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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不烫？”
第三百二十六章人命关天的大事
刘淑芳只觉得脚丫今天异常敏感，像是有一道道电流，顺着她的手传遍她的全身。
水眸含情的看着宁海涛，微笑摇头，被他这样宠爱照顾着，心里都被幸福填满了。
“唉，我不在家，也没时间照顾你，害的你一个人面对所有困难，这辈子我都还不完欠你的债。”
宁海涛缓缓的往刘淑芳脚上扬水，声音低沉的说着，这是他的心里话，等他卸甲归田的时候，一定好好报答媳妇的。
“说啥呢？咱们是夫妻，要说欠债，也是我欠你的，这辈子我就是来还债的。”
刘淑芳听到他的话，心里很感动，海涛欠她什么？前世今生都给她足够的爱，是她前世不懂得珍惜，今生她是不会放开这个情深意重的男人，要和他一起共看夕阳红，那该是多幸福。
宁海涛星眸如辉的看着媳妇，她眼底的忧伤让他心疼，快速的擦干她的脚，把媳妇抱在怀里，像是抱孩子一样，贴在她的耳边声音低沉的说。
“不许你这么说。”
刘淑芳靠在他怀里，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才好了一点，她就怕自己前世太渣了，老天爷会突然改变想法，把她收走，那这份幸福她就失去了。
听着他的心跳，呼吸着他的气息，不安的心情渐渐宁静，靠在他怀里就那么睡着了。
宁海涛等着媳妇回答呢！结果半天也不见她出声，低下头就看到她甜美的睡颜，长长的睫毛盖住她眼中的流光溢彩，小巧的鼻翼缓缓张合着，呼吸匀称，显然是睡着了。
宁海涛嘴角勾起，呼吸间都是她身上的芬芳气息，也不知道她擦了什么？这味道香气袭人，特别好闻。
睡着的媳妇，比醒着的时候多了抹娴静，像个孩子一样，红润的唇瓣是他的最爱，低下头轻轻的啄了一口，害怕吵醒媳妇，碰触一下，马上就移开。
这样反倒有些心痒难耐，下午释放的情谷欠，这会儿又开始昂头了。
“没出息的。”
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轻轻把媳妇放在床上，帮她盖好了被子。
谁知道他刚想离开？睡梦中的刘淑芳就紧紧抓住他的手，她怕是用上了全力，他的手都觉得有些痛了。
“不要离开我，海涛，我好想你。”
刘淑芳正在做梦，和以往一样，海涛亲了她就想走，害怕他离开，这才紧紧抓住他的手，这样他就不会走了。
“傻瓜，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更想你，想的心都疼。”
宁海涛低声说着，他知道媳妇是做梦，在说梦话，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他何尝不想她，训练的时候还好些，只要有时间了，脑袋里都是她的一颦一笑。
闭眼躺在行军床上时，最希望能搂着媳妇睡，哪怕啥都不做，就那么抱着她就足够了。
和衣躺在她身边，既然媳妇舍不得让他走，那就不去倒洗脚水了，大不了明天早晨倒。
伸出长臂把媳妇搂进怀里，在她光滑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扯过被子给媳妇盖好，就这么搂着她睡了。
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两口子睡在一起，也不是非要做点啥，主要是能找到心灵的寄托。
刘淑芳做了一个美梦，海涛回来了，他说他退伍了，以后就可以天天陪着她，她兴奋的扑进他怀里，俩人在山花灿烂中拥吻，她还把海涛带进了空间，让他看看自己劳动的果实。
海涛还夸她能干呢！亲手摘了花，编制了一个漂亮的花环，为她戴上。
她最喜欢他的眼睛，看着她的时候深情款款，她就在他宠溺的爱中沉沦，不愿意和他分开，哪怕一秒都不愿意。
宁海涛同样也做了梦，梦中也同样是刘淑芳，深情拥吻，不愿意分开。
“宁海涛，快点过来。”
突厥的声音把梦中的俩人惊醒，刘淑芳稍稍愣了一下，就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宁海涛，帮帮忙。”
是王副营长的声音，刘淑芳猛地坐起来，宁海涛比她的速度还快，趿鞋下地，跑过去把门打开。
“王副营长，怎么了？”
“快，你媳妇呢！让她看看你嫂子。”
王副营长因为太着急了，声音里都带着一分颤抖，这在冷静沉稳的他来说，那是从来没有过的。
“嫂子怎么样？”
刘淑芳已经穿鞋走出来，幸好她和海涛都是和衣而睡的，起来速度快。
“很吓人的。”
王副营长看到她出来，几乎脱口就指责她，到底给媳妇吃的是啥药，快被折腾死了。
刘淑芳听了心里有数，边往他屋里走，边安慰他：“不要慌，你和海涛留在屋门口等着。”
她要给韩秀妮擦洗身体，大男人在屋里不方便，就算是王副营长是她的男人，刘淑芳也觉得别扭。
再说关心则乱，他现在就慌成这样，一会儿不得更急？在她耳边絮叨，耽误事。
“不，我要进屋陪着她。”
王副营长不答应，他怕媳妇就此西去，在这个时候作为她的男人，他应该陪在她身边。
“海涛，帮我把李医生叫来。”
突然，他朝着海涛命令着，媳妇都这样了，不能耽误时间，实在不行就送军区医院去，这么挺着等死可不行。
“大哥，给我十五分钟可以吗？不行再把嫂子送医院，放心吧！”
刘淑芳急了，这事不想让外人知道，尤其是医院的人，他们是不好骗的，不想因为救人惹来一身麻烦，到时候再追问药的来源，她怎么说？
“好，十五分钟，时间到，我就送你嫂子去医院。”
王宝柱看到刘淑芳如此镇静，决定相信她一次，不过却已经在掐时间了。
刘淑芳急忙进屋，时间耽误不起，随手把门锁上，王宝柱被关在门外。
“海涛，你媳妇行不行？”
王宝柱心急如焚，本来想进屋看看，这会连门都进不去了，只得看向宁海涛问。
“她说行，就一定可以，我相信她。”
宁海涛心里也是没底的，可见王宝柱急的在地上乱转，他只得这么安慰他，眼底却藏着担忧，希望媳妇不要出错，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第三百二十七章一点情面不留
屋内韩秀妮几乎是掉了半条命，躺在床上无法动弹，扑鼻的恶臭从她身上散发满屋，比夏季的公厕味道还难闻。
刘淑芳几欲作呕，强忍着走过去，时间宝贵，她耽误不起。
快速的扒光韩秀妮的衣服，她身上的情况跟自己和丁心柔有所不同，不是鳞状，而是淤泥状，她像是从沥青里捞出来似的，浑身裹着黑色的，油脂的黑泥。
脱下衣服恶臭更甚，韩秀妮神情痛苦，眼里都是红色的血丝，嘴唇被她咬破，显然是难受极了，怕自己喊出声，咬唇而至。
看到刘淑芳扒光她的衣服，也想挣扎着不让，这生人扒光自己，她羞愤的想去死，就算是在丈夫面前，她也不曾脱了一丝不挂。
俩人做那事也是在黑暗中进行，还要顾着家里的老人孩子，更是躲在被窝里，至今她都没有看过男人的身子，同样，他也不曾仔细看过她。
刘淑芳不管她眼中的祈求，羞愤，自顾自的把热水和冷水混合，只要不那么冰人就好，她开始浸湿毛巾用力擦拭韩秀妮的身体。
本是害羞的想要钻地缝的韩秀妮，这会儿心里升起了绝望，她是要死了吧？
只有要死的人才会被人擦身的，是为了让人干干净净的生，干干净净的死，之后就该是穿上装老衣服，等着咽气了就找棺材埋了吧？
刘淑芳正在和她身上的黑泥做斗争，这如同沥青般黏稠的污物，还不如鳞片好擦呢！鳞片可以逆鳞擦拭，比这个轻松多了。
她身上的黑泥黏黏的，擦的时候很吃力，不一会儿刘淑芳就累出一头汗。
却也是只擦了一半，剩下的她都没力气再擦，毛巾放在水里清洗着，刚扔到水里，清水就变成比墨汁还要黑。
恶臭让她忍不住吐了，这味道太难闻了，比发酵的粪便还令人无法忍受。
开门把脏水递出去，招呼王宝柱进屋，她是擦不动了，也该这个男人为媳妇出点力了。
“大哥，你拿水帮嫂子把身上的泥擦下去，我实在擦不动了。”
端来干净水，浸湿毛巾递给王宝柱，等着他来接，却发现王宝柱皱眉看着妻子，没有接毛巾的意思。
“不行，还是去医院吧！不能再拖了。”
正当想招呼他的时候，王宝柱突然开口，并去找衣服打算给媳妇穿上。
“站住，她现在这样去医院能行吗？怎么，帮媳妇擦身很丢脸吗找什么借口？你若不想干就出去，我来。”
刘淑芳厉声喝止，带着寒意的目光，不屑的看着王宝柱，找什么借口，不外是嫌弃自己媳妇脏？
毫不客气的骂人，一个女人给你生儿育女，帮你伺候老人，支持你在部队发展，图的是什么？难道是你的嫌弃？
王宝柱愕然的看向刘淑芳，长得文静甜美，骂起人来这嘴跟刀子似的，一点情面不留？
他的脸涨红着，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他是怕耽误了媳妇的治疗。
可刘淑芳这话说的，他好像是嫌弃媳妇似的？低头就看到媳妇伤心愤怒的目光，泪水顺着她的眼睛滚滚流下，烫的他心疼，眉心紧锁，她误会了。
“拿来。”
没好气的说了一声，抢过毛巾开始用力帮媳妇擦身。
第一次给女人擦身体，还是当着别的女人的面，媳妇光着身子躺在那，他尴尬的眼睛都不敢乱看。
真擦上之后，他发现，不怪刘淑芳说她没力气擦了，这简直发滞的厉害。
恶臭不断的冲进他鼻子里，饶他是个大男人，也觉得难以忍受。
一盘水转眼就墨汁一般黑，刘淑芳马上换了盆清水，又拿了一条新毛巾，原来那条根本就不能用了，油渍麻黑的，擦也擦不干净。
连着换了五六盆水，毛巾不够用，刘淑芳让宁海涛把自己的毛巾都拿过来，水用到后面已经没热水能兑了，只能用冷水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王宝柱觉得自己的两条胳膊都快断了，眼看着媳妇身上的黑泥越来越少，味道也不那么难闻了，
他都忘记要送她去医院的事了，一心一意的想把韩秀妮的身体擦干净。
“海涛，倒水，再打点干净水。”
刘淑芳又端了脏水给门口等候的宁海涛，吩咐他换清水。
“怎么样啊？这脏水是哪里来的？”
开始的时候宁海涛没敢问，就是一盆一盆的往外倒水，那股臭味打鼻子，只能屏住呼吸。
本来以为三盆两盆也就够了，没想到这都七八盆了，咋还有脏水？打哪里来的？
“别问了，快点。”
刘淑芳不耐烦的催促着，她也没有料到韩秀妮身上会这么脏？之前丁心柔和自己可没有换这么多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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