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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秦先生——乔川

时间:2018-02-07 16:48:43  作者:乔川
  每一张照片背后都有一个故事,老人一个一个对吕意讲,伴着老人的话,吕意仿佛跨越了时空,回到了当年,自己冷眼旁观了秦淮从出生到长大。
  内心简直充实的不得了。
  吕意翻完了一本相册。
  相册里面有秦淮,有秦淮的妈妈,还有秦淮的奶奶。唯一没有的,就是秦淮传说中的父亲了。
  老人家在身边感慨:“可惜后来秦淮大了,就不喜欢拍照了。”
  而吕意却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
  相册里其实有很多被剪去的痕迹,吕意其实早就发现了,但礼貌地并没有出声。知道老人家和秦淮并不想提起这个被剪去的人。
  至于是谁将老人的儿子、秦淮的父亲的人像剪去的,吕意不得而知。
  不过按照她父亲之前说过的话,恐怕是老人家的成分多些。
  究竟秦淮的父亲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他们对他这么决绝?
  决绝到抹杀他所有存在的痕迹。
  吕意很难想象出来。
  望着这个慈眉善目,豁达开朗的老人家,吕意忍不住微笑。
  其实秦淮的性格还真的挺像她的。
  老人说:“如果能看到你和秦淮结婚,我就心满意足了,能有一个人管的住秦淮,我也可以放心……”
  秦淮皱眉道:“奶奶。”
  老人家:“放心和那些老姐妹去旅游了。”
  吕意:“……”
  秦淮:“……”
  吕意又翻了翻相册,被里面的小秦淮迷的颠三倒四,忍不住抱着相册对老人家道:“奶奶,我可不可以把相册拿走备份?”
  老人家乐呵呵地说:“哦,可以,不过要记得还给奶奶,这可是奶奶的宝贝。”
  吕意如获至宝,捧着这么厚重的宝贝去了附近的影楼备份,然后还给老人家,自己抱着精美的新出炉的一份相册,步履轻快地离开秦淮的家。
  吕意一边翻相册,一边莞尔,小时候的秦淮严肃正经,成天板着脸面无表情,配着他嫩白可爱的小脸,奇异地反差萌,萌出天际了。
  吕意走路不看路,对着小秦淮垂涎不止,几次差点撞上路灯杆或者行人。
  秦淮看不下去,几次把她扯了过来。
  吕意还嫌他烦,说他打扰到自己了。
  秦淮幽幽看着她道:“真人就站在这里,何必舍近求远,看照片里的人。”
  吕意为难的两相对比,艰涩道:“明显小时候比较可爱。”
  吕意躲开,“小时候多萌啊。哎,别动手动脚的,别抢!”
  秦淮耳朵慢慢染上红色,想要夺回对他来说算是黑历史的童年照,这好比裸-奔,被秦淮看到自己孩童时代,总带着难以言喻的羞涩,他伸手抢夺,被吕意轻巧避开。
  吕意:“别乱动!你怎么还跟着我。”
  吕意把相册抱在胸前,护的密不透风,脚下微微分开,动了动,对每次秦淮伸来的手都擦肩而过,对秦淮严防死守,不让他有机可趁。
  几次三番下来,秦淮站直,手背在后面,表示自己不争不抢,吕意这才放心。
  秦淮说:“送你回家。”
  吕意看他一眼:“不怕碰到我爸?”
  秦淮却高深莫测一笑,笑的吕意毛骨悚然,总感觉有大事发生,才慢条斯理低笑一声,说道:“走吧。”
  到了小区门口,吕意停住脚步,“我到了,你快回去吧。”
  吕意刷了卡,却见秦淮含着笑意,负手进去了。
  秦淮回头对着面容震惊的吕意一挑眉,“走吧。”
  吕意如梦初醒,几步上前,跟在秦淮后面,扯着他的袖子,被他看了一眼,还不忘将拿着相册的另外一只手背到了身后。
  吕意:“你疯了?你要上楼?我爸今天可在家里呢。”
  秦淮还是云淡风轻,淡淡道:“知道。你说过了。”
  吕意云里雾里,脑袋上转着圈圈,不是很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秦淮这是打算自投罗网?
  秦淮偏头,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对还楞在原地的吕意道:“跟上来。”
  吕意顿了顿,疯狂摇头后退,朋友圈的照片已经暴露了,怎么和老爸介绍秦淮的身份?同学?他肯定不信!而且以秦淮越来越小心眼的脾性来说,还有可能引火烧身。男朋友?哈哈哈,这不找死么,肯定会被老爸问东问西,她又不喜欢对父母说谎,如果被她老爸知道他们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了这么多年,吕意心道:我又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
  无论怎么死,都是死贫道的死法,吕意一个都不想选,转身打算溜走,在外面逛个一天,到朋友家凑合一晚,第二天收拾包袱滚回学校。
  吕意的小算盘打的响亮,越发觉得这个主意简直无敌霹雳好,至于回家,见鬼去吧!
  可惜吕意贼眉鼠眼的盘算,没有逃过秦淮的眼睛,秦淮眼疾手快揪着她的后衣领,把她救了回来,笑容可掬道:“这是打算跑到哪里?”
  吕意惊恐地望着他,“秦淮,你还爱不爱我?”
  秦淮点点头。
  吕意:“你这是爱我么?你这是要害我?!”她抽泣道:“我现在都能想到你引起一场轩然大波退场后,迎接我的就是晴天霹雳了。”
  秦淮失笑道:“放心。我陪你一起扛。”
  吕意被他勒着脖子,硬往里面拽。
  秦淮淡淡道:“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你说是不是?”
  吕意:“道理是不错……”
  幽幽的声音传来,秦淮道:“更何况还是长得很不错的媳妇。”
  吕意认真道:“在我爸面前,你可千万别提起你的脸,我爸和我一样,最不待见小白脸了,觉得你这瘦弱的肩膀,不足以为我遮风挡雨啊。”
  秦淮挑眉道:“和你一样?”
  吕意严肃道:“我以前的品味很好的,武馆里的师兄们各个肌肉扎实,身材魁梧,安全感十足,是我最喜欢的一道道亮丽的风景线,只是后来……”
  秦淮危险眯起了双眼,“后来怎么了?”
  “后来识人不清,就栽了!”吕意悲愤道,很是扼腕。
  秦淮:“……”
  秦淮:“现在后悔?晚了!”
  秦淮连拉硬拽,要把吕意拉进楼,一道突兀的声音传来,带着稚嫩,“吕意姐姐,你们干嘛呀?”
  吕意听到立马整理好衣衫不整的自己,从秦淮肩膀下钻出来,咳了一声,立马变换成道貌岸然的模样,对那道声音的主人表现自己的善意,“哥哥姐姐在玩拔河比赛呢。”
  小孩是小区里的,背着小书包好奇的眨巴着眼睛看他们,慢吞吞哦了一声。
  吕意含笑点头,“赶紧回去吧。”
  小孩一副我很懂的表情望着她,没走,而是说:“我知道这是什么?我爸妈在家也经常搂搂抱抱,我爸说,接下来,就是妖精打架了。让我如果遇到笑嘻嘻的两个人搂搂抱抱,要赶紧走,那我走了。”
  吕意:“……”
  谁家的家长这么不靠谱!瞎教什么jb啊!
  小孩背着手大人一样走开了,徒留吕意在原地风中凌乱,秦淮在旁边扶着墙笑的直不起腰。
  吕意怒道:“笑什么笑?童言无忌啊!还有 ,我哪里有笑嘻嘻,你有到我笑嘻嘻么?这小孩眼神不好,我那明明是怒发冲冠啊!”
  秦淮忍笑着揽过她,将她带入电梯,赞同点头,“估计是眼神不好,小孩子个头矮,看不到你脸上的表情,也不是不能原谅。”
  秦淮按了数字,脸上还挂着笑,道:“童言无忌么。你说的。”
  电梯门往两边划开,吕意腿有点软,“你来……真的啊?”
  “都到了门口了,你以为呢?”秦淮耸耸肩。
  吕意被秦淮推着往前走,泪流满面,“我不敢。”
  秦淮下巴示意,让吕意敲门。
  吕意抱着相册,摇头,“我不。”
  秦淮挑眉,只好自己亲自动手。
  门被打开,秦淮站在吕意的前面,清俊挺拔的身材完全遮住了吕意,吕林来开的门,第一眼就看见秦淮,原本以为是女儿回来的吕林沉下脸,粗声粗气道:“怎么又是你?”
 
☆、第 41 章
 
  秦淮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意,叫了一声,“叔叔好。”
  吕林:“不好,别乱叫叔叔,下次别来了。”
  说着就要关门,里面传来一道女声:“谁啊?”
  吕林面不改色道:“没谁,敲错门的,老婆你不用过来。”
  吕意妈妈:“小秦?”
  秦淮至始至终脸上挂着的笑容就被变过,看到吕意妈妈走了过来,笑着问候道:“阿姨好。”
  吕意在后面听着,琢磨着她爸的第一句话,‘怎么又是你?!’这说明秦淮和她爸见面不是一次两次了。
  秦淮私底下见过她爸?就像很久之前私底下见过她妈一样?
  秦淮还背着她做过多少事?!吕意瞪着他的后背,恨不得要瞪出格窟窿一样。
  吕意她妈面无表情看了老公一眼,随后招呼秦淮进来,秦淮侧身,其他二位这才发现被秦淮挡住的吕意。
  吕林:“……”
  吕意低眉顺眼跟在秦淮身后进了自家家门,门被关上后还有一阵恍惚,怎么感觉像是去见秦淮的父母,而非秦淮来见自家父母。
  吕林走在最后面,忍不住扯了闺女一把,吕意回头,疑惑而茫然啊了一声,问道:“爸,怎么了?”
  吕林:“我想问你怎么了,谁让你把他带回来的?”
  吕意心想,这您可冤枉我了,明明是秦淮把我带回来的。
  吕意小声问道:“爸,秦淮以前找过你?”
  吕林回道:“不知道,不认识他。”
  吕意一脸不相信的小模样,明明很久之前,在她还不认识秦淮的时候,她老爸就说认识了。
  吕意妈妈和秦淮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了,吕林也忍气吞声坐下,吕意则迷迷糊糊,一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连他们在说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兀自沉浸在自己的脑海里。
  突然听到一声炸响,吕林怒气冲冲:“我不同意!”
  吕意被吓得一个哆嗦,神游在外的思绪终于飘了回来,茫然地看着站了起来,怒发冲冠的老爸。
  秦淮宠辱不惊,笑着看着几乎想要喷火的吕林,轻声道:“叔叔,您放心,现在我们还小,暂时不考虑这个事情。”
  吕林:“大了也不用考虑。听到了没,囡囡。你现在还小,谈婚论嫁还早。”
  吕意:“我不急的,大学毕业之后再谈也不晚么。”吕意只捕捉到吕林后面半句,浅薄的脑袋瓜子想了想,回答道。
  吕林:“……”
  秦淮一笑:“是这样的。正好那时年龄也达到了。所以叔叔尽可以放心。”
  吕林:“……”
  吕林怒不可遏,但在老婆的面前又不能发脾气,心里想着这小子太贼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讨好了他老婆,每晚被老婆吹着枕边风,脑子里灌的全是她为他说的好话,听得他面上不显,内心这把火却越烧越旺。
  小白脸了不起?长得帅了不起?聪明了不起?不就被保送B大么?了……不起么?吕林有点心虚。
  大概是老丈人看女婿,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吕林此时就是。
  对于秦淮的拜访,吕林把这个行为当成挑衅,先入为主地讨厌这个试图拐走他那少不更事的爱女的登徒子。
  哪怕这个人是自己欣赏的,吕林毫不犹豫忘掉以前对秦淮的赞扬,扔到天边去了。
  吕意妈妈说:“吕林,你摸着你的良心说,我是说良心,你摸肚子干什么。”
  吕林心不甘情不愿把手放在左侧胸膛上。
  “你摸着良心说,你见过比秦淮更加优秀的孩子么?”
  “……”
  “见过比他更帅的孩子么?”
  “……我也很帅啊。”
  吕意妈妈点头,“对,可你是中年帅哥,走的路线不一样。”
  “你发自内心说,秦淮聪不聪明?”
  “不……”
  吕意妈妈面无表情打断他:“你闺女聪不聪明?”
  吕林欣然地,“当然,我闺女从小就聪明伶俐。”
  “可还是被他给收了。”
  吕林萎靡不振。
  吕意妈妈再接再厉,“前途光明,父母双亡,不,是母亲故去,父亲犹在,但若有似无,以后他俩结婚,公婆方面的烦恼可以说一点都没有,秦淮的奶奶你又不是没有见过,我之前还去打听了,还和老人家见过面,很通情达理深明大义的老人,囡囡和我说过,对她特别好,所以以后她绝对吃不了亏。”
  “……”
  “我们又不能陪孩子一辈子,凭秦淮几年如一日地宠着吕意,而且人品长相都没得挑,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你能保证以后意意能遇到一个比他还好的人。最重要的是,孩子喜欢……”
  吕意妈妈道:“以后想女儿了,可以让女儿回家,随便住,想住多久住多久。”
  “……”
  “哎。”吕意妈妈叹了一口气,阴阳怪气道:“如果当初我爸妈死也不同意,不知道……咦,对哦,当初怎么就没发现你比我爸妈当初还可恶咧……”
  吕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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