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冯邵霖母亲的娘家竟然真的假公济私派人去抓卢向北。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打了老的来了更老的,所谓大家族姻亲都是盘根错节在一起,牵一发而动全身。
花花觉得他不应该把卢叔叔和卢爷爷牵扯进来,花花做事花花当,所以特别能干的花花就又去把冯邵霖母亲娘家那个发号施令的人给干掉了。
花花一直潜伏在泥土里偷听他们说话,基本上谁当天晚上撂狠话然后身上又最脏,过不了多久就会失踪。因为姐姐说过,身上越黑越脏的人越是死不足惜,唯一的问题就是花花身上也变得脏脏的了。
这些人手头上就不干净,失踪得太诡异了,以至于还活着的人如惊弓之鸟整体疑神疑鬼,花花的再一次失踪本该会让人怀疑到他的头上,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失踪太多太多了,以至于连卢建峰都怀疑是不是冯家有关的人终于得了逞,怒发冲冠跟那一派系的人全都对上了。
明里暗里大乱斗,中间还有一个花花在下黑手,冯家那个派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何方神圣,越是气急攻心越是损失得厉害。
直至又惊又怕的人花重金请了南洋的降头师上来,花花才没法回家了。那个降头师有点儿本事,他不敢回去,怕会牵连爸爸妈妈还有二宝宝。
花花的失踪急坏了郑樨爸妈,唯有二宝宝不怎么着急。因为二宝宝有个水镜可以随时看到花花。
“花花臭臭!”
二宝宝牵着妈妈的手指着水镜跟妈妈说。
“咦,这儿怎么有个水盆呀?”妈妈没有灵力,她看不到水镜里的画面。陌生的铜水盆一看就是旧物件,她记得家里根本没有这个东西。
“花花臭臭!”二宝宝急,胖乎乎的小手指一直指着水镜里的花花,告诉妈妈花花臭臭不回家,要妈妈去找花花回来。
因为花花臭臭,二宝宝都画了好些张鬼画符了,可是花花就是不回来。可把二宝宝气得呀,都找妈妈告状了。
“二宝也想花花了是吗?妈妈也想花花。”杜红英本来就心里难受,见二宝也想花花就刷一下眼泪全下来了。
二宝不明白妈妈为什么哭,他着急地指着水盆要妈妈去找花花,可是妈妈就是听不懂。急得二宝两手挥挥一个不小心就把水盆给掀翻了。
“花花哇!”水镜没了,二宝也哇哇大哭起来。
郑先勇回来的时候,杜红英已经把二宝哄睡着了。郑先勇看着二宝那还沾着眼泪的眼睫毛心里揪着疼。
“还是没有消息吗?”杜红英压低声音连花花的名字都不敢提,就怕被耳尖二宝在睡梦中听到又醒来了。
郑先勇摇摇头,头发都要急白了。
“这可怎么办……”杜红英别过头摸了一把眼泪。
这孩子好好的呆在家里都能不见,连公.安都弄不明白孩子怎么不见的。
“花花会没事的。”
郑先勇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约约觉得花花那个孩子不太一样,这些天来总会梦见一点奇奇怪怪的片段,仿佛他们家花花不那么简单。
可不简单在哪里,他又说不上。
两夫妻一个担忧一个哄,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话,哭累了睡着的二宝也没有被吵醒。
事实上是二宝他主动睡觉去了,哭累了也没让妈妈明白,他就果断去梦里找姐姐。
白芒星里的郑樨一直在睡,整个白芒星的地表上打着可怕的旱天雷,就好像世界末日一样,天崩地裂。
白黎他不怕痛,反正这些雷虽然冲着他来的,但是大多数都劈在那些外来修者身上。就算他们人数众多又如何,只要是受白黎牵连而死,这天雷只会越滚越厉害,死得越多就打的雷越多。
“黑黑黑黑!”
“你怎么上来了?”
白黎看到本该跑到它妈妈那儿的小蛋蛋又慌慌张张地跑回来他这儿了。
为了避免小蛋蛋被雷电劈中,白黎从空间里掏出一个法器来挡在小蛋蛋的脑壳上。
“妈妈黑可怕。”
小蛋蛋是被它妈妈吓上来的。
白黎这边打的是旱天雷,小蛋蛋被劈一两下没事,可是妈妈那儿就是一整个金色电球,小蛋蛋根本近不了妈妈的身。
不光光是电球包围着郑樨全身,甚至连她那几乎布满整个星球的头发丝都通了电,难怪会把小蛋蛋吓上来爸爸这边。
白黎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继续什么事都不干看着那些外来修者被越来越厉害的雷电劈。
“蛋蛋,”看了一会儿之后,白黎觉得那些塔坨人死得差不多了才低头看那个抱着个鼎当头盔用的小蛋蛋。
“差不多了,可以出去受一些雷,这样你就能出壳了。”
“出壳壳??”小蛋蛋又些怕怕地把小触手伸出去一点点,被雷电擦了一下就疼得泪眼汪汪地仰头看黑黑。
“以前雷电的规模不够,现在的应该勉强可以了。”在知道这些塔坨族要过来抢白芒星之后,白黎就已经准备着了。来了他们就别想能逃,在旱天雷响起的时候,塔坨族背后的空间退路全都被白黎给封锁住,将他们困在雷电之间。这些雷电是冲着白黎来的,那被白黎牵扯进来的人就别想能够逃得脱。
之前在现世的时候因为现世缺乏灵气,他也没必要弄这一手笔,现在这些抢夺惯了的塔坨族算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白黎心知自己的儿砸生而不凡,要经历的磨难也比常人多很多。
小蛋蛋和白黎的不同就在于小蛋蛋的空间是活的而他的空间已经死去。待千万年之后,小蛋蛋的空间便会自成一个小世界。只是前提是小蛋蛋必须要顺利出壳,若不然它也就只能这样了。
“哦哦……”小蛋蛋为了出壳豁出去拼了。
看来小蛋蛋也是被长久不能出壳怨念大了,明明它是最早的那个,可是花花出来了,二宝宝出来了,就剩下它还黑乎乎的没出壳。
只见小蛋蛋冲出去之后立即就挨了一道雷,不过除了疼了点小蛋蛋屁事都没有,然后又继续挨雷。
挨着挨着,小蛋蛋黑漆漆的蛋壳就有了变化,开始有细微的裂痕出现了,随着裂痕的出现,还有金光从裂缝中溢出。
白黎略略点头,便又分了影子分.身去看郑樨。
不过郑樨那儿蛋蛋近不了身,白黎更加近不了,只能远远避开那些金光霹雳看郑樨在进行最后的转化。
郑樨和小蛋蛋之所以是同时进行转化,那是因为小蛋蛋它还是一颗蛋,并未完全脱离妈妈气息。这也是为何当父母的会如此着急,忍着与现世亲人的别离为小蛋蛋争它艰难的破壳机会。
“痛痛。”小蛋蛋挨的雷越来越多了,黑漆漆的壳碎也掉了越来越多,一开始才指甲盖那么一点点地掉,到后来已经掉了一半了,只是金光灿灿的根本看不出什么模样来。
不过小蛋蛋看到自己的壳壳碎了一半就更加高兴了,痛痛也忍着,嘿哈嘿哈地挨雷。
塔坨族里有几个法力高深的老家伙还没有被雷劈死,看到小蛋蛋这么个妖物竟然可以抗天雷,他们瞬间就心思活络了。
互相对了一下眼神就像动用法器将小蛋蛋抓起来,借着小蛋蛋抗雷逃出这个白芒星还可以待他们渡劫之时用来抗天雷。
只是小蛋蛋的老爸还在呢,遛儿砸怎么可能袖手旁观。见那几个老家伙竟然贼心不死还想抢,白黎意念一动就用影子戳死了其中一个,同时再带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天雷,把白芒星的地表轰得七零八碎。
不过因为地底下有郑樨,金光霹雳形成的电力磁场强得很,那些被轰碎的石头和灵晶没有落下去砸烂底下城市,反而是悬浮在半空中被小蛋蛋一并吸收了。
“姐姐姐姐!”
二宝宝进到了梦里,可是梦里怪怪的,金光灿灿一片就是找不到姐姐。
“姐姐姐姐!花花臭臭了呀!”二宝宝着急,迈着两条胖胖的小腿东跑跑西跑跑要找姐姐想办法,花花再臭下去就回不来家了。
花花不知道二宝宝去梦境里找姐姐了,他此时正躲在郊区坟墓底下的泥土里,想借着坟墓区的阴气遮盖他身上的气息。
那个从南洋请来的降头师有点儿本事,竟然能派出小鬼追踪到花花的气息。
“哼!妖邪之物还敢到处作祟!”
降头师在自己养的小鬼带领下追到了这片公墓区就要做法将那个妖邪逼出来。
如此深重的冤孽气正好可以抽魂剥魄拿来炼法器,这趟来首都不亏。
“#^&#.”随着降头师嘴里念叨着,几个血红血红的小鬼嘤嘤叫着在公墓上空飞来飞去就要啃咬那个猎物。
花花本就是植物妖,借着公墓阴气和泥土的掩护在地底下钻来钻去一时间那个降头师还奈何不了他。
可是那个降头师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两个徒弟在悄悄地用法器和线将整个公墓围起来,目的就是将花花逼现行。
“姐姐……”
随着花花越来越碰壁,他缩在最深处不动了。
他好想姐姐和蛋蛋,还有二宝宝,他好想回家。
姐姐……不知道他睡着之后会不会梦到姐姐。
“呀呀呀!”
几个血红小鬼在花花睡着之后直冲一个地方嘤嘤叫,然而没等它们叫几声,那儿突然炸出一大片金光。
刺眼的金光里,一个浑身金色的少年将浑身沾满黑色冤孽债的大球花头抱住。
“花花,我回来了。”清澈的少年嗓音响起。
“蛋蛋……?”花花眼睛都被粘稠的液体糊住了,他睁不开眼睛看背后环着他的人是谁,然而这股气息分明就是蛋蛋的。
“嗯嗯我回来了,妈妈和黑黑也回来了。”名叫蛋蛋的金色少年熟门熟路地捧着花花的大脑袋舔舔,把花花身上的冤孽债全吸到肚子里让花花变干净。
“姐姐!”待花花眼睛上蒙着的粘稠黑色液体被清除之后,他就看到了有些不一样的郑樨就站在他面前,披着火红色的长发背向着他正对着那个降头师冷哼:
“我才离开多久就敢欺负我家的小孩。”
郑樨甚至没有给那个南洋降头师说话的机会,一挥手就将师徒三个连同所有小鬼都一并杀了。
“姐姐!”花花在终于能变回干干净净的小男孩之后就飞扑到郑樨的后背上抱着郑樨的腰哇哇哭。
“我们回来了,你不看看蛋蛋吗?蛋蛋长大了。”
郑樨回身蹲下,抹了抹小花花那满是眼泪的小脸。
“蛋蛋,”花花哽咽着扭头看那个金色的少年。他是真的全金色,头发眼睛皮肤都是金的,如果不动的话恍惚间还以为是金子做的雕像。
名叫蛋蛋的金色少年扭扭捏捏地撇撇嘴,犹豫了一下还是为花花变回了原形。
只见一条比黑蛋大不了多少的胖乎乎小金龙就出现在花花的眼前。圆圆的脑袋,短短的四肢,就连尾巴都肥肥短短的。
“蛋蛋好好看。”花花抱着胖乎乎的小金龙破涕而笑了。
白黎在她们相聚的时候也没闲着,因为是晚上他就顺便把影子扩散了出去,不消一会儿,整个首都又开始打起了旱天雷。那些二宝宝通过梦境告诉他们的,一并全都被白黎一起清算了。
只不过郑樨一挥手就把旱天雷给吸收了,半点儿都没影响到她们。
“走吧,我们回去找二宝宝,还有爸爸妈妈。”
“嗯嗯,回去回去。”花花抱着蛋蛋不撒手。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都是番外时间了,都是宝宝们的番外。
☆、120番外1转眼二十年
解决了花花的麻烦之后第一件事当然是回家。
只是郑樨没想到一回去就直接被妈妈拿着鸡毛掸子狠抽了几下她的小腿,都几百岁的人了还被妈妈竹笋炒肉。
爸爸妈妈恢复记忆的速度比她预想得要快,本来她还想着给一点时间给爸妈适应,结果……嘶,竹笋炒肉的滋味真是久违了。
郑樨小时候仅仅被打过一次,那次她跟小伙伴去河边玩水差点儿被淹死,被路过的叔叔救上来之后回到家就是被妈妈拿鸡毛掸子抽,抽完之后一个背转身自己哭,一个被爸爸抱在怀里哄着哭。
“长本事了啊。”
杜红英眼睛又红又肿,胸口大起大伏盯着那乖乖面壁思过的大女儿郑樨那一头火红色的头发,这到底是经历过了多少事,是不是死在外头也不让他们知道啊!
“给我面壁站好!”
打完之后,杜红英去厨房做饭给好几天没能回家的花花做饭。花花那么小,这樨樨怎么就能丢下花花让他一个扛起整个家!以前被瞒着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花花在背后为这个家做了那么多,杜红英眼泪差点儿又没忍住。
越想就越气,厨房剁骨头的声音砰砰砰响,吓得花花怀抱里的蛋蛋龙一愣一愣的,又短又肥的小尾巴都藏在花花的咯吱窝底下了。
“樨樨她妈在给你们做红烧排骨。”郑先勇看着那金灿灿的小胖龙就喜欢,不由自主就安抚起来了。
“这是那第二个看不到的孩子吧?”郑先勇问白黎,视线都不带挪开的。
因为一家之主不准郑樨说话面壁思过,郑先勇便找那个白黎说话。
郑先勇和杜红英两夫妻当中最先恢复记忆的是郑先勇,两夫妻恢复记忆没多久郑樨就回家了,家里一阵阵鸡飞狗跳的,郑先勇便不雪上加霜让媳妇知道他其实也算共犯之一,省得火上浇油殃及池鱼,毕竟他之前也跟着瞒着媳妇很长一段时间了。
“嗯,蛋蛋,是我们俩的孩子。”白黎示意蛋蛋变个人身给外公看看。
“外公。”金灿灿的蛋蛋龙从花花的臂弯里下来,然后就变成了一个同样金灿灿的纤细小少年,比花花还高一点点,金色的头发金色的眼睛金色的皮肤,看得郑先勇一愣一愣的。花花的真身是一朵大红花,变成人就跟普通小孩没区别了,这胖胖的小金龙怎么就……
“蛋蛋还小,得要点时间才能长成我这样。”白黎解释道。换做以前白黎才不会有这么耐心说话,显然二十四孝父亲的角色改变了白黎不少。
哦哦……郑先勇了然点头。
“这……他能吃东西了吗?”
郑先勇记得家里那个看不见的孩子几乎不吃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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