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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个……”程佳佳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要说鬼上身？
“你说说，世界上又没有鬼，胆子这么小。尤其是阿旭，你是男孩子，怎么能跟女孩子一样，像我，都不带怕的。”不等他们回答，程元自以为了解地挥挥手，不用他们再替自己找借口，顺便以大哥的身份教育一下弟弟。
两兄妹默默对视片刻，元哥已经把理由都替他们说了，都不用他们自己胡编乱造，这再好不过了。
于是程旭把这个锅背了，积极认错道：“嗯，元哥你说的对，我是个男孩子，怎么能怕鬼呢，应该是鬼怕我才对。”天知道，他是完全不害怕的。
那个山洞在半山腰，入口低矮非常，想要进去只能爬进去。
程佳佳站在入口处犹豫，里面的空间不会也非常狭小吧，想想都觉得氧气不足，随时都会喘不上气儿一样，她受不了那种憋闷的感觉。
程元和程旭率先进去了，等了半天还不见妹妹进来，程旭探出上半身，“佳佳，你在干什么，快进来！”
“哥，里面怎么样啊，空间大不大？”
“快进来吧，里面特别大。”又想起里面好像还很黑，程旭迟疑道：“里面特别黑，要不你别进来了，我就往里面走一点不走远，很快就回来。”
“走吧走吧！”既然空间够大，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看看呗，她还从来没见过大山洞呢！
手脚并用的爬进去，打量一圈，高度有两米左右，对大人来说可能有点矮，但对于他们这些小孩儿来说是够了。空气也是流通的，明显能感觉到前面有气流流动，不用担心走到一半会窒息。
不过里面真的很黑啊，程佳佳依仗自己的好视力也没看清楚太多，前方只能看出大概的轮廓，只有入口处有光线，看的还算清晰。
想来程旭他们什么也看不到，前进只能靠摸索。
程元带着他们一步一步往前挪，随口道：“要是有手电筒就好了，说不定咱们还能找到出口呢！”可惜别说手电筒了，他们村还没通电呢。
“用手电筒照路找出口有什么意思，现在跟探险一样多好玩儿。”程旭的声音里都充满了兴奋，没有哪个男孩子不喜欢冒险刺激的事情，第一次到这种黑不见底的地方，他怎么能不激动。
“对，早晚有一天我能自己走到头！”最好是第一个走完，比所有朋友都快，让他们羡慕佩服去，程元美滋滋的想。
程佳佳：“元哥，你们从来没有走到过头吗？”这个地方有这么大吗，竟然还走不完。
“没有，这里太黑了走不快，我们得慢慢挪动，一不小心都要被脚下的石头绊倒。”说到这里，程旭小小的绊了一下，提醒道：“小心，这里有块儿石头。”
确实慢，龟速一样，能走到头才叫怪了！
第四十五章 猫头鹰
程元在前面手扶着墙壁，一只手牵着堂弟，伸出去的脚也在不断试探，前行的速度不能更慢。
程旭也集中精力小心的跟着，只有程佳佳很悠闲，没有像他们一样小心翼翼，反而还有闲心观察。
摸了下墙，竟然还是湿的，程佳佳问：“元哥，你在山洞里有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啊？”她发散性的想了一下，这里会不会有先人埋藏的宝贝？
小说上不都说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山洞一般都藏有宝藏吗，不知道她能不能有这个运气。随意的态度一收，程佳佳跃跃欲试，好像宝藏就在前面等着她一样！
“佳佳，你想的也太多了，自己吓唬自己，这里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没有。”程元很无奈，女孩子怎么这么麻烦，小声儿的在那嘀咕：“女孩子就是麻烦，胆子也太小了，早知道不带他们来这儿了！”
本来程佳佳还在想这都什么跟什么，驴唇不对马嘴的。这下好了，听了元哥的自言自语，前后就连上了，原来是嫌她胆子小，程佳佳瞪眼，谁问你这儿那些有的没的，你才怕呢！
不管他，反正她是要开始寻宝啦！
山洞里还是有些小动物的，虽然看不见，但在程佳佳特意去听的时候，它们走路的声音还是清晰的传到了她的耳朵，像蜘蛛蚂蚁一类的。
幸好她够镇定，不然在神经紧绷的时候听到这些沙沙声，还不得吓崩溃了。
走了大半天又返回入口，这一路，程佳佳仔细查探了走过的地方，到底是没发现她想要的寻宝结果。哎，真是，哪那么容易就让她给碰到了，不然程元他们不就早发现了，还用等他们来找？
失望归失望，这一趟还挺有意思。
爬出洞口，三个人一致拿手挡着眼睛。在黑暗中待的太久，外面的阳光太刺眼，刺激得生理泪水都出来了。尽管没有什么重大发现，但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很享受就对了，开心就好。
程元看了看天色，见在树林中已经快看不到太阳了，提议道：“回去吧，天都晚了。”
程佳佳和程旭没异议，真没想到就这么一阵功夫好几个小时就过去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回去的时候，程元特地没从坟地走，绕了个远路，算是他这个堂哥的小贴心。
快要走到山脚的时候，程佳佳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分辨听到的声音在哪个方向。她听到一阵细微的“hoohoohoo”尖叫声，很像是什么东西受伤了，出于好奇她想看看是什么，也算是出来一趟的收获吧。
“元哥，等等，佳佳在后面不知道干什么。”说完，程旭转身往后走，“佳佳，怎么不走了，你在干嘛？”
“嘘！”示意哥哥别说话，程佳佳走到前面爬过土堆，往下走了一段距离。
“你在干什么？”跟上的程元疑惑道。
程佳佳没答话，只是用手剥开眼前的草丛，一只二十厘米上下的灰褐色猫头鹰暴露在三个人视线内，她迅速的揪住它的脖子拿到眼前。
程旭和程元也快速围拢过来，见妹妹拿着猫头鹰没问题了才开始观察。
他们知道猫头鹰长啥样，但它飞的太快，他们从来没有近距离接触过，眼前摆着这么个机会怎么能不好好看看。
灰褐色的羽毛稍稍凌乱了些，但毛色还是很亮，炯炯有神的眼睛像是阳光下的玻璃弹珠，鸟喙一看就特别尖锐，翅膀上好像是折了，有点不平滑的孤独。
“真是猫头鹰啊，它的眼睛真圆。”程元上手摸了一下它的毛才敢相信是真的。
“它叫的时候，真像人生气大吼大叫的表情。”程旭也很新奇，他们竟然抓到猫头鹰啦！
“它应该是受伤了，这边的翅膀都不动。”程佳佳试着摸向它受伤的翅膀，猫头鹰剧烈的扑腾，她只好罢手，“哥，咱拿回家养吧。”
“给我吧，你们还小不知道怎么养鸟，养死就糟了。”程元很喜欢往家里倒腾各种鸟儿，现在见了猫头鹰不免心动。
程旭看了眼妹妹，知道她也不舍得给，直言道：“我们不会养没关系，爷爷肯定会。”
程元没话说了，总不能说爷爷不如他吧！
直到跟着他们回到家，程元也没放弃，绞尽脑汁地想怎么才能说服他们把猫头鹰让给他。
季琴还在和李菊聊着，看见儿子他们回来了，问：“他兄弟姊妹三个真能跑，也不嫌累。”
“小孩嘛，腿脚好，咱可赶不上。”李菊从马扎上起来，把他们带到机井边，打了盆水让他们洗洗，“这都上哪去了，脏的就跟在地上打滚儿了一样。”
“是不假，跟墨汁一样黑。”季琴前后看了看儿子，又拿起他的手看，更脏，“元那，你都领着你弟弟妹妹上哪玩了，弄成这样？”
“去西山了啊，在山上逛了一遍就回来了。”程元边说还边朝程佳佳兄妹隐晦的眨眼，示意他们别说错了。
程佳佳和程旭微微点头，表示明白。虽然东山是没有传言中那么可怖，但丛林茂密，进去还是有一定危险的，所以大人们是禁止小孩子去的。如果让家长知道他们去过，一顿唠叨是免不了的，因此，为了他们的耳朵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的好。
“佳佳，你这怎么还拿的猫头鹰，在哪儿弄的。”李菊打完水把地方让出来给三个孩子，才看见站在后面的闺女手里拿着什么。
“在山上捡的，它翅膀受伤了飞不动，就在草丛里，是我听见它的叫声才发现的。”说起这个，程佳佳就很激动，有几个人能有她这个运气。
“行了吧，你先洗手，猫头鹰我给你拿着。”接过猫头鹰，李菊就和季琴凑一块儿研究，她们也没见过这玩意儿。
“哟，你们这是在看么呢？”一进院子，程奶奶就看到两个儿媳妇儿靠的很近，低着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回来啦？”
“回来啦？”
李菊和季琴异口同声地抬头问候。
“你看看，这是阿元他们三山上拾到这么个东西。”季琴拿过猫头鹰，展示给程奶奶看。
“还能找着猫头鹰，不容易啊！”仔细看了一下，程奶奶立马发现不妥，“这个翅膀断了，好不了的话就可惜了。”
洗完手，三个小孩过去，把拿着猫头鹰的季琴的手拉低，希望能看的更清楚。
程佳佳又去摸猫头鹰，“这是我捡的，我哥和元哥都没发现。”
听着孙女话音里的嘚瑟，程奶奶哭笑不得，“还是我的佳佳有本事，比你两个哥都强。”
这话夸的程佳佳都不好意思，哪有的事儿！
“佳佳，你看看它这个嘴这么尖，咬人肯定真痛，咬伤了留疤就不好了，这个猫头鹰就给你元哥吧！”季琴早就看见儿子不断看过来的眼神，知道他喜欢，怎么着也得给他争取过来。
李菊看了一眼大嫂，孩子的东西也能开口要，真是！看看孩子怎么说，不给她还能抢吗？
“不行，哥哥也喜欢，我要给哥哥玩。”怎么谁都想要她刚捉的鸟儿啊，这么受欢迎？
“你元哥也是你哥啊，这不是一样吗，就个猫头鹰还舍不得给你元哥啊。等你和阿旭想看的时候上我家看看不就完了。”季琴有点不高兴，一家人怎么还把她儿子撇一边。
程佳佳特别想说，她哥和元哥怎么可能一样，而且她的东西还要上你家看，这真是把她当小孩哄呢。但这些只能憋在心里，她像小孩子一样任性道：“不给。”
程元期待的眼神暗淡下去，他妈说的都没用，看来是没希望了。
“让大爷去抓一只啊，山上有很多。”程旭见不得别人这么欺负妹妹，有本事自己去抓一只，抢别人的算什么事儿。
“行了，不就个猫头鹰吗，叫阿元过来一起玩不是一样吗？”见大儿媳妇还要再说，程奶奶打断道。
季琴心里不痛快，把猫头鹰给了李菊，“你可得好点养着，别过两天就死了。”说完拉着儿子道：“这都到吃饭的时间了，我先回去了。”
程佳佳对着大妈咧嘴笑，就是不给你，养死了也不给，气死你。
季琴不负众望的肝火上升，刚要说她点什么，程佳佳的表情又恢复正常，让她更是上火。
程佳佳得意的在心里大笑，让你想抢她的猫头鹰，还咒它活不成，气死你！
眼见大嫂脸色不好，李菊摸摸闺女的头道：“大嫂，在这儿吃吧，她奶中午烙的饼。”
“不啦，我今儿也弄的，现在这个天儿不赶紧吃了得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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