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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一颗桃子的可塑性——须弥梦客

时间:2018-02-07 17:01:13  作者:须弥梦客
  “少将军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再过不久就是花朝节了。我看你成天闷在府里不如趁这个机会出去玩一玩。”
  “您有心了。”
  “那你来挑选首饰和衣服吧。今日我让云裳阁送来了新出的襦裙和首饰。”
  “乐少将军不必如此费心,我不过借住在这里罢了。”
  “我说了,我一直把你当做妹妹看……”
  乐晋还没说完就被容与截过了话头。
  “我不是你妹妹!”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乐晋缓缓说到:“我知道,你还是恨我害死了你的兄长。可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
  容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到:“我从来都没恨过你。我说过我兄长的死不是你的错。我只是……不想做你的妹妹。”
  容与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轻,而乐晋则明显觉得她是在安慰他。
  一场会面就这样不欢而散,走之前容与对乐晋说:“我已在将军府叨扰了许久了,是该回善缘馆了。”
  乐晋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在原地站了许久。
  第二天一早,容与收拾了包袱就要走。水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打发了小丫鬟去告知乐晋自己挽留到:“小姐,你在这儿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呢!”
  “当然是有要走的理由。”
  “你要走的理由就是因为我吗?你就这么恨我吗?”乐晋站在门口声线沙哑。
  容与看着他那样子顿时有点不忍。
  “我说了我不恨你。”
  容与背着包袱从他身边经过时,故意不去看他的表情。
  水碧见状上前准备劝她,乐晋疲惫的说到:“让她走吧。”
  容与以为,这一次他们真的要陌路了。只是这世间事不到最后谁也不能断定结局。
  有些话说出口注定没有以后,有时擦肩而过不一定就是陌路。
  
 
  ☆、第五十二章
 
  容与推开善缘馆的大门,里面灰尘扑面而来。光线从窗户照入,空中的灰尘闪着微光似在怀念过往。
  与此同时,蒋云正坐在茶楼的二楼看着街上人来人往。
  这几日宴请他的人很多,有冲着他父亲来的有冲着蒋家来的还有希望结交他这个新科状元的。他不能一个都不去只能挑选一些参加。
  他没体会到“”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尽长安花”的愉悦只有无穷无尽要应酬的烦闷。如果他不是出生在蒋家,不是蒋家的嫡长孙也许他也不会进入庙堂。
  不过世事没有如果,有些时候人们不喜欢某件事却必须去做否则付出代价的不止一个人也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他刚刚从宴会中脱身,不想回家又不想接着赴宴只有在茶楼上偷得浮生半日闲。
  “蒋公子好雅兴啊!”旁边传来一个声音。
  他看见来人从容的站起身,拱手行礼。
  “端王殿下怎么会来这里。我就是个富贵闲人,到茶楼有什么奇怪的。倒是蒋公子这个大忙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司马庆看起来一副虚弱的样子,被人扶着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端王殿下说笑了。且不说我,就说殿下,全上京都知道您身子虚弱从不出门。
  今天实在是巧!殿下难得出门就被我碰上了。”
  蒋云不信他们真的是恰巧碰上的。当然,这也的确不是巧合。端王还没那么闲。
  自上次他们在乐晋的书房商议后,端王就看中了蒋云。一来他还未入朝与其他势力没有瓜葛蒋家也一直保持中立。二来,他是状元出身才华出众再加上皇帝对他父亲的看中他一定能够进入政治中心!
  下定了决心,端王特意留意了他的行程并选定了今日想要与他一谈。
  蒋云也大概知道端王今天的来意,就是不知……是为了他,还是为了蒋家!
  “”这些日子,蒋公子应该很忙吧!毕竟有不少人想见一见你呢!”
  “还行,还能忙中偷闲。”
  “蒋公子这么聪慧想必猜到我的来意了。”
  “大致猜到了。殿下的来意应当与他们相似。”
  “相似,却不相同。”
  “哦?怎么一个不相同?”蒋云装似好奇到。
  端王微微一笑,“有些时候,身后的光芒太盛容易掩盖住自身的光芒。而我只是不希望明珠之辉因此而被掩盖。”
  “可我暂时不会进入朝堂。”
  端王闻言嘴角的笑容一僵。
  “你不入仕?!”不入仕考什么状元!
  “我有说不入仕吗?”蒋云神态自然的抿了一口茶。
  “那你……你要外放!蒋家能同意?”端王皱了皱眉头。
  “殿下以为当今局势如何?”
  “吴、平对峙。”
  蒋云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端王问到。
  “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陛下身体很好。
  那些人就算再精明也只是臣子。他们可能会争抢但决定权还在陛下的手里!
  没有人喜欢别人争抢属于自己的东西。尤其是那位!
  那些人以为争赢了就行了,却不知道随时都能有下一个竞争者!所有卷进去的人都犯了大忌!
  这样的局势,我又何必非要进去呢!”
  端王笑着到:“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看来我没看错,只是明珠的光辉比我想的还要亮。”
  端王顿了顿又接着说到:“今天出来够久了,我就先告辞了。”
  “殿下慢走。”
  端王被扶着上了马车还是一副柔弱的风一吹就倒的模样。
  车上等着的人问到:“殿下,如何?拉拢到蒋云了?”
  端王摇了摇头。
  “他拒绝了?”
  端王又摇了摇头。
  那人奇怪到:“那是什么?”
  端王笑到:“我有些佩服自己的眼光了。我找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人!”
  “有趣的人?”
  “我先回去吧!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敲打一下手下的人,让他们最近小心一点什么都不要做。”
  时间过得很快。当容与把善缘馆整理了出来可以开始营业的时候,已到了花朝节的前一天。
  她想了想自己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实在无聊,明天就出去看看吧。
  花朝节一年一次人们都很期待,也很兴奋。就连街上吆喝的摊贩都更中气十足,透着精神。
  街边一早就支起了各种摊子,挂上了花灯和有意思的小玩意儿。
  街上的人随着时间推移也越来越多。这人山人海的架势让她想起了当年的梨花节。
  他们挤过拥堵人群遇见了陆任。后来,他们还在上京又见过。他还常去善缘馆,只是后来外放去了地方上。他若回来知道拂云去世的消息应该会很难过吧。
  想着过去的往事,容与的心情突然有点低落。所有的故人都已各奔东西,只有她一人还在原地。
  她捂住双颊摇了摇头,走出了医馆,随着人潮漫无目的的向前游走。
  天色渐黑,街边的摊贩趁势点起了花灯。各色的花灯将夜里照的的亮如白昼。路人看见靓丽的花灯忍不住买下一二提在手上。
  路上都是双双对对上街游玩的人,身穿鲜亮的衣服,带着各色的鲜花向春天的生机致敬。
  她觉得人群中有些闷热,奋力的挤向边缘。可街上摩肩擦踵的进去都不容易更别提出来了。她用尽了力气也没挤到旁边。
  突然,她察觉自己的手被抓住。那只手拉着她向前走了一段,在拐弯处接着人潮拥挤的力量挤出了人群。
  “原来是你?我还以为……”容与看着眼前一向清风朗月的蒋公子有些狼狈的形容有些想笑,可又觉得笑出来好像有点不礼貌。
  这时蒋云头上的玉簪本就被挤歪了突然掉了下来。
  容与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蒋云无奈的看着容与,我这样是因为谁啊!
  容与从头上抽出玉簪递给蒋云。
  “插上吧!蒋公子大街上披头散发被人看见传出去了不得了。”
  蒋云深深的看了容与一眼勾起了嘴角然后接过了她的玉簪。
  此时此刻夜色正浓,韶华正好,良辰美景,襟袖有馀香。
  
 
  ☆、第五十三章
 
  那日花朝节仿佛用尽了阳光,此后连续几日云雨霏霏。虽说春雨贵如油,可这么下看来是要涝了。
  蒋云难得待在屋内看着窗外如珠帘的雨打湿了台阶,心思却飘到了外边。
  安县。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衙役飞快的奔回衙门。
  “怎么就不好了!”本就被连续的雨天弄的心烦的县令吼到。
  他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就是雪上加霜。
  “堤溃了!”那衙役狠狠的喘了两口气说到。
  “什么?你说什么?堤溃了!?”那县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提着官服的衣摆就直奔江边,身后还跟着追来的师爷和衙役。
  他到江边一看,那大堤已溃了一半!江水倾泻而下直接淹了旁边的农田!
  那些农田的主人家也已经闻讯赶到了。他们一看这田都被淹完了!顿时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哭喊了起来!
  “这老天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啊!我们一家子人就指着这几亩薄田吃饭呢!本来收成好也只能勉强填饱肚子。现在只能去死啦!”
  那县令倒也不是什么坏人,一看这场景有些于心不忍,走过去劝到:“行了!你们先别哭了!我回去就写折子上报,朝廷会拨款赈灾的!都会去吧!”
  那县令没想到他一现身,那群民众哭的更厉害了。直嚷着大人要救救我们!那县令费了老大力气才安抚好那些人。
  县令带着师爷和衙役浑身湿透的回到衙门。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知道这场天灾又会饿死多少人,灾后疫病又要死多少人!
  师爷劝到:“大人,您就别自责了。您不是早就上书要求拨款修堤了吗!是朝廷以财政紧张为由拖到现在都没拨款!现在出事了实在不怨您啊!”
  县令摇了摇头,“你想的太简单了。上面那些人会背这个责任?最后还不是推给我!只希望下一任县令是个能好好干些实务的人!”
  “您也没必要这么悲观吧!”
  “你看着吧!这消息递上去我的撤职令很快就要下来了!这跟拨款的命令可不一样!”他自嘲道。
  果然,这拨款的折子四处推拖,这天灾的消息传的到快!没多久全上京都知道了。
  那群人也一如既往的层层推卸责任最终还是那个县令背了锅。谁让,他只是个县令呢!至于那封要求拨款的折子早就不知去了哪里!
  那县令很快就收到了上面的命令,被撤职了等着新任县令到了交接。
  既然全上京都知道了,蒋云自然也得到了消息。朝堂之上现在为了谁去安县任县令正吵着呢!
  倒不是争这个县令的位子,而是谁都不想去!所有适合的都托人找关系,尤其是这一届的进士!
  这任命都还没下来就出了这种事,不用问都知道肯定是新一届的进士中有一人要去接这个烂摊子!
  为什么说是烂摊子呢!因为这安县就在淮江旁边,本来土壤还算肥沃但年年洪涝!再是良田也经不起这么淹啊!所以安县是真穷!没有任何油水不说,这一天灾没后台或一个不小心就被撤职了!就像那个倒霉县令一样。
  上面的人都说自己没错,那是谁的锅?只能是县令的锅了!因为来安县做县令的一般没钱没权自然也就没有话语权。
  蒋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直接就奔向了他父亲的书房。
  之后书房里就传来一阵争吵声。然后,第二□□会上那群大臣又互相推让的时候蒋玉黑着一张脸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话说。”
  司马平按着太阳穴说到:“你也觉得这个人不合适?”
  “回陛下,不是。臣是要推荐一个人。”
  众大臣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有人得罪这个煞星了?
  “哦?谁?”司马平好奇的问到。
  “臣推荐这届新科状元蒋云。”
  接着朝堂上一片诡异的寂静。
  司马平咳了一声,问到:“如果朕没记错,新科状元蒋云是令郎吧?!”
  “正是吾家小子。”
  “现在讨论的职位可是安县的县令一职!虽说是去赈灾,但是要上任的!不是赈完灾就回来!”
  “臣知道。臣以为官员不论大小都是为国为民!况且年轻人就是需要磨练!”
  “可是……新科状元去做县令是不是有些……”
  “陛下,这不仅是臣的意思也是小子的意愿,还望陛下成全。”
  司马平看着底下不可置信的众大臣和满脸坚定的蒋玉赞许的点了点头,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卿不愧为国之栋梁!总是懂得如何为朕分忧啊!好!朕就任命新科状元蒋云为一任安县县令。负责赈灾等相关事宜,即日上任!”
  “陛下圣明!”蒋玉纳头拜到。
  其余大臣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跟着跪拜。
  等朝会结束他们出了大殿才反应过来。蒋家父子这就简在帝心了?!高!实在是高!难怪人家这么得圣心看人家这反应!这动作迅速的!
  蒋云一路黑着脸回了家。旁边的人闹不明白还夸赞到:“蒋大人果然气度不凡,不骄不馁喜不行于色啊!我们还是功夫不到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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