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君攸宁吃惊了,这姑娘不会也是老乡吧?但是四周还真是静啊,静的可怕,那些人听完这道题都懵了。
“尹兄弟,你知道吗?”陈之年问君攸宁,君攸宁点点头,“知道倒是知道。”
“哼,你该不会是在吹牛吧?知道了还不马上说出来?”和他们俩一桌的是一个流里流气的富家少爷,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个草包,君攸宁立刻站起来,说出来答案,“那位预言家说的是你是不会毒死我的。”
“怎么样?他答对了吗?”老鸨悄悄问雪姑娘,雪姑娘点点头,“没错。”
“恭喜这位公子答对了第一道题,下来是第二道题。”老鸨继续说着雪姑娘出的题,“一只羊在吃草,一只狼从旁边经过,但没有吃羊,猜一种动物。”
君攸宁想也不想地答道,“虾。”
老鸨继续问,“又一只狼经过,还是没有吃羊,还是猜一种动物。”
“对虾。”
“继续,羊经过狼旁边对着狼大喊大叫,狼还是没吃羊,依旧猜一种动物。”
“龙虾。”君攸宁说完,老鸨看着雪姑娘,雪姑娘点头,老鸨立刻拍手,“公子又猜对了。”
“敢问公子贵姓?”雪姑娘问君攸宁,君攸宁笑笑,“在下尹浔。”
第三章 入幕之宾
“尹公子,你已经是我的入幕之宾了。”雪姑娘说着就把面下卸下,这下众人看呆了眼,君攸宁仔细打量着她,真是不可得多的美女,果真是天人之姿,五官精致,组合到一起搭配的恰到好处,真是美哪,君攸宁看着看看呆的众人,这就叫做美呆了吧。
“一位已经确定了,另外一位可真的要竞价角逐了,一百两是底价,现在开始。”老鸨此话一出,台下的众人立刻竞相加价,二百两,三百两,四百两……一直到了一千五百两,出一千五百两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商行老板,听周围人说是做股东生意的,虽然是三十多岁,但因为山珍海味吃多了又不锻炼,多快胖成球了。
君攸宁暗叫不好,赶紧来个人把他给秒了吧,要她和这种人一起去见那位姑娘,真是不舒服,想着就听到一声,“两千两。”
众人都朝着声源处望去,就见一白衣少年翩然而至,君攸宁愣了,没等来莫馔,结果等来了云弃,云神医他来凑什么热闹?
“两千五百两。”商行老板又叫价,云弃冷哼一声,“据我所知,张老板你的钱基本都在尊夫人那里吧,尊夫人要是知道,你拿几千两银子在醉香楼挥霍,怕是您又要半个月出不了门了。”
“你,哼。”张老板是著名的怕妻还爱偷吃,云弃这话一出,大家立刻哄堂大笑。
张老板立刻拂袖而去,云弃便道,“两千两还有人要加价的吗?”
云弃连问了三遍都没人回答,云弃便取出两千两银票给了老鸨,“这是两千两。”
“两位公子请。”老鸨忙请君攸宁和云弃去了雪姑娘的闺房,至于台下的其余人,则是各找熟悉的姑娘,要么就是叫姑娘陪酒。
雪姑娘的闺房倒是雅致的很,桌椅床凳都是上好的古木制成的,房间内随处可见各色花朵,还有一把古琴立在屋子正中间,墙上挂着一支笛子和一把剑,雪姑娘将君攸宁和云弃请入屋内,“两位请坐,丫鬟们去准备酒水了,两位想听什么曲子?”
“我无所谓,都行,看这位公子?”君攸宁问云弃,云弃摇摇头,“我也无所谓,姑娘你就弹你拿手的曲子吧。”
“好,我就弹一曲清幽曲吧。”雪姑娘说着就弹起了曲子,君攸宁悄悄看了云弃一眼,“这位公子看你一表人才的,在哪里高就啊?”
“不才,在下闲云野鹤,只是四处游走行医而已。”云弃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君攸宁,君攸宁心中一惊,他该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一曲弹完,丫头们也端着小菜和酒水进来了,放下了酒菜丫头们就下去了,雪姑娘边给两人倒酒边介绍道,“这酒叫百花酿,怎样制的不便透露,两位尝尝。”
“好。”云弃说着就轻抿了一口,君攸宁心中道,说好的养生不宜太晚进食呢?
“尹公子也尝尝,对了这位公子贵姓?”
“云弃。”云弃说着一饮而尽,“这酒不错,尹兄弟,怎么不喝啊?”
“喝,当然喝。”君攸宁说着喝了一小口,嗯,是挺好喝的,雪姑娘继续给他们介绍菜色,“这是南瓜百合蒸,这个是凉拌兔丝,这个是……”
一顿饭过后,丫鬟们收拾了残羹剩饭,将桌子重新换了桌布,君攸宁便问,“冒昧问一下,我只知道大家都唤你雪姑娘,不知姑娘本名是?”
“我本姓连,叫水漾。”
“好名字,比他们给你起的雪姑娘强的多。”云弃永远快人快语,连水漾笑笑,“说的不错。”
“诶,你的房间窗户正好可以看到湖!”君攸宁突然看到窗外的景象,“那里的风景真好!”
“春眠湖的景一向很美。”云弃走过去望向窗外,“视野不错。”
“我也去看看。”君攸宁说着也跑过去,“真的好漂亮。”
“你到底想做什么,顾大小姐。”云弃小声问道,君攸宁一下变了脸,“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是易容高手。”云弃笑着说道,君攸宁没想到他还有这特长,忙道,“我就是来看看传说中的这位花魁有多美,现在一看果然值了,所以,云神医,你要给我保密啊。”
“我知道了。”云弃点点头答应了,君攸宁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就同意了,很是吃惊的看着他,连水漾走过来,“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没说什么,就是在说景美人更美。”君攸宁见云弃不开口便道,连水漾笑笑,“你们可真会说话。”
“我们说的是实话,这春眠湖景美,屋里的连姑娘更美。”君攸宁笑着说道,连水漾掩嘴轻笑,“尹公子,看你年少,居然这么油嘴滑舌。”
“我冤枉啊!”君攸宁话音刚落就听到屋外一声凄厉的尖叫,“啊!”
“出什么事了?”
连水漾显然被这叫声吓着了,君攸宁和云弃忙奔出去看,叫声是在二楼拐角的一个房间,他们俩赶过去的时候,屋外已经堆满了人,大家脸上都惨白,就见老鸨惊慌失措地从屋内爬出来,“杀人了,死人了。”
君攸宁和云弃挤进去,就看到一个女子惨死在床上,衣衫不整,胸前赫然插了一把匕首,那女子死状极惨,嘴巴大张,眼睛瞪得可怕,还流出了血泪,鼻子、耳朵、嘴巴也流出了血,脖子上还有一道绳子勒过的痕迹,屋内一片凌乱,似是被翻找过。
老鸨吓得魂不附体,半天趴在地上起不来,还是一旁的几个丫头将她扶了起来,君攸宁问道,“死的是谁?”
“是玉蓉姐姐。”一个小丫头吓得瑟瑟发抖,云弃道,“有人报官了吗?”
“龟奴去了。”小丫头明显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马上也要倒下,门外的人群议论纷纷,云弃大吼一声,“都给我闭嘴,你们要是不怕惹上杀人嫌疑就说吧。”
此语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云弃对君攸宁道,“你当我助手记录,我来验尸,来人去取纸笔来。”
“嗯。”君攸宁虽然被那人死状吓到了,但还是压住心中的恐惧点头同意了。
待丫头们拿来研好的笔墨纸砚后,君攸宁就按照云弃说的如实记录,云弃边检查尸体便道,“死者是被勒死的,胸口的这把刀也是死后才插入的,有中毒迹象,但毒还没发就被勒死了,看她衣衫不整,凶手极有可能是今日她的客人。”
“出什么事了?”慵懒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君攸宁立刻抬眼一看,就见莫馔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君攸宁要晕了,莫不是死者今日招待的客人就是莫馔?要真是这样的话,他岂不是有了杀人嫌疑?不会吧!
第四章 嫌疑
莫馔走进来看到床上的死尸,不由得一惊,“玉蓉,她死了?”
“这位公子,请问你是不是今晚这位玉蓉姑娘的入幕之宾?”君攸宁板着脸问道,莫馔先是一愣,随即点点头,“没错。”
“小馔,你现在有嫌疑了。”云弃检查完尸体起身,莫馔点点头,“我确实嫌疑很大。”
“你什么时候出去的?”云弃问他,莫馔摇摇头,“我也记不清了,今日酒喝得有些多,当时头有些昏,就出去醒酒了。”
“可有证人?”
“没有,我是独自去了一个空房里醒酒的。”
“来来来,都让开。”
就见一声怒吼,围观的众人忙都让开一条道,就见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身后还站着展无极和几个衙役,这中年男子就是展无极的父亲展行,正义凛然,眉间透着一股豪迈的气概,就见他对云弃一抱拳,“云神医,怎么样了?”
“尹兄弟,把记录给展大人。”云弃道,君攸宁便将所做的记录呈给展行,“展大人,这是记录。”
展行接过仔细看了一番,“也就是说嫌疑最大的就是这位莫家二少爷了。”
“不一定是他,死者死了一柱香的时间,在这时间内很多人都有肯可能。”云弃道,“我记得醉香楼到戌时过半会关门,现在已经是亥时初,说明凶手还在这醉香楼内。”
“先将今日在这里的人都做一个登记。”展行吩咐身后的衙役,展无极冷不丁地说道,“查查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明。”
“是。”
一场紧张的检查后,除了莫馔外,还多了几个嫌疑人,君攸宁一看愣了,这不是当时和她同一张桌子坐着的陈之年和那个轻浮的公子哥嘛。
另外还有两个她不认识的人,一个三十多岁,一脸严肃,完全看不出是来醉香楼寻欢作乐的,另一个二十多岁,倒是长的猥琐的不行,这两人看着都有很大的嫌疑。
此时云弃和前来的仵作已经将尸体盖好白布,让衙役抬到了县衙,其余几个嫌疑人先暂时收押,明日再审。
但其他人还是做了记录,因为有不在场证明的不一定就没有行凶的可能。例如几个和死者闹过矛盾的醉香楼里的人,也被重点记下。
因为死了人,没有人还有胆去寻欢作乐,都留了口供匆匆离去了。瞬间,醉香楼就一片萧瑟。
回家路上,君攸宁因为给顾文沐和顾夫人说的是她回灵水镇一趟,所以就跟着云弃回了他的药庐。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啊?”
云弃的药庐虽然外表是高墙绿瓦,但里面却是一片竹林,屋子也是小竹屋,前院还有几块药田,药田旁还有计时的刻漏,除了成片的竹子还有几棵杏树,真是别有洞天。
“嗯,怎么样?不错吧?”云弃很满意自己的屋子,君攸宁点点头,“很有意境,白天看肯定会更漂亮。”
此时云弃已经将挂着的灯笼全部点亮,这些灯笼都是长条形的,上面还画着竹子,看来他还真是喜欢竹子。
云起抬出一张竹床,铺好被褥放好枕头,还搭好了蚊帐,君攸宁不禁问,“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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