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妙觉得席慕看着她的眼神太沉默深邃,她的小情绪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扬起头朝他笑了笑,露出了脸颊的梨涡,“再说也没什么证据柳少爷做了坏事,不过是我做的几个梦,我一头热的做些没用的事。”
她就是个没用的人,她连自己的命运都改不了,却妄想去帮助白氏。
就算白氏的身份地位比她高如何,在这些男人眼里,一样都是蝼蚁般的人物。
席慕从来没觉得尤妙的笑那么难看过。
牵着她的手,看到马车便迫不及待地把人扔到了车上。
席慕上车便把尤妙压在了车角,凤眸狠狠地盯着她:“以后不准再露出这样的表情,你没有做没用的事。”
见尤妙目光躲闪,席慕伸手定住了她,让她只能看着他。
“白氏没死。”
说完,席慕看着尤妙瞪大的眼睛,没趣的歪了歪嘴,本来该是个让他在尤妙面前大展风头的消息,没想到竟然就在这个破环境下说出来了。
没有了绵长的铺垫,高潮就那么放出来,也就只能得到尤妙瞪大眼睛的反应了。
对这个女人他怎么就那么心软呢。
第85章 攀附
“爷的话是什么意思?”
见席慕说完, 就面色不好地撤手坐在了一旁, 尤妙愣了愣, 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便伸手挽住了他的臂膀。
席慕的玄色凌霄花暗纹的衣摆被尤妙晃来荡去。
“爷怎么不说话了?你刚刚说柳少夫人没死是说笑, 还是与我说真的?”
刚刚还心如死灰, 这会整个人就像是注了鸡血,一下子精神饱满, 连发两问。
席慕斜睨了她一眼, 拿起一旁挑车窗的竹扁戳在了尤妙胸口, 让两人的距离拉开。
“别拉拉扯扯的,让旁人看到多不好。”正人君子的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席慕进柳家的时辰已经足以柏福他们赶来,他们坐的就是席家自家的马车,尤妙此时就是在车中喊救命,估计柏福他们都会觉得是主子玩情趣, 不会扭头搭理。
更何况无缘无故的会掀开帘子, 好奇车中尤妙有没有扯着席慕胳膊了。
尤妙晓得席慕这是故意卖关子拿乔, 咬了咬唇:“爷只要点点头就好, 告诉妾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
尤妙眨了眨眼,水汪汪的眼眸倒影着席慕的面容。
席慕眯了眯眼, 见尤妙那么着急, 玩心起来, 更不想告诉她了。
嘴角挑起,席慕眉眼带了一丝欠揍的坏。
“爷的头疼, 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往下点, 要是加重了头疼, 坏了爷的万金之躯怎么办?”
尤妙心急火燎,见席慕这态度,真想扯着他的耳朵,用全身的力量尖叫一声让他清醒清醒。
若是往常席慕这般卖关子,她绝对会沉默等到他玩够了,等着他自己忍不住说出口。而这次她的心绪被席慕说的四个字搅成了一团浆糊,根本平静不下来。
席慕这个人虽然无耻,在这类事上不会说虚言,所以说白氏难不成真的被他救下来了。
看着席慕得意翘起的唇瓣,尤妙深吸了一口气,身体歪过了竹扁,以一个扭曲的姿势靠近了席慕:“爷头疼怎么不早说,这样还疼吗?”
尤妙手搭在了席慕的太阳穴,一边轻压一边柔声地说道。
吹着冷风骑马,席慕刚刚不觉得,现在尤妙一按,身体松弛下来头的确隐隐开始泛起了疼。
把竹扁搁在两人之间,席慕斜眼看她一眼,示意按摩就按摩不要乱来,之后便闭着眼享受着尤妙柔软的指腹。
尤妙忍着拿指尖去戳他皮肉的冲动,他那是什么眼神,要防也该是她防着他乱来才对吧。
这个禽兽最爱不就是在有人的环境作弄她,上一世有段时间她看见马车就怕。
“听说你今天跟白子越同乘一辆马车了?感觉如何,是不是觉得他比爷温柔多了?”避免尤妙先提问,席慕先发制人。
不过这个先发制人说到后面,尤妙几乎摸得到他太阳穴凸起的青筋。
“以前在越县的时候,从乡里到县里不方便,我做的马车都是一群人一起乘的,男女老少都有。爷要是计较这个,可就要回溯许久之前顺便找乡里乡亲的麻烦了。”
本来这件事尤妙是不打算找借口,打算什么都不说任由席慕惩罚的。
识人不清就是识人不清,她明知道不对却没有选择下车,既然如此又何必找借口辩解。
但现在心急知道白氏的事,不想惹恼席慕,尤妙自然什么好听的就选什么好听的说。
“当时白大人把马车让给我,我以为只是我自己独乘,毕竟府中还有不少马车,没想到他也上了马车,我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说到最后一句,尤妙的语气格外的失望。
也因为这句话让席慕绷起的神经稍微松了松,不管面上是什么表现,席慕都不可能不在意尤妙跟白子越独处一室的事。
白子越心怀不轨,尤妙这小白兔又因为梦境觉得他是个好人,想到这种情况下,两人单独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光是想到尤妙吐出来的气,可能就被白子越吸到了鼻子里,就够他气的全身像是火在烧。
“他跟你说了什么?”
那梦境实在太没用了,像今天这种事情就该让他梦到,而不是净让他梦到那些只能看不能吃的场景。
“我对柳少夫人的死存疑,所以就问了白大人他有没有怀疑,可是他的回答让我明白了爷为什么不喜欢他,白大人太虚伪了,不是个好人。”
尤妙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像是爷,爷是最好的人,柳少夫人……”。
席慕眯了眯眼,拉开了尤妙放在他额上按压的手。
“他做了什么,你那么肯定他不是个好人?”
席慕转身打量着尤妙的神情,凤眼明亮有光不打算错过,这个问题尤妙神情一丝一毫的变化。
尤妙微怔:“他没做什么。只是我听他话中的意思,他对柳少夫人的死没有半点伤怀,后面到了柳府,明明火起得蹊跷,他竟然没有怀疑,就像是一切都理所当然。”
这么说也没有问题,只是席慕脑海不断重放,尤妙开口的第一句眼神微闪的模样,白子越真的什么都没做?
席慕眼眸半眯,他看不见得。
伸手捧住了尤妙的脸,席慕凑近含住她的唇瓣,在她回应前咬了她一口。
“他碰你这了?”
在极为放松的状态下被咬,尤妙整张脸的皱在了一起,疼得眼眶都红了一圈。
“爷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尤妙指腹小心翼翼的碰了唇瓣,不知道是不是破皮了。
谁晓得席慕病犯了就难收,下一刻又俯身咬了尤妙的脖颈:“还是这儿。”
“他哪里都没有碰我。”
被咬的气恼,尤妙伸手去推席慕,可席慕就像是一尊石头根本就推不动,整个人半压在尤妙的身上,不准她动弹。
“还是碰了这。”
见席慕开始剥衣服,尤妙还能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她还以为他开了天眼,连白子越碰了她的手他都能猜到,现在看来只是想耍流氓。
“外面都是人。”
虽然走得地方都是行人甚少的道路,周围安静的只听得见马蹄踏踏的声音,但只要马匹在前行,外头一定车夫跟席家的下人。
在尤妙的锁骨上留下个带着水迹的齿印,席慕明显没把尤妙的话听进去,摇了摇头:“看来也不是这。”
从胸前一路咬到了小腹,席慕盯着尤妙因为紧张起伏收缩的腹部,在她的肚脐上停留的格外的久。
湿热的舌尖小心翼翼的探入,刮蹭着边缘的嫩肉,嘴唇将敏感的皮肉吸起放下。
绯红的色泽从肚脐为轴心散出,最后蔓延了尤妙的整张脸。
尤妙的眼水盈盈的就像是秋天波光粼粼的湖水,席慕扬起头舔了舔唇齿:“碰的是这?”
尤妙咬着唇摇了摇头。
目光扫过摊开的衣物,席慕眯了眯眼:“这些地方都不是,那该是哪儿?”
粗粝的指尖边说边滑向了他唇齿还没有碰触的过的地方,感觉到滑手的湿意,席慕的手指随意的一揉:“难不成是这?”
“不是,他没有,哪里都没有……”
尤妙翻身起来,还没拉开席慕的手,人又被他压在了背枕上。
席慕拿了汗巾环住了尤妙的手,要把她绑到车窗钩子的时候,席慕察觉她的身体有些抖。
眉头微微蹙了蹙,席慕动作没有停下。
把尤妙手臂绑住,便俯身靠近了她的湿滑,含住了因为刺激涓涓流水的源头。
待把尤妙送上了巅峰,席慕勾着唇扬起头,看向神色迷蒙的尤妙:“舒服?”
尤妙整个人有些怔,没有回答席慕的意思。
她越是不回答,席慕越要逼她,手指又伸入了还在微微收缩没有平静的某处,席慕眯着眼又问了一遍:“爷伺候的你舒不舒服?”
席慕的手指指节分明,有力又长,尤妙咬着唇,用力的点了点头。
“嗯?”
尤妙承认的方式很不得席慕的意,席慕加了一根手指,探入了更深的地方。
“很舒服,爷让我很舒服。”
尤妙越夹紧了腿,席慕就越往里头钻,戳着她的肉戳的发酸。
这回复总算让席慕满意了,感觉到马车已经放缓速度行驶了许久,席慕恋恋不舍的取出了手指,解开了尤妙的手。
“回去爷在仔细的探查,你那儿被旁人碰了。”
拿帕子擦净了手,席慕无视尤妙端着拿给他漱口的茶水,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滑腻的触感还停留在席慕的唇舌上,庆幸的是没什么味道,席慕的口腔里只有淡淡的茶香味。
舌尖交缠,尤妙无力地攀附在席慕的身上,唇瓣被席慕咬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疼,但另外一种感觉掩盖了这种疼。
让疼变得酥麻起来,恍若有蚂蚁在身上爬动。
水泽声在马车内响了片刻,席慕微喘吻了吻尤妙的额头:“喜不喜欢爷给你的。”
“嗯……”
感觉席慕又开始不老实,尤妙眨了眨眼,手臂搂着席慕的脖颈:“喜欢。”
“这种舒服只有爷能给你,明不明白。”
席慕低头用鼻尖磨了磨尤妙滑嫩的脸颊:“爷会把最好的都给你,别怕,嗯?”
“唔……”
尤妙微微仰头亲上了席慕的唇,只是简简单单唇瓣碰触,席慕看着尤妙颤动的浓密眼睫,脑海闪过个念头——这动作是她从梦境中总结出的对付他的方法,还是真正的有所触动。
不过这个念头没停留太久,尤妙的招数既然都能对付的了上一世满是戾气的席慕,更何况是现在尾巴一直摇动,求主人疼爱的席慕。
第86章 为情
见尤妙是被席慕抱着出马车的, 柏福他们一点都不觉得讶异, 不用尤妙埋头在席慕怀里, 他们就自发的把头低的好好的。
这模样让尤妙脸更红, 对比她跟白子越去柳府, 这回来的时辰实在太久了,而且马车前一刻还在前行, 后一刻席慕问了到了没有, 片刻就停到了席家二门。
就像是时刻都等着席慕这句话似的。
在马车里尤妙一直咬着唇, 但人迷迷糊糊的,也不晓得有没有忍不住出了什么声音,她自己没察觉。
尤妙害羞的整张脸埋在席慕的怀里,自然就察觉的到席慕胸膛笑的颤动。
她会丢丑还不是因为他,他竟然还能置身事外的嘲笑她, 尤妙忍不住在他身上轻轻一掐。
席慕就是铁铸的脸皮, 被尤妙掐了, 便哎呀地叫出了声。
像是遭受了天大的非人待遇, 尤妙就是低着头,也能察觉到全府的人都在看他们。
回到了屋子里, 尤妙更确定了车夫就是等着席慕说下车, 因为屋中已经提前准备好了热水。
嫣红的帐幔被热气熏腾气雾, 幽幽的混合柔香在屋中蔓延,尤妙扣着身上衣裳的花纹, 恨不得一头撞死就算了。
平日在屋子里被席慕折腾的再久, 因为是关起门, 她可以安慰自己别人不会用什么奇怪的眼光看她。
现在在车上闹腾那么久,还全府都知道了,她以后哪里还有脸跟席府的下人打交道。
罪魁祸首脸皮厚如城墙,怎么看都没有半点的悔过之意,估计还为全府知道了他的“神威”得意。
到了没人的地方,席慕便毫无顾忌的把身上的衣裳扒个干净。
回头看见尤妙看着他背影发愣,被他逮住又脸色羞红的躲开,觉得有趣便毫无遮挡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给爷找身干净的衣裳。”
“爷不沐浴?”虽然羞愤,但尤妙还算是尽职尽责。
“自然要沐浴,只是妙妙那么期待看爷脱衣裳的模样,爷为了妙妙再脱一次也使得。”
“……”
“怎么?在气爷刚刚脱得太快了?”
席慕微微站近了,尤妙低着头就跟他腹下乌黑的地方距离的更近,尤妙不用直视,余光都被他那东西占满了。
连呼吸中似乎都能感觉到那东西的热气腾腾,尤妙屏住了呼吸,头不露痕迹地往后头退了退。
可惜这不露痕迹只是尤妙自己觉得的,席慕站的近,目光又在她身上,见状,勾了勾嘴角。
身体晃了晃。
估计是在车上被刺激的太兴奋,这一晃就有些液体溢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尤妙觉得有东西溅到她的脸上。
“……”
问席慕想不想尤妙像是他刚刚对待她一样对待他,他自然是想的,想的浑身上下都发痒,但是想到梦中的她对稍微激烈一点的欢愉就露出生无可恋的眼神,身体那股子热就冷了。
后头还是把人抱进了水里走了正道,一番激烈的前进退后运动过后,席慕手摊放在浴桶边沿,怀中是累的闭眼平复呼吸的尤妙。
抱着女人,席慕觉得满足,又觉得有点心酸,他席爷从来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到底什么时候尤妙的思维才能从那梦里摆脱出来,好让他能多走几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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