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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无盐——水墨染

时间:2018-02-12 15:25:20  作者:水墨染
  “王妃,上官少爷的信说的什么呀,您看的这么开心。”玲儿是个嘴巧的,跟着凝儿身后走过来向苏璃福了福身。
  “玲儿你猜猜?”苏璃笑着收起信笺。
  “听说会试及第的名榜出来了,我猜,是不是上官少爷得了贡士!”
  苏璃笑了笑没回答,将七彩放回了藤蔓上,站在原地看着它爬进了叶丛。
  与此同时,庆余街上,上官府上官家三少爷朱轮华盖的马车招摇而过。
  “少爷,您这次会试得了前三,可把老爷高兴坏了!”鎏云的书童云林坐在马车头前座笑呵呵地说,他可是少爷的书童,脸上也有光着呢。
  “又不是会元,有什么好高兴的。”鎏云撩开车窗望了望四周,随口说道。
  “少爷您真是有志气!”云林笑嘻嘻地应和。
  “这似乎不是平日的路?”上官鎏云似乎记得平日去国子监不从这边走,昨日放了榜,今日他们这及第的三百贡生可是要去抽签定殿试的轮次的。
  “少爷,平日里庆余街上挤,咱们不走这条街,今天人不多,您出门晚了,若从这走才是最快的!”
  “嗯,好吧。”鎏云无所谓地放下车帘。
  马车一路平稳地行进了一阵,午后春暖,云林的困意突然起了,打了个哈欠,眼睛都快眨出了眼泪。
  突然,一个人从巷子里走了出来,正巧碰上马车也经过巷子口,云林只是刚才愣神了一会儿,便躲避不及!
  “吁——”
  “吁————”
  云林心里一慌,赶忙拉住了马车头,然而还是慢了一步,似乎已经撞到了人!
  而这一头,陆经纶刚从宽窄巷子淘了本旧书,也准备赶往国子监,这是他们这些寒门考生第一次能进国子监的机会,他想起来还颇有些激动,于是在走出巷子口的时候,便一时没仔细看顾左右。
  等到回过神来,幸好他反应及时的倒地,那马蹄子就落在他身侧不到一拳的距离!
  “你没事吧!” 上官鎏云跳下马车,跑上前扶起陆经纶,云林也立马跟了上来。
  “没,没事。”陆经纶站起来拍了拍衣袍上沾上的尘土,向上官鎏云作了揖:“多谢公子。”
  “是我府里的人驾车瞌睡了,没看好路。”鎏云看了看眼前文弱秀气的小书生,想来也是和自己一样刚会试完的考生。他低头从怀里拿出了十两银子,“我身边只带了这些,你看够是不够?”
  “对不起,这位公子,是我没架好马车。”云林紧跟着在一旁说道,伤了人不算,还要自己少爷道歉,他的心里更是愧疚不已。
  “无事的。”陆经纶扬起脸看了看鎏云,又弯了一个腰,“我是从宽窄巷子淘书出来,自己忘了看路,实在不算是两位的错。”
  说罢陆经纶把银两推了回去,几分固执的模样和俊秀的小脸不甚相配,说起来还真有些像朝堂上那些迂腐的老头子。
  上官鎏云心下觉得好笑,第一次碰到被撞了,连送上来的钱都不要的人。
  “我叫上官鎏云,不知同窗可否告知姓名。”
  陆经纶小脸一红,“不敢不敢,小生姓陆,名经纶。”
 
 
第40章 
  陆经纶?那不就是这次会试的会元?上官鎏云好笑地看了看眼前的书生,锦城真是小,这都给他‘撞’上了。
  “陆兄,你可是也要去国子监?”
  陆经纶疑惑的抬头,脸上的红色还未全退,“上官兄如何得知?上官兄也是要去国子监的么?”
  上官鎏云闻言不禁生出些满腹才华人不识的忧愁,自己好歹也是会试第三的名次,就排在他后两位,一般人纵是得了第一,那也还有即将到来的殿试,总归是要知己知彼的,怎么这个陆经纶仿佛对自己毫无印象一般。
  “是啊,你既不肯收银两,不如让我载你一程?”
  陆经纶看了天色,想了想若是再赶回客栈叫一辆马车,怕是有些来不及了。看起来这个上官鎏云文质彬彬颇有礼貌,应该也是与自己同为贡士的。
  “那就多谢鎏云兄了。”陆经纶从袖袋里拿出一袋碎银,“这就当做车钱,还请鎏云兄不要推辞。”
  说罢他将钱袋子塞进了上官鎏云的手里,连带着还按了几下,深怕上官鎏云还给他。
  “你这样的,我看方老御史定会喜欢你。”上官鎏云看着陆经纶攀进了马车,笑着调侃了一句。
  “鎏云兄,你说什么?”陆经纶好不容易坐定,转过头看向后进来的上官鎏云,一脸真挚。
  “哦,没事,没事。”
  此时的国子监学堂也是颇为热闹,三百个在会试中脱颖而出的贡士分开而立,大体上极其明显的分成了两派。
  一边是国子监的监生,多是家中嫡系在朝中当官的。另一边自然是寒门小户出身,而夹杂其中犹豫不定的,便是几个富商巨贾之子,虽使劲想往官二代中钻营,却又一时未得法,只能尴尬地站在中间。
  自古以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也算是如今朝堂上的一个缩影。像刑部尚书柳正月之流,最初便如同这些寒门考生一般,正因此,他根基也较浅,查起案来反而没什么顾忌。梁淮帝近年来,有意提拔此类官仕,以便借机敲打敲打世家的权力。
  “鎏云兄怎么还不来?”李然拄着拐杖对着方鉴知问道,他两边的书生,一边一个小心地搀扶着。
  “呵,他除了会试不迟到,有几次早来过?”方鉴知大概是嫌周围嘈杂,往角落里站了站。
  李然跟着也挪过去了一点,他心想也是,这小祖宗说起来去年在天香楼还坑了自己一次,其实他也没那么盼望见到上官鎏云,要不是因为他爹耳提面命要他和上鎏云搞好关系,他才懒得瘸着腿还站在这边等。
  “哎,你看,那不是来了么。”
  李然跟着方鉴知的手指看过去,是他!整个国子监怕是再也找不到另一个穿着亮紫锦绸直裰,带着红绸束冠的这样一个‘闪闪发光’的男子了。
  “你们在等我啊。”上官鎏云一路过来,朝着左右微笑示意,连打了几声招呼,才走到方鉴知跟前,同时敷衍地对着李然示意了一下。
  “谁等你了,总判还没来呢。”方鉴知摆出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怎么样,听说这次的会元是谁了么?我上次就跟你说了吧,那陆经纶最能和你争一争!你可得再努力些,这次会试的前五里就只有两个监生,你可给我们争气点!”
  方鉴知说的口感舌燥的,晃了晃脑袋,才看到站在上官鎏云身后默不作声的蓝衣书生。
  “咦,你后面的俏书生是谁啊?” 方鉴知说话有些口无遮拦,只当这是鎏云的朋友,也就随意了些。
  上官鎏云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他啊,就是你口中的会元。。”
  “啊。。”方鉴知想起自己方才的音量,尴尬地咳了两声,“陆兄,陆兄好。”
  陆经纶单看是不矮的,但比上官鎏云却是要矮上半个头,因此一开始站在后面,谁都没注意到他。如今上官鎏云让了个位置,显然便是要让他作一番介绍。这人一多,他就老毛病犯了。
  “各位同,同窗好,小,小生,陆经纶。”说完,陆经纶脸又红了,哎,又这般了,真愁人。
  “呵呵,这期的会元是个结巴啊,鎏云兄,我看你殿试是稳当了!”李然凑过来说了一句,他原意是想夸上官鎏云,不过他这人不会说话,满腹心思却只是流于表面,这话是褒是贬根本全凭个人心思,一说完,他自己也有些后悔,还得罪了一个新会元。
  上官鎏云对李然自从上次天香楼之后便不喜,如今陆经纶也是他带来的,李然这么一说,他自然是更不会开心了。
  “然弟,陆兄和我是知交,再说这里哪个不是才德兼备,我怎么敢夸下海口,听闻然弟这次也是考的很不错,不知是第几啊?”
  完了!李然看着和上次的笑颜一样的上官鎏云,心知又要被他坑了,但也只能老老实实作答:“三百。。。”
  众人听了皆努力憋住了笑,嘲笑人家结巴,偏自己还是个老末,这人真是有胆量。
  陆经纶立在一旁,他对李然说的这类话已是习惯了,从小到大,谁不因这个嘲笑他,如今,上官鎏云不过和他同坐了这一路马车,便主动替自己解围了?
  陆经纶心思单纯,他当然不知道上官鎏云和李然之间的旧节,于是他这样一想便有些感动。
  “陆经纶——”远处突然传来小声,陆经纶四处张望,这声音有点熟悉。
  “在这!”
  陆经纶终于是看到了,原来是他,不就是那个跟他说科考有门路的李子元么,他也成了贡士了?
  不过也是在此时,陆经纶终于看出来了,李子元那处的人,他似乎是熟识的多一些,他虽不太多想人情世故,但并不代表他不懂。
  “鎏云兄,我遇到熟人,便到那边去了。”陆经纶过了这么久,说话终于也恢复如常。
  “嗯,等下抽完签,我再来找你。”有才华,知进退,心思也不复杂,上官鎏云看了他一眼,看来值得深交。
  “。。好。”
  这次会试的主试官来自于礼部,主判和副判则来自于吏部。一般来说,主试官不过是挂个名头,责重还是在主判和副判身上。
  台下三百个贡士按照名次一个个上前抽字签,一组有十个相同的字,若抽得同一字便是一组。皇上政务繁忙,自然不可能三百个贡士一个一个见,因此礼部便安排以十人为一组,由皇上出题,以此挑选出三十个,再进行廷试,选出三甲。
  等全部的贡士抽完字签,已是戌时,主判们走了,考生当然也是四散开来。
  上官鎏云拉着方鉴知跑到陆经纶身边,“陆兄,走,我带你们去天香楼喝酒!”
  “嗯。但我能不能喝茶?”陆经纶想了想适才上官鎏云的解围,还是应了下来,只是一想起要喝酒,心里又犯了难,语气有些喏喏的一本正经。
  方鉴知一听乐了,“鎏云,你说的没错,他还真挺有趣的。”接着他又想了想,说道:“我爷爷确实喜欢这种。”
  “哈哈哈。”
  上官鎏云大笑了几声,拉过一边也不知道听没听懂的陆经纶,“走吧,那边有上好的茶叶。”
  “鎏云,你是不是说还有个你以前太医署的朋友?”方鉴知开口道。
  “是啊,阿蕴你见过了,还有璃儿你没见过,可比你三个爱妾还要美。”上官鎏云左边揽着方鉴知,右边拉着陆经纶往国子监的门口走去。
  “胡说,我娘子们可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方鉴知瞥了上官鎏云一眼。
  “嘁,你等着瞧。”
  陆经纶走在一旁没说话,只是他脑海中好像突然又浮现出,庆余街上那个对他抬头一笑的女子,那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第41章 
  苏璃站在藤架下,眼见着再也寻不到七彩的踪迹,才收回眼神,拍了拍身上的尘灰。
  “我们回去吧。玲儿,你去同王爷说一声,我下午要去一下承天门街,晚上不回来吃晚飧。”
  “是,王妃。”
  玲儿领命往书房那边走去,苏璃看着她走远了,对身旁的凝儿说道:“你随我来,我去拿烫伤膏给你。”
  凝儿诺了一声,低眉顺目的跟在后头。
  “凝儿,你以前一直在别苑,不常出门么。”
  “禀王妃,奴婢家里当初遭了瘟疫,只剩下奴婢一个了,没什么亲眷,就一直呆在别苑里。”
  “这次出门有些晚了,下次带上你可好?”
  “奴婢谢谢王妃。”凝儿一听,脸上喜滋滋的,回上一句的时候还怕王妃嫌弃她土气,现在一听说是以后要带她出去,心里立马欢喜起来。
  苏璃看着她毫不遮掩地模样笑了笑,真是个小姑娘。
  凝儿高兴的时候不期然看到了苏璃手上的琉璃珠。
  “王妃,您手上戴的真是好看。”
  “嗯。”
  苏璃抬手看了看,冬日衣服穿的厚,有时不在意便假装忘了,如今入了春,衣衫渐薄,手上的珠子仿佛又在提醒她言玄亦还好端端得活着,当着大梁的丞相,在朝堂里受人敬仰。她眼神暗了暗,褚彧的腿,再过半年也快好了吧。
  苏璃走出王府的时候,马车已经在等在外头,初九竟然坐在车头处。她踩着垫凳上了马车,一撩开车帘,果然,褚彧正坐在里头,悠然地饮茶。
  “王爷下午也要去承天门街?”苏璃坐定了,接过褚彧递过来的茶杯。
  “嗯,也去天香楼。”褚彧应了一声,养了半个月,他的气色比之前好看了许多。
  “王爷可有应酬?”苏璃不禁疑惑,褚彧平日又没什么交际,去天香楼作甚么。
  “璃儿夜归,我不放心。”褚彧看着苏璃认真地回道。
  苏璃喝了半口的茶噎了一下,他最近似乎是直白了许多。。
  马车驶到天香楼前安安稳稳地停了下来。
  “璃儿,你上去吧,我在马车里等你便好。”褚彧拢了拢苏璃的披风,看着苏璃的时候,眼角缱绻柔和。
  “嗯,好。”褚彧不爱见生人,苏璃自然不会强求。
  等苏璃进了天香楼,褚彧的神色才严肃起来,初九驾着马车转个了头,趁着夜色往天香楼的侧门去,然后便进了天香楼的后院,消失无踪。
  依旧是天香楼二楼天字号房,苏璃进门的时候,上官鎏云一行人和叶蕴已经有说有笑地聊了一壶酒。
  “璃儿你怎么才来。”上官鎏云今日的心情看起来很好,脸上挂着明显的笑意。
  苏璃摘掉了披风,一身碎花翠纱露水百合裙站在窗口边。在月光和烛火的交相映衬下,美艳不可方物,只见她瞥了上官鎏云一眼,慢悠悠地说道,“我等过你十二次,可否抵了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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