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哥哥李昊泽,向他发出了求救的信号。
坐在一边的李昊泽忍不住说话了,他也没看到过母后如此生气。他知道为什么母后如此生气,大概是前段时间,安月出宫受伤的事情,给她留下了后遗症,毕竟她就安月一个女儿,担心也是应该的。
他突然有点不想帮李安月撒谎,自己不是应该站在太后那一边吗,他才想到,安月出宫没人保护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这后果该由谁承担,又有谁能承担得了。但是作为哥哥,看到妹妹有难,不帮忙他也不忍心。
罢了,先帮她一次,过后在收拾她。
第一百三十二章顺利过关
“母后,乐儿的确是同我一起的。”李昊泽忍不住打断了他们之间那种微妙的关系,而后李安月向他投出一个感激的表情。
太后用眼神扫了李昊泽一眼,她哪里会相信李昊泽的话,他们两兄妹都是连成一气的,小时候就一起骗过她很多次,要是再相信他们的话,她的威信何存。
她刚要反驳李昊泽的话,李安月就开始说道:“母后,你还是不相信乐儿是吗,乐儿真的没有出宫,只是觉得闷了。皇兄体谅乐儿让吉祥给乐儿传信,说是带着乐儿去游湖,因为母后近来要乐儿学习女红,时间久了,乐儿觉得有些烦闷就答应了皇兄。”
李安月实力甩锅给自己的哥哥,李昊泽很懵啊,他怎么会料李安月会这样说,这下好了,现在他是骑虎难下咯,什么都脱不了干系了。
他怎么就这么轻易答应了乐儿的要求,他上乐儿的当不是一两回了,结果乐儿骗他,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相信她,屡教不改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吧。
后悔,真心后悔,太后悔了。
没办法,他还是要将这个谎圆下去,不然怎么办呢。
太后看着李安月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掉,都怀疑自己刚才说话是不是太重了,流露出了心软的表现。李安月乘胜追击说道:“母后若是不信,可以将邓贵妃叫来,一并问个清楚,看我是否说了谎。”
在路上的时候,李昊泽就跟李安月对好了口供,他和邓云烟的确去游乐了湖,还有不少人看着,至于李安月在不在里边,那就不得而知了,她知道邓云烟是会帮她的,不然也不会让她的侍女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送衣服为他们解难了。
一个嬷嬷侧着身子再太后的耳边说了什么,太后放松了语气问道:“有人说,的确是有人看到皇上同邓贵妃一同游湖垂钓,可怎就没瞧见你在其中。”
李安月脑袋一转,想起之前李昊泽跟她说的话。她身上穿的这一身衣服皇兄觉得眼熟,发现在他和邓云烟游湖的时候有个婢女穿过,这还是李昊泽无意间跟她说的。看来那邓云烟不是个单纯之人,心思还挺重的。
哪里有吉祥说的没有心机,怕是城府太深,吉祥太老实没看明白吧。也罢,今日不管她是有心帮我还是无心,她都算是欠她一个人情。
“我当时不是怕母后不让我去吗,就瞒着所以人,化了个妆让别人认不得自己。本来我想着怕有什么危险,就呆了吉祥跟我一起去。”
太后朝着嬷嬷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嬷嬷摇摇头。她刚才跟太后说起过,看到公主身上穿的衣服,她想起宫女说,她有见过这一身衣服,以及跪在地上吉祥穿得这身衣服。因为公主穿的衣服实在是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吉祥身上的衣服还是她原来穿的那一套太监的衣服,她只要站在人群中,哪有什么人能认出来不是,这个她们分辨不出当中是否有吉祥的存在。
嬷嬷狠狠剜了那个宫女一眼,宫女当时站得比较远,根本就没看清楚那人是不是公主,在加上,公主刚才说的她是化了妆的,所以她就肯定的跟嬷嬷说,她看到的人就是公主本人。那嬷嬷照实了将宫女的话跟太后说了。
太后沉思了一会儿没说话,李安月就站着,眼睛里还闪着泪花。一旁看戏的李昊泽对李安月的表演简直佩服到不行,太能演太会演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而且他发现,自己这个妹妹有点不一样了。
以前她都不会想到这样子,现在她想的东西让他意外,能将他随口一说的东西运用到这个方面来,脑子是真的转得很快。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出嫁了不会受到被人的蛊惑,自己也能有所打算。
还有一件让他出乎意料的事情,那就邓云烟,他就知道。能在这后宫待着还能毫发无损的人,哪会是一朵无害的莲花,怕都是装作莲花的玫瑰吧,果然。越美丽的东西就越是致命,他得好好重新看她了。
看着流泪不止的女儿,心里软成了一片。她抬手让跪着的宫女太监一干人等都退出了大厅,就剩下李安月和李昊泽三个人房里。
跪了差不多一个下午的时间,宫女太监腿已经麻木了,没有知觉的腿刚站起来就晃晃悠悠的倒了一大片。太后没说什么,给了后边的嬷嬷夜歌眼神。她们们催促道:“还不快点,愣着干什么。”
说着就一并同他们出了殿门,如意就知道会是这样,太后果然三两下就放过了他们,吉祥起身拉起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如意,搀扶着她一起就出去了。
吉祥很想自己站起来走,她就不想让吉祥这个小人帮忙扶她,可是要不接受她的好意,怕是自己还是站不起来。
“乐儿快别哭了,是母后错怪你了,母后这还不是担心你嘛,不要哭了好不好。”太后心里很不相信李安月说的话,奈何她没有什么证据。加上她哭得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她的心都要碎了,哪还有心思责怪她啊。
她将李安月搂紧怀里,李安月还象征性的挤了几滴泪水。她背着太后朝着起身站在身边的李昊泽眨了眨眼,李昊泽直接转头不看她。
李昊泽的气还没消呢,刚才那样甩锅给他,现在又讨好的看着自己。尤其是看了她刚才的表现,更是觉得妹妹这笑真是虚伪,他不吃这套。
李安月看哥哥不理她,大概是知道他生气了,等下得好好哄哄才行。
太后他们寒暄了几句,三人在一起吃了晚膳,李昊泽就以政务繁忙请退了,留下李安月和太后在一起聊天。李安月还不知道哥哥是怎么想的,他哪里是去处理政务,他的政务都被林云笙给做完了,还有什么政务可做。
不就是想去邓贵妃哪里吗,说那么好听。
太后跟她说了很多事情,大多数是让她找驸马,说这家公子那家侯爷什么的,李安月就不想听。太后不想让李安月嫁到别的国家去,就怕她受到什么委屈,到时候没人给她主持公道,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是嫁到自己眼皮子底下,自己看着还好些。
不求她能嫁给多有钱多有权的人,只要她能开心就好,这是她唯一的所求。
李安月听着也倦了,忍不住接连打哈欠。太后看着她也乏了,就起身回来宫。李安月的耳朵终于清静了不少,简单洗漱了一番就睡觉了。
之后的几天里,太后时不时的会来她的宫里,跟她聊聊家常要么就是替她挑选夫婿。李安月没时间往外跑,眼看过了今天就要国考了,她很担心沈耀。不知道他最近练武练得怎么样了。
她找不到空闲出宫,也没看到林云笙来宫里。关于林云笙在外边的流言,李昊泽已经对外做出了解释,后来就不了了之了。他照常上下早朝,完事后就回府了。
至于她皇兄李昊泽,她第二天去找过他,结果被拦在殿外不让进,之后的好几天都是如此,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其实这不怪李昊泽,他是真的没空理会李安月。每天要处理的公务太多了,再加上国考就要开始了。要处理的事情也都接二连三的找上门。他这几天玩嗨了,现在一下子要处理公务,便有些力不从心。
林云笙又给他加大了工作的力度,李昊泽知道这么多事情有一半是出自林云笙的手笔,可惜他反抗不了,只能认命的做自己的工作。
惹到大魔王后果很严重,李昊泽体会到了。
宫外的沈耀还在加紧训练,白溪被妹妹磨了两天,直接就同沈耀搬出了白府。两个人住在白宛,刚听说哥哥要搬走,白竹就不干了,吵着闹着要跟着哥哥一起。
白溪能怎么办啊,当然是死都不愿意咯,他只能求白夫人帮忙,整个白府唯一能镇住她的就只有白夫人。白竹没了劲儿,还是每天都跑到哥哥的白宛哪里,一呆就是一整天。她当然不是去祸害哥哥的,她是去祸害沈耀的,不,看沈耀的。
白溪心里很舒坦,这个妹妹终于不用捉弄他了,就是除了他教训沈耀说他做得不好的时候,她就站出来了,先把他教训了一顿,然后再说一堆自己的坏话。通常沈耀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也不会在沈耀练武的时候打扰她,搬个等着看他练武,跟个小花痴一样。
白溪就想,沈耀有这么神奇吗,就让白竹这么听话,难不成他就这么容易俘获白竹的芳心,那太倒霉了。
默哀三分钟。
沈耀对此不以为然,他只当白竹是个妹妹,对她也算是多有照顾。以前他是个独生子,爸爸妈妈对他很严厉,有时候在晚上,他很想有个妹妹,不是因为有了妹妹就可以让父母放松对他的管教。
而是有一个妹妹对他撒撒娇什么的就好,其他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他一度很羡慕那些有弟弟妹妹的人,可惜他没有。
这一世还好,有了一个粘他的小妹妹,这样挺好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刘毅
白竹一大清早的就过来了,她哥哥白溪都还没醒,她就直接去了沈耀房里,跑到他房间结果没在,她扭头去了院子里。
白竹的猜想不错,沈耀的确是在院子里,趁着还有点空挡,他把之前个白溪学的又复习了一遍。国考的地点在大学府,大概十点的时候开始考试。
白溪之前几已经帮他报过名了,所以他不用一大早就跑到大学府报名。白竹认为今天沈耀考试会很紧张,结果一大早跑来,想要给沈耀说说话,消除一下他的紧张感。没想到,跑来一看,沈耀跟往常一样,哪有什么紧张。
看来真正紧张的是自己,沈耀就跟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一样不耽误。
白竹就纳闷儿了,她跟在沈耀屁股后面转来转去,想知道沈耀是怎么想的,按道理说他应该不知所措才对,哪会这般淡定啊。不愧是她看上的人,就是这么有魄力,不错。
沈耀对于白竹的行为只是笑笑,几天的相处,沈耀对白竹有了一定的了解,在他看来,白竹就是皮了一点,其他没什么不好,没什么坏心眼。
“沈大哥你不紧张吗。”
白竹憋了好久,终于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沈耀一听愣了一下,这有什么紧张的,有他第一次做手术那样紧张吗,他好像就没有几次是令他紧张的,以前就是第一次手术,他真的紧张,紧张的手抖。
最后他的导师帮他,过了一会儿才好。做了几次手术以后,他就没什么紧张的了,就跟在医学院解剖尸体一样,此后他就没在紧张过。
还有就是苏小小被车撞飞的那一刻,那时候他的心很紧张。再有就是李安月被掳走的时候他很紧张,好像就没有什么时候紧张过了。考试什么的他以前就经常考,跟家常便饭一样简单,现在不过就是换了一个地方罢了。
“为什么紧张。”沈耀想了一秒,说出这样几个字。
白竹突然笑了,她说道:“沈大哥要去国考都不紧张,反倒是我着急的不得了。让沈大哥笑话了,要是我哥哥能像你对我这么好就行了,可惜啊。”
沈耀笑笑不说话,他在水缸里洗了一把脸,穿上衣服就去了饭厅。白竹也跟着,她跑了半天,独自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我哥以前就喜欢同我做对,偏偏母亲对他又宝贝得很,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他们亲生的了”
“一大清早就就听见你在说什么我同你做对,请问白竹小姐,你哥哥我什么时候跟你做对了,从小到大那次不是我让着你,你捉弄我到大。”
白溪打着哈哈,直截了当的错穿了白竹的谎言,她就是喜欢到处说自己的坏话,尤其喜欢对沈耀说。他都不知道逮到她说自己坏话多少次了,真心没救了。
白竹立马就炸毛了,她站起身走到白溪面前,白溪向后退了一步,与她保持距离。靠的太近,说不定又要中她什么招,听她的丫鬟说,她最近迷上了各种整蛊的药。府里的下人好几个都中了招。
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会让人头痛一整天,拉肚子一上午,身上起红疹子又痛又痒,各种奇奇怪怪的毛病。现在她们白府看到白竹就跑,听说她是为了报复,至于报复谁,这就不用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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