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两千年之后,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都不喜欢买太肥的猪肉,所以猪仔长到二百斤左右就可以杀了。
这样看,卖猪还要等几天,把装满鸡蛋的筐放到驴车上,又进了空间抓了十只公鸡,她一般是不会抓母鸡的,都杀了,上哪儿弄鸡蛋去?
等出了树林,见路上也没有旁人,赶着毛驴慢悠悠的往家里走。
心里还在想着王青云的事情,两万块钱在八零年可是天文数字,能做好些事。
事实上,当时她不是没有动心过,可想到那位婆婆送给她配方时候说的话,动摇的心思也就坚定了。
那位婆婆说过,她祖上是御厨,祖传的秘方,千金不换,看着刘淑芳可怜,在病房里对她多有照顾,她自己又没有儿女,这才把配方给了刘淑芳。
所以说这可是相当珍贵的,绝不能目关短浅,见到小利就动心,杀鸡取卵,耽误以后赚大钱。
到现在她也坚信,王青云还会来找她,毕竟这是祖传秘方,独一无二,可遇不可求。
她的配方里主要的几样材料,都被她放在空间里种植了,就算是合作了,她也要留点心眼。
想从她买材料的单子上,研究出配方都是不可能的事。
回到家卸车的时候,李桂珍又凑过来了,当看到刘淑芳卸下来一大筐鸡蛋的时候,她的眼睛都直了。
“海涛媳妇,咱们村也能收到鸡蛋,你咋舍近求远呢?”
她的意思是刘淑芳不仗义,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个道理都不懂?
刘淑芳懊恼自己大意了,咋就没把鸡蛋蒙上呢?被李桂珍看到也是麻烦事。
“这是我朋友帮着收的,便宜,咱们村收不到这些。”
刘淑芳淡淡的回了一句,越发坚定搬离这个村的决心。
“谁说收不到,你一天要用多少,跟婶子说个数,我包了,一个鸡蛋五分钱就可以。”
李桂珍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村里哪家都在攒鸡蛋,她三分,四分收到手,转手卖给刘淑芳,还能赚到点差价,多美。
“不好意思婶子,我收的鸡蛋都是三分钱的。”
刘淑芳直接倒给她一瓢冷水,把她的如意算盘扒拉乱了,想跑这占便宜,把她当冤大头,她能上当才怪。
“呃,那算了,对了你咋做的?婶子学学呗!我家你叔最爱吃鸡蛋了。”
一计不成,李桂珍又想到第二计,凑上前嬉皮笑脸的讨好刘淑芳。
“婶子,我要靠这鸡蛋赚钱的,独门配方,不能告诉外人的。”
刘淑芳冷眼看着李桂珍,毫不留情的拒绝她的要求。
感觉这女人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非得把话挑明了,她才能懂。
“婶子不告诉旁人,也不和你抢生意,就是给你叔做了吃。”
谁知道李桂珍的脸皮比刘淑芳想的还要厚,她把话都挑明了,她还是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
“婶子,叔要是想吃,你把生鸡蛋拿来,我给你加工。”
刘淑芳四两拨千斤,直接给她软顶回去,总之想要配方门都没有。
“切,那么小气呢!就不能说送十个二十个的给你叔吃,不管咋说,当初还是我家借给你们钱呢!别人谁借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你家一根草棍。”
李桂珍一听还要她自己拿生鸡蛋,当即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黑着脸看着刘淑芳,话说的不好听。
“婶子,我明白了,您这是来要利息的?这么说,我给你十个鸡蛋,就把借钱的事情一笔勾销吗?”
刘淑芳笑了,能让她不整天把借过钱给宁家的事情挂在嘴上,别说十个鸡蛋了,五十个她都给。
啥债都能欠,人情债不能欠,用东西能补偿的,最好。
“那能吗?你家最难的时候我帮你们了,好了就用十个鸡蛋打发了?咋想的?”
李桂珍不傻,有这人情欠着,将来有大事的时候,宁家若是不帮忙,村里人会讲究死他们。
这就是拿着他们的话把,咋能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不要了?
刘淑芳笑了,这个李桂珍还不傻,张三花一直在窗户处看着呢!到时间了,她就担心儿媳妇,这会儿看到李桂珍缠着刘淑芳,忙让海凤扶着她出来。
“于家媳妇,来有事吗?我记得钱都还清了。”
她站在屋门口板着脸说话,到现在她也没忘了,每次李桂珍来逼债时的嘴脸。
“哪有,钱都还完了,我就是过来看看,海涛媳妇用帮忙不?”
李桂珍被张三花当面打脸,这就有些挂不住面子了,讪笑着回了一句,心里很不高兴。
这不是他宁家求着自己的时候了,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哦,那可要谢谢你的好心了,不用你帮忙了,海凤,去帮你嫂子把筐抬进屋去。”
张三花没给她好脸,冷冰冰的刺了她一句,说是谢谢,听就倒像是讽刺。
刘淑芳也不吱声,婆婆的战斗力比她强,她乐不得的干自己的活。
当往车下卸白面和肉时,李桂珍的眼睛都直了,村里就村长家没事能吃点白面,其他人家日子过的好点的,吃点小米,过的困难的,喝糊涂粥都只能喝稀的。
这么多白面,得多少钱,看来海涛媳妇没少赚钱,脑袋活络的她,开始算计起来,准备明天一定要跟着她进城看看,那城里真是遍地生钱吗?
第一百七十八章井水不犯河水
刘淑芳不知道她心里想的啥?和海凤一起把东西搬进屋里,然后干脆躲在屋里不出来,剁馅子,和面,准备包饺子。
外面的李桂珍听到剁馅子的声音,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心里想着张三花能不能留她在这吃顿饭?
“她婶子,天不早了,就不留你了,不是没啥事吗?”
张三花看到她贪婪的眼神,嘴角一撇,鄙夷的看着她,直接扔给她一句话,转身进屋,把门插上了。
看着冷冰冰的屋门,李桂珍气的往地上啐了好几口。
“狂什么?吃饺子的钱,还是讹了我家二十块钱买的呢!”
一想起赔给宁家的二十块钱,她的心就揪着疼,她家吃饺子,自己家吃窝窝头,上哪说理去?
在说宁海涛在部队的情况,由于他表现的好,又肯吃苦,服从领导,连长就很喜欢这个新兵,报到了营部,把他提成了班长。
这也算不错了,想升到排长,连长,那可是要看资历的,最少也要一年以上时间,还要各方面都表现的突出才可以,他能升到班长就很开心了。
感觉离着带刘淑芳随军的希望又大了几分,不过和老兵们一聊天,他就泄气了,要在部队呆十五年,或者是副营职以上的干部,家属才有随军的资格。
想到十五年漫长的岁月,宁海涛觉得自己就要疯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努力升职,坐到副营长的位置,那就可以让淑芳到他身边来。
每到夜晚,结束一天的训练,洗过澡躺在行军床上的时候,他就想媳妇,想淑芳的温柔,想她柔软的身体。
那时候才是最折磨人的时候,实在睡不着了,他就搂着枕头,闭着眼睛把它当成淑芳。
在部队里和任何人相处的都不错,唯独和王红军怎么都处不到一起去。
那个人一天天阴沉沉的,他总觉得他在暗中盯着自己,像是蛰伏在黑暗中的毒蛇,那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最烦人的是,他和王红军被分到一个宿舍,还是对床,有时候半夜醒了起夜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他在望着自己。
那感觉真的很惊怵,他都想和连长申请,换一个宿舍了。
还有让他不能忍受的事情,每次给淑芳写信的时候,他总是在他身前身后转,弄得他写信都无法专心。
这次他回家奔丧,宁海涛趁机找连长换了一个宿舍,连长就是去M城领兵的军官,听了他的请求,心里自然就明白为什么了?
也就没有多问,把他调到其他宿舍了,等王红军从家里奔丧回来,发现他调了宿舍,看他的目光更加不友善了。
而且宁海涛觉得他看自己的目光里多了分嫉妒,他记得升班长有些日子了,没看到这小子露出嫉妒的样子。
只是感觉到他很不服气,好像认为自己这班长不如他似的?
这让宁海涛有些不理解,可既然已调了宿舍,他也就没往心里去。
大家就白天训练的时候能见面,到了晚上就各自回自己的宿舍,井水不犯河水,这样最好。
这天训练刚结束,就有士兵喊他去取信,他情不自禁笑了,猜到是媳妇给他来的信,双眼都闪闪发光,等他取了信回来,还没等看呢!就被大伙围住了。
“海涛,是你媳妇来的信吧?”
“肯定是,没看到他笑的嘴都合不拢吗?”
“哈哈,看看人家媳妇,才来几天都写了几封信了?”
“就是,真舍得邮票钱。”
战友们平时也没啥娱乐,都凑过来打趣宁海涛。
“咋,看我有个好媳妇嫉妒是不?你们也回家娶媳妇啊!到时候就有人惦记你们了。”
宁海涛笑的很开心,还不忘了打趣几个没成家的新兵蛋子。
“行,今年探亲假,我就让我娘给我找个媳妇。”
“海涛,你媳妇好看不?有没有照片,让大家看一眼。”
这些兵帮宁海涛围在中间,逼着他当众把信拆开,哄笑声在操场上响起来,连长没过来管他们,新兵都想家,这会儿也不训练,由着他们乐呵一下。
宁海涛被逼着没办法,当着大伙的面撕开了信封,一张彩色照片飘落在地上,那几个臭小子,哪里给宁海涛捡起来的机会。
一拥而上,把照片拿到手里,当看到照片上那个俏丽的美女时,大伙都羡慕的看向宁海涛。
“海涛,你媳妇是天仙下凡啊!”
“对啊,我要是有这么漂亮的媳妇,可舍不得来当兵,就在家里守着。”
“就是啊!这么漂亮的女人我都没看到过。”
“海涛,艳福不浅啊!”
大伙七嘴八舌,把刘淑芳是好顿夸,宁海涛得意的接过照片,他的媳妇是天下最美的女人。
小心的抚摸着照片,把上面的尘土仔细的擦干净,看着巧笑嫣然对着自己笑的媳妇,他的心都醉了,嘴角更是忍不住勾起来。
王红军坐在大树下,阴沉的目光落在宁海涛拿着的照片上,当看到宁海涛的笑容时,他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幽沉的墨色。
晚上在宿舍里,宁海涛把淑芳写给他的信看了三遍,才舍得放在枕头下,拿着淑芳的照片,怎么看都看不够。
趁着战友们都出去洗漱了,他重重的亲了一口照片上的女人。
“淑芳,你可想死我了,想你想的,做梦都是你的样子。”
对着照片倾吐相思之苦,宁海涛也是不容易。
他发现媳妇每次给他写信都是报喜不报忧,她说把债还清了,却没有说还债的辛苦,她说生意很好,却没有说干活的累,媳妇这是怕他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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