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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妆夺谋——西子情

时间:2018-02-10 15:42:37  作者:西子情
  那一年,他不过是稚子之龄。
  天下传言叶裳天赋早智,自便很聪明,独自守着偌大的容安王府,自己过活。虽然有皇上照拂,但毕竟皇上日理万机,总有照拂不到之时。背后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怕是没少受了苦,可是他偏偏活出了自己的恣意张扬来,在南齐京城横着走,无人敢惹,御史台弹劾他的奏折堆成山,也奈何不得他。
  对比叶裳,他觉得自己活得实在失败。
  明知道很多事情,可是无力扭转乾坤,无力救自己的家门,哪怕他的师傅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门的门主,也改变不了他什么。
  叶裳和苏风暖在屋中待了半日,在派千寒喊来贺知之前,二人便出了房门,去水榭透风了。
  所以,千寒便将贺知带到了容安王府后花园的水榭。
  贺知来到后,便看到水榭轩台内,叶裳和苏风暖没有坐轩台内的椅子,而是姿态随意地倚坐在轩台边的栏杆上,并排坐在一起,皆翘着腿,冷风吹起二人衣袂,肆意张扬,远远看来,闲适无比。
  他停住脚步,看着他们。
  叶裳和苏风暖的容貌都是世间少有的容颜,一个举世无双,荣冠天下,一个倾国倾城,盛世娇颜。他们似乎在闲聊,面上都染着笑意,冬日里虽然景色大多萧条凋零,但二人即便没有美景相称,看上去依旧如一幅画一般。
  他想着,他终于明白外面传言叶世子只中意苏府姐,苏府姐只心仪容安王府叶世子,二人两情相悦,眼里容不得别人的传言了。
  天下怕是再也没有如这两个人一般相配的人了。
  千寒见贺知停住脚步,回头瞅了他一眼,见他眼中有感慨羡慕的情绪,没话。
  叶裳和苏风暖这时向贺知看来,见贺知站在远处不动,苏风暖对他招了招手。
  贺知收回视线,同时也收起了心中涌起的情绪,缓步进了水榭轩台。
  寒冬时节,水榭轩台下的碧湖里结了一层冰,如镜面一般,光可照人。
  贺知向冰面上瞅了一眼,便看到了自己人模人样的模样,可惜,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年,他把自己折腾的如沧桑落叶,未老心早已经衰了。
  他刚走几步,叶裳忽然对他扔来一根枯枝,枯枝到他近前碎为数段,如数把利剑,袭向他。
  贺知一惊,身子应激地凌空而起,即便他避得及时,仍旧被一劫断枝划破了衣袖。他落地后,站稳脚,皱眉看着叶裳,凉声问,“叶世子这是何意?”
  叶裳懒洋洋地笑着,“我想看看贺兄的武功能否受得起杀手门的门主令而已。”
  贺知一怔,杀手门的门主令他知道,是他师傅风美人的门主令,可以调动整个杀手门,可是她师傅死前,他没见到她,也没留给他只言片语,门主令自然也没给他。
  他不明所以地看着叶裳,“叶世子什么意思?”
  叶裳道,“我不和笨蛋话。”话落,他转向苏风暖,“还是你跟她。”
  贺知顿时沉了脸。
  苏风暖失笑,伸手打了叶裳一下,对他嗔道,“若是笨蛋,在漩涡的淤泥里活不了这么久,他爹都死了,他还能活着,证明不是笨蛋。”话落,又道,“你的剑雨飞花用了七成功力,贺知能接下来,也是本事了。杀手门的门主令他自然是受得起的。”
  叶裳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苏风暖转头对贺知笑道,“贺公子毁了一件衣服,换杀手门的门主令也是值得的,过来我们细。”
  贺知抿唇,缓步走了过来。
  苏风暖指指一旁的栏杆,随意地,“坐。”
  贺知瞅了一眼拳头粗白玉栏杆,又瞅了瞅苏风暖和叶裳,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
  苏风暖对他道,“你师傅临终前,将杀手门的门主令交给了我,让我保下杀手门。她当日并未提到你,我想也是基于保护之心。”
  贺知不语。
  苏风暖又道,“我派人接手了杀手门,也只不过保住了一部分人。大多数人都在你师傅出事时,被人围杀了。剩下这一部分人,数日前,在进京途中,被二皇子钳制住,用来要挟我。幸得叶世子相救,如今就在这容安王府。”
  贺知看着她,听她继续。
  苏风暖道,“如今户部贪墨案已经结案,皇上不再诛你的九族,你也算是自由了。我思来想去,你既然是风美人的徒弟,杀手门还是交给你最为合适。当日风美人给我,也不过是想我将她一生心血保住。可是我虽然能保住,但没那份心力帮她传承下去。在我手里,早晚是要解散的。你是她徒弟,承她衣钵,为她传承,理所当然。”
  贺知依旧不语。
  苏风暖完这一番话,看着他,对她笑问,“看你这神色,像是不太乐意?”
  贺知终于开口,对她道,“师傅教导我一场,你如今如此,我确实不该推辞。但我都不知道自己以后该如何活下去,更遑论接手杀手门了?”
  苏风暖闻言看着贺知,见他这话得诚实,她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强硬地将杀手门塞给他。转头看向叶裳。
  叶裳笑了一声,对贺知道,“这世上有千万种活法,男子汉大丈夫,怎么活都是一辈子。当然,除非你不想活。若是想活,总有一条路,是你活下去的路。”
  贺知闻言看向叶裳,“不妨请叶世子提点我一二。”
  叶裳道,“提点不上,只是贺兄可以扪心自问,你自己最想做什么?别告诉我,在这世上,没有你想要做的事情。”
  贺知思忖片刻,道,“报仇。”
  “嗯?”叶裳扬眉。
  贺知道,“报我父母姐妹之仇,若非背后之人陷害,我父亲未必会走上不归路,我也不至于陷入泥潭多年,更也未必会家破人亡。”
  叶裳看着他,“除了报仇之外呢?”
  贺知摇头,“报了仇再。”
  叶裳道,“你连杀手门都不敢接,何谈报仇?”
  贺知抿唇,“接杀手门与我要报仇,没有什么关系!接了杀手门,便是承了师傅遗志,会成为我的负累和负担,我如今不想要负担。我浑浑噩噩活了多年,早已经觉得,荣华富贵、美人香粉、权利名利,都是狗屁。我活得早已经麻木,这些都不想要,负担更不想要,我只想报了仇后轻轻松松地活着。”
  叶裳闻言难得对他露出敬佩的神色,转头对苏风暖,“你得对,他是个聪明人。”话落,道,“难得活得如此明白。”
  苏风暖笑着,“既然如此,杀手门的门主令我便不强行塞给你了。”
  贺知点点头。
  叶裳对他道,“背后之人树大根深,多年筹谋,谋算更深,你想要报仇,凭一己之身根本就报不了仇的。”
  贺知诚然地道,“我知道,所以,我才将那些证据给了苏姐。”
  叶裳道,“你那些证据,如今还不到见天日的时候,不能公之于众,但不能明没有用处,相反,将来有朝一日,会有很大的用处。”话落,他琢磨道,“既然你宏愿是报仇,若是不嫌弃,先跟在我身边如何?我将近身护卫送给了暖儿,如今身旁没个称心的近身护卫。”
  贺知一怔。
  苏风暖顿时好笑,伸手推了一下叶裳,“你什么时候学会从我手中挖墙脚撬人了?”
  叶裳轻笑,“风流公子放在你身边,我总不太放心。太聪明的人一般都遭人惦记,活不久。在我身边,只要我能活着,他也总有活路。”话落,对贺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几日你住在苏府躲避,如今你来了我这容安王府,今日只要你踏出这个门,便有人会盯上你。想要报仇,便要学会自保和活着,死人是报不了仇的。”
  贺知的确聪明,自然明白叶裳意有所指,但听着他的话,心中却不舒服,也不想让他太舒服了。于是,他浅浅一笑,道,“我还是乐意跟在苏姐身边做个近身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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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浓浓情潮
  叶裳闻言眯起眼睛,危险地看着贺知。
  贺知坦然不惧地看着叶裳,扬眉笑问,“叶世子这是什么表情?比起你,我还是觉得在苏小姐身边安全些,指不定哪日你一个不高兴,就会将我碎尸万段,叶世子也说了活着不易,我还是很珍惜这条小命的。”
  叶裳看着他道,“你若是想跟在她身边,只会死得更快。”话落,扬手折了一根柳枝,在手中轻轻地晃了晃,问,“你要不要试试我十成功力下的剑雨飞花?看看你的小命能不能保住?”
  贺知闻言道,“叶世子难道不打算以德服人?是想以武服人?”
  叶裳道,“在本世子看来,没什么区别。”
  贺知看着他手中的柳条,随意地晃着,半丝杀气也无,但他丝毫不怀疑只要他轻轻脱手,他怕是就再不能说出话来。他转眸看向苏风暖,“苏小姐就任由他这么欺负人吗?要知道你我也算是熟识有交情了,你说过与我做朋友的,朋友有难,不该拔刀相助吗?”
  苏风暖失笑,“我如今已经拔不出刀了。”顿了顿,对他笑道,“贺公子跟在他身边,比跟在我身边有好处得多。毕竟如今我也受他管制。以后冠了他的姓氏,便更受他管了。”
  贺知闻言看着她,“那日我初见你,可不见你是这么没出息的人。”
  苏风暖笑着说,“那是你看错了,我始终也不曾有出息过。”
  贺知撇撇嘴,对叶裳道,“做你的近身护卫,有什么好处吗?”
  叶裳瞧着他,晃着柳枝道,“送你十个美人?”
  贺知摇头,“美人对于我来说腻了。”
  叶裳道,“待你大仇得报,过你想过的日子。”
  贺知笑起来,“这样说来,做叶世子的近身护卫是不必卖身了?可是你就这么相信我?毕竟我不是什么好人,户部贪墨案是你揪出来的,我万一想杀你呢。”
  叶裳随手将柳条扔去了碧湖里,柳条在靠近冰面时,碎断数段,厚厚的冰层顷刻间炸裂开,他随意不在乎地说,“那也要看你能有多大的本事杀了我。”
  贺知瞅着碧湖,叶裳一根细小的柳条,便使得整个冬日了结了冰的碧湖湖面炸开,露出清凌凌的湖水,十分清澈,与头顶上的蓝天相呼应。这样的功力,普天之下,怕是鲜少有人能及。他收起玩笑之意,敬佩地起身,对叶裳拱手,“我贺知如今是贱命一条,以后愿听叶世子差遣。”
  叶裳微笑地看着贺知,“好说。”话落,吩咐道,“千寒,带他去熟悉熟悉容安王府,府中的规矩,府卫,越详细越好。”
  “是!”千寒应了一声,示意贺知跟他走。
  贺知不再多言,跟着千寒去了。
  苏风暖在二人离开后,对叶裳笑道,“贺知是个人物,聪明,透彻,有见地。最难能可贵的一点是诚如他自己说,浑浑噩噩活了多年,早已经觉得,荣华富贵、美人香粉、权利名利,都是云烟。因为活得麻木又清醒,所以几乎没有了弱点,最是得用。”
  叶裳颔首,“否则你以为我什么人都收吗?”
  苏风暖嗔了他一眼,对他道,“我本来打算将杀手门的门主令交给他,然后扶持他去江湖上立稳一席之地,让他与二皇子在江湖上的势力相抗衡。他竟然不要,便宜你了。”
  叶裳伸手搂住她,“他一直待在京城,不见得适合江湖,再说在我身边也不辱没了他。”
  苏风暖笑着点头,“的确是,叶世子是轻易不会对谁青眼相待的。”
  叶裳闻言拦腰抱起她,在她耳边低声笑着说,“我只对你青眼相待,别人在你面前都要靠边站。”说着,便抱着她离开水榭轩台,向正院折回。
  苏风暖将头埋在他怀里,小声说,“就算是在你的府里,也该避讳着些,你就不怕府中的人见了你我这般亲密会长针眼吗?”
  叶裳轻笑,“他们要习惯长针眼才是。”
  苏风暖无语。
  回到正院,进了房间,叶裳将苏风暖放在床上,身子覆在她身上,低头吻她唇瓣,声音低哑地说,“昨夜你睡得香,我没敢闹你,忍了一夜,如今……”
  苏风暖脸颊通红,打断他的话,“如今这是白天。”
  叶裳笑着说,“白日宣淫吗?御史台的人进不来我这府邸,还弹劾不了我这个。”
  苏风暖彻底没了话。
  叶裳挥手,一阵风拂过,窗帘忽地落下,室内顿时昏暗下来。他又伸手拂落了帷幔,床帏之间更是一片昏暗无光,他伸手解开苏风暖的衣服,话语温温柔柔,低润悦耳,“你闭上眼睛,当夜里好了。”
  苏风暖伸手捶他,最终无力地软在他的身下,淹没在他卷起的浓浓的情潮里。
  晌午的午膳自然是错过了。
  苏风暖昏睡了整个下午。
  傍晚时分,她睁开眼睛,见叶裳倚在床头,穿戴整齐,轻袍缓带,衣冠楚楚,温柔地凝视着她,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她觉得自己哪怕是冰坨子也能被他看得化开。
  对于他的荒唐,本来有些气,见了这样的他,是怎么也发不出来了。
  于是,她无力地伸出手,拍拍他的脸,没什么力气,也没什么威胁力地警告说,“若是再有下次,我定要你……”
  叶裳攥住她的手,低头吻住她将要吐出口的话,将她所有的声音吞入了腹中。
  苏风暖被吻得窒息,一双刚睡醒的水眸瞪着他,似嗔似恼。
  叶裳吻得她说不出来话时,才放开她,压着她唇瓣低笑道,“我昨日便想着在雪梅岭的梅树上与你一醉春风,再有下次的话,就罚我这个。”
  苏风暖被气笑,伸手捶他,“满脑子荒唐事儿,不学好,偏学坏。怪不得云山真人的《红颜传》上写了你一通乱七八糟的话。”
  叶裳闻言笑着问,“写了一通吗?除了‘枉读诗书负才华,锦绣堆里做风流’外,还写了什么?据说是被你涂抹去了,我至今还不晓得。”
  苏风暖瞅着他,见他好奇的模样,轻哼,“我偏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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