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某种目的,卢向北仗着跟郑樨一家的熟络又上门来了。
这一次他终于发现了黑乎乎的小蛋蛋。
“二宝宝很乖的,他不是要哭哦。”花花给二宝宝正名。
“你怎么知道二宝宝不是在哭呀?”卢向北哄着花花说话的同时眼睛不动声色地看着蹲在二宝小枕头旁边的那个黑球,小心翼翼地唯恐吓走了这个黑球。
“二宝宝很少哭的,他就是在说话,不过你们听不懂二宝宝说话哦,所以二宝宝有时候就很气,会生气的哦。”花花说得头头是道,仿佛他很懂二宝一样。
“哦哦,这样啊。”卢向北假装无意地摸摸二宝的小手手,实际上他伸手的方向是小蛋蛋的触手。他想抓住这个别人看不见的黑蛋。
只是卢向北低估了花花对小蛋蛋和二宝的保护。
“姐姐说小宝宝很脆弱的,叔叔没洗手不能摸哦。”花花居然伸出自己的小手挡住卢向北不让摸。
“呵呵,花花呀就听他姐姐瞎指挥。”杜红英此时没有在床上,而是可以下床走动走动了。嘴里虽然这么笑骂着自己的闺女,实际上杜红英在郑樨的科学坐月子指导下恢复得非常好,不像以前那样闷在屋子里都快闷臭了。
“这很好,就该这样。”卢向北其实并没有要摸二宝,他的小指轻轻擦过黑球凉冰冰的触手却没有惊走它,心中对黑球的胆量或者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涉世未深有了初步的猜测和判断。
小蛋蛋早就发现了卢向北,小触手被摸了之后,小蛋蛋就好奇地看着卢向北这个有点儿眼熟的美味,看得太专注了小蛋蛋都松开了小触手对二宝宝的骚扰。
而二宝宝这个活宝简直就是欠虐的。小蛋蛋不摸他之后,他还没呀呀呀嚎够,干嚎卡壳了之后就自己主动张开小手手抓住小蛋蛋的触手要它把全套呀呀呀抱走呀呀呀演完。
卢向北微微长大了眼睛。
他没想到二宝能抓得住那个小触手,他原本想偷偷将黑蛋带走,可如今二宝的手抓着小触手,这就给卢向北偷偷带走黑球就造成了障碍。
皱眉思考着办法的卢向北没有想到就在他身边还有一个花花。
花花装着自己是一个普通小孩,可是花花本身是一个食人花,他什么都看得见听得见,卢向北想偷走小蛋蛋,这是找死呢。
☆、095被彻底舔干净
花花见二宝宝抓着小蛋蛋不放就知道二宝宝没有玩够, 所以花花没有马上把小蛋蛋抱走。
小蛋蛋二宝宝花花三个之间的小游戏也就只有他们能懂,其他大人也就只觉得牙牙学语的小宝宝很逗趣,并不熟悉小宝宝之间特有的默契玩耍。
而因为花花没有主动抱走小蛋蛋, 对黑蛋图谋不轨的卢向北一直都没有发现身边还有着一双睁着的眼睛。
小蛋蛋原本想摸摸卢向北, 然而二宝宝主动抓它的小触手暂时转移了小蛋蛋的注意力。
二宝宝很烦恼, 他已经困在小木床里好久了,花花和小蛋蛋能走,就他躺着不动, 小脚脚踢啊踢连翻个身换一下视野都不行, 天天盯着上面的天花板都盯腻了。
抓着小触手不耐烦地扯扯, 二宝宝的小情绪被小蛋蛋感知到了。
小蛋蛋眨了眨眼, 犹豫是陪二宝宝玩还是舔小点心。
就在小蛋蛋犹豫的时候, 一直暗中观察的卢向北也在犹豫。因为黑蛋的一条触手在二宝宝手上, 如果他突兀地抓走黑蛋,搞不好会伤害到二宝宝。
时机不对,卢向北也只能再继续观察。而这一观察之后卢向北更加确定黑蛋它并不是那种胆小纤细的小生灵,相反它胆子大得很,甚至还不知道什么是畏惧。
卢向北分析它喜欢在人群中出现, 看它拿小触手挠二宝宝就知道这个黑蛋并不独僻。
在卢向北观察的时候, 二宝宝还在握着小蛋蛋的触手扯扯。
明显二宝宝已经很习惯小蛋蛋存在了, 居然还张开无牙小嘴巴就将小触手塞嘴巴里磨牙床。
然而这就吓到小蛋蛋了,金色的眼睛突然变大了一倍。小蛋蛋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懵,平时都是它用小触手舔舔别人,今天风水轮流转被小舅舅舔了, 小蛋蛋刷拉拉将沾着奶香味口水的小触手收回来。
卢向北趁机将黑蛋抱了出来。
可是卢向北还没来得及将黑蛋带走,他就跟一双好奇的眼睛对上了。
“叔叔,你也看得到蛋蛋吗?”花花原本要把小蛋蛋抱走的,结果他手还没伸出去就被卢向北截了胡。
“……”卢向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被两只大手抓着举起的小蛋蛋还在甩口水,无论怎么甩都甩不掉被小舅舅舔了的感觉,小蛋蛋干脆就把小触手蹭到美味的身上。
蹭啊蹭,借着卢向北双手举蛋的动作,小蛋蛋的小触手就摸到了那个在左肋底下那个还未痊愈的伤口。小触手舔舔就将那点儿尸毒给舔干净了。
然而小蛋蛋并未就此把小触手收回去,因为它循着那个还未痊愈的伤口嗅到了卢向北体内还有更美味的味道。
“!”
卢向北来不及阻止,那凉冰冰的感觉就沿着伤口钻了进去。
没有疼痛,但是这种感觉太碜人,卢向北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凉冰冰一直伸进去,然后到达了丹田的位置。
卢向北甚至来不及阻止,他就感觉到丹田里那控制了他十几年也便利了他十几年的傀种被凉冰冰连根拔起。
傀种被拔起,经脉里流淌的暗力也跟着消失殆尽,全数被小蛋蛋的小触手吸收掉了。
卢向北浑身冒着冷汗,微张的嘴唇里只有空气擦过喉咙里发出的嘶嘶声。
杜红英和郑樨外婆本来就在屋子里说说话,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瞟一眼过来,听到花花问卢向北的时候还好奇花花说的是什么意思,结果就看到卢向北一动不动僵着了。
被白黎卷着回来的郑樨正好赶上了房间里兵荒马乱的一幕,郑樨哪里能让爸妈打电话给救护车,赶紧地制止了之后就立即由白黎扛上卢向北将之送去医院。
其中郑樨还顺手将花花和小蛋蛋都给拎上了车,不给拎走不行,小蛋蛋的触手还在卢向北身体里呢。而花花则是自己跟着上车的,郑樨顾不及其他便由他跟着了,还可以顺便问问发生什么事。
当然白黎他们根本没打算将卢向北送去医院,白黎的车子开出一段路之后就黑影一卷将所有人带去了白黎新买的房子里。
整个过程里卢向北都是清醒着的,所以看到白黎表露出他不是人的一幕以及看到郑樨习以为常的表情,他第一个反应是他们要灭口。
“蛋蛋……”郑樨看到了卢向北的表情,叹了口气之后暂时没有理会卢向北,而是将小蛋蛋抱了起来还将它那依依不舍的小触手给收回来。
早就知道小蛋蛋对卢向北流口水,可是她没想到卢向北竟趁着他们不在家又上门。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有郑樨看着小蛋蛋,小蛋蛋当然听话。郑樨不在家,小蛋蛋听不听话那就很难说了。
“樨樨,这是什么?”
失去暗力的卢向北隐约已经看不见黑球了,可是还能看得到郑樨抱着一个球型物体的动作。
“福蛋,最喜欢藏污纳垢的东西。”郑樨还有意地看了看卢向北的丹田。她才是对卢向北为何背后还有另一层身份疑惑最深的那个才是。
“藏污纳垢……还真是形容得挺准确的。”卢向北这会儿也没戴耳塞了,他听到郑樨的声音也不会再情不自禁地颤抖。
“我先给爸妈打个电话,你要不说上两句我们再继续聊?”郑樨拿出古老手机朝卢向北晃晃,在卢向北点头之后就拨打了电话给自家爸妈保平安。
“嗯,卢叔叔没事。他就是癫痫发作了,吃了药就没事了。癫痫就是羊角风。是挺可怜的,这么大岁数了还得羊角风。嗯,我们正在送他回去,晚点儿回来。好,我们会确保他没事的,放心。我让卢叔叔跟你说。”郑樨撒谎简直就是信手拈来,居然谎称卢向北刚刚四肢僵硬冒冷汗是羊角风发作。虽然羊角风轻度发作的时候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儿像,只是像郑樨这般随口就能捏造谎言而且还滴水不漏的,只能说她根本就把撒谎当饭吃,习以为常了。
旁听了郑樨撒谎全过程,卢向北觉得自己从头到尾被郑樨耍的团团转真的一点儿都不冤,毕竟谁都没有料到一个十几岁的书呆会如此厉害。
卢向北甚至怀疑郑樨敢如此坦诚地当着他面撒谎是有恃无恐,有恃无恐的依仗只怕是那个明显不是人的白黎。
暗中审视的目光落在白黎身上,然而白黎依旧少言寡语,似乎全都任凭郑樨发挥似的,明显主场的人是郑樨。
这一分析,卢向北更加发觉自己真的低估了郑樨。
“嗯嗯,我没事,就是旧疾犯了。回头再找郑哥喝上几杯。好好,不喝不喝,一定好好休息。”卢向北挂断电话之后将手机还给郑樨。因为电话那头的人是郑樨的父亲,卢向北根本无需要做任何的挣扎而徒增笑话,特别是在白黎的面前,卢向北的男性自尊让他宁死不乱。
“蛋蛋……以后饿了就找黑黑知道吗?”郑樨继续跟小蛋蛋说话。
要不是这个白黎这些天老是单独卷走她干坏事,何至于会让小蛋蛋一个儿在家惹事,虽然事实上是麻烦事自己找上门来惹小蛋蛋。小宝宝都是一张白纸,是好是坏还不是父母教的。
这个大黑怪既然这么大能耐,自然要负责养儿砸啊,他儿砸肚子饿难不成能一直饿着。
“嗯嗯,黑黑。”小蛋蛋隐约察觉到自己好像做错了,只是妈妈没骂它。小蛋蛋伸出小触手要黑黑抱,而黑黑还真的抱了。
白黎由得小蛋蛋缠着他摸来摸去,小蛋蛋吃不饱这个现象一日不能解决,它就会时常饿着。
把小蛋蛋交给旁边看热闹的白黎之后,郑樨才给卢向北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镇啤酒出来,明明电话里卢向北才答应了郑先勇不喝酒,郑樨还给他拿酒。
“人民公仆怎么邪修了起来?还是邪修还改邪归正跑去当公仆?”郑樨将冰镇啤酒递给卢向北让他压压惊。
“那个福蛋是什么?我这么多年来想要解决丹田里那个东西都没办法,倒是被它连根拔起了。”卢向北开了啤酒自己灌了起来。
卢向北心里很多疑惑,关于那个黑蛋的,关于郑樨的,关于白黎的,太多太多疑问充斥在心里就算是死也想弄个明白。
“你可以想象成是福神一类的,专门吃垢气,给人带来好运气。不过对你来说,可能是坏运气吧,毕竟力量全都没了。”郑樨可没那么傻直接抖露小蛋蛋的真实身份。
卢向北听到郑樨避重就轻还把矛头挑到自己身上了先是自嘲一笑,然后才说他体内的暗力确实是由傀种催生,也因为拥有了不一样的能力才会在机缘巧合之下加入到了秘密系统里。不过现在他失去力量了,也可以退休了。
郑樨因为没有看见小蛋蛋吃掉傀种的过程,而卢向北也不太愿意提及以前的事,所以她并不知道那玩意儿长什么样,不过邪修所涉及的东西基本上也都是些邪煞玩意儿,只要是蛋蛋喜欢的基本上都跑不掉了。
“他是谁?”卢向北问郑樨。
“我男朋友。”郑樨很光明正大地坦诚。
“他不是人。”卢向北并认可郑樨卷进来。可如今他自己已经没力量去跟白黎抗衡了。养了一个能够吃食傀种的黑球,这个白黎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个黑球是你养的,还是根本就是他带来的?”卢向北追根问底。
☆、096让花花吃掉吗
郑樨没有这么大方地继续回答卢向北的问题, 相反她很在意卢向北体内的那股暗力以及造成他变成这样的原因。
“姐姐姐姐,是让花花吃掉他吗?”被顺手带过来的花花在郑樨思考的时候突然说话了,当下骇得卢向北扭头看向那个花花。
花花脸蛋圆圆看起来分外乖萌可爱, 跟郑樨的弟弟不一样, 郑樨弟弟脸上没什么婴儿肥, 脸小小四肢长,就是天生的美男胚子,不像花花这么萌得巷子里的大叔大妈都想将他抢回家养。
他本来就奇怪为何郑樨会把一个几岁大的小孩带过来了, 可没想到竟然连花花都不是人??
“不是不是, 花花跟蛋蛋玩啊。”郑樨汗颜。他把卢向北带过来无非是不想在家里闹得难看而已, 可没真想要杀人灭口。
“不是?”正在充当小蛋蛋磨牙棒的白黎扭头, 金色的眼睛还看了看正在喝啤酒压惊的卢向北, 结果卢向北就把酒给喷出来了。
“你们三个别说话。”郑樨将花花也塞到白黎旁边的沙发坐着。
被他们这么一闹, 原本很紧张的气氛就完全变了样。
“你体内的暗力是怎么回事?你不要告诉我这是偶尔捡到的秘籍自己修炼得来的?你又不是张无忌。”郑樨想弄清楚暗力的来历然后给小蛋蛋增加点营养。
“还真是捡的。”卢向北似乎感觉到了郑樨对他的维护,胶黏的锯齿对阵转了风向。
郑樨翻了翻白眼,这时候再装恶人已经于事无补了。
“算了,懒得问了,浪费时间。卢叔叔你现在住哪?”郑樨笑嘻嘻地威胁。
“XXXXX。”卢向北看着郑樨那蔫坏蔫坏的笑脸, 莫名其妙地就回答了。
郑樨知道地址之后就撸起衣袖, 直接将卢向北按下去给他清洗记忆顺便编造了一段儿他真的羊角风发作的虚假记忆。
“你心软了。”
白黎将小蛋蛋交给花花抱着, 自己起身走了过来看着沙发里陷入昏迷的卢向北。
“不一样,人是群居动物,一个人会孤单的。”郑樨解释之,并不是什么事都靠搜魂解决, 而且搜魂之后卢向北也就废了。
“好嘛,我确实心软了。”郑樨耸肩,死皮赖脸,而且还摆出明显不准白黎对卢向北下手的态度,爬在白黎头上作威作福已经非常熟练。
白黎看着郑樨,若非两人每天晚上睡梦里都会元神交汇,狗血误会铁定会发生。
只不过这并不妨碍白黎看卢向北不顺眼,谁让他敢打郑樨的主意。
“不过,不浪费时间是对的。”干正事要紧。
卢向北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回到家里了。
“我这是怎么了?”卢向北感觉自己有点儿不对劲,然后就惊骇地发现自己体内的暗力已经没有了。由一个牛逼轰轰的卢队变成了一个再无异能力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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