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三人便回了家怀着忐忑的心情歇息下了。
君攸宁也有些累了,就顺势睡着了,第二天一早,君攸宁这个人就活起来了,云弃见她脸色好了很多,就让她喝了药离开了,离开前还给了她几颗解毒药丸,“下次可要小心些啊,我送你回去。”
“知道了,谢了啊!”
当她回到家的时候,顾文沐他们也一脸倦容的回来了,看来一晚上的逮捕真是累人啊,“哥,陵游。”
“君儿,你放心,那些拐子已经全招了,还要多亏洛兄弟呢。”顾文沐说着拍拍洛陵游的肩膀,“兄弟,刚才你一直都是紧张兮兮的,现在君儿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你怎么反倒不说话了。”
“哥,陵游本来就不爱说话,你就别逼他了。”君攸宁忙给洛陵游解围,顾文沐故作伤心状,“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不过,你是没见到洛兄弟捉拿拐子时动作的干净利落,我是真的自愧不如。”
“顾文沐,你再说的话我就去告状了啊!”君攸宁说着把洛陵游拉过来,“你们先聊,我有话和陵游说。”
君攸宁拉着洛陵游就出去了,身后还有顾文沐的叹息声。君攸宁拉着洛陵游到了后院,“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当然有,以后我一定紧紧拉住你的手不放开。”想起昨晚的危险事,洛陵游还心有余悸,君攸宁被洛陵游紧紧拉住小手,“你快放开,一会儿有人过来就不好了。”
“君儿。”洛陵游听话的放开她的手,君攸宁想着便把一颗解毒药丸塞到洛陵游嘴里,“云神医给我的,我想着你吃一颗也能增强体质。”
洛陵游听话的咽下药丸,满是柔情地看着君攸宁,君攸宁忙低下头,“对了,青果他们呢?”
“知道你没事后,他们才安心睡下,想着估计还在家里睡着呢。”
“那就好了。”
“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打起来了。”杏儿急匆匆地跑进后院,君攸宁忙问,“到底怎么回事?”
“神农老者刚才来找您,结果云神医一看到他,就和他打起来了,这么拦都拦不住。”
“走,去看看。”
君攸宁和洛陵游急忙跑到前院,院子里云弃和神农打的难舍难分,准确的说,是神农一直在抵挡不还手,云弃则招招切中要害,君攸宁见云弃一副要吃了神农的样子,她大胆的做了猜想:神农就是云弃的那个渣爹。
想着君攸宁大吼一声,“都给我住手,否则我就把你们的破事儿都说出去。”
见两人有些分身,展无极和洛陵游急忙上前将两人拉开,云弃此时手上青筋暴起,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神农,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君攸宁走到神农跟前,“说吧,你还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么的。”
“我。”神农低着头不语,君攸宁长呼一口气,“没猜错的话,你就是云弃的父亲吧。”
神农抬起头随后点点头,“没错。”
“那你还骗我们说你,算了,我要是你孩子,我也得揍你,你好好和他说清楚吧,你真是让人无话可说了。”君攸宁叹着气,随即又转头向云弃说道,“你先别急着打他,问清楚了,他要没什么缘由真这么的混蛋,我们替你揍他。”
于是几人很默契地退到了一边,留给云弃和神农足够的空间详谈,云弃只是盯着神农,一语不发,但眼神却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许久,神农开口了,“你都长这么大了,你娘她还好吗?”
“我娘好与不好与你这负心之人有何关系?”云弃已经没有了刚开始时的愤怒,但是越平静反而越不正常,“你多年前突然失踪,连只言片语都没留下,这次要不是偶然见到你,你恐怕都忘了你还有妻子和儿子了吧?”
“我,我很抱歉。”神农也没解释缘由只是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些年你们过得一定很苦吧?”
“我们过得怎么样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吗?因为你的失踪,我娘差点病死,云轻狂,你还是个人吗?”
感觉气氛变得凝重了,君攸宁几人想悄悄离开,云弃站起来,“都给我停下,我要让你们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君攸宁、洛陵游、顾文沐还有一向面瘫的展无极此时都被云弃给吓到了,几人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这修罗场啊,早知道就不该插手了。
于是云弃就将神农抛弃妻子的事讲了一遍,这次讲得要比之前给君攸宁和洛陵游说的详尽得多,现在君攸宁知道神农就是云弃的父亲,只觉得真是渣啊,她还真以为神农从未娶妻呢。这些年云弃和他娘生活的一定很不容易,虽然有娘家做后盾,但再无尽的关怀也无法抹去他们母子俩心中的创伤,毕竟心上的伤难以愈合!
君攸宁想着摇摇头,神农啊神农,你再有千万个理由也无法让人直视你了。
第二十八章 相对无言
云弃说完之后,整个人都感觉颓废了不少,见神农一直不说话,他便低着头离开了。
“我去看看他。”顾文沐说着就追了上去,洛陵游看了君攸宁一眼,“现在的情况很糟。”
“是啊,很糟。”君攸宁重重叹了一口气,展无极附和着点点头,“糟透了。”
“神农,你为什么不说清楚呢,你要是有什么苦衷可以告诉他呀!”君攸宁见神农一直低着头,不由得上前推了推他,“云弃对你已经像仇人一样了,你难道还想把关系弄得更糟吗?”
“攸宁,我们先走吧,让他一个人好好想想吧。”洛陵游说着就把君攸宁拉走了,展无极见状也离开了前院。
顾文沐一直到傍晚才回来,当然也把喝的,醉醺醺的云弃扛回来了,云弃的脸因为喝酒变得通红,衣服上也净是褶皱,纯白的衣服也脏了几处,嘴里还呢喃这什么。
“快帮忙,我快累死了。”顾文沐走路都不稳了,果然喝醉的人会比清醒的人重的多,几人忙帮忙,将云弃扶到了客房的床上。
“他喝了多少啊?”君攸宁都不敢接近云弃,这酒气,绝对喝的太高了,顾文沐比了六根指头,“四瓶女儿红,两瓶竹叶青,而且他酒量本来就不行。”
“小姐,痰盂端来了。”听儿将痰盂放到床边就下去了,君攸宁便给几人说道,“你们几个是大男人,就照顾一下这个醉了的男人吧,我是女生,不方便,我去给你们准备吃的啊!”
厨房里,君攸宁试着做了点醒酒汤,正好中午时沐掌柜送了几条鳙鱼过来,庄园上的张管家给她送了点自制的榨菜,家里也有冬笋香菇和豆腐,正好做醒酒汤。将鳙鱼头清理干净,葱切丝,姜切片,然后上锅烧水煮沸,放入鱼头、葱丝和姜片烧煮。
烧煮的时候,将豆腐、榨菜、冬笋、香菇都切成丝,再取些姜和葱切成末,待快一盏茶的时间,捞出鱼头趁热拆去全部鱼头骨备用。然后继续锅上火烧热,下熟猪油,将刚才的无骨鱼头肉下锅稍煎片刻,再下料酒、精盐、鲜汤、姜末,用中火烧近一盏茶时间,再用漏勺捞出鱼头肉放入汤钵内。
把之前切好的豆腐丝、榨菜丝、冬笋丝、香菇丝投入原汤中烧沸,调入调料,用湿淀粉勾芡后,再淋入打散的鸡蛋液,再下红油、麻油、香醋,搅拌均匀后,倒入盛鱼头的汤钵内,撒上胡椒粉、葱末,醒酒汤就好了。
她熬了一大锅,人人都有份,当她和听儿端着醒酒汤进去的时候,只觉得屋内酒气熏天,顾文沐、展无极还有洛陵游三人正在清理地上的污秽,君攸宁忙把醒酒汤端到桌上,“他怎么样啦?”
“吐了几次好多了,刚才才给他灌了些水漱口,见他外套脏了就扒了他的外套扔了,真的是醉酒的人惹不起啊!”顾文沐有些凌乱,君攸宁忙道,“那你们谁把这醒酒汤给他灌下去吧,我在外面等着你们啊!”
“哎!”三人根本叫不住跑出去的君攸宁和听儿,但是也正常,男女授受不亲嘛,看着床上烂醉如泥的云弃,三人叹了口气,便打算将这醒酒汤给他灌下去。
一直忙到半夜才消停下来,君攸宁叫丫头们烧了热水,取了几套顾文沐的干净衣物,他们三人身高体型都差不多,衣服也能穿得下,三人这才简单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坐在大厅里喝茶,虽是大半夜了,但三人睡意全无,君攸宁自然给他们端了些零嘴吃。
君攸宁也是睡意全无,倒是听儿那丫头早就呼呼大睡了,君攸宁也就坐到大厅里和三人一起聊起了天,真的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四人都是被冷醒的,虽说昨晚没怎么睡着,但还是打了个小盹儿,毕竟现在是初春,早上还是很冷的,几人没顾得上洗漱,就去客房看云弃,见他睡的很熟,几人这才放心去洗漱,君攸宁家里有一次性的洗漱工具,便烧了水,几人快速洗漱完毕。
这时众人也都起床了,几个丫头便像往常一样在前院做准备活动,君攸宁打着哈欠教她们跳一级健美操,老夫人和顾如海也已起身打起了太极,顾文沐不禁嘴角上扬,“君儿,你还真是有办法,往日里爷爷和奶奶不爱运动,你居然能说动他们这么早起来运动,厉害!”
“不过你教这些小丫头们跳的是什么舞啊?我们怎么都没见过?”顾文沐说出了心中的疑问,君攸宁笑着解释,“这不是舞,这叫健美操,是强身健体的,她们都是女孩子,学这些可以提升气质的,一会儿她们还要去镇外跑步呢,你们也一起去锻炼身体啊!”
“跑步?”顾文沐摇摇头,君攸宁拉着他,“哥,你要知道慢跑可是很有益身心健康的,你能吃得了苦,学得了武功,这跑步对你来说简单的就像一加一一样。”
君攸宁使劲给顾文沐戴高帽子,顾文沐只得点头同意,还不忘拉上那两人,“洛兄弟和无极也一起啊!锻炼身体。”
“哦。”两人迟缓地点点头,君攸宁笑而不语,跑步也没那么恐怖啊!
等众人跑完步回来时,来到君家的楚窈、沐锦锦还有青果已经帮忙烧好了水,供众人洗澡,君攸宁家里的浴室分男女两个,各在东西两边,君攸宁先行洗过后换好了衣服就去做早饭了。
吃过早饭后,几人去看了看云弃,却发现他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封信,众人一看,写的是他想一个人外出游历一番,但不会再酗酒了,只想散散心,时间大概半年。
“我一会儿就去庄园找神农问清楚。”君攸宁觉得这件事不解决了他们面对神农时总会膈应,毕竟现在神农是一个抛弃妻子的渣男,“你们几个昨晚也忙了一宿,就先休息一下吧。”
“我陪你去。”洛陵游近来做了甩手掌柜,每天只在晚上歇业时察看账本和卫生,闲余的时间倒是多了,君攸宁点点头,“好吧。”
在去庄园的路上,君攸宁问了问洛陵游近来家里的状况,他们一家已经搬到镇上了,和君攸宁家挨得很近,洛陵游去年一年也赚了不少,打算再扩展小店面积,将这生意做大,偶尔还和洛景天一起接些官府的悬赏,捉些盗贼犯人,赚些外快。
洛景天的木匠铺子马上要开分店了,就在本店的临街那里,因为他的生意现在还兼免费配送,配送的范围就是附近几个镇子,所需的地方也越来越大,他就打算把小禾和小麦两个孩子分到分店做掌柜,但唯一让人操心的就是空青了。
第二十九章 新庄园
听洛陵游讲,青果跟着月柔婶子做衣服,每月还能赚十余两呢,但唯一让他和洛景天操心的就是空青,空青去年本要继续参加举人考试的,本来他自己也是雄心壮志的,但后来不知怎么就不愿意考了,怎么问也问不出缘由来,幸而今年三月下旬才会进行,还来得及让他改变主意。
因为自从空青考中秀才后,没多久就去了云平府的书院学习,因为他是廪生,所以在书院备受优待,按道理来说应该会越来越自信,更加积极备考才对,但现在的情况是他居然不想考了。
这可气坏了洛陵游和洛景天,他们二人不是爱慕虚荣的人,只是希望弟弟能够出人头地,为他自己争口气,如果空青不是学习的料子,他们肯定也不会逼他,但他天资聪颖,小小年纪就考中秀才,前途一片光明,这下子突然说他不考了,这可急坏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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