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男人都喜欢这种长相的狐狸精么？恶心。”
“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有什么好，我觉得不及你十分之一。”
女五号发“咯咯”的娇笑，撒娇似得锤了一下男八号的胸口：“就你嘴巴甜，臭男人，我才不信呢。”
“不过走后门当上女三号，能混到这个地步也是丢脸到家了。”
杂八杂七的议论声不断传入顾棠川耳朵里，她抱着胳膊心中不断冷笑，径直朝着场地外走出去，同时心里开始急躁起来，她磨练了五六年的演技哪里去了？
面对那一道道质疑的目光，顾棠川额头沁满汗珠，心里急不可耐，她向来性子沉稳，令她慌张的不是因为当做丢脸，是丢失的本领。
重来一生她以为自己掌握了先机，原来都是空想一场么？
“喝水。”
一瓶橙汁出现在自己面前，头顶适时传来没有温度的男音。
“嗯，不渴，谢谢。”她抬起头，望见一张如日月星辰般好看的脸，英俊的面孔，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眉眼，薄薄的唇瓣。
他眉心隐隐跳动，她意外看到了一抹担忧的神色。
“嗯。”詹尼斯?欧森冷漠的道，喉咙发干，咽了咽还是没能说出话，唇角绷起的弧度更紧了。
两人尴尬的面对面，相顾无言。
顾棠川心情十分糟糕，这种场面更让她感觉压力倍增，随便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男人眸色深沉，看似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女人离开的背影，周身弥漫的气息和温度又下降了几分。
十几米开外的休息区，郑塘秋恶狠狠的咬住牙，那个女三号究竟哪里好，能把她看上的男人引诱的寝食难安？
她咬咬牙站起身，走了过去。
剧组的人同样怀疑二人关系，不过前后联系起来，早在直播的时候两人之间的暧昧就被网友们炒的沸沸扬扬，这样想也算正常。
可郑塘秋咽不下周口气，一想到剪辑师混血的漂亮长相，还有那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天神贵气，她就觉得浑身血液沸腾，领在身边不知道有多么风光和骄傲。
能大大的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不仅如此她还要和这个男人结婚，让她做自己将来的老公，剩下的宝宝也一定是混血种，漂亮非常。
越这样想越希望时间快一些，两人关系发展迅速一些。
别说领出去，就是与这样的人拥抱接吻都是一种心灵的享受、灵魂的按摩。
她眼神暗了暗，看见欧森独自朝工作室走去，站起身快步跟了上去。
前不久拍摄地点转移到了别墅区，剧组临时在地下留出单独的空房间当成制作工作室。
“你喜欢她？”这四处并没有什么人，郑塘秋快步走上前来试探的观察男人，嘟囔：“真搞不懂你们男人，她有什么好？不过是靠着手段上位而已。”
詹尼斯?欧森并没有要答话的意思，脚步利落的朝工作室走进去，掏钥匙准备开门。
男人的步伐很广阔，郑塘秋要两步并做一步才追的上，她在后面追的气喘吁吁，有点不乐意，但还是极力按耐住情绪道：“你觉得我哪里比不上她？我可以包养你，也可以把她撵走。她这种演技算个渣的女人，我找导演聊聊天就可以将她换掉。”
“你要是再不理我，信不信下周我就让你在剧组看不见她？”
“哦？你撵的走她？”欧森停下脚步，淡淡的抬起头。
他的眼神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像是嘲讽。
地下室灯光昏暗，男人的英俊，挺拔，浑身宛如镀了一层暧昧的光晕，只是那眼底中意味不明的笑意让她十分不适，郑塘秋皱起眉，硬着头皮吹嘘道：“你不信我？”
仿佛为了证明什么似得，故意抬高音量，底气十足的道：“我不但可以让她滚蛋，我还可以叫圈内的姐妹内部封杀她。所以，这样一个没用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喜欢，不如跟了我，前途繁花似锦。”
“自以为是。”欧森冷笑一声，口气带着嘲讽，快速走了几步，准备掏钥匙开门。
郑塘秋尴尬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十分尴尬，她撂狠话道：“你信不信等胡导演回来，我立马让她滚蛋？就凭着她一身水的不能再水的演技，呵呵，随便使点手段就永无翻身之地所以要慎重选好……
好在顾棠川根基不稳，作为一个经验老人，还有爸妈在后台支撑，她还有掌控大局的能力。
工作室的们被打开，男人根本不理他，自己钻进去，又“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里面的玻璃倒映出白炽灯的光芒投下一抹人影。
郑塘秋一个人话还没说完，对男人好像放了一个屁，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追捧和讨好，她站在原地呆若木鸡，自己第一次这么主动居然被拒了？
脸上火辣辣的灼烧起来，她呆了半晌，终于忍耐不下去，追上去用力敲门。里面的人好像没听见一样，半点都没有反应。
她终于压不下火气，爆发道：“欧森，别给脸不要！”
“你一个小破剪辑师，有什么资格跟我神气！我看上你真是给你脸了！”
“就凭着你的出身地位根本配不上我，你一个月拿到的薪水白给老娘都不要，我劝你见好就收手，小心装大了，将来连哭都找不着调。”
……
郑塘秋歇斯底里的不断唾骂，这会根本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在她里对方就是个长相好看的凯子，能拿钱钓到手里最好，钓不到也无所谓。
不过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还偏偏就要弄到手出去炫耀一番才满足。
骂了一会，直到助理打她电话才停止。
她跺了一下脚，暗咒了一声：“该死的！半点反应都没有！”
第三十八章 打脸（一）
整整一下午，顾棠川都没有找到拍戏时的代入感，逼得新导演最后不得不换人。
走下台时，其他演员悄悄议论，眼里无疑全是幸灾乐祸，剧组的工作人员一个个垂头丧气，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都是因为她演技不精，今晚才要开始加班。
接下来的三天里，新导演没敢给顾棠川排戏，许是第一天的教训仍旧铭记于心。期间女二号跑到她面前耀武扬威过一次，又说了一大堆没用的屁话，劝她主动退出剧组，离欧森远一点，要么就发动关系把她赶出去封杀云云。
顾棠川直接横了对方一眼：“那你尽管去啊！”
噎的郑塘秋半晌没有话，最后狠狠甩下一句狠话才走：“你给我等着，胡导演回来我就让你滚蛋！”
第四天，剧组里有人放出消息，胡导演前一天半夜就在往回赶，已经在路上了。
顾棠川找不到戏感的阴郁依旧积压在心，她没什么精神的来到剧组，包子刚咬下一口，就被赵大姐支使道：“喂女三号，帮我擦下玻璃。”
现在擦玻璃这种事情都要女三号亲自上阵了吗？她不快的皱起眉：“吃饭呢没工夫！”
“来擦一下再吃又花不了多长时间，别那么懒。”
“台词稿你修订的么，这个错别字是怎么回事！”
郑塘秋蹬着高跟鞋出现在门口边，手里拿着一沓a4纸咄咄逼人道。
“错了你就再改回来，自己不是发现错误了么？”顾棠川反感的道。
“改回来？你知不知道一个错字会影响多少，拍戏稍不注意就容易出戏，要从来多少字对，记忆上也会出现很大偏差。”看她丝毫没有愧疚的态度，郑塘秋揪住问题不撒手，不依不饶的道。
“你出戏又不是我出戏，碍我什么事？”
顾棠川收购了这种吆喝，这些天在剧组里对方没少说自己坏话，不是故意刁难让自己主动退出，就是扬言等胡导演回来把自己撵走。
还放出话来，这些天胡导演在外面已经找好了女三号的替换人选。
“碍你什么事？别忘了出差错你也要担责任的！”郑塘秋冷笑一声，对女人越发不喜，这些天她动用关系暗箱操作了一下，事情十有八九会成功，于是等着看好戏的道：“看你还能再剧组得意多久，别等胡导演回来哭都找不着调。”
“那就走着瞧！”顾棠川毫不客气的反击道。
郑塘秋横了女人一眼，拿着台词稿又去找李秀说理。
“李助理，这个台词高为什么频频出错？这让我们怎么演戏，影响了临场发挥效果你担得起责任吗？”
“郑小姐别生气，一个错字而已，我帮你把它修正回来。”李秀额头冷汗滑落，这个女二号向来不是省油的灯，最喜欢挑理。
“一个错字？”
女人尖着嗓子叫了一声，大惊小怪的道：“你知不知道这一个字多重要，每页都发现一个错字，就不是偶然，修订人员的态度问题！”
“抱歉，我这就给您重新修订。”李秀连连道歉，心里捏了一把汗，看了眼不远处的吃早点的女三号，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女二号偏偏和女三号杠上了。
剧组里最近的疯言疯语她也不是没有听见，胡导演真的找到了人顶替女三号吗？想到二人僵持不下的关系，她也不敢确定。
“中途修订人员为什么不仔细些，耽误的时间谁来负责？”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华中锋芒直指女三号。
顾棠川蹙起眉，刚要走上来两步张口说话，别墅玄关处有了动静，紧接着就是一阵骚动。
人人侧目望去，胡导演风尘仆仆的走进来，才不过三天，他变得更加沧桑，满脸疲惫之色，身后跟着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那姑娘生的水灵，黑眼仁像葡萄，瓜子脸，一笑有两个小酒窝，十分讨人喜欢。
一道道目光从少女转移到顾棠川身上，变得复杂难解。
女二号高傲的扬起下巴，唇角抿起，露出胜利者的姿态。她轻咳了一声，朝门口走去，笑容满面的打招呼道：“导演早上好。”
“这几天你不在剧组出了很大问题，总有人不听管束。”她阴阳怪气斜了顾棠川一眼，想到剪辑师的目光片刻不离那女人，就恨得直咬牙。
“嗯。”胡导演随口敷衍了一声，步履匆匆朝着顾棠川走去：“之前是我做的不对，大师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吧。”
胡山羊的表情真诚，语气流露出诚恳，一本正经的看着面前这个二十岁才出头的女孩心中百感交集。
“导演你疯了吗？”郑塘秋话说到一半突然噎住，脸色骤变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顾棠川十有八九猜到了事情的原委，不过她打算让对方亲口说出来，后退一步与对方拉远距离，故意困惑的道：“你在说什么？”
“之前我不信你，以为网上都是噱头，现在真的信了。”胡山羊浑身血液都在激动的沸腾，想起之前自己用怠慢信任的态度怠慢顾大师，愧疚万分的低下头：“我回到家，正好赶煤气泄漏，索性我回去的即使，才救老母一命，要不是你前些日子的提点，我根本必不会想着回家看一看。”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就连郑塘秋的表情都惊疑不定，开始怀疑胡导演是不是和女三号逢场作戏，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说出事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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