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还在肚子里的宝宝魂气还未凝实,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郑樨和其他术士不同,她能看到未来发生过的,所以她能看出来。
主使者花这么大手笔种如此多替身符……只怕是背后主使者宁可杀错不可放过,而她的弟弟并不是唯一的受害者。
无论如何郑樨不会放过背后之人。
“妈妈,大宝,二宝。”
小蛋蛋窝在郑樨的怀里,小触手到处摸摸碰碰,还好奇地摸了摸外婆的肚子。
“这是你小舅舅。”
“小小啾啾?”小蛋蛋又学到一个新东西。
“嗯,小舅舅就是二宝啦。蛋蛋真厉害,今天救了小舅舅呢。”
“蛋蛋,厉害!”小黑蛋居然还娇羞地用小触手作捧脸状。
☆、047红龙花的用途
郑樨没有坐以待毙, 她哄着小蛋蛋把花花拿出来借来用一下。
“花花?”
小蛋蛋疑惑眨眼, 那朵指甲小花就从它头顶上冒了出来, 还跟着小蛋蛋动作的幅度一晃一晃的。
“有人要欺负小舅舅, 让花花帮忙找出坏蛋来。”
“花花帮忙!”
小蛋蛋点点头, 带动着红色的花花也点点头。
然后郑樨一把抓住花花将之拖过来,一条足足半米多的红色根须死死盘踞着小黑蛋的头顶, 如果花花会说话的话此时应该在喊救命了。
只可惜花花只是一朵花, 所以只能任由郑樨郑樨掐着脖子拖出来,暴露出花骨朵以下根须约三尺的位置有条与众不同的细线。
郑樨没有把竹签符给花花吃, 而是将竹签符嵌入那条暗红色的细线里。
花花原本一直大张着嘴巴等郑樨投喂,结果郑樨不仅不给它吃还将将竹签符塞它那个地方, 花花嗷嗷嗷地很凶残一口咬在郑樨的手指上。
然而当花花尝到郑樨的味道之后整个凶残花变痴汉脸,死死缠着郑樨的手指不放,只差要漫天飞桃心了。
郑樨懒理花花, 迅速把竹签符埋好, 避免被花花一口咬了吃掉, 花花要是把东西吃了那就真的是吃了。
郑樨之所以把竹签符嵌入花花里面, 那是让花花代替婴孩骗过那个在背后做法的人,而花花本身就是一个吃肉的……他们要换胎换命就让他们换,到时候对方会生个什么东西, 希望他们不要太惊喜。
搞完之后,郑樨就松开了,结果那痴汉花花反倒黏上了郑樨。
其实也难怪花花会这样。要知道以实力为尊的炼大陆,郑樨可就相当于红龙花当中的绝世大美女了, 说是红龙花女神也不为过,会有个小迷妹(弟?)并不意外。
郑樨只好大力将花花撕下来然后放回小蛋蛋的头顶上,可痴汉花又想缠着郑樨了。
“花花?”
小蛋蛋不知道妈妈在做什么,见花花要开溜它伸出触手拖着花花的根将之拉回来。
被小触手卷着无法动弹的花花只能生无可恋萎靡缩回去。
这两母子简直如出一辙,动作都一模一样的。
郑樨把替身符转移走了之后就再仔细检查了一下她妈妈,确定妈妈真的没事之后才起身去做晚饭。
将替身符转移是因为敌人在暗她们在明处,被人知晓家庭地址和身份现在他们非常被动。郑樨在给自己争取时间,务必要将背后的人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睡了一个长长午睡的杜红英在饭香中醒来。
“汤还没好,我再炒两个菜,你去和隔壁婶婶她们聊会儿天呗。”郑樨把妈妈从厨房门口赶出去,省得她又孕吐难受。
砂锅里炖的是排骨栗子汤。排骨是早上就买好的,吊在通风口晾着在冷天里也不怕放坏。栗子就不用说了,都是农民伯伯自己种的。
郑樨也挺坏的,剥栗子麻烦,她就把一小盘栗子交给小黑蛋。小黑蛋还真乖,一盘油黑色栗子倒进去,出来之后就只有黄橙橙的栗子肉了。
就是数量上打了折扣,郑樨起码给了差不多一斤左右的栗子给小黑蛋,出来就只有半斤。
不是壳太重,而是栗子少了好几个。小蛋蛋还要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郑樨看着小蛋蛋不禁莞尔,又特地给了它一碗栗子。
“这盘你自己吃,一二三四五六七,总共七个。”
“一二三四五六七。”
小蛋蛋鹦鹉学舌重复郑樨的话,小触手还一个个摸过去。颠来倒去地一二三四五六七了好几遍也没厌烦。
郑樨也没阻止它,扭头把剩下的两盘菜给炒了。
今天晚上爸爸会回家,所以饭菜是煮了三人份的,三菜一汤刚刚好。
等到郑樨把饭菜碗筷都摆好之后,杜红英满肚子火气从外头回来了。
“咋啦?”郑樨明知故问。
“还不是晌午的事,听隔壁的人说了,附近几条街上的孕妇都被人扎了手。心肠真是黑透了,竟然对孕妇下手!”
“报公安了吗?”
“报了!哪能不报!现在家里有孕妇的全都不敢出门了,就怕又被人盯上。新华街阿春的儿媳妇被吓得动了胎气,现在都进人民医院里躺着了。”
二把手的那些手下有的是收账收惯了的横流氓,摄于陈大波的淫.威为了保证那个竹签符顺利种入下手粗鲁在孕妇身上留下了伤,这在于公安报案那边可就是板上钉钉的铁证。一天之内7个孕妇被人扎手,这可是极端恶劣事件了。
杜红英有郑樨安抚好好地睡了一下午觉才没被闹心惊胆跳,可是出门口一趟就又被气着了。
“消消气,皱着眉咱们的二宝可就不漂亮了。幸好咱们的手没破,不幸中的大幸了。”
郑樨早就知道了,春婶婶儿媳妇是最后一个,郑樨还特地去了人民医院让小黑蛋把触手伸得老长老长静悄悄地将病床上躺着的春婶婶儿媳妇体内那个替身符取了出来。
她不仅把春婶婶儿媳妇身体里的替身符取出来了,还输了好些灵力进她身体里,这才堪堪将她已经有流产迹象的宝宝保住,所以郑樨回到家之后才会疲惫萎靡。
“吃饭吃饭,先喝口汤。这可是我们家大宝熬的板栗排骨汤。”
“大宝的,大宝的。”
小黑蛋说的意思是它有帮忙剥栗子壳,剥得可干净了。
只可惜杜红英看不见小外孙。
郑樨摸了一把小蛋蛋的头顶,透过感应在心里大大表扬了小蛋蛋一番,对它剥栗子的手艺分外赞许。
小蛋蛋被郑樨夸了之后可高兴了,很快忘记了外婆不理它的小委屈。小触手一卷又把痴汉花花拉了回来,不让它缠妈妈的手,然后带着花花一起回妈妈丹田里睡觉觉去了。
郑樨这头才把她妈妈哄好,郑先勇就火急火燎冲回家来。
本来郑先勇回家的时候还顺带拎着两只山溪里抓的王八,一路还笑呵呵地回答街坊邻里说是给媳妇补身子的,结果才走近家没多远就听到教育路的孕妇全被人拿利器扎了,几条街人心惶惶,吓得郑先勇一路狂奔回家,手里提着的王八掉了一只都不知道。要不是因为媳妇没事,郑先勇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郑先勇被这么吓一吓,也觉得搬家迫在眉睫了。
倒是郑樨觉得现在这片区人人如惊弓之鸟警惕性极高,街坊邻里的感情不像往后那么冷漠,大家团结一致互相监督着陌生人安全性还高。如果搬到别的区去,那些坏人又流窜到别区作案,在毫不设防之下反而更容易出事。
郑樨还说她打算继续申请在家自学,妈妈怀孕了总要有个人在家,万一妈妈月份大了脚抽筋摔倒了可怎么办。而且有她在家,别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郑先勇和杜红英两夫妻被自家大闺女这么一分析也觉得有点道理,不过也一致反对郑樨又申请在家自学,结果双双被郑樨的力气给镇住了。
“樨樨你这啥时候学的武术啊?”
要知道郑先勇干的是力气活,可是自家闺女竟然不知不觉地变得如此厉害,连他都打不过了。
“体育课,想着无聊就跟体育老师学学武术。”郑樨展现的也只是简单的防身术而已,几百年的时间够她学点皮毛功夫了。
郑樨要留在家里一方面是照顾妈妈,另外一方面也是方便她行动,不把背后的人斩草除根她无法安心。
教育路区出了这么大的事,第二天直接见报还上了电视台新闻,郑樨的班主任也很快知晓。面对郑樨二次在家自学的申请,班主任和学校教导处商量了一下还是给她批了,不过前提是郑樨参加全国英语竞赛必须要拿到前三名。
面对学校的要求,郑樨自然是拍胸脯保证完成任务。都回炉再造两次了,英语竞赛还拿不到前三那她得自己面壁思过去。
“混账东西!”
陈大波把报纸一摔,狠踹了犯错的鲁莽手下一脚。
“我们是文明人,打打杀杀成何体统。你这么喜欢打杀,那就去南泰岛打杀两年再回来。”
“是,老板。”手下闷了一口血,憋着气夹紧尾巴磕头认错。
“要不是都种下了,哼!”
陈大波带着满肚子火气赶去港城拜见大.师。
要见大.师并不容易,陈大波就算过了港城也没办法立即见到他。
先去医院看了看他的宝贝儿子,听医生说保胎情况理想他也没能完全放下心来。
“老公……我们儿子什么时候能健健康康啊,我们儿子可是大富大贵命,等几个月出生之后肯定旺你。”柔柔弱弱的苏曼心躺在高级病床上,雪白纤细的手指勾着陈大波的手,含情脉脉桃花眼里满满的依赖。
“很快,已经种下了,就等大师再帮我们看看。苦了你了,儿子有没有闹你?”陈大波摩挲着苏曼心的手背。
才3月不到的胎儿哪里有什么胎动,可陈大波就是觉得他儿子已经茁壮成长了。
“不苦,男孩子就是要活泼点才好,像你一样英明神武。”
苏曼心的话哄得陈大波开怀大笑,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正牌妻子在老家那边宛如苦行僧一般守着祖宅伺候公公婆婆。
而在陈大波眼里温柔可人的苏曼心垂眸掩住底下暗转波光,没有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048港城的那个人
“如果有机会拜见白马斋先生, 我一定要好好感激他。”苏曼心柔柔说道。
若不是她怀上了, 她也不会母凭子贵把陈大波的三妻四妾挤掉重获陈大波的欢心。
苏曼心今年才24岁, 连陈大波一半年龄都不到, 当他女儿都嫌小。
她在当陈大波情.妇之前还是一个挺红的电影明星, 拍过的电影还拿过银鹰奖最佳女主角。
陈大波一次在电视上看到苏曼心就一眼看中了,拼命砸钱将号称玉女掌门人的苏曼心砸到了自己的床上。这一包就是包了三年。
别看苏曼心外表柔弱纯洁无害, 实际能够在娱乐圈里浸.淫快速上位的女人谁没点手段。表现出来的柔弱纤细纯洁无害只不过是男人最喜欢这样罢了。
苏曼心对自己够狠, 为了怀上孩子无所不用其极。
而她也终于如愿怀上了。
陈大波以及老家祖宅里的公公婆婆已经表态,只要她生下他们陈家的嫡长子, 她就是陈家的当家夫人。
别人以为她怀上孩子只是走狗屎运,实际上谁又知道她到底为之付出了多少惨痛的代价。
想起在南泰岛噩梦一般的经历……苏曼心仍旧忍不住颤抖。
“冷吗?把暖气调高点。”
“嗯。”苏曼心点点头, 把自己苍白的脸藏在被子里。
苏曼心的确急,她不仅是急肚子里那个还未出生的孩子,还急自己身上的降头。当初为了怀上这个孩子豁出去求南泰岛的法.师, 经历过一场可怕的遭遇之后, 她怀是怀上了。
可是她仍旧记得那个法.师的警告, 她这个孩子生不下来, 就只是一个鬼胎。
如果不是白马斋先生做法换命,她不仅生不下孩子还要面对事情败露之后陈大波的怒火。
用了毕生积蓄买通白马斋先生的大弟子隐瞒了她怀孩子不光彩的过往,现在她只要平平安安产下这个儿子, 她就能……就能……
倾尽下半辈子,一场豪赌终于暂时赢了,所以这替身符必须要成功。
“你呀就是太温顺了,委屈了不舒服了就要说。”陈大波没觉察出异样, 将苏曼心有些冰凉的手放回被子底下,而后还吩咐伺候苏曼心的私人护士要好好照顾苏曼心,如果有什么委屈了她就别想继续混了。
待到陈大波终于见到一身白衣的白马斋先生,他迫不及待地求问他儿子的情况了。
白马斋先生是整个东南亚闻名的大.师。
尊敬地喊他先生、大师,实际上白马斋先生外表一点儿都不显老。脸庞上没有一丝皱纹,从皮肤状态根本看不出他到底多少年龄了。五官拆开看完美无缺,如果单纯从照片上看,完全不输给港台的当红俊美小生。然而没有任何一架相机和摄影机能拍摄下白马斋先生的真容。
曾经有不懂事的小报刊记者想拍摄白马斋先生的照片搏出位,足足跟踪了半年之久,结果不仅没有拍到白马斋先生的正面侧面还整个小报刊倒闭了最后那个小记者还不知所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这么凭空失踪了。
外人也许将之当成八卦趣闻嗤之以鼻,然而真正信白马斋先生的人无不在心里对他恭恭敬敬不敢有半句不敬。
当他那双眼睛注视着人的时候,无论谁都心底不由得颤栗,不能与之对视多一秒。
陈大波不是第一次见白马斋先生了,他年轻的时候连人都砍,如今却是连抬头正视白马斋先生一眼都做不到。只能虚虚从余光看个大概,恭恭敬敬地请白马斋先生替他算他儿子的状况。
在陈大波看不到的角度,白马斋先生掐指的时候微动了一下眉,心中暗道鬼仔胎还是和正常人不同。
苏曼心的那些小伎俩在于白马斋先生来看简直就是雕虫小技,白马斋先生简单掐算过便一清二楚。一事归一事,白马斋先生没有收钱自然不会提点陈大波。
在于真正的大.师眼里,把鬼仔胎换成贵人胎一样能做。相反鬼仔胎脱了轮回,这背后的孽障因果反而沾不到他身上。
白马斋先生重新凝神捕捉轨迹,修长的手指动得比平时更快了几分,直至额头青筋凸起,白马斋先生终于将种入母体的替身符催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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