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谢。”那姑娘闻言到真收了玉佩逛了起来。
容与本来趁着年节也没什么事想着收拾一下家里,结果就找到了以前拂云贴身佩戴的玉佩。
这个玉佩据说是他生母留下的自他有记忆起就带着的。可惜一次不小心被容与给打碎了!后来拂云就将它收了起来。
容与意外找到这块玉佩便想着去看看能不能修好。结果却不如人意。
既然这样了,她决定另买一块玉佩赔给蒋云也算是弥补他了。
她晃了一圈发现了一块青玉的鹿形玉佩看起来很不错。她刚捏起么块玉佩就听见身后一个声音说到:“这玉佩不错,爷要了。”
那人逛了许久自己也不懂画没敢下手,无意中看见一块玉佩甚得他意。话说出口才发现那玉佩已被一个姑娘拿在手里了。
当然,他并没有想退让,他决定发散一下自己的魅力!平常有不少女子围着他哭着喊着要嫁给他。只要他说一声他相信这女子一定会欣然相让!
容与回头看了一眼那说话的男子说到:“不好意思这位公子,这玉佩是我先看上的。”
那男子看到容与的容貌眼睛一亮,自认帅气的抬头挺胸一合扇,说到:“我知道。只是这玉佩显然不适合姑娘佩戴,而在下实在喜爱这块玉佩希望这位姑娘能割爱。”
“这玉佩的确不适合我。但我是要送人的。所以请恕我不能割爱。”
那人一听是送人眼睛更亮了。他得意一笑说到:“送人?好吧。”
容与听到他这么说倒是一愣,她看他这样好说话诧异了一下然后内心感叹还以为这人会很难缠呢!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那多谢了。”道了谢容与就拿着玉佩去找老板付账了。那人一直跟在她身后看她付完账,见她转身还特意看着她。她以为他要找老板没在意转身就要走。
那人见她真就这么走了连忙喊住她。
“你知道我的名字和住所?”
容与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啊!”
“我叫……”他还没说完就被容与打断了。
“我有必要知道公子的姓名和住所吗?”
那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到:“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和住所玉佩往哪儿送!”
“什么?!”容与一脸懵。
谢抒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说到:“人家根本不是要送给你!没听人家说吗?是要送别人的!”他这个暴脾气,惹了他就算了,他自持年纪大了不和他计较现在居然调戏起小姑娘了!还要不要点脸!
“嘿!你这老大爷怎么回事!刚才我就没跟你计较,现在又多管闲事!那玉佩她明显是准备送给我的!不然那玉佩她戴也不合适买干嘛!爷玉树临风招人喜欢你嫉妒是不是!”
谢抒都给他气笑了,正要发挥一下他许久没用的毒舌好好让他认清一下自己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唤。
“外公!我一猜您就在这儿!”
“我一听就是你这个小兔崽子!找老夫什么事?”
“容与?”
“蒋云?”
原来王旭掐指一算就知道他外公肯定没老实在家拉着蒋云就奔了过来。结果,就这么撞上了!
☆、第八十章
“事情就是这样。我看上了一块玉佩,结果这位公子也看上了那块玉佩。我不愿放弃这位公子也答应让给我了。但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吵起来了……”
容与一脸无奈看来还没弄清楚状况。
旁边谢抒补充到:“是这姑娘先看中这块玉佩的。结果那小子上来二话不说就想争!后来居然还想趁此机会调戏小姑娘!我受点委屈就算了,毕竟这么大年纪了。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欺负人家小姑娘啊!”
王旭一听在一旁起哄:“原来您老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真是有侠客情怀啊!”
“嗯。那还用你说!”谢抒对王旭的恭维还是很受用的。
蒋云只觉得头有点疼。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人是一样的闹腾!
他想了想,向掌柜走去,说到:“既然他们各执一词,那就请掌柜的说句公道话吧。”
“这……”掌柜的有点为难。这两方都显然非富即贵,他就做个生意哪敢随意得罪人呢!想了想,得罪哪方都是得罪,何必再陪上自己的良心呢!干脆照实说。
“的确是这位姑娘先看上的这块玉佩。本来两人已经私下协商好了,这位公子也通情达理的表示愿意不与这位姑娘争这玉佩了。
但后来不知怎么的,这公子突然就拦住了这位姑娘。至于这位大爷,那是我们这儿的老顾客了。估计是怕这姑娘吃亏所以过来帮忙的。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这下大概过程蒋云算是了解了,老爷子还真没添油加醋。多半是这人见容与貌美想要调戏!思及此蒋云眼眸一历。
那人听了半天全是对他不利的言论待不住了,急忙开口说到:“本公子什么时候调戏她了!你们这是污蔑!还有你,刚才本公子见你年纪大了不和你计较你却这么算计本公子!是不是想讹钱!”
谢抒简直要被人气笑了。他活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还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奇葩!经验告诉他遇上这种人不要试图讲理,因为他不会听。
王旭一看他外公撸袖子了忙一把拉住他的手。
“别!别!别!不雅观!您看这大庭广众的!”
蒋云也上前把人扶到一旁做思想工作。
“您看,您这拳头一向是为国为民而挥。为这么一个年轻的小子而挥不值得啊!再说他一看这种事经历的多了,到时传出去名声亏损损失的还是您啊!”
谢抒撸袖子的动作一听,“有道理啊!但这事儿……”
“这事儿如果您相信在下不如交给在下来解决如何?”
谢抒仔细打量了蒋云几眼,说到:“好。就交给你了!”
“你们在那儿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先把事儿解决了啊!”说着他又把折扇一展,对着容与说:“这位姑娘,你说!我调戏你了吗?”
容与没回答反问到:“公子不和我争那块玉佩我很感谢。但您为何后来又拦住我的去路呢?”
那人一副非要我说出来的样子把扇子摇的更欢了。他说到:“那块玉佩你不是要送人吗?你不知道要送之人的姓名地址怎么送?”
容与疑惑了一会儿,说到:“我即是要送人又怎会不知要送之人的姓名地址?”
那人听了此言收了折扇仔细看了她两眼,咳了两声,说到:“也就是说,那玉佩你当真……不是送给我的?”
容与奇怪的说到:“我与公子不过初识甚至不知公子姓甚名谁为何会送你玉佩?”
那人羞臊的满脸通红,鼓着腮帮子说到:“既然不是送……那你为何要买那块玉佩?那玉佩并不适合女子佩戴!”
容与都要佩服这人的逻辑了,“所以我说了,我是要送人的!”
容与看那人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说到:“既然公子因此误会,我要送之人也在这里我就当着公子的面给他以解公子误会吧。”说着她直接将手中的木盒递给了蒋云。
蒋云见状一愣然后粲然一笑接过了木盒。
“容与的眼光定然不错。只是,你怎么突然想起送我玉佩了?上次你送我的玉簪我还没还你的人情现在又收了你的玉佩我可怎么还的清?”这样说着蒋云可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意思。
“玉簪也不是什么珍贵之物我也没让你还。至于玉佩……你不是喜着白裳,与这青玉相配再适合不过了。”
“所以,你是因为适合才送我的?”
“不然呢?”不然要说是赔给你的吗?
蒋云当即将那玉佩佩戴在了腰间,说到:“的确合适。多谢容与~”
“你们!你们!”那人见他们如此一副受了极大打击的样子转身快步走了。
“他怎么了?”容与奇怪的问到。
“他只是看误会解开了就走了。”
容与了然的“哦”了一声。
谢抒在一旁看了几眼蒋云赞赏的点了点头,又转头看了自家愣头愣脑的外孙叹息着摇了摇头。
回了谢家,王旭一路跟着谢抒进了书房。
谢抒转头防备的看着他,“你又看上老夫什么了?”
王旭抽了抽嘴角,说到:“我是那种人吗?我平时也没少孝敬您啊!”
谢抒看着他哀怨的小眼神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说到:“那你来什么事儿?”
“好事儿!”
谢抒不信的看着王旭神神秘秘的样子。
“陛下不是病了吗?卢太傅提议四人协商朝政。有人推荐了您,卢太傅让我来请您!”
谢抒一听就炸了,“什么?你这是好事吗?你这是拉着老夫蹚浑水啊!你这混小子!做什么都不行就算了还坑老夫!”
王旭一听不高兴了。“我什么时候不行了?”
谢抒把头一仰一捋胡须说到:“你以为老夫不知道?你暗恋被你拒婚的荣庆公主还被人家拒绝了。”
王旭也炸了。“您怎么知道的?!”
谢抒翻了个白眼:“这上京还有什么秘密?你做事那么高调,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他又接着嘲讽到:“你看看蒋家小子,姑娘又送玉簪又送玉佩的!颇有老夫当年的风范!你再看看你!”谢抒嫌弃的一叹息。
王旭也是颓废的一叹息。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第八十一章
骂归骂,第二天早上谢抒还是一早起来穿上了自己的朝服踏上了许久未曾走过的路。
一路上以前相识的不相识的同僚都来和他打招呼。抬眼望去很多朝臣都不再是他认识的人,这个朝堂换了新鲜的血液就快要变成他不认识的模样了。
“国公爷!真是好久不见了!”卢太傅友善的问候道。
谢抒感慨道:“是啊!一转眼我已阔别朝堂真多年了。”
平王也过来套近乎。“本王仰慕国公已久苦无机会相见,今日一见真是相见恨晚啊!”
谢抒疑惑的问到:“你……是哪位?”
他旁边的官员不愤道:“这位可是平王殿下。”言外之意你还不放尊重点!最好自觉站队!
平王脸上的笑容一僵,又慢慢恢复如常说到:“在下年纪尚轻又与国公并无交集。国公不知道本王也属正常。”
“哦。老夫年纪大了跟不上时移世易的世事了,只能在故人旧事中走不出来。诸位见谅啊!”
如果刚才只是无意的一问,那这明显就是在怼他!平王的脸色是真不好看了。
这几日朝上是天天的吵!不过,重头戏还没来。礼部尚书王恪年纪大了正好这几年朝堂上越发暗潮汹涌。他不干了要致仕回家游山玩水了,就递了折子。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走了之后,这个礼部尚书的缺谁来填!
为此,朝上这几日都像个爆竹一点就燃。众大臣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吵成乌鸡眼!
别误会,礼部尚书的事儿还没正式提,目前还在走流程。有些官员致仕是为了以示尊敬皇帝会再三挽留,然后官员坚持递折子,最后皇帝叹息的赐下许多东西然后同意。但皇帝病了,所以他们四人代行其事。
王恪就是这样,他已经第二次递折子了。几人也按照惯例第二次将折子还了回去。他们心知肚明,马上就是第三次了!这次定然会同意王恪正式致仕,那朝上的大战一触即发!该撸袖子的撸袖子,该清嗓子的清嗓子!
这几日的争吵不过是大战前的热身,是气势上的对阵。谁吵输了就是气势上先输了一筹。
这几日不但朝中很是热闹朝下也是人心沸腾。该送礼的送礼,该拉关系的拉关系,一时间各家都多了几门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平王一派想按插自己的人,卢太傅等人又看他不顺眼不希望朝中权利失衡。各个世家又想让自己的族人上位好把家族往上移一移。众人都是暗中筹划各种算计,就看谁能多算一步成为最后的那只黄雀!
按照常理,上司致仕了应该是下面的人顶上,因此礼部侍郎崔元升职的可能性很大。但职位越高变数越大,有些常理会被有心人所忽视。
当然,说到常理,侍郎是尚书的副官,一个尚书配了六个侍郎。所以除了崔元之外还有五个侍郎。其中一人背靠平王,一人是杜相的侄子,还有一人是自己努力爬上来的寒门士子。另外两人没什么存在感不过是混个官职俸禄的纨绔子弟基本没他们什么事儿。
那为什么说崔元最有可能呢!首先在这个重门第的时代,他出身清河崔家就先赢了一筹。其次,他的评绩很好,风评也不错。另外,在这个全民皆看颜值的时代下他白俊的风姿为他加了不少分。所以他的呼声是最高的。
当然,这些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杜相和平王内讧了!杜相家世并不显赫,能有今天全靠自己爬。他这么精明的人当然会为自己的以后打算。所以他坚定不移的要拉他子侄上位!奈何他儿子天天斗鸡走狗惹是生非明摆着就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他骂也骂了打也打了都没用,他老娘护着呢!后来看他侄子还比较乖干脆放弃了去扶他侄子。但是,注意!这个侄子比起他儿子确实听话多了,除了脑子缺根筋没其他毛病!好吧,他是真傻!不用别人挖坑他会自己跳进去埋好。
杜相绝望之下发现还有礼部尚书这个职位。这个职位虽然位高,但也没那么烧脑!也不像工部事情多还容易倒霉!他觉得这个位子相当适合他侄子!
不过,平王就不这么认为了。对于平王而言与杜相只是合作关系,那这种位子上还是坐着自己的人比较好。这一下就僵持了起来,他们手下人也是干着急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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