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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你要想这是治疗的一部分。”
方琼琼安慰道。
“那你能告诉我你准备采取的措施吗？具体点。”乌尔问道，“总得让我有个缓解罪恶感的理由吧。”
“其实很简单，就是让杜德蒙学会习惯，然后去控制自己的占有欲。”
“习惯什么，习惯被朋友挖墙角？”乌尔拿起一旁的长裙对着她比划了一下，“这件很适合你。”
“谢谢。”方琼琼接过长裙，“虽然你这么说也不是全错，是让杜德蒙习惯喜欢的人身边有异性存在，情侣间产生占有欲很正常，但他所产生的占有欲显然已经超过了正常范围。”
说到这里，方琼琼停顿了一下。
“毕竟没有人会想要撕碎，仅仅只是触碰了一下自己恋人的异性。”
“那为什么选我？”乌尔看着她，看起来有些疑惑。
方琼琼笑了起来，她将长裙重新挂了回去。
“一开始最佳人选并不是你。”
“是谁？”乌尔微微皱了一下眉，“还有其他人了解杜蒙的心理疾病吗？”
“放轻松，是我的助手，一只小柯基。”方琼琼笑着冲他做了一个捏手的动作，“他的兽形有着漂亮的蜜桃臀，非常乖巧听话的一个孩子。”
乌尔皱紧的眉并没有松开。
“那你为什么最后没有选择他？”
“让我改变主意是因为杜德蒙袭击了那只萨摩耶。”方琼琼向前走了几步，拉起另外一件裙子，“你应该见见他，一只可爱的、可能还没有成年的可爱萨摩耶。”
方琼琼拿着裙子贴在身前，对着镜子转了一圈。
“对于一个看起来无害甚至没有成年的孩子，他都能下手，如果让柯季来，我可能无法保证我的小助手的安全。”
“所以？”乌尔看着她。
方琼琼回头冲他微微一笑，拿着裙子走进了更衣室。
“等等，你就不能等会儿试衣服吗？”
“我们这是在逛街。”方琼琼笑着关上了门，“放轻松，乌尔。”
乌尔站在更衣室外颓然的踢了一下脚。
“好看吗？”换好衣服的方琼琼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好看，非常好看。”乌尔看着她，难得外露出了一丝焦躁的情绪，“快告诉我，为什么选我。”
“因为你是杜德蒙的好朋友。”方琼琼将头发捋到身后，全部卷了起来，“帮我系一下后面的扣子。”
乌尔顿了顿，视线转移到她身后露出大片脖颈的裙子上，那里有颗扣子没有系上。
他伸出手，努力悬着手掌不去碰到她的肌肤。
“我猜想，杜德蒙再怎么占有欲蓬发，对着我身边异性充满敌意，但他肯定不会想要伤害你。”
乌尔的手掌猛的一僵。
“事实证明，我想得没有错。”方琼琼笑了起来，“他确实不想伤害身为挚友的你，就算发生了最糟糕的情况，以你的武力值，也能够从杜德蒙的手下跑掉。”
“你不觉得，如果是挚友，可能会给杜蒙带来更大伤害吗？”
乌尔凝视着她后颈。
“他必须学会控制！”方琼琼侧过头，“在他真正伤害到无辜的人之前。”
“难道不是你让他变成这样吗？”
乌尔直直的看着她，褪去了脸上最后一丝笑意。
“就算不是我，他迟早也会爱上别人。”
方琼琼不躲不闪的与他对视。
“到时候事情只会更糟。”
乌尔移开了视线。
“你的通讯器在响。”
方琼琼回过头。
“我很抱歉。”乌尔捏了一下自己的鼻尖，“我不是指责你的意思。”
“很正常，患者身边的亲属大多不愿意相信他们本身就患有心理疾病。”
她低下头，点开通讯器的屏幕。
“是杜德蒙的。”
乌尔凑了过来。
“你不接吗？”
方琼琼按关了通讯器。
“嗯。”
“我还是有些担心。”乌尔紧紧皱着眉，他仰起头。
方琼琼又走进更衣室。
“别担心，交给我。”
“还有一件事，我想我得告诉你，我不太清楚你知不知道。”乌尔看着更衣室的大门。
“什么？”更衣室内传来闷闷的回音。
方琼琼飞快换下身上的衣服，抱着衣服走了出来。
乌尔看着她。
“杜蒙，他好像在……吃药……”
方琼琼微微一愣。
“这些在资料册里没有提到，看来杜德蒙精神状况比我们想象的要糟多了。”
她将衣服放到收银台，准备结账。
“我来吧。”乌尔按下方琼琼的手，“算是给你的工作添加一点助力。”
他举起手腕，按开通讯器，在悬浮的屏幕上调出自己的账户。
“这条裙子我来买。”
说着，屏幕上显示出一排数字，下一秒。
乌尔账户忽的全红，弹出余额不足的显示框。
“怎么可能，我记得还有一点钱的。”
乌尔大叫起来，他转过头有些尴尬的看向方琼琼，目光扫向商店门外，视线猛的凝固住了。
杜德蒙此时就站在门外。
他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双眼微微眯起，光线似乎都被那双眼攥住，无法逃脱出来。
明明是一副惯常的平静而又冷漠的模样，乌尔却猛然冒了一身冷汗。
这副表情乌尔曾见过好几次，但那都昭示着一点。
他现在非常的……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读者“成为地藏的勇者”,灌溉营养液 20
读者“千予”,灌溉营养液 10
周五入V，这几天我要断更屯稿。
细纲存稿几乎全部见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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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当《舞法天女》、《巴啦啦小魔仙》的脑残粉长大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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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二十九
方琼琼笑了起来。
“还是我来吧。”
乌尔呆呆的望着她的身后，两只耳朵炸的更开了蓬松成两大团，仿佛连着头发都要炸开。
“他……在你的身后。”
方琼琼猛的转过身，银色的勋章几乎已经贴到她的鼻尖上，温热的呼吸就这么铺洒在她的头顶，一呼一吸间，带起不少细碎的发丝。
方琼琼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唾沫，她抬起了头。
杜德蒙低着头，黑色短发下垂着遮盖他的脸颊，双眼半合，纤长浓密的睫毛几乎遮盖了整双眼。
他突然笑了起来，手指拂过她的脸颊。
“吃了午饭了吗？”
方琼琼愣了愣，她缓慢的摇了摇头。
杜德蒙抬起头，他手指轻轻磨蹭着她的脸颊与下巴，接着穿过她的肩膀，环进了怀里。
“还是我来吧。”
——嘀
绿色的支付成功界面弹了出来。
杜德蒙拿起了裙子。
“裙子你穿的很好看。”
方琼琼从他怀中抬头，瞥了他一眼，从他脸上窥探出此刻的情绪。
杜德蒙重新回归那没有表情的神态，双手搭在她的腰上，似乎真的是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
但方琼琼却直觉性的觉得，他在生气。
“杜蒙……”
乌尔向前走了几步，他双耳垂了下来。
“乌尔。”杜德蒙看向了他，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只是嘴唇动了动，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这种愧疚的情绪，比乌尔想象中的来得还要猛烈，虽然这些并不是真的，但乌尔仍旧感到了浓浓的罪恶感。
“我很抱歉。”
“你不需要道歉。”杜德蒙看着他，“你没有错。”
乌尔愣了一下，他总觉得这句话背后好像还有着别的一层意思。
“你想吃什么？”
杜德蒙低下头。
方琼琼现在也有点摸不清他的意思，于是便顺着回答道。
“您决定就好。”
杜德蒙手掌轻轻在她的肩膀上磨蹭了几下，他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时间也不早了，就近吧。”
方琼琼侧过了头，她黑漆漆的眼睛剔透的不可思议。
“你先回去，乌尔。”
乌尔却一瞬间警惕起来，他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也清楚方琼琼是希望他早点离开。
但他也更清楚，如果他离开之后，方琼琼可能会陷入更糟的境地。
“反正我下午也放假，不如带上我这个可怜的穷光蛋吧？”他耸了一下肩，做出轻松愉快的样子。
“回去。”方琼琼凝视着他，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强硬，“现在回去。”
乌尔看着她，又很快的垂下来眼。
“好吧，看来我不是很受欢迎。”
他向外走去，就在路过方琼琼身侧时，用极低的嗓音飞快的说了一句。
“安全到家之后，给我发个讯息。”
方琼琼微微点了点头，她注视这乌尔远去的背影，直至他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才回过头来。
杜德蒙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那双褐色的双眼犹如笼罩上阴霾的天穹，明明暗暗，看不真切。
“杜蒙……”
方琼琼小声呼喊他的名字。
他眨了眨眼，那双眼忽的湿润起来，恍如真正变作了一双犬眼，满溢的都是湿热的依恋与爱慕。
“我爱你。”
他捧住了方琼琼的脸，指腹碾磨着在她嘴唇旁徘徊，就这么亲吻了下来。
但方琼琼躲开了。
杜德蒙手指猛的缩紧，却在掐痛她之前猛的松开了。
“走吧。”
他环住她的腰，轻轻在她脸颊吻了一下。
杜德蒙把她带到了附近的一家餐厅。
“我去一趟厕所。”入座后，杜德蒙站了起来，“你先点单，喜欢什么就点。”
方琼琼点了点头，余光注视着他转身走向厕所，偷偷揣摩着。
杜德蒙脚步不停，他没有回头。
他直直走进了厕所，进入这个空无一人又封闭的环境之中后，他猛的放松了下来。
他剧烈的喘息起来，不住的按在了胸口的位置，那种犹如撕裂般的痛楚让他痛苦的俯下身。
他走到洗手台前，舀了一捧冷水扑到自己脸上，冰冷的温度让他渐渐冷静下来，淅淅沥沥的水滴自脸庞滑下，有的迷住了他的眼睛，顺着眼眶坠下，带出一丝酸涩的痛感，仿若像是流眼泪般。
杜德蒙忽的自嘲般的笑了一下。
他狠狠拍打了一下面前的洗手台，又溅起不少的水花。
冷静下来。
他如此对自己说道，随即闭上了眼，深深的吸了几口气。
冷静下来。
他又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抹去脸上残存的水珠，抬起了头。
眼前的镜子上倒映出了他的脸。
镜中的人紧紧皱着双眉，嘴角以一种诡异的弧度向上勾着，满面的水珠，似哭又似在笑，狰狞而又扭曲。
*
“等了很久吧。”
杜德蒙坐了下来，他拿起餐布擦拭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仔细擦拭着，表情专注而又凝重。
方琼琼紧紧盯着他。
“您……还好吗？”
杜德蒙抬起眼，他笑了起来。
“我很好。”
方琼琼心中警铃大作，寻常杜德蒙都是不会笑的。
“今天下午有时间吗？”他眼皮一抬，扫了过来，“今天该不会有什么客户了吧？”
“没有。”方琼琼端坐起来，她笑了笑，“您要再次邀请我吗？”
杜德蒙望着她，他指尖动了一下。
他将点好的餐单递给一旁的机器服务人。
“我想起有些事情，还没有告诉你，或许对于你的工作有所帮助。”
方琼琼仰起头，看向他。
杜德蒙半垂着眼，似笑非笑，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药瓶放到她的面前，将标签那边对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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