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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宅斗指南——沁羽

时间:2018-02-11 14:55:16  作者:沁羽
 
    这两天建安厅的气氛阴冷,饭桌上没什么话说。到了四月十三,又是家宴日,郑明俨一个人去了,董友姑和秦雨青都没去。大夫人对董友姑首次这么不懂礼数地不参与家宴很不开心:“明俨,今日友姑怎么没来?”
 
    “哦,大娘,她身体还没完全复原。”郑明俨有气无力地说,这两天他每晚都要说好话给董友姑听,觉得特别心累。
 
    大夫人看看郑飞黄,意思是让他说说郑明俨对董友姑还不够尽心,可郑飞黄沉浸在秦雨青留给他的触手可及却未能及的娇唇中。大夫人不明怎么回事,也没说他。
 
    已有两日未见到郑明俨了,秦雨青知道他去照看董友姑了,但她并不在意,羊肉汤一事,董友姑自己击垮了自己,让秦雨青觉得董友姑根本不是威胁,她还幼稚,经不起打击,手段也不高明。
 
    四月十五,是秦雨虹的生辰。晚上,秦雨青换上素衣,到了亥时,她来到乐山别院,给妹妹祝阴寿,因为妹妹的骨灰盒在莲池旁边的小屋里。
 
    秦雨青先对腹中的孩子说:“孩子,前些日子带你去给许大夫上坟,今日带你来给你的姨母祝阴寿,你会不会因为娘这么做而不开心?不可以。孩子,做人要懂得恩仇分明,更要勇敢无畏,娘带你祭拜的人都是对我们好的恩人、亲人。娘不信那些孕中孩子不宜祭拜鬼神的胡话。你是娘的孩子,就要经得住娘经历过的苦难。
 
    秦雨青就在莲池小屋附近:“孩子,你爹说李清照的那首《浣溪沙.闺情》是为娘和姨母而写,那娘就唱这首词给姨母听: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
 
    才唱了两句,秦雨青就听到有人喊“鬼”,那是小满的声音。秦雨青忘了,小满被郑明俨罚住在乐山别院,为秦雨虹和郑飞黄的三夫人守灵,就在莲池小屋内。这个迷信别院有鬼的小满并没有为秦雨青悠扬的歌声而叹颂,而是以为子时,真的出现了鬼。
 
    秦雨青想到羊肉汤的事于这个小满嚼舌根有关,就推开门想进去说她几句,可小满看到穿着素衣的秦雨青更加害怕,一直恐惧地喊着“鬼,别吃我”,然后一把推开秦雨青,跑出去,差点把她推倒。
 
    小满往乐山别院的大门跑去,可能是去告状吧,秦雨青说了声“糟糕”,自己也快步赶回去:如果小满有什么意外,又会算在我头上。即使她没有意外,可能也会胡编乱造诬陷自己。
 
    可秦雨青这个大肚子根本赶不上小满飞奔的速度。小满跑到东厢房,丫环摘星和护卫芋头见到是董友姑的娘家丫环也没拦着。小满直接跑到董友姑的卧房,喊:“小姐,别院,有鬼,穿着一身白衣,唱着吓人的歌。就像是,像是……”小满一口气上不来,往后一倒,没话了。
 
    这些天郑明俨一直陪着情绪不佳的董友姑睡,两人都被惊醒,小满恐怖的表情,睁大的眼睛把董友姑吓坏了,特别是小满倒在地下时还睁着惊恐的双眼,董友姑吓得哭了:“怎么回事?小满。”
 
    郑明俨抱着她哄:“别怕,别怕。”又下令珊瑚,芋头把小满抬出去。芋头走过去想抬小满,感觉不对,摸了鼻息:”不好,大少爷,没有鼻息,唇息,全身僵硬。看样子是被吓死了。”
 
    董友姑听到此话,刚好不久的身体又撑不住,倒下了。郑明俨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弄得不知如何是好:“珊瑚,令人连夜请大夫给大少奶奶把脉。芋头,家里出了人命,去请仵作。”
 
    东厢房的灯笼和烛台全部点燃,同样惊醒了其他家人。半夜起来的人都看见睁大眼睛躺在东厢房门口的小满的尸体,神情恐怖狰狞。
 
    西厢房,周福云怕秦雨青受惊,就去她的房间看一下:雨青不在房内!
 
    周福云喊:“雨青!雨青!鱼泡,你看到雨青没有?”周福云敲醒睡在房门口的鱼泡。
 
    鱼泡揉揉双眼:“秦姑娘不在屋内吗?”
 
    “不在呢,叫她也不应,去哪了呢?”周福云和鱼泡两人在西厢房附近到处寻找秦雨青。
 
    而秦雨青的身子实在不宜走得太快,她念着:“不要急,担心孩子。反正我也没做什么坏事,只是吓着小满了,她也编不出什么胡话来诬陷我。”
 
    离西厢房最近的阁楼是香桂阁,此刻正住着四夫人,又是个死敌。从香桂阁中走出的四夫人看见一身素衣的秦雨青也吓了一跳:“秦雨青,你从乐山别院那边过来做什么?”
 
    “我去乐山别院祭奠我过世的妹妹。”秦雨青急匆匆说着就回西厢房了。
 
    周福云看见她,松了一口气:“雨青,你终于回来了,刚才去哪了?你知道吗,东厢房那边,小满从乐山别院逃出,说遇见了鬼,然后就被吓死了,弄得大少奶奶也晕过去了。还好,我和鱼泡找到你了,你没事就好。”
 
VIP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审讯秦雨青,有惊无险(一)
 
    “什么,小满遇见鬼被吓死了?”秦雨青觉得简直不可思议:“我有难了。”
 
    “雨青,你说什么,有什么难?”周福云问。
 
    秦雨青到此地步也觉得不必隐瞒周福云和鱼泡了:“亥时,我悄悄避开你们……”
 
    “秦姑娘,这事可大可小,你要担心,但为了身子,又不可过于担心。”鱼泡说。
 
    “怎么会碰上这样的事呢?”周福云一下坐在地上。
 
    卯时三刻,天刚微微亮,秦雨青就被郑全传话去东厢房:“秦姑娘,事情不妙,相信你心中有谁,自己要把握住啊。”
 
    “谢谢全大哥提醒。”秦雨青心中没底地回谢。
 
    鱼泡,周福云跟着秦雨青去了,东厢房门口摆了好大的阵势,堂案,桌椅,郑飞黄夫妇,郑家其他人和奴仆,知县王大人,主簿李大人,两位仵作,还有就是用白布蒙着的小满的尸体。
 
    连县衙都搬到家里来审案,郑家在南安县可真够有面子的,秦雨青才感觉到。
 
    另外郑明俨扶着站不稳的董友姑,心里干着急,却帮不上忙。
 
    郑飞黄焦头烂额:夫人非要请来县衙大人,跟她好说歹说,这是件丢人的事,她偏不听。算了,如果不答应她的话,只怕雨青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雨青,我已不求你理会我的苦心,只求你母子平安,若今日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为你的安全着想,我不会顾及夫人的。
 
    王大人开始审案:“据郑家大少奶奶董友姑报,昨夜亥时,这位受罚住在郑府乐山别院的丫环小满突然冲出别院,直喊着“有鬼”,并跑到郑府建安厅的东厢房,告诉她的主人,也就是大少奶奶之后,就倒下散命。两位仵作闻讯赶来立即验尸。仵作,把验尸结果报告出来。”
 
    “回王大人,经我二人分别验尸,丫环小满全身无任何外伤,连针扎的痕迹也无,我二人用针刺喉咙,腹部,均无毒,由此可排除他杀可能。而她死相及其恐怖,依臣推断,是因久日处于精神恐吓中,突遇惊吓,无法承受,至精神亢奋而死。”仵作照实回答:“不过此丫环受何惊吓,卑职就不得而知了。”
 
    周福云悄悄告诉秦雨青:“以前我也见过郑府有奴才丫环死的,也没查明情况就将尸体送回家中葬了,给一笔银票打发死者的家人。今日这阵势分明是针对你的。”
 
    “是祸躲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了。”秦雨青无奈地说。
 
    大夫人手指示意王大人,王大人说:“传证人史纡纾。”
 
    四夫人出来,跪下:“民妇郑刘氏,郑家四夫人,见过王大人。昨夜子时,民妇听到外面喧闹声,又看见东厢房灯火亮了,睡不着便想起床看个究竟。民妇从居住的香桂阁出来后就看见一身白衣的丫环秦雨青从乐山别院跑出。当时民妇也吓了一跳,以为是鬼呢。接下来听闻丫环小满的死讯,便断定是秦雨青故意吓死小满的,因为她们之前结过怨。”
 
    王大人看了看郑飞黄夫妇的眼神,继续问:“郑史氏,你断定?”
 
    “回王大人的话,民妇所居住的香桂阁在郑府西侧,与乐山别院很近,断定不会看错。民妇还问了秦雨青去别院做什么,秦雨青回答说是去别院祭奠她死去的妹妹。”四夫人有这样的好机会肯定要一五一十地全说出来,针对秦雨青的。
 
    王大人似乎很不愿意审这案子,但又不得不审:“传秦雨青。”
 
    “民女秦雨青见过知县大人。”秦雨青在周福云扶着之下跪着说。
 
    “方才郑刘氏所言可是真的?”王大人问。
 
    “是的,王大人。昨日四月十五亥时,是民女过世的妹妹生辰之时,我们从小都会在每年的这个时候起床,一起去河边,树林边过生辰。如今她的骨灰盒在乐山别院内,所以民女就身着一身素衣去了别院,唱歌给妹妹的亡魂听,不曾想这吓到了受罚住在别院的小满,也未料到她那么胆小迷信,竟然被吓死了。实在令人可惜。”秦雨青说得不卑不亢。
 
    王大人仔细观摩了秦雨青一番:“容貌绝伦,丝毫不因怀孕而受影响,根本不像是鬼啊。”
 
    大夫人看着王大人,用手指轻轻地敲桌面,王大人只得照意思问:“秦雨青,你方才说的祭奠亡妹一事没有证人。但死者小满生前与你结怨,整个郑家都知晓。所以你都有嫌疑是故意去恐吓她,以致她被你吓死的,你如何解释?”
 
    “王大人明断,民女若是想以此方法恐吓小满,何必拖着五个半月的大肚子,还一个人去,这样极易大人小孩都受累。只须派个信得过的下人去一趟便可。小满从别院出来,我并不知她受惊至此。我在回东厢房的路上,已是气喘吁吁,见到四夫人郑刘氏。若我知道小满已死,也不会告诉她自己是从乐山别院出来的,这不是授人以柄吗?王大人,民女此番辩解,不知是否可以洗刷我故意恐吓小满的意图?”
 
    王大人看看郑飞黄夫妇,一个摇头,一个点头,原来这就是他不想审案的原因。但还得继续审完:“秦雨青,此话看似有理,但或许是你以怀孕之身来掩饰意图不轨呢?这种可能也无法排除。”
 
    王大人说完这话就看这郑飞黄夫妇,他们一个罚,一个保,实在让自己无可奈何,但两个人都不能得罪啊。
 
    郑飞黄想保秦雨青:“王大人,可否与草民一点时间处理家事?”
 
    “请讲。”王大人巴不得郑飞黄自己把这事处理完。
 
    郑飞黄眼神会意鱼泡:“鱼泡,你是秦雨青的护卫,周福云,你是秦雨青的侍女,秦雨青怀着大少爷的孩子,你们居然不照顾好她,让她懵里懵懂地半夜跑到乐山别院去。那是郑府最凶险之地,若是胎儿有个不是,你两该当何罪?来人,鱼泡四十大板,周福云二十大板。”
 
    “王大人,老爷,奴才身为持刀护卫,守护秦姑娘未尽职,所以小满被吓死一事,理应由奴才担当全责。”鱼泡说。
 
    “王大人,奴婢周福云应该整夜守着秦姑娘入睡,却睡在秦姑娘隔壁,同样未尽责,因此,奴婢与鱼泡一样,为小满之死负责。”周福云明白了鱼泡的意思,也照着说。
 
    他们两就这样挨板子了。秦雨青在一旁说:“王大人,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们毫不知情……
 
    王大人说:“小满本因自身精神疾患而死,如今秦雨青的丫环和护卫已担责……”
 
    郑飞黄对王大人连连点头。可王夫人说话了:“王大人,秦雨青自己也说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即使承认了杀人之罪,不论她有意无意,这罚是免不了的,否则,郑家如何明正典刑,树警立威?”
 
    “大夫人,我并没有承认自己杀人。”秦雨青争辩。
 
    可怜秦雨青,而一直未说话的董友姑开口了:“王大人,小满之死究其原因乃秦雨青的夜半歌声,民女认为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大少奶奶说的也有理,”王大人敷衍着说。
 
    郑明俨自然为秦雨青辩解:“王大人,刚才两位仵作说过,小满无任何外伤,乃是受了精神疾患。若某日她将柚子树看做是鬼而死,将莺啼声听成鬼而死,那谁是凶手,又怎么处罚呢?所以,草民认为小满之死在于他自己的内心之鬼,秦雨青无责。请王大人明断。”
 
    董友姑对郑明俨帮秦雨青说话很不满,想推开他,但奈何自己站不稳,心中又想靠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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