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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荣华之神医世子妃——白色蝴蝶

时间:2018-02-12 15:29:05  作者:白色蝴蝶
 
    众人也都觉得三殿下难逃嫌疑,但是,看到德明帝神态如此异常,也不由得有些疑惑。
 
    的确,太子和六殿下实在三殿下的宫殿里被人暗算,且一个死状凄惨,一个情况危急,三殿下难逃嫌疑,皇上爱子心切,震怒也可以理解。但是,三殿下毕竟也是皇上宠爱的皇子,为何皇上竟然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认定此事是三殿下所为?
 
    这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于是就有老成持重的大臣进言:“皇上,此事三殿下的确难逃嫌疑,但没有拿到确实的证据,尚不能就此论断。就连太子殿下,也只说是在三殿下的宫殿之中吃了茶点,喝了酒,也不能断定就是那些茶点和酒有问题,还需经过太医验证,确定。”
 
    德明帝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一时气急攻心,难以克制。
 
    隆兴长公主谋逆,赵秀华当众说他冷酷无情,为了皇位六亲不认,残害手足,当时他一番话压了下去,但随后恭王谋逆,却被证明是冤枉,又似乎印证了隆兴长公主的话。一时间,朝野之中议论纷纷,虽然没有人刚当他的面质疑,但德明帝心中清楚。
 
    但最冤屈的是,恭王一事,还真不是他策划的,这件事,他是彻彻底底背了黑锅,却还无法辩解。
 
    想他赵长轩一生,何曾吃过这样的哑巴亏?
 
    好容易追查到线索,找到了赵廷熙头上,却发现是栽赃,随后赵廷熙就被害死,偏偏为了追查幕后真凶,他还得冒着被怀疑的风险,对外宣布赵廷熙是陷害恭王的元凶,即便这样一来更会引起人们的猜疑,认为他为了推脱罪名,不惜毒杀亲子。
 
    而现在,他的忍辱负重没有白费,终于,幕后之人再度出手,还露出了破绽,而且过程之中还出了差错,赵瑾熙逃过一劫,能够讲明真相。
 
    但幕后之人竟然是他一向认为性子直爽,没有心机,且疼爱异常的赵铭熙,这简直就像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叫他如何不急怒交加,恨不得杀了这个逆子?
 
    其实在赵廷熙死的时候,他心中就有所怀疑,毕竟,谁都知道赵廷熙和赵铭熙为了争夺太子之位斗得你死我活?而且张贵妃和赵铭熙一向得宠,了解他的性情和为人,且在皇宫之中耳目众多,无论那方面都很符合幕后黑手的嫌疑。
 
    只不过,这对母子虽然骄横,却没有多少心眼,这让德明帝隐隐动摇。
 
    但没想到,最后还是证明,那人就是赵铭熙!
 
    想想也是他钻了牛角尖,皇宫中的妃嫔,皇室中的子弟,又哪有真正没有心眼的人?就算么有,他们身边还能没几个幕僚心腹?就连素来默默无闻的赵瑾熙,还不声不响地就招了曾经的天下第一才子田应璋为幕僚呢!何况赵铭熙和张贵妃一向得宠,声名显赫,自然更能招揽人手!
 
    陷害叔父,残害手足,还将污水泼到他这个帝王身上,让他这段时间受尽非议……
 
    德明帝死死地盯着赵铭熙,浑浊的眼睛里尽是痛恨之意,几乎想要立刻手刃这个逆子!
 
 第188章 缜密布局,收网
 
    “父皇明鉴,儿臣真的是冤枉的!”赵铭熙苦苦哀求,不明白一向疼爱他的父皇,为何认定了是他所为?
 
    很快的,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跪着挪步上前,紧紧抓住德明帝明黄色的衣襟:“是太子,一定是太子陷害儿臣!父皇是太子见您宠爱儿臣,害怕儿臣会威胁到他的太子之位,所以设计陷害儿臣,您要明鉴哪!”
 
    萧夜华摇了摇头,有时候事情就是如此讽刺,你说的是真话,却没有人相信。
 
    因为别人看到的,是个宽厚仁德,磊落友爱的太子,谁会相信这样的太子居然不惜以赵昱熙的一条命,以及自己半条命为代价,目的只是为了陷害赵铭熙?
 
    果然,德明帝不但没有相信他的话,反而冷笑道:“六皇子的情形你没看到?如果太子不是恰好撞进这片湖泊,压制住药性,如今他大概就像六皇子一样惨死了!就算这样,寒冬时节,跳入湖水之中,也要丢大半的命,若非被人发现得早,他这会儿不溺死,也要冻死了!”
 
    “可是儿臣真的没有!”赵铭熙知道事态严重,极力分辨。
 
    此刻,他实在后悔万分。
 
    早在回京之前,就有人暗中警告他,说太子害死了赵廷熙,接下来的目标是他。
 
    只恨他当时正志得意满,根本没把这个从小就平庸的太子放在心上。即便回京后听到众口传颂太子的好名声,他也只当太子仍旧如幼时般死读书,这才讨好了那些文人,众口传颂。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太子竟然能够对自己也这么心狠手辣。
 
    就在这时,之前被命令去监管三殿下宫殿的赵曳回来复命了。
 
    “如何?”德明帝问道,他派赵曳去监管宫殿,自然不单单是监管,而是搜查和拷问。
 
    而赵曳服侍德明帝多年,深知他的心意,自然是将一切办妥当了才来复命:“回敬皇上,奴才将整个宫殿的宫人都扣押起来,根据宫人的口供和指认,找到了当时太子殿下和六殿下吃过的茶点,喝过的酒。”
 
    说着,命身后的太监将东西奉上。
 
    “张牧寒,你来查验!”德明帝冷冷喝道。
 
    张牧寒不敢怠慢,小心上前查验,从酒壶里倒出一点酒在手指上,放进嘴里尝了尝,随即又将剩下的五块糕点各去了一点皮和馅料放进嘴里。末了,他有些复杂地看了眼赵铭熙,上前回禀。
 
    “皇上,这些茶点的表皮,以及酒里都掺杂了烈性春药,与六殿下遇害,以及太子殿下身中的春药相同。”张牧寒知道事情严重,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得不说,只能映着头皮禀告。
 
    德明帝目光阴寒:“赵铭熙,你还有何话说?”
 
    “皇上,就算茶点和酒里真的下药,也未必就是三殿下所为。”不知何时,左相林咏泉也来到,清声道,“难保这不是有人在茶点和酒之中做了手脚,想要借三殿下的手谋害太子和六殿下。皇上也应该追查制作茶点的御膳房,以及酿酒的御制监。”
 
    林鸿渐咬咬牙,别过头去,不愿意看自己的父亲。
 
    他当然知道,林鸿渐在这时候说话,不是为了替赵铭熙辩解,而是为了证明他的中立,不会让人将他与太子赵瑾熙联系到一起。
 
    而他们既然谋划周全,自然会做足了证据,绝不可能被他这轻飘飘的几句话驳倒。
 
    果然,赵曳紧跟着禀告道:“皇上,除此之外,奴才还在三殿下寝宫的密格之中找到了一些东西,其中有两包药材奴才不认识,特意带来,请皇上过目。”
 
    两个紫檀雕花匣子被奉了上来,第一个匣盖抽开,里面是一个羊脂玉小瓶,瓶身绘着仙女捧寿的彩绘,单看这匣子和玉瓶就价值不菲。
 
    看到这两个匣子后,赵铭熙整张脸都变得惨白惨白,想说什么,张张嘴却又没有说话。
 
    张牧寒仍旧奉命上前查验,从白玉瓶中倒出一点点粉末,闻了闻,揉了揉,随即放了一点点进嘴里,紧接着众人就看到他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泛红,在这寒冬时节,持续了大约一刻钟才渐渐消退。
 
    于是众人就都知道,这里面必定是春药无疑,而张太医不过尝了那么一点点,反应就如此强烈,可见这小瓶中的药粉效用有多烈性,也就难怪六殿下暴血而死,太子殿下险些丧命了。
 
    “奴才担心这里面有什么差错,特制询问了三殿下宫里的人,他们说,这两个匣子的确是三殿下葱甘州带回的无疑。至于这瓶中的药粉是否原本就是这些,奴才就不知道了,需要派人到甘州询问。”赵曳继续禀告道。
 
    德明帝这次连看都懒得看赵铭熙,质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父皇……这两个匣子的确是儿臣临离开甘州时,一名官员私下所赠,那瓶的确是……”赵铭熙顿了顿,这才咬牙道,“春药,另一瓶是夏天补身的药材,说是给儿臣房中助兴所用。儿臣错了,儿臣不该收,但儿臣只是好奇,儿臣从未用过,更加没有对太子和六皇子下药,父皇明鉴!”
 
    如今连他自己都有些迷惑了,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早早地就在谋算他。
 
    这辩解太过苍白无力,周围众人都摇摇头,谁也无法相信。
 
    太子殿下和六殿下到三殿下的宫中,吃了茶点和酒,一个性命垂危,一个暴血而亡。结果,三殿下招待的茶点和酒里刚好就被下了药,而三殿下的寝宫之中又刚好搜出了相同的烈性春药,而且还有实打实的人证,证明这药就是三殿下所有……
 
    天底下哪有这么多的巧合?
 
    看着另外一个紫檀匣,张牧寒眼神有些闪烁,欲言又止。
 
    德明帝不愿意看赵铭熙,正好看到张牧寒神情异样,不由得眉头一皱:“怎么了?”
 
    “臣斗胆,皇上能否允许臣查看一下另外一个匣子里的药?”思来想去,张牧寒咬咬牙,还是开口问道。
 
    德明帝若有所思:“准。”
 
    张牧寒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郑重其事地上前。第二个紫檀匣里同样是一个瓶子,不过是青玉的,周身有着不规则的冰裂纹,淡雅清新,看上去也价值不菲。
 
    从瓶子里倒出的粉末是浅褐色的,有着特别的辛辣气味。张牧寒脸色一变,这次没有尝试药粉,而是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滴了一滴到药粉之中,只见液体所及之处,药粉颜色慢慢变深,最后成为一种近乎红色的深褐色。
 
    张牧寒整个人的神情都不对了。
 
    德明帝似乎也察觉到异常,喝问道:“张牧寒,怎么了?”
 
    张牧寒张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许久,才嘶哑地道:“皇上,这药粉和天牢……有关!”
 
    “说!”一听天牢二字,德明帝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重点,厉声喝道。
 
    张牧寒拱手道:“是!上次在天牢之中,臣无能,连毒药是何都不知道。事后,臣查遍古籍,还追问了一些采药人,终于得到一点线索。据说有一种毒草,颜色艳丽,气味辛辣,服侍后会产生幻觉,若是与其他药材混合,会产生令人难以忍受的剧痛和幻觉。有些误食这种毒药的动物,会不停地去撞山石、乔木,直至死亡为止。而这种药材,就生长在甘州边境。”
 
    “所以,这青瓷瓶里就是这种毒草提炼而成的药粉?”德明帝怒问道。
 
    天牢之中,赵廷熙正是不断地以头撞墙,弄得整个天牢血迹斑斑,死状与张牧寒所说何等相似?
 
    张牧寒点点头:“的确。这种毒草晒干,碾成粉后,是浅褐色的粉末,与调料十分相似。曾经有一个山野猎人以此谋害妻子。事情在周围传开后,引起众人的惊慌,当地的里长为了安定人心,特意请了一位大夫,最后发现,只要滴入黄酒,药粉就会变成红色,这样就比较好辨认。”
 
    显而易见,刚才张牧寒滴出的液体就是黄酒,而那瓶药粉是什么,也就不言而喻。
 
    “果然!果然是你这个逆子!”这下拿到了确实的证据,德明帝丝毫也不掩饰他的怒气,上前冲着赵铭熙狠狠地踢了一脚,“陷害叔父、嫁祸手足,谋杀太子,朕怎么就生了你这个逆子?”
 
    赵铭熙早在听说青瓷瓶中是毒药时,就愣住了,再被德明帝这一踢一骂,整个人都懵了。
 
    如果说赵瑾熙和赵昱熙中药是陷害,他还能想透一点,现在赣州官员送给他毒药,父皇责骂他陷害叔父,嫁祸手足,他就完全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跟他一样茫然的人还有很多,但是看着德明帝的模样,谁也不敢询问。
 
    “皇上,您说陷害叔父?指的是恭王吗?”能够在这种情况下开口的,也只有平时淡泊安然,却在朝野声望隆盛,同时极得德明帝敬重的长姐隆平长公主了,“这是怎么回事?”
 
    果然,看到开口询问的人是隆平,德明帝深吸一口气,勉强平静下来,将赵瑾熙奉命追查恭王谋逆一案,从蛛丝马迹追查到孙烈身上,然后发现孙烈是赵廷熙的幕僚,以及孙烈撞柱自杀,赵廷熙在天牢被人谋害的种种经过详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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