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修筠望着她,看着小姑娘怯生生的小眼神,最终还是妥协了,转身拉开房门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双手拉住了他衣角。
“你要去哪?”
韩修筠回头,点了下言蹊红通通的鼻尖,无奈道:“我出去帮你买点药,顺便叫服务员弄完姜茶过来,这个天感冒了有你好受的。”
言蹊这才喜笑颜开,松开了韩修筠的手,快活地说:“那好,我去换下衣服,你快去快回。”说完目送着韩修筠离开这才念念不舍地关上了房门。
等言蹊换好衣服的时候,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她乐颠颠地去开门结果站在门外的不是韩修筠而是另有其人。
“轩哥?”
林清轩看出言蹊眼底的惊讶,以为她对自己会出现在这里感到很惊讶,扬了扬手里的感冒药,笑说:“先让我进去吧,不然站在门口无端惹是非。”
言蹊算着韩修筠差不多也该回来了,侧身让林清轩进了屋。
“喏,今天这场戏演得不错,就是天气太冷了,你先喝点感冒药预防一下。”说着林清轩将手里的感冒药递了过去。
言蹊接过,“谢谢轩哥。”
林清轩笑了笑,正准备问言蹊在片场那个陌生的男人是谁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言蹊眼睛一亮,小跑到门口打开门,果然韩修筠提着一袋药,手里还端着一杯姜茶。
“你回来了呀。”言蹊接过韩修筠手里的姜茶,顺手将门关了,一扭头就看到了屋内两个男人莫名的对峙。
作为中间人言蹊正准备开口的时候,林清轩忽然笑了笑,出声道:“既然你还有客人那我先走了,记得吃点感冒药预防一下,还有就是……明天见。”
言蹊将人送出了房间,回头就看到韩修筠坐在椅子上摆弄着桌上的药,见她走过来了开口道,“把姜茶先喝了,如果还有不舒服再吃药。”
“嗯!”
言蹊甜甜应下,她本来不大喜欢吃姜,可手里的这杯姜茶她却喝得一干二净,虽然喝完之后脸上的五官都纠结在了一起,看起来好不可爱。
“张嘴。”
言蹊闻言乖乖地张嘴。
一颗微凉的薄荷糖滑入她的口腔,言蹊习惯性地含住那双手,笑得眉眼弯弯,半响之后开口对他说,“甜!”
也不知道言蹊是指那颗糖还是其他,总之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微妙起来。
“你啊——”
韩修筠未尽之言让言蹊有些心痒痒,捂着被他点过的额头,舔着脸凑上前,“大哥哥你有没有想我?”
直白的话让韩修筠差点没招架住,只能绷着脸没有说话。
言蹊忽然蹲下身,趴在了韩修筠的膝头,只有这个是目前最亲近但是却又不管僭越的姿势。
韩修筠膝头一沉,一个小脑袋枕在他的膝头,从他的角度能看到那张精致的侧颜还有卷曲的长睫毛,除此之外还有那张粉嫩的红唇娇艳欲滴。
韩修筠沉默了片刻,想起这样的天气哪怕地上有地毯,可坐在地上还是可能会着凉,于是轻轻推了推膝头的小姑娘。
小姑娘睡着了,外界的纷扰似乎在这一刻静止,只有她轻软的呼吸声还有独特的暖香萦绕,这个冬日的夜晚也因此染上了暖意。
言蹊是真的累了,在最信赖的人面前,她原本只想眯一会结果不小心就睡着了。韩修筠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脑袋,将人轻轻横抱起走向大床,脱掉她脚上的鞋子露出一双小巧的嫩脚丫,韩修筠目测似乎还没有他的手掌大。
等他准备帮她拉开身上的长羽绒服的时候,不由分说的绮念一一闪现,抬眼望去,小姑娘的嘴微张露出里面羞涩的白牙,黑暗深邃的一片吸引着他全部的心思。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近得鼻息交织,韩修筠觉得他只要一低头就能碰到那张娇嫩的红唇,只是他在犹豫。
犹豫要不要放出心中的猛虎,细嗅怀中这朵还未开放的蔷薇骨朵。
最终还是抵不过谷欠望,韩修筠一低头擒住了那双唇,那是比他想象中还要甜美馥郁的美味,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娇嫩,他不敢动,可心底的猛兽在肆虐,让他升起狠狠蹂躏的恶念。
韩修筠松开了到嘴的美食,将头抵在言蹊旁边的枕头上微微喘着气,那声又急又压抑,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男人的喘气声在此时显得要人命的性感。
韩修筠埋头在枕上,微微苦笑,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或者说他低估了女孩儿对他的诱惑力。
他这就是自作自受,明知现在的她对于他来说就是个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最先放出来的只能是不幸。
他能做的只有等待。
寂静如水的夜里平添了一声叹息,月儿不知道,这份等待何时花开。
韩修筠平复了心情,看着睡得香甜的小姑娘,心底一阵柔软而不自知,他不知道深爱人模样就是此时的自己。
伸手将之前没有做完的事情完成,韩修筠身后将言蹊身上扣得紧紧的拉链解开,一路下来直至脚踝。
再抬头望去,韩修筠头上青筋微凸——这个女孩就是天生来克他的!
第69章 同一屋檐下的禁欲哥哥们(14)
韩修筠平复了心情,看着睡得香甜的小姑娘,心底一阵柔软而不自知,他不知道深爱人模样就是此时的自己。
伸手将之前没有做完的事情完成,韩修筠身后将言蹊身上扣得紧紧的拉链解开,一路下来直至脚踝。
再抬头望去,韩修筠头上青筋微凸——这个女孩就是天生来克他的!
言蹊身上就是一件中规中矩的长袖睡衣,可重点是她没穿内衣,微凸的樱桃迎风摇曳,平坦之后都能感受到沉甸甸的分量,韩修筠甚至觉得小姑娘在这半年时间里,言蹊不但身高长了就连某些不可描述的地方也长势喜人。
韩修筠收回自己的遐思,头上青筋微凸,小姑娘还真不是个省心的。
将小姑娘身上的羽绒袄脱下,韩修筠努力将视线控制在上方,尽量不去看小姑娘身上。
只是他想得好,可某个小姑娘却不配合,可能是因为脱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小姑娘皱着眉嘴里溢出一声嘤咛,一个翻身将韩修筠的手压在柔软的肚皮下。
韩修筠手背上附上一阵温软的皮肤,言蹊刚刚的动作太大,以至于她身上的睡衣撩起了半截露出平坦奶白色的小肚皮。
而此时此刻,她的肚皮正好贴住他的手,再往上他甚至都能感受得到不同于任何的软绵,想天边的云彩,软乎乎又又着暖人的温度。
韩修筠甚至觉得他的手要是往上一分,就能碰到女儿家的娇软,而手上沉甸甸的分量都在不停的诱惑他勇敢往上。
屋内月光如水,晕染着一地的沉默,从黑暗里开出的花在诱惑着人犯罪。
片刻之后,韩修筠没有动作,只是轻轻将手从言蹊身下抽出。只是原本熟睡的小姑娘可能觉得硌得慌,在睡梦中伸出手在身下抓了抓,一下就抓到了一双男人的大手。
没有硬邦邦的膈应,言蹊翻了个身,又甜甜地睡了过去。
韩修筠却站在床边隐隐松了口气,他从来都不知道,帮人盖被子居然是一件这样磨人的事。
等平复了心情,韩修筠把手中的羽绒服放在一旁,拉过床上的被子给言蹊盖上,做完这一切才离开房间。
屋内,熟睡的言蹊砸吧砸吧嘴,蹭了蹭柔软的枕头又甜甜睡了过去,压根不知道自己刚刚差点撩得某人变身为狼,一口将她生吞活剥了。
这个夜晚,注定有些人无法入眠。
天气一天天变冷,又到了起床靠勇气的季节,今年的春节剧组里的主演都没有回家过年,因为前期落了太多进度,为了明年的电影节不得不加紧脚步,所有的主创人员都一心扑在电影的拍摄上,就连凤欣然都难得地认真了起来。
时间不知不觉地飞逝,言蹊今年不回家过年留在B市,正巧韩修筠也有点事要留在B市不能回家,夏衣大手一挥,让两人在B市相互照应,等以后有时间了再回来也不迟。
言蹊因为剧组里的事只能点头应下,却是有些想念大半年不见的韩温瑜,当初她进组的时候正好的他高考的时候,没能给他亲自加油,不过好在韩家的人脑袋都好使,韩温瑜考上了B大的建筑系,而顾以安也通过自己的努力也考上了B大。
要仔细算起来,她大半年没有见过韩温瑜了,两个人也就只有在微信上聊聊天,其他时候都是各忙各的。
言蹊正好拍完她的戏,拿起一旁的台本还没翻两页,眼前一黑,光线都被一个人给挡住,她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发现居然是许久不见的韩温瑜。
“小哥哥!”
小姑娘扬起璀璨的笑脸,眼角的泪痣给她增色不少,给那张清秀的小脸上平添了一抹独一无二的艳色。
韩温瑜看着那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他忽然发现自己这么几个月来的脑海里偶尔闪现的脸和眼前的这张脸渐渐重合,一时间他一直想不通的问题忽然有了答案。
“小哥哥?”
言蹊完全没有想到韩温瑜回来片场看她,之前夏衣来B市的时候也来看过她,算下来也就知道他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却没想到今天忽然来了。
韩温瑜被唤回神,伸手想捏一把言蹊的脸,却被她眼疾手快给躲开了。
“脸上还化了妆,不能随便碰。”小姑娘护着自己的脸警惕地看着他。
韩温瑜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收回手看着言蹊像防贼似的看着他,不禁好笑,“我不碰你了,站那么远干嘛?”
言蹊确定韩温瑜不会对她“动手动脚”了,这才悄悄挪步走到他身边,这一站不打紧,却让韩温瑜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小姑娘的变化。
言蹊在南方妹子都不算矮的身高,却没想到短短半年在北方居然还能往上蹿,韩温瑜发现言蹊居然已经到了他的下巴这。
“长高了不少。”韩温瑜笑,也瘦了不少。
言蹊一听也乐了,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的身高还能往上长,现在已经逼近一米六八,目测可能还有上升的空间。
“你怎么来了?”言蹊十分好奇。
韩温瑜一顿,脸上的表情不变,“我马上要回家了,就想着先来看看你。”其实真正的原因他不想说,至少现在不想说。
言蹊受宠若惊,一脸捉狭,“那你来看我就是两手空空地来?”
韩温瑜笑着摇摇头,伸手准备刮言蹊的鼻子忽然想起她脸上化了妆,只能转向她的耳朵,捏了捏她饱满圆润的耳垂,发现手感居然异常的好,忍不住多捏了两下,结果下一秒就被小姑娘一手拍开。
韩温瑜抬眼望去,发现小姑娘满脸通红,脸上浮现出粉晕,露在外头的耳垂变得通红,像颗漂亮的红宝石。
见好就收,在小姑娘发飙之前,韩修筠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糖递了过去。
言蹊惊喜,她没想到韩温瑜会带糖给她吃,这种糖国内没有得买是国外一种偏冷门的水果糖,属于专业代购都很少会买的零食,她已经很久没有吃了,没想到今天韩温瑜会带了给她吃。
拆开一颗的糖纸,言蹊将糖丢进嘴里,满足地眯上了眼睛,好像一只小猫咪被人挠下巴,幸福又甜蜜。
韩温瑜也没想到言蹊会那么喜欢他送的糖,也不枉费他还特地让朋友出国的时候帮他找了大半天才找到当地的这种糖。
言蹊嘴里咕噜噜地滚着硬糖,砸吧砸吧嘴,有些埋怨地对他说,“小哥哥你不应该放在口袋里的,我的糖都有些化了。”
一下就变成了她的糖,还是理直气壮地让人无法反驳。
韩温瑜轻轻敲着她的脑袋,“你啊——”脸上的笑是如雪花片一样的温柔。
她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糖是什么时候到他手里,更不会知道从他手里到她手里其中又虚度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言蹊收到了心心念念的糖,对韩温瑜的小动作倒也没再计较,低头摆弄着手里糖,心情也如同手里的七彩糖一般绚烂。
雪花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地底,空中飘起白花花的柳絮,落在人手上的时候立刻融化成了与人共温的水珠,从冰到水的变化几乎只在一瞬间。
那边导演喊话说言蹊刚刚那场戏过了,要准备拍下一场戏了。
因为下雪,导演组临时决定拍木小树最后临死前的那场戏,天时地利,这场戏可以说是整部戏一个画龙点睛之笔,可以说这整部戏就看言蹊这场戏拍得好不好,如果效果好,那么这场戏就是一部能引人思考的戏,如果拍得不好,那这部戏就只是一个披着年代感卖情怀的三流电影。
道具组在准备道具,那头划转的楚楚姐喊言蹊过去化妆,这次她的妆容是大头,要将她一个青春年少的小姑娘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对于化妆师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诶,这就来了!”
言蹊自己也没想到导演说风就是雨,最后那场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她没想到那么快就要拍,扭头对好不容易来一趟的韩温瑜说,“小哥哥我要去化妆了,你什么时候走?”
韩温瑜冲她摇摇头,“你先去忙吧,我再看会就走。”
言蹊还想说什么,只是那边又在喊她的名字,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给拖去化妆了。
这个老年妆却是难画,化了足足一两个小时还多亏楚楚姐出神入化的化妆技巧,言蹊再睁开眼的时候,看到镜子里出现了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人,除了那双依旧清澈的眼睛,从头到手都是一副垂垂老矣的老妪形象。
言蹊真心赞叹楚楚姐的化妆技巧,堪称鬼斧神工,只是化完妆后楚楚姐一直皱着眉看着她似乎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左看看右看看,楚楚总觉得言蹊身上还有一点违和的地方,可她怎么也找不出那点奇怪的地方,只能咬咬牙决定将她看不出来的问题丢给导演。
将老年言蹊推出去,所有人都在感叹楚楚高超的化妆技巧,只有章成也和楚楚一样,眉头一直紧蹙着。
“章导,我总觉得哪里有不对的地方,可就是找不出来。”楚楚摊手,将问题踢给导演。
章成上下打量了言蹊,半响之后,猛地一拍手指着言蹊的眼睛,“不对,你的眼神不对。”
楚楚恍然,她的化妆技巧再怎么高超都不可能将一个花季少女的眼神化出历经沧桑的老人眼里那些复杂的情感。
言蹊点点头,终于知道了问题所在,一个临死老人的眼神不可能是她这样天然无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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