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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农女忙种田——一碗姜汤

时间:2018-02-09 14:53:26  作者:一碗姜汤
 
    偏街人不多,可是不乏好奇之人。
 
    海棠四周望望,果然就见着许多路人朝着这边张望,交头接耳。
 
    海棠赶紧拿身子挡住海棠,又轻轻帮着她梳理衣衫。
 
    杜鹃抽噎了许久终于是平静下来了,一双眼睛红肿得跟个桃子一样,海棠问她那三个色坯有没有对她如何,她也只是摇头,并不说话。
 
    再要多问,她的眼泪又跟珠子一样不停的往下掉。
 
    海棠只好住了嘴,把她抱紧了,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无声安慰她。
 
    柱子很快回来了,因为人证都在,且三人又是被抓了现行,无需多说什么,官差们就把这三个人事不知的混人带走了。
 
    他们这一番义举也算是为乡邻们出了一口恶气,海棠却不愿在这里多待,直拉着柱子就往家里赶去了。
 
    回去路上,杜鹃虽然不哭了,却是呆傻了许多,哪里还有一早上娇羞的女儿态。海棠心疼万分,自然又是把那三个贼人一顿痛骂。柱子也绷着一张脸沉默不语。
 
    一路上光听到海棠的骂人声
 
    到了家,海棠先扶着杜鹃去梳洗了一通,好在回来的路上也没有碰到认识的人,不然还不知道传出什么难听的话。
 
    张二娘听着海棠粗略说了一顿,已经是心惊胆战,她抱着杜鹃又是好一通安慰,惹得杜鹃又跟着流了一回眼泪。
 
    直到吃过午饭,张二娘才和海棠陪着她回去了。
 
    杜鹃进家之后一声不吭回了房间,她娘问她话,她也不搭理。
 
    远松媳妇很是不解,张二娘这才拉她到一边,低声细语的告诉她了。远松媳妇自然是又惊又怒,又是心疼。张二娘又说了些宽慰话,见时候不早,这才带了海棠回家。
 
    回家路上,张二娘牵着海棠的手道:“你看看吧,这事可真是,好好的孩子,这事儿一闹,这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
 
    “这事儿又不是杜鹃姐姐的错,再说了,姐姐也好好的,能出什么事啊?”海棠道。
 
    “你这孩子啊,这想的太简单,这乡间妇人,没事都能给你掰扯出个事儿来,更何况是这未出阁的姑娘家。只希望这村子跟镇上远,不要传到这里来。”张二娘叹了口气,紧紧抓住了海棠的手。
 
    “往后啊,你就不许再往外面跑了,这要有个不是,娘可就活不得了。”
 
    “娘,我厉害着呢,你是不知道,今日我打得那几个色胚满地找牙。”
 
    海棠急了,这要是不让她出去,这可如何是好。
 
    “你能耐,你能耐得过力气大的?这回是有柱子在,这要是柱子不在呢?”张二娘脸拉了下来,再不管海棠如何摇晃她,如何撒娇,是坚决不让她外跑了。
 
    海棠哭丧着脸,跟着张二娘后头,耷拉着头,回家
 
    早上得的二两多银子还未递给张二娘,海棠这会儿也闹上了脾气,掏出钱袋让桩子递送过去。
 
    一晃又是几日过去,杜鹃这几日再不曾来找过海棠,海棠很是担心,跑过几回她家,见她虽然不如往日那般活泼生动,却只是安静了些,并没有多大的不同,海棠稍微定了定神,只以为她是心结未开,等到过一段日子就会好。
 
    来柱子家说亲的人是一波接着一波,就连镇上的媒婆一天都能碰上好几茬,柱子成了香馍馍,这让海棠很意外。最后才闹明白,原来官衙出了个告示,通告全镇人,奖励柱子抓了三个贼人。
 
    可能也是照顾到女儿家的名声,这告示上并没有细说细节,也没说是抓的色胚,只模棱两可的说是三个贼人。得了如此殊荣,虽然只是口头上的嘉奖,并无一丝实物,海棠还是为他高兴,柱子却是烦躁不已。
 
    这一日老李头家又有一个刘姓媒婆上门了,把柱子夸的那是天上有地下无,连着道早知是如此一表人才的少年,就不该听那朱媒婆的话,害得她推了好几门生意去。
 
    老李头一头雾水,忙道:“这是为何?”
 
    刘媒婆擦了擦脸上的白粉末子,这一路走来,她热出了一头汗,脸上的粉也掉了不少。刘媒婆道:“哎呀,那朱媒婆也不知是怎的,把您家的娃娃说成个武大郎般的人物,要不是我老婆子不信邪,好端端的饭碗都差点砸到她手上了。”
 
    老李头依稀记得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个朱媒婆是替镇上的屠户女儿来家里说亲,被柱子赶出了大门去。
 
    刘媒婆这一回可是替绸缎庄的小姐来说亲的,她说这个小姐当日见过柱子,一眼就瞧上了他,现在是不管他家穷富,死活就是要嫁他了。刘媒婆口若悬河,舌吐金花,硬是把柱子夸得老李头都汗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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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章:争吵
 
    老李头学了乖,待刘媒婆说完大串门面话后,好声好气的把人请出了门。
 
    等到刘媒婆一出院门,老李头的脸面就了下来。
 
    爷孙两个现在再无多余的话,碰面便会扯到亲事,而只要一提到亲事,这柱子就跟倔驴一样,死活不愿意。老李头是越来越捉摸不透这孙子的想法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清水村人终于还是得知了杜鹃遇歹人的消息。
 
    一连好几日,海棠不管是去河沟洗衣服,打草,或是去地里头给大山送饭,总能听到三五个妇人的风言风语,话里话外无非都是说杜鹃如何不知道检点,招惹了这些贼人。
 
    海棠气的直抽抽,恨不得把这些长舌妇的舌头割下来喂狗吃去。
 
    张二娘拉了她过来,苦口婆心教训道:“我就说了,这妇人们的舌头是比刀子还利索的,你现在瞧见了吧”
 
    海棠双手握拳,吸了口长气,没点头,也没出声附和。
 
    “就是可怜了杜鹃,好好的一个女娃娃,这日子还怎么过。”张二娘忧心忡忡感叹道。
 
    这天晚上张二娘带着海棠又上了杜鹃家,又是几日未见,杜鹃已经瘦了好大一圈,见了海棠,也只知道哭,再没有一点鲜活的神色了。
 
    海棠跟着难过,好声安慰她,杜鹃娘也在一边掉眼泪,脸色也是憔悴不堪,看样子这些日子以来,母女二人都过得不好。
 
    张二娘带着海棠陪坐了大半个时辰,天色实在太晚,不便多待,这才不舍的回去。
 
    花神节不知不觉的过去了,然而这个花神节却过的一点意义都没有,海棠有时候都恨不得那一日并不曾出门,这样杜鹃就还是以往那个会撒娇会羞涩会打扮的杜鹃,哪里是现在这样木偶一般,只会掉眼泪的可怜人呢?
 
    海棠问张二娘,如何才能让这风言风语停下来,张二娘道:“如此也简单,只要杜鹃现在嫁人,那些个女人倒是没话说了。”
 
    海棠为难了,如果自己是男人,娶了杜鹃倒是可以可惜不是啊。
 
    而这村里附近的,都是些势利眼,如今听说她名声有损,哪有这个时候顶着风头来娶她的
 
    有些幸灾乐祸的恨不得再添油加醋落井下石一番才好呢
 
    “男人,只要一个愿意娶她的男人”
 
    海棠小声嘀咕,把张二娘这句话反复提炼,仔细品味了几遍,突然脑子里一个激灵,想到了一个人
 
    连着锁了几日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海棠贼兮兮笑了起来。
 
    还真是急糊涂了,活生生的一个大男人就摆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是个睁眼瞎,居然舍近求远
 
    海棠使劲儿拍了几下自己的大脑门,暗道自己是当局者迷,被急傻眼了!
 
    她一蹦三尺高,飞一般冲着隔壁跑去。
 
    海棠这一连串疯魔样的举动可把一旁闲坐着的张二娘吓了一跳。
 
    “哎!我说海棠啊,你这风风火火的,干啥去啊你哎哎”
 
    海棠跑出了院子,依旧听到张二娘还不依不饶叫唤她,可她现在心里装着个天大的主意,再也没多余心思应付她老娘了。
 
    隔壁一派安静,海棠把篱笆门拍的震天响。
 
    柱子火急火燎的过来开了门,不解的道:“这是怎的啦,如此冒冒失失。”
 
    海棠喘口气,不好意思笑了笑,她把脑袋伸进来,冲着院子里四处张望一番。
 
    “你找我爷爷?”柱子把身子挪了挪,给她让路进来。
 
    “呃爷爷呢?”眼睛滴溜找了一圈,院里空空的没见着其他人,她含糊着问了一句。
 
    “下地去了,找我爷爷得等到午时了。”柱子接着道。
 
    “没,没,我就找你,爷爷不在家,我正好和你说话。”海棠赶紧摆摆手。
 
    院子里有两个小杌子,海棠找了个靠树的,一坐下,也不多言语了,刚刚跑的急,她有些透不过气,现在不停的。
 
    柱子关了篱笆门,也陪着她坐下了,海棠这才道:“柱子哥,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你要老实回答我。”
 
    柱子疑惑,迟疑了一下,终是点了点头。
 
    海棠琢磨片刻,盯着眼前朝气蓬勃的少年,小心问道:“柱子哥,你说杜鹃姐姐好看吗?”
 
    海棠这回豁出去了。
 
    杜鹃的清白与否,除了自己,只有柱子最清楚了,何况以杜鹃的性子和人品,配柱子这倔小子是绰绰有余的。
 
    这媒婆虽然由她来当不合适,但求人不如靠己,没有谁比她更了解柱子的性子了,她相信只要凭着自己的三寸之舌,总能说动他。
 
    海棠丢出的这一句话太过突兀,似乎让柱子为了难,他愣神了片刻,便挪开了眼,不再正眼看她。
 
    但他这番神情变化丝毫没有逃脱海棠的火眼晶晶,当下她心里便是一喜。
 
    这样一副难为情的样子,不正好表明他不好意思了嘛,看来有戏。
 
    “问这个做什么?”柱子眼神在外瞅了一圈,最后还是定到了海棠的脸上。
 
    “哎呀,快说快说,这是我问你话呢,怎么换成你问我了。”海棠焦急说道。
 
    柱子笑了笑,眼神儿飘了飘后,才轻声道:“她啊,好看”
 
    “那你觉得她好吗?”
 
    “好。”柱子紧跟着答道,没有丝毫犹豫。
 
    “我也觉得她人好”海棠松了口气,却苦着脸道:“柱子哥,你是不知道,杜鹃姐姐现在都委屈成什么样了,她现在日日茶饭不思,都快哭瞎眼睛了,村里的女人都说她不对,说她不好,柱子哥,你知道她好对不对。”
 
    柱子脸色有些难看,还是轻声道:“别人说什么,不用管,我们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就成。”
 
    “对呀,我也这么说,可是杜鹃姐姐现在都快活不成了,只有你能救她了。”
 
    柱子愕然,他唇角微不可察的哆嗦了一下:“我如何救她?”
 
    海棠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愁眉尽展,欣喜叫道:“柱子哥,你娶了杜鹃姐姐吧,只有你娶了她,这些长舌妇就不会再乱说话了。”
 
    海棠话未说完,就眼见着柱子一张脸变了颜色,他先是有些惊愕,接着脸色白了白,最后居然恼羞成怒,一把把海棠的手臂甩开了。
 
    海棠一下子没防备,哎呦一声摔了个蹲。
 
    柱子站起身子,来回跺着步子,气的手指直指着海棠,哆嗦着唇角道:
 
    “你你你”如此一副凶神恶煞模样,却怎么都说不出个完整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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