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不适合自己一个人,煮饭,打扫房间,这些都需要人,而且你怀孕了,更需要人照顾。”
盛佳予原来对佣人之事,有些排斥,两个人的二人世界,就这样没了,但他的话也在理,“好吧,我接受,但不接受你们家里那样的。”
陆沉远抱怀,头微微转过来,“什么叫不接受我家那样的?”
“不要女的。”她努嘴。
他微怔:“不要女的,你要男的?”
“不行吗,就要男的,反正不要女的,你看你家里那几个佣人,一水的国际培训机构出来的,那脸蛋,那身材,那笑容。”
陆沉远一听,才明白她的意图,“女的不成,男的就成?”
“你自己在家,家里围着一群小鲜肉,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他凑近,伸手去点她的脑门,又爱又无奈。
她也不干,“几个大美女在你眼巴前儿晃,我再过几个月就要变胖,变得不漂亮。”
“啧,打住。”他抬手把人扣在怀里,“你想太多,如果我只看脸和身材。”他说着,顿了顿。
她不就明理,等着他下半句呢,结果这人,就用一副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她,“说啊,吊半句,会急死人的。”
陆沉远想说,如果只看脸蛋和身材,那就不见得能等到她的出现。可当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她如水的眸子璀璨生辉,光彩夺目,他说不出哪里喜欢她,搁在娱乐圈甚至他身边都不炸眼,但却总会印在他脑海里。
他捧着她的脸颊,亲吻她的额头,鼻翼,樱唇。
他拥着她,力道有些紧,锢得她胳膊生疼。他不知道怎么的,就像着魔似的,心里全是她。
有些人不知哪里好,就一眼,却永远忘不掉。
男的,陆沉远不同意。
女的,盛佳予不同意。
最后两人几番辩论过后,商定找两个阿姨,后期还要有育儿嫂。
怀孕三个月的时候,盛佳予去做产检,又叫上了图子歌。
图子歌这次如愿怀了个闺女,把她美的,要不是周凌川压着她,她能上天。
等她产检做到一半,盛佳予问了医生:“男孩还是女孩?”
私人医院,又是关系户,自然不会怠慢,医生看向她,和蔼笑着道:“恭喜你啊,男孩儿。”
盛佳予扬着的笑脸一顿,末了,笑了出来:“男孩子女孩子都好,都好。”
她其实也想要个女孩,但这事不由她说得算。
但图子歌说了,如果生个女孩儿,等着争宠吧。
她又不会跟自己孩子争宠,但想想,后来,他宠闺女的时候,她真吃醋了。
图子歌耸肩:“我家周小沐的媳妇没了,来了个兄弟。”
盛佳予问医生:“确定是男孩,有没有可能是女孩儿?”
“如果我检查出错,翻盘的机会还是有的,但,还是相信我吧。”
两人从医院出来,口罩眼镜,藏得严实,她们两个都是名人,被人逮着,又要大肆做文章。
孕期反映,还是很强烈,盛佳予吃不下东西,吃点吐点。
陆沉远在这段时间,没再回美国总部,而是专心留在北京陪她。
她吐完之后,漱了漱口。
陆沉远在旁边扶着她的肩膀,眉头紧锁,“小予,你受苦了。”
“怀孕都这样,图图三个月前也一直在吐,最近才好。”
“饿了吗,让李嫂煮点粥?”
她摇头:“吃不下,我还是喝点水吧。”
扶她坐好,他给她端来水,指尖揉了揉她的发丝,“你又要读博,又要代课,所以一直没想这么早生孩子。”
“图图说了,再不生,你就老来得子了?”盛佳予说完,坏笑的偷瞄他。
而后者,脸色一沉,“嫌我老?”
盛佳予哧哧傻笑,冲他伸手讨抱。
他坐下来,回拥着她。
“你是想现在办婚礼,还是以后再补?”陆沉远问她,其实他并不在意婚礼,只是不想让她落下遗憾。
“以后再说吧,现在太难受,完全不想动。”
他点头:“也成,不过有样东西,我要给你。”
他拿出一个锦盒,盒子打开,一枚戒子,戒指上的钻石,璀璨好大一颗。
盛佳予都惊到了,她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钻石。
“这个早准备了,一直想着,等婚礼那天,再戴在你手上。”
他拉着她的手,把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她眼睛放亮,看着眼前这颗超大号钻戒,“多少克拉啊,太大了。”
“九点八。”
盛佳予要说对这东西,没什么太大感觉,但他送的,她就特别喜欢。
无论他送她什么,她都当做珍宝一样,细心又珍惜。
“这么沉,打麻将都坠得慌”她眼底有水气,却半开着玩笑。
***
盛佳予的胎儿与图子歌正好相差一个月。
两人经常一起聊育儿经,图子歌生过一个,有经验。
五个月的时候,盛佳予的肚子开始渐渐显怀,偶尔她也会想像孕妇的神态,一手托着腰,像企鹅走路。
图子歌说她,还没到时候呢,孕后期,真叫企鹅走路。
陆母三天两头往这边跑,关心她的身体,每次来时,都是喜笑颜开。她盼孩子,已经盼子多年,现在做梦都能笑醒。
开春之后,她在家闷得慌,就跟图子歌,带上几个人,去狂街。
全副武装起来,没记者跟,基本没人看得出来她们。
婴幼儿用品,小衣服,小帽子,襁褓,每一件都爱不释手。
“欸对了,你生周小沐之前,是不是你家周二哥事先知道是男孩儿了?”
“早知道了,见天儿看我一副花痴样闺女样,后来想想,想揍人。”
图子歌一直念叨是女孩儿,只是几次忽略,周凌川那句,你确定?
“男孩子女孩子都好,我们学校一个老师,生了两个男孩儿,完全看不到喜悦,在北京,要供养两个孩子,以后还要面临成家,想想就累。”
图子歌突然伸手贴在她脑门上:“嘿,你没病吧。”
“怎么了?”
“你合法丈夫身家几百亿,你在这儿哀叹养两个孩子累?”
盛佳予嘴角一抽,她只是想起以前的事儿。
身边的服务员听到谈话,偷偷看过来。
图子歌感觉到目光,拽了她一把:“走了,再呆会儿,你就会被记者和人民群众围成一个包围圈。”
她肚子大到能看出来,便不再代课。
请假,安心在家养胎。
偶尔回趟正安胡同,或跟图子图凑在一起。
闺蜜,孕妈,话题多,每天恨不得都不回家。
有几次,周凌川直接把周小沐抱来,住在陆家。
没辙,图子歌非要住陆家,周小沐其实并不找妈妈,是周凌川咬牙,媳妇又跑了,晚上睡不着。
怀孕后的日子过得飞快,后期是段难熬的过程,晚上睡不着,吃不下,胃里堵得慌,吃什么都灼得胃难受。
后半夜两点左右,总是被孩子踢醒。
盛佳予只好下床,在地中央来回踱步,缓解调皮的小家伙愉悦的情绪。
“宝贝,你快要见到妈妈了,是不是兴奋得睡不着。”她轻轻拍着圆滚滚的肚子,小家伙的小脚,还伸出来,抵在她手心上。
母爱泛滥,大概就是这样,见陆沉远被她吵醒,走过去,“摸摸,宝贝又踢我了。”
陆沉远半拥着她,大掌贴在小宝贝的小脚丫上,又被大力的踢了一脚。
“小子,力气不小。”
盛佳予转头看过去,“陆老师,给孩子取名字了吗?”
陆沉远挑眉:“盛老师,名字应该由你来取。”
她努了努嘴:“你确定吗?”
他点头,“我家没那么多讲究,你想取什么就取什么。”
盛佳予嘿嘿一笑,陆沉远笑意一敛,“图图说的那些,没门。”
图子歌取名字,金元宝,钱多多,图子歌就一财迷,还是顶级的,好在被周凌川阻止,否则周慕白有可能叫周多多,周元宝……
图子歌预产期临近,她想这次自己生,产检指标都合格,便提前住进医院。
盛佳予还有一个月,实在无聊,就跑到医院去看她。
图子歌见红是预产期头一晚,小宝贝要出生了。
她做为旁观者,也很紧张。
“疼不疼?”她问图子歌。
图子歌摇头:“开指才疼,刚见红,还没到时候,你怎么手心全是汗,你回家去,我这几天,听有些产妇开指时,叫唤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我怕吓着你。”
“早晚都要经历,我在这儿陪着你。”
图子歌开始阵痛,是下午一点钟开始。
开始她还能忍受,后来渐渐脑门上全是汗。
在开到二指的时候,叫了几次,但还是紧咬着牙,忍着。
盛佳予紧攥着手,她真的不该呆在这儿,还没生就有阴影了。
从待产室走出来,陆沉远正好赶到,接她回家。
此时,尖叫声再一次传来,盛佳予一惊,身下一股热潮涌了出来,她,她懵了……
第九十四章
盛佳予一脸惊慌失措的看着陆沉远,“我,我……”
她颤抖的指着腿上,“水,水,有水……”
陆沉远一惊,急忙喊道:“医生,医生。”他紧抱着她,感受到她紧张而颤抖的身子,他也没了以往的沉稳淡定,调整呼吸安慰她,“小予,别紧张。”
而听到声音的护士,急忙跑了过来:“怎么了?”
盛佳予指着自己的腿上,“水,有水出来了。”
护士一听,“别动,可能羊水破了,我去叫医生。”
小护士跑开,片刻后,便有医生推着床位过来,医生哪敢怠慢,一边跑过来,一边说:“上床,推到待产室。”
陆沉远扶着她躺在床上,盛佳予紧张得眼底满是惊恐,里面图子歌的叫声又传了过来,吓得她手一紧,抓着陆沉远不放,“陆沉远,我害怕。”
“别怕,我陪着你。”
护士把床推到单独包间的待产室,医生已经戴好手套,推过检查仪器,“裤子脱了。”
盛佳予紧张得手抖,旁边的小护士,急忙帮她解开裤子褪到小腿上,医生一边询问她:“羊水多不多?”
“我不知道。”她哪知道多不多,就是突然一下,惊得她已经懵掉了。
医生看着裤子上的湿度,“羊水破了。”她说着,戴着手套的手探了过去,“放松,检查一下宫口。”
盛佳予已经在放松,可这手伸进去,还是让她大叫出来。
好疼,太疼了。
她长呼着气,一边紧张,一边又是疼。
陆沉远紧握着她的手,剑眉紧锁,眸光一寸不错的在她脸上,她疼,他也替她疼。
医生摘了手套说:“宫口很紧,一指没开,羊水破了,未见红。”她一边说着,护士一边记,她又道:“检查羊水指数。”
推过B超仪,抹上一堆耦合剂,然后微凉的探头贴上肚皮,她就听到胎儿呯呯的心跳,和呼噜噜的羊水声。
“羊水指标合格,先在待产室等见红和开指。”
医生又道:“预产期提前一个月,你这有点早啊。”
陆沉远开口:“会有危险吗?”
医生摇头:“过九个月就不算早产,虽说有点早,如果胎儿发育指标都合格,完全没问题。”
医生的话,让两个人放下心来。
盛佳予想起图子歌生周小沐的时候,也是早产一个月,当时图子歌是稍有动了胎气,但她没有啊,一直精心呵护着呢,“我想,可能是小家伙等不及了。”
她有些无奈,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
陆沉远轻叹一声:“别紧张,我会一直陪着你。”
盛佳予肚子并不疼,刚才被指检那一下,很疼。
“孩子,叫斯年怎么样?”亿万斯年,思念,永远。
他伸手轻抚她圆鼓鼓的肚子,“陆斯年,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盛佳予莞尔一笑,拍了下肚皮:“斯年,爸爸也等不及了。”
陆沉远的电话已经拨了过去,家里人正准备东西往医院赶。
一个小时不到,便见了红。具体多久她不知道,渐渐,感觉到丝丝拉拉的疼,然后一抽一抽的疼,后来是拧着疼。
当她体会到图子歌那种惨叫疼时,再过了会儿,她疼得都快昏睡过去。
疼的时候她咬着唇忍着,陆沉远这种万年不动神气之人,在她几声叫声之后,额头上也沁出汗。
大家围着她转,但也知道帮不上忙。
大夫说可以打止痛,但不见得有效果,而且疼,才是开指,不疼,并不是好事儿。
她觉得已经疼得不行不行的,医生检查,说才开二指。
这个时候是最疼的,再往后,她也就没什么知觉了。
疼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人扯着她的肚子,有东西碾她的腰。
她指着腰,“按这里,疼的时候用力按,有多大力按多大力。”
因为她发现,按腰眼那处,还能缓解疼痛。
疼得迷迷糊糊,医生来指检,没等开检,肚子就加劲疼了起来,疼得她差一点晕过去。
“缓一缓呼吸,嘴巴张开,但别使劲往里抽气。”医生教她,待这波阵痛缓解,医生给她指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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