张张照片显示着池水从污浊不堪到有村民愿意来洗菜洗衣服。
这种对比无疑更加具有冲击力，谁不想自己能再次回到那种下河游泳摸鱼的时代，而不是现在避开河岸，避免闻到冲天的臭气。
水木还可以快速成长，成为造纸和胶合板的原材料！尽管退耕还林的政策一直在执行，却也架不住人口的暴涨，城市不断扩张。
各种生活用品需求也随之暴增，胶合板是装修常用到的材料之一。可以做成复合地板，也可以做造型的天花板。而纸张，更不用说，电子化数据的运行，人们还是会同时进行纸质存档。更不用说华夏学校的一大特色，题海战术。这种电子化的试卷做起来，自然是纸质的试卷更让人印象深刻。
第一份订单来自花市，黄军明自从第一批灰系植物成熟后，得出让整个环保局欣喜的数据后，就认准了山海公司。
秘书那天开玩笑的说起山海推出了捆绑销售的植物，他立刻就上网看起了简介。越看越是高兴，花市的污染有救了！
陆地有灰系植物，水里有水木乙草，不用几年，花市做不到彻底恢复，也起码能是水清山青了。
毫不犹豫的以花市市政府的名义，下了第一笔订单。剩下的事情就交给环保局的人去衔接了。这边山海公司的官网自动回复一封邮件，说明了种植水木需要搭建的架子的尺寸和样式。
只有架子搭建完成，山海公司才会安排发货。无意间，搭建水木架子养活一批铝合金厂家，还有人在此基础上改良，把架子变成了可以移动。这样就可以节约不少成本。
花市的冬天湿冷，万物凋零，但是并没有冷到水面结冰的地步。等到架子搭建完成，山海公司立刻安排了物流发货。
孙悦成最喜欢的就是来自地方政府的订单，数额大，下单干脆，尾款从不拖欠。简直模范客户。
看着官网节节上升的订单量，他算着可能到二期建设的时候，一期的贷款已经可以全部还清了。
这样自己就可以开年再招聘一些人了。现在实验室和温室大棚都有些忙不过来了。等新的办公楼造好，大家就可以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了。
不过现在这个办公室虽然看着破旧，连暖气都没有，这大冬天的却一点都不冷。想来老板看中的地方就是不一样。
孙悦成在心里感慨，办公室那几个新来的还在背后偷偷抱怨这里连空调都没有，却没想到入冬后，办公室依旧温暖如春。
这一切的功劳，都要归功于句芒和三只狐狸。
三只狐狸听到了几个员工偷偷讨论要买暖宝宝之类的，转头就来问孔文，“暖宝宝？现在的人族已经可以光明正大买-卖-人口了？”
孔文“……两个宝宝不是一个意思……说起来仓库那里连空调都没有，冬天确实会冷啊。山海界有没有跟清凉木差不多的，一到冬天就发热的那种？”
“有啊，不尽木，昼夜燃火，暴雨不灭！你要吗？”句芒想了想就回答。
“额，昼夜燃火？那算了！”孔文想想就放弃了，灰系植物什么的还好解释，一棵树上大火熊熊燃烧，怎么烧都烧不完的植物，这就没法说清楚了。
句芒觉得孔文就是把事情想复杂了，“不就是冬天冷么？地上打几道烈火符，再墙上来几个防风符。没有大风吹，地底还有烈火符加热，怎么可能还会冷？”
“这两道符，你会吗？”孔文期待的看着她。
“你应该问，这两道符，除了你这里还有人不会吗？”句芒一脸鄙夷的表情，“这么简单的符咒，让那只小狐狸去练手去！”
“这么简单？”孔文惊讶。
于是这一天，羽九上班的时候带上了自己的‘弟弟’，小九。办公室的新人旧人都爱心泛滥，小九在各个办公室穿梭，每到一个办公室就偷偷在底下打下一道烈火符，又在墙上打防风符。等到羽九来把他带走的时候，小九收到的零食已经装了一个零食袋了。
羽九内心：“……小狐狸精！”
小九礼貌的跟办公室众人道别，笑容甜死人，以至于之后经常有人问起羽九怎么不带弟弟来上班，他们可以帮忙一起带。
羽九只好礼貌拒绝。
这一天，孔文正好来办公室亲身体验室内外完全不同的温差，假借在办公室巡回了一圈，确实有效果。
以后的办公楼可以省下空调费了！
跟孙悦成聊了半天厂区的新建的规划和订单的增多，有些超过自己公司的供应量的事宜。等她出来的时候，天色都晚了。
学会了放慢了脚步的孔文，脚步轻巧，新厂区乐观估计明年3月4月就可以投入试用，到时候再开建二期工程。
晚上，心情愉悦的孔文早早的上床睡了。满脑子都是不断增长的订单的带来的功德和哗啦啦的财富。
睡到半夜，孔文被一阵喧哗声吵醒了。
“着火了！快救火！”
瞬间惊醒的孔文冲到窗边，看到远处火光冲天，仔细辨别了地区，远处山上和正在新建的工地都被大火吞没了！
孔文顿时急了，远处是荒山无所谓，新建工地可是有着不少工人的。她冲下楼，大喊句芒蓐收。快到一楼的时候鞋子没踩好，差点摔了下去，蓐收眼疾手快接住了她。“句芒带着嬴鱼过去了，下一场雨就没事了！”
“那就好，吓死我了，那边还有不少工人呢！”孔文听完松了一口气，依旧向外走去，不亲眼看到火势被灭，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朝着火场跑去的孔文才跑了一半的路程就看到远处的天空一阵倾盆大雨，火势眼看就小了下去，工人的欢呼声传来。
只是没想到情形突变，火势猛地一窜，所有的雨滴仿佛了变成了燃料，大火燃烧的愈加凶猛。工人们一愣，纷纷逃窜，孔文往前跑去，陆吾和浑沌越过她冲进了火里，句芒也化出法身走了进去。
‘啪嗒’，一条散发着烤鱼香味的嬴鱼落在了孔文脚边。看着浑身焦黑的小一，孔文都不敢伸手碰它，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下手吃鱼了。
她看看站在自己身边的蓐收，“它不会有事吧？这都闻起来熟了！”
蓐收闻着烤鱼香味，正想说话，却看到孔文咽了咽了口水，不由好笑，“我先给她治疗一下，等下回去放玉膏水里养一段时间就好！还没有彻底熟透，不能吃！”
地上的小一突然抽搐了两下，虚弱的声音传来，“界主，你别吃我啊！烤焦的鱼肉不好吃！”
孔文赶紧安慰它，“不吃不吃你，没人要吃你！”
‘喵！’不知哪里来的橘猫冲了过来叼起小一就跑。
重伤的小一完全无力反抗！只是在内心默默向孔文求救，它不想成为第一条被人间猫吃掉的嬴鱼啊。
孔文“……”
“蓐收，快抓住那只猫！”
第69章 可惜
孔文话音刚落，蓐收手上已经多了一只胖橘猫，嘴里叼着奄奄一息的小一。
蓐收用威压外放，让橘猫自己松开了嘴，孔文赶紧上前接住。蓐收放开了橘猫，它一下子跑出了好远，到了自己感觉安全的距离，还回头很是不甘心的喵了好几声才离开。
“可惜了”，蓐收遗憾的看着橘猫远去，“要是这只橘猫吃了嬴鱼，说不定走上修行之路呢！”
孔文目瞪口呆.JPG
小一委屈到变形！
它做错了什么？救火被烤焦，那是自己法力不如人没办法，蓐收殿下居然遗憾那只凡间的猫没能吃了自己？！
可是它能怎么办？当然是原谅他了！
看着小一水涟涟的眼睛，孔文赶紧把它放进了手环避免意外再次发生。
注意力又回到了不远处的熊熊烈火，冲天的火焰吞噬着堆放在工地上的各种材料。其中大批的模板已经被点燃，看的孔文心中一痛。
忽然间，所有的火焰往中间坍塌压缩，仿佛火场中间有一个黑洞不停的吞噬着周围。待到最后的火焰被吸收，孔文才看到中间站立的句芒，陆吾和浑沌站在一边，陆吾手上还拎着一只青色的大鸟，很是瞩目。
孔文赶紧跑过去，还没靠近句芒就被一阵热浪打了回来，“怎么回事？手环没用了吗？”
蓐收赶紧给她布上一个防护罩，“是火焰温度太高，建木挡不住了，不是没用了。”
孔文看着句芒，发现她的双眼已经变成了火焰，过了许久，火焰渐渐消下去，眼眸恢复了正常，周围的温度也渐渐回落。
她这才问起陆吾手上的大鸟，“这是什么？青鸟吗？”
句芒好不容易吸收了一场大火，整个人都异常的浮躁，“这是毕方，这场火就是他干的。”
“毕方？那只毕方鸟？”
孔文这才仔细看向陆吾手中的毕方，青色的鸟羽上深深浅浅布了红色的纹理，一双眼睛紧紧的看着句芒。孔文趁着陆吾抓着它，时不时还撩起它的翅膀看看，这里戳戳，那里碰碰。
毕方尖叫，“你干什么？流氓！”
“咳咳”，蓐收走过来拉住了孔文，“那个，毕方是个男子，你这样不大好！”
“我不知道啊，他自己也没说啊！”孔文一脸无辜。
毕方大怒，“天上地下，谁不知道我毕方大人？没见识！”
陆吾闻言暗暗加大了手上了力道，“毕方，你在谁面前称大人呢？”
“疼疼疼，陆吾，我们好歹共事那么些年，你怎么不念旧情呢？”毕方连声喊疼。
孔文无语，又看着远处还在燃烧的荒山，“你们谁去把那边的火也灭了吧？再烧就要烧到农田了。”
“我去！”浑沌很积极，一眨眼就不见了。
蓐收看向陆吾，“把他放下来吧！有我们在，跑不了。”
毕方这才算是脚踏实地站稳了，结果孔文又看向了他的两只脚，毕方藏了这只露出了那只，“你干什么？恋足癖呀！干嘛盯着我的脚看！流氓！我告诉你，我是不会从了你的。殿下帮你也没用。”
孔文：“……”
“不是说毕方只有一只脚么？你怎么有两只？变异了？”
毕方气的说不出话，陆吾笑了一会儿替他回答了，“老板，毕方一直都是两只脚的，只是他长得像丹顶鹤，这习性也跟着人家学，有事没事就爱收起一只脚站着。很多人都觉得他只有一只脚了。”
孔文“……回去吧！让羽九和朱鸿去问问工人有没有受伤的，赶紧去处理一下。剩下的等天亮了再说。”
现在她庆幸火灾是在晚上，刚才又是暴雨又是大火，别人都忙着逃命，加上天又黑，应该没人看到句芒几人往火里冲。
看着周围烧的焦黑的土地和建材，她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怎么就不能好好建个房子呢？她又回头看了眼畏畏缩缩跟在句芒身后的毕方一眼，把这笔帐都记到了它身上。
毕方向孔文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在姑雁跟他解释了一番孔文的身份后，毕方立刻对她笑的灿烂，“老板，要不你把嬴鱼放出来，我来给它治疗一番吧？真是对不住了，我不知道它是认主了的。”
孔文刚好要把嬴鱼放进脸盆里，里面放满了玉膏水，闻言不由顿住，“真的吗？可以吗？那就麻烦你了！”
句芒粗暴的打断了孔文，“别听他的，把嬴鱼放盆里。他的灵力都是火系的，让他给水系的嬴鱼治伤，那是杀人。”
孔文深深看了眼毕方，把嬴鱼放进了水里。回到水里的小一明显精神都好了不少，为了安慰它被橘猫叼走的惊吓，孔文还很大方的给了一大勺玉膏给它。
毕方被句芒说穿，有些讪讪，“一下子没想起来，没想起来。老板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有！”
毕方闻言精神一振，“你说！我一定好好干。”
“你能把那些烧了的给我恢复了吗？”孔文佯装期待的看着他。
毕方“……老板你真爱说笑！嘿嘿嘿……”
孔文白了他一眼，“你一只鸟，能干嘛啊？我去那个笼子，给你装起来，上大街上给人表演喷火去？”
“噗。。。”蓐收忍不住笑了，“过些日子，毕方修炼一段时间，就能化成人形了，到时候，让他跟着浑沌在温室帮忙吧！”
“他把我温室烧了怎么办？”孔文不敢想象花了大钱改造的温室被烧成一片飞灰的情形。
“不会不会”，毕方赶紧开口澄清，“这次只是因为感受到了句芒殿下的气息，很是激动，法力才会不小心失控的。”
孔文半信半疑，却也没多说什么。正巧浑沌回来了，手上也拎了只大鸟。
孔文嘴巴都张大了，“怎么还有一只？一对毕方？”
“才不是呢！那是鹑鸟！”话说到后面，毕方的声音透露出一丝温柔。
好吧，其实两只鸟颜色都不一样，毕方是青色的羽毛配上红色的纹理，浑沌手上这只是一片火红的羽毛，没有意思杂色，长长的尾羽大概是被狠狠收拾了一顿，很是七零八落。毕方看着眼里很是心疼，“浑沌，你怎么能对鹑鸟下手这么过分呢？！”
浑沌撇撇嘴，没有多说什么，句芒上前接过，几个治愈的法咒下去，原本耷拉着的脑袋渐渐抬起，看到眼前的句芒顿时欣喜，“殿下？真的是你！我还担心是我们弄错了！”
“鹑鸟，你为什么会在人间？你和毕方不是应该都在天庭吗？”句芒看到鹑鸟很是讶异，鹑鸟是个很乖巧的女孩子，从来不会行差踏错，更不要说偷偷溜下天庭在人间界逗留了。
听到句芒的问题，鹑鸟显得有些羞愧，“殿、殿下，我……”
毕方挺身而出，“殿下，是我拉着鹑鸟一起来人间玩耍的。只是玩的太过开心，忘了时间，因此在人间滞留了。”
“殿下，我自己也愿意的，跟着毕方下来凡间玩耍……”鹑鸟羞涩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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