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两人没想到的是,官府的人真的没多久就将人个放回来了,柳老爷虽然说的难听,但是看到眼前的人还是担心不已,赶紧问道:“他们可有为难你吗?到底叫你去做什么了?”
柳云显然也有点受惊,但是还是强作镇定地说:“他们只是问我点事情,过两天说不定还会找我过去,但是我还是觉得有点怕。爹,我还是想出去转转,在这里待着,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对了。”
柳云再不想进去牢里了,现在什么都不愿意想了,她只想知道这一次惹出来的乱子到底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那个姓周的事情暂且不说,先说柳竹的事情。虽说自己下定决心什么都不说,但是她真的很怕万一被那些人发现什么,而且她看到魏亭然看自己的眼神真的很不对劲,那个人是想找自己算账了吗?她必须在可能发生的一切事情找到她时,有个得体的法子。所以她现在必须要见到那些人。
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到了约定好的地方那里居然没有一个人,谁能想到,祖母身边的婆子,在自己惹出事情来的时候能想到的居然是不露面。只是她就算再糊涂也不会将祖母给说出来的,因为祖母是真的为了自己好。
只是就在她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她看到魏亭然就在她不远处的地方站着,冷冷地看着她,笑道:“怎么,没见到你的同伙?失望了?他们都是些聪明人,连管都不管你,是不是觉得有些失望?虽然我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但是我照旧会和你好好的算算账。其实我本来想缓两天的,可是想着你是改不掉的,所以倒不如早点将你这个毒疮给扒出来,这样我们一家子还能躲过几天太平日子,你说是不是?”
柳云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我是什么?我是毒疮?魏亭然,你真的太让人失望了,你怎么能这样?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一心喜欢你,到最后却被你这样说,你可真是过分的很。我这辈子真是瞎了眼,居然把大把的年华都浪费在你这样的人身上,所以老天才给我这样的报应。要和我算账?算什么账?咱们好好的说说,我到底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了?倒是你自己做了很多缺德的事情,想来老天爷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等着吧,你也会为此付出代价。”
魏亭然冷笑一声说道:“我应该得到什么样的报应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再说。回去之后,我会请你爹和娘过去坐坐,好好的听听你这个宝贝女儿到底做了什么好事情,我看他们还会不会护着你,倒是如何给我们魏家交代。”
第二百七十六章 :无题
魏亭然说完这话后连一眼都没看她,转身往回走,他和眼前这个无药可救的人已经没有任何可说的东西了,这个人太过让人失望,是不管说什么都像是投入一汪深潭中不会有任何回应的。
柳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提起来了,她有些忐忑,但却也不敢不跟着过去。
两人回去之后,果然魏亭然已经将爹娘给请到大厅了,两位老人家一脸莫名,并不知道魏家这是要做什么。而柳竹在老夫人身边坐着,神色淡淡的,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
柳老爷看到自己的二女儿和女婿一块进来,先是惊讶,站头看向老夫人,笑着问道:“这是怎么了?可是这件事情有什么结果了吗?说真的,我们在魏家打扰了太长的时间了,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这阵子又因为小女的莽撞,给魏家带来麻烦,我真的是无颜面对老夫人。”
魏老夫人脸上再不像当初那样会露出温和的笑容,此时满是严肃,声音中也满是威严:“多的话我也就不说了,这种事情发生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想着能早点解决了就是。亭然说今儿有事情要和你们两人说,不妨听听。”
魏亭然上前一步,笑道:“先说个喜事儿,阿竹有身孕了,我们魏家也要添丁了。您两位是孩子的外祖父和外祖母,让您也高兴些。”
柳老爷的脸上倒是出现了真心的笑容,但是柳老夫人心里却是吃味的,就算是叫自己一声外祖母,却不是自己女儿肚子里出来的孩子。外面叫着好听,私下里怎么可能认自己?脸上实在露不出什么好看的表情来。
魏亭然脸上的笑还未消失,但是声音却下降了几个度,冷声说道:“昨儿有人在柳竹的吃食里下毒,若不是她正好身子不舒服,没有碰,不然现在就是一尸两命。幕后动手的人,真是坏了良心,居然做出这般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柳老爷有些紧张道:“是什么人?柳竹在京城里又没惹什么人,怎么会有人无端端的害她的性命?这说不过去啊?”
魏亭然冷笑道:“这话还是应该问柳云的好,这天底下将柳竹当成仇人的也只有她了。对外人尚且能下得去那么重的手,更何况对眼前这个被她视作敌人的柳竹。这阵子,她时常在外面见什么人,怕就是这些人与你里应外合做出这些事情的把?”
柳云见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赶紧说道:“爹,阿竹是我妹妹,我们姐妹俩虽然不亲近,可是我也不会去害她性命啊。我杀了她对我能有什么好处?魏亭然,枉费我对你掏心掏肺的,这般的喜欢你,谁知道你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污蔑我。我已经说过了,看上你这样的男人,我这辈子真是瞎了眼了。你说看我不顺眼是吗?所以想出这样的手段来害我。”
柳云说的义愤填膺,双目中透出的厌恶和仇恨,更像是恨不得要将魏亭然给拆了才能甘心。她这辈子只为了这个人活着,但是最后全部的付出却得到了这般的回报,谁能甘心呢?
柳老爷看到自己女儿的样子,脸上闪过一阵苦涩,这个时候她还想怎么样啊?但是说女儿要害老三的命,那是不可能的,她们是亲姐妹,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确实,这样做对她能有什么好处?所以摇头笑道:“怎么可能,阿云虽然性子骄纵了些,但是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来。亭然,我虽然很可惜你们两人没有走到一起,但是也不住与在这个时候说她的不是啊。她蹉跎到这般的年纪,本来就很不容易了,再怎么时候也是个姑娘家,不好这么不给她颜面把?”
柳竹猛地转头看向父亲,有几分失望的说:“父亲难道只只相信姐姐,却不相信我?那饭菜把一条狗都毒死了,那菜到现在还没处置了,爹可是要看看?”
柳老爷无奈地叹口气:“总得有证据才行,不能光靠你的两句话就断定吧?孩子,我身边就剩下你们姐妹两了,不指望你们能互相扶持,但也别跟个仇人一样行吗?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柳竹却是生气不已,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对着自己的爹不客气道:“爹,我是什么脾气的人,您不是最清楚了吗?若不是姐姐做的太过分,我会当着众人的面说这样的话吗?爹,您的心总是偏着姐姐的,我娘虽然身份低微,但我也是您的女儿,为什么您不能对我一视同仁?证据,证据就是姐姐嫉妒痛恨我与亭然在一起,如果不是因为亭然,想来姐姐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自然也不会将矛头对准我。我想前阵子亭然在从庄子上回来途中遇到麻烦的事情,便是姐姐一手做的。还有我身边的那个彩霞,也是姐姐安插的。”
柳云一直觉得那个彩霞不除掉不行,但是不管在那里都找不到人,这个时候被抓出来说这些,心里越发的慌乱。以前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这个时候她却觉得自己当初没有放在心上的那些东西,全都成了要命的东西。那个隐居的大夫,还有彩霞……
如果他们落在魏家人的手里,那么自己是不可能能讨到半点好处的。不说害柳竹的事情是真是假,但是伤害魏家独子的事情,她别想逃脱。那位老夫人是最为护短的,必然不会放过自己的。
柳老爷倒是知道魏亭然前阵子受过伤的事情,但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和柳云有关系。其实方才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不得不维护自己的孩子,但是就周家的事情,他是真的有些怀疑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女儿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柳竹知道不拿出正儿八经的证据,爹是完全不会相信的,所以也没说什么。这毕竟是在魏家,虽然魏家的人都接纳了自己,但是还是魏家真正的主人来解决这件事情的好。
魏亭然知道柳云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所以当即说道:“敏姐儿一会儿就带着人过来了,到时候你不妨和那些人对峙一番。”
柳云原本忐忑不安的脸色当即变得更加难看起来,她的眼睛开始不住的躲闪。魏敏虽然是个小丫头,但是脑子却是转的很快,他们既然敢这般说,想来是真的把这些要紧的人给抓住了。若是彩霞还能推脱说成是她是受柳竹的教唆故意陷害自己的,但是那个大夫要怎么办?那是通过张蔚然认识的人,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不该用这个人来给魏亭然看病。
柳老爷和柳夫人终于发现女儿身上的不自在了,心里浮现出一抹隐隐的担忧,难道是真的……如果要是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们柳家可以当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但是魏家的人要怎么应付?而且现在柳竹肚子里已经有魏家的金孙子了,魏家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们真是没想到有一天事情居然会闹得这么大,眼看着就没办法收场了。世人多说最怕的是生出个败家儿子来,谁知道自己家里反倒是闺女们一个一个的全都不省心。
魏老夫人沉声说道:“亲家,这些事情可都不是小事,便是报官也是应当的。不过我们终究是亲戚关系,所以没必要闹得太难看了。你说的也对,很多事情由着人的一张嘴说实在是不成样子,所以我们还是看过证据了再下定论不迟。敏姐儿快到了吗?”
魏亭然回道:“该是快到了,为了防止有人下黑手,所以将那些人都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魏老夫人抬手扶着额头,无奈地笑道:“听听,多累呢?谁的命不是命?除了那些有大错的人,我轻易是不会处置人的,但是谁能想到,我给人颜面,对方却总是觉得我们魏家人好欺负。亲家,换成是你,你心里能高兴吗?我们以礼待人,从不以自己家大业大而欺压人,但是若是有人想从我魏家谋取什么好处,不管他是谁,我这老婆子不会给他们半点好脸色。对人客气,他们不知道珍惜,我早就不该做什么好人了。”
柳老爷的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魏老夫人对他们柳家越发的没有任何好脸色了,他甚至觉得,这明明白白说的局势自己,,好像他的那点意图,她已经发现了。如果要是真的……那得多狼狈和丢人?
魏敏没多久就来了,跟在她身后的正是彩霞和那个失去了踪迹的大夫。他们全都一脸愤怒地看着柳云,尤其是那位上了年纪的大夫,指着她痛骂道:“你这丫头可真是坏了心的,当初若不是蔚然丫头缠着我帮她忙,我也不能答应做这种事情。如此便罢,没想到你们用完人了,反倒要来取老夫的性命,天底下怎么会有你们这种恶毒的人?我本就上了年纪还有几年好活?你们倒是好,想早早的送我去见阎王,许是我命不该绝,正好被人救了,不然我真是这辈子都不会饶了你。”
柳云这个时候却是稳住了,沉声说道:“无端端的污蔑人,谁知道你们心里盘算着什么。你们以为什么事情都能往我头上推?难不成我是个傻子不成?倒不如说说,你们到底拿了那位魏夫人的什么好处,竟然这般来刁难我,难不成不害死我不甘心是吗?我真是没想自己也能落到有苦难言的一天,无非就是因为我碍着你们了。”
魏敏嗤笑一声,说道:“二姨母可真是厉害的很,贼喊捉贼便是您这样的。”
柳云看了魏敏一眼,冷笑一声道:“整个家里谁都没有咱们家的小丫头最有心机。你这聪明脑瓜子就是诚心要害我,我也不能说什么,是么?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对我的意见这么大,但是往我身上泼脏水就太过分了,你一个小姑娘家怎么这么的狠?如果早知你是这样的人,我可真是丝毫不敢得罪你啊。”
魏敏真是好笑不已,这位二姨母算不算得上是被逼急了所以开始胡乱的咬人了?真是吓人的很。魏敏两眼定定地看着这个人,笑着说道:“二姨母现在胡言乱语,你觉得会有人相信吗?我们一家人看在外祖父的面子上一直给你留着点脸面,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你太过蠢了,所以才会异想天开,说这种可笑的话。”
魏敏的话真是半点都不客气,俨然是对着一个与自己有仇的敌人一般,就连柳老爷都觉得这样的魏敏有一点的吓人,忍不住开口说道:“敏姐儿,她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你这般说话,倒是有些不对了。得有让人信服的证据才行,总不能想什么说什么,你姨母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但是魏敏却不以为然,她漂亮娇俏的容颜上始终是那副样子,就算对方是自己的外祖父她照旧还是有什么说什么:“外祖父,我尊重的是应该尊重的人,而不是这种想要破坏我的家,恨不得我家破人亡的人。我们魏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她三番几次的害我们,就算是姨母那又如何?在她动这个心思的时候,我就不把她当成我们的亲人了。既然敢动这种心思,那么就应该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不过我最好奇的事情是,与二姨母联络的婆子,到底是什么人?竟是这般有能耐,每次人一追过去,她就跑的人都不见了。既然现在什么话都放到台面上来说了,不如二姨母说出来,我们也不会为难你。”
柳老爷却是反问道:“什么婆子?堂堂的柳家小姐居然会被一个婆子指使?这不是开玩笑吗?你二姨母性子最为高傲,绝对不可能让一个婆子忽悠着去做这种事情。”
魏敏叹口气说道:“外祖父,您这是何必呢?她早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难不成还能事事都让您跟在后面收拾残局?这般大的年纪除了争风吃醋,还能做什么?祖父不信也无妨,总有一天您会相信的。”
老大夫与彩霞将事情的经过全都说出来,府里每一件所发生的事情多少都能和柳云有所关系,如果全是编造的,未免也太过贴合了,竟是让人找不到半点破绽。但是正因为如此,所以才说明是真的,因为假的事情存在破绽,所以不可能成为真的。倒是那个婆子,柳老爷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知道是什么人了。只是她不是已经和她的儿子离开了吗?难道没有?竟然是一直帮着娘做这种事?所以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居然是……越发觉得不敢相信,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情?他从没听过柳家和魏家有什么旧仇啊。
就算柳云梗着脖子一直不承认,但是这么多人的目光逼着她,让她心里确实有些紧张,生怕那根线受不住给崩断了,只能低着头看着地面,在被逼的没办法的时候,求救的看着柳夫人说道:“娘,这是什么道理?未免太过分了,难不成还要屈打成招?便是衙门的人都不能如此。”
但是这种事情就连柳夫人都觉得女儿有些可怕了,人都有最起码的辨是非的能力。她对女儿变成这个样子,真是太过失望了,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所以对着女儿投来的视线,她只能转头看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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